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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媒体编辑,公关,模特,当我渐渐在工作中如鱼得水起来以后,我也会参加他们的派对,我也会化他们喜欢的妆,扮演酒屋小姐,明明没有去过香港,也可以跟他们讨论香港购物经,我用他们的语言说话,站在淮海路马路边抽烟,在酒吧里喝长岛冰茶到醉。
跟上她们的步伐,跟上她们的节奏,我总是在担心着,被她们看出来,我不属于她们,我不属于那个背着香奈儿包,换季的时候去巴黎和意大利购物的群体。有的时候我觉得是个空壳,害怕别人过分接近我,害怕任何人看到我卸妆以后的模样,不愿意给任何人看我来上海以前的照片,那个土丫头,是怎么样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踩着miumiu鞋,我正在变成一个跟她们一样的人,这其实让我既兴奋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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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饱满的汁水画一朵破碎之花
弗里达?卡洛,生于1907年7月6日,卒于1954年7月13日,太阳巨蟹,月亮金牛,水星狮子,金星双子,火星摩羯,木星巨蟹,土星双鱼。
用饱满的汁水画一朵破碎之花
文/女祭司
1925年9月17日,18岁的墨西哥女孩弗里达遭遇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一根金属柱子从她的胃贯穿到骨盆,这造成了她脊柱、锁骨、肋骨断裂,骨盆破碎,右脚脱臼和粉碎性骨折。此后的三十年间,破碎的身体带来的后遗症如影随形,并且导致了她的终生不育,以及最终的瘫痪和死亡。
这位命途多舛的女人,也是墨西哥艺术史上最富传奇色彩、最惊世骇俗的女画家。在她身后,她的作品受到无数人狂热的追捧和膜拜。然而,谁能想到,正是人生中这场恐怖的劫难,将她推上了急速旋转的历史之轮——在车祸后百无聊赖的恢复期,她开始尝试绘画,她的艺术生命由此开始。
在弗里达的星盘中,落在双鱼座(和脚部有关)的土星似乎带来了宿命般的影响:6岁患小儿麻痹症,导致右脚微残、行动不便。同时,火星和天王会合在摩羯座(与骨骼系统有关),与落在巨蟹座的太海合相对冲,这剧烈的拉扯和张力,也为她18岁那年的劫难埋下了伏笔。
令人惊叹的是,命运这把双刃剑在弗里达身上造成的双重效应居然体现得如此明晰、不容回避。象征着行走和梦想的双鱼座在土星的严苛考验之下,不得不将梦想的触觉探入内心,从自身最幽微的潜意识中去挖掘生命之水。而火星摩羯座尽管受到天王动荡不安的冲击,却同时拥有着对痛苦超乎常人的耐受力。一个太阳巨蟹、月亮金牛的女人,生命原本应该是丰饶的沃土,是五月繁盛的花海和七月茂密的园林。但车祸令弗里达的身体彻底破碎,之后的数十年,她又经历了大小32次手术和3次流产。与此同时,她将全部的生命能量转向了艺术创造,从灵魂的伤口中连绵不绝地滋育出200余幅绘画作品。对于她所处的时代而言,它们或许显得过于诡异、奇幻和不可思议,像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造物,因为那是她为自己铭写的独特自传,需要更多的时间、更远的距离,才能展现其中生与死、爱与痛、绝望与希望的完整性。
弗里达曾言:“只要补好千疮百孔的身体,我就能作画。”痛苦与力量对她来说就好像源归一处,既是厄运,又是恩赐,是一场不停穿越疾风骤雨、试图抵达生命腹地的不寻常旅程。
另一个对弗里达的创作影响至深的因素,是和丈夫迪戈?里维拉25年的相爱。如同她的自况:“我今生遭遇到两个意外。一个是被电车撞倒,一个是迪戈。”
他们于1929年结婚,并且在1940年离婚之后又再婚。在整个婚姻生活中,他们彼此相爱又彼此憎恨,并且各自拥有不计其数的外遇。里维拉的一个外遇对象甚至是弗里达的妹妹。然而,他们始终厮缠,从未彻底分开过。
对弗里达这样一个金冥合相落在双子座的人而言,这并不奇怪。染上了冥王色彩的金星对于爱有着深入骨髓的、永不餍足的渴求。这种爱与其说是奉献和包容,不如说是一种全然占有和吞噬对方灵魂的原欲式渴望。这解释了为什么在弗里达的创作中,里维拉的影子几乎无处不在。尽管其中的三分之二都是自画像,但是除了自我凝视之外,弗里达更多的是在透过里维拉的眼睛来凝视自己。在一幅自画像中,弗里达甚至把里维拉的画像刻印在额头,尽管画中的她悲伤到近乎绝望的眼中流下了木然的眼泪。那是风流成性的里维拉带给她的最大伤痛——嫉妒。就算这嫉妒带来了憎恨,她仍然深爱他,她的灵魂深处永远不会放手。
发现里维拉与妹妹的关系后,弗里达画了《稍稍掐了几下》。这幅画通过男人手中的匕首和躺在床上遍体鳞伤的女体,赤裸裸地展露了背叛带来的伤害。画布中的斑斑血迹甚至被刻意涂抹到了画框上,似乎昭示着画内与画外的现实境况毫无二致。而这种痛苦的展示也因而具有了威胁性和控制的意味。这正是典型的金冥人对待爱情的方式。他们将爱情带来的痛苦与挣扎毫无保留地呈露给对方,希望确证彼此灵魂的结合是独一无二的。他们甚至迷恋这种极致的痛苦,因为唯有最深刻的痛苦是具有排他性的、不能分享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弗里达的嫉妒并不是针对那些和丈夫做爱的女人,而是源自一种不能全然操控、占有和吞没对方的绝望的爱欲。
金冥合相赋予了弗里达磁石般的美貌和神秘的吸引力,而这也成为了她对抗自身嫉妒的秘密武器。在丈夫放荡不羁的本性日渐暴露之后,弗里达开始运用自身的魅力去诱惑和征服那些她喜欢或喜欢她的人。其中包括雕塑家诺古奇、苏联的政治人物托洛茨基,以及与女画家欧姬芙、女影星多勒丝?德?瑞奥之间的同性恋情。
对于金星双子、太海合相、火天合相的人而言,这种对不同性质的爱欲的探索和沉溺原本就是一种潜能。而对于她深爱的丈夫,这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反向的控制。这也再一次证实了,金冥人对于外在的冲突与纷乱绝不惧怕,真正折磨她的是内心无法餍足的情感渴求。弗里达说过,她与里维拉是“饥饿与食欲的结合”。
在夫妻之间永无止息的情欲战争中,弗里达将一个女人的嫉妒形式展现到了极致。她的痛苦从未退场,尽管掌管艺术的金星将这部分能量转移到绘画中。金星双子座带来的分裂性人格,对她却是一种隐微的救赎。
她在画中描绘一些带有截然不同性质的双重意象。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在自画像中给自己添加一些男性特质,比如刻意强化一字形的浓眉,甚至给自己加上胡子。这种双重意象在《两个弗里达》中有最明确的体现,两个弗里达手握手,暗示着她们的同源性,一个是手持剪刀流血的弗里达,另一个则是稍显冷漠的弗里达,前者将自己的心脏移植给了后者。
这种反复出现的绘画形式,如同一种驱魔仪式,让弗里达观照自身的痛苦,使她能够暂时与痛苦分离。然而这痛苦的移植是不可能彻底的,就像镜像一样会被打碎。而她生命中发生过的那些悲惨事件,已被永远地铭刻在了残破的身体之中。弗里达的一生都在试图用她的爱与痛苦去控制那些她爱的人,而在死亡来临之前,她终于放弃了这唯一可能的生命形式。最后的日记里,她袒露了一个巨蟹座女人的诚实:
“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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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高烧的影子
村山加奈惠
1988年1月19日生于东京
东京大学艺术系在读
爱普生彩色影像大赛2007年度大奖获得者
村山加奈惠说:人在回忆某件事情的时候,会整理自己的所有感受,解开记忆的线索。我一边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的往事,一边用照相机拍摄,这些照片带着温度、气味、感触和感情,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在解开记忆的线索,同时也表现出自身的记忆。
森山大道评价其作品时说:黑暗中的秘密仪式,或者是照相机和暗室所具有的密室性直接被图形化,这是一幅神秘的作品,写真里包含着各种各样的内在因素,让人领会到照片的本质所渗出的情趣。
发高烧的影子
图/ 村山加奈悾
文/ 故事
感谢:Epson画廊
1。
那天,咖啡馆里生意太好,不得不跟一个穿连衣裙的女孩拼桌。
她很瘦,像个刚刚结束高考的学生。头发凌乱地挽在脑袋后面,胸部过分平坦,没有穿胸罩,却丝毫不会让人产生肮脏的联想,皮肤或许是被夏天的太阳晒成浅褐色,看不出毛孔,像是上过了一层釉。她安静地坐着翻看一本小说书,嘈杂让她没有办法沉浸到书里去,于是她不时地抬起眼来扫视一下周围,眼神是少女才会有的惊恐,时刻担心着自己过分引人瞩目,仿佛别人都在观察她的年轻。其实她的长相平淡,除了我,没有人注意她。
我注意她,是因为她的平淡,平淡到毫不自知,平淡到惊心动魄。
她让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哪怕我的额头蹦出两颗过气的青春痘,哪怕我穿着跟她一样的连衣裙。但是我已经不再骨瘦如柴,无法戒掉的香烟让我鼻翼两边的毛孔粗大,细眉淡眼的气质突然之间就从身体里溜走。
她坐在那里,从零钱包里抠出几个硬币来付咖啡钱,仿佛提醒着我,时光不再。
2。
早晨又梦见中学时代常去的水族馆了,水族馆里游客稀少,企鹅和热带鱼如同水母般漂浮,安静,诡异。梦境里全部都是影子,她们的影子与企鹅、热带鱼一起漂浮,占据着我的梦境。我睡得太多了,却仿佛怎么也醒不过来。
3。
过往的照片已经很少拿出来看了。看了,便觉得怵目惊心,他们也会指着那些照片说: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这样看起来更无忧无虑一点。
而我只是觉得,看着照片,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长成了现在这样的女人。倒是想起电影《心动》里面,金城武把梁咏琪的黑白报名照贴在台灯上面,很多年后,梁咏琪老了,就变成了张艾嘉。小时候每次看这部电影都会大哭,现在不会哭了。
但是终究我没有跟电影里的梁咏琪一样,在十八岁时跟乐手谈恋爱,也不曾在派对上喝水果伏特加喝到吐,或者坐夜晚的摆渡船,去岛上找旅馆做失败的爱。
4。
我难过,大概是因为我记不起来在那个咖啡馆的女孩的年纪,我做过些什么,想起来的都是些细枝末节。比如说夏日浸泡在浴缸里光洁的双腿,耳垂上的珍珠耳环,阳光阴影里的一截楼梯,操场,妈妈种的植物。
我从不曾想挥霍过时光,却发现现在不再有时光供我挥霍。
5。
那个坐在位置上抠着硬币付咖啡钱的女孩,她或许还未交过男朋友,她的嘴唇还未被用来亲吻,她的蕾丝内裤还没有被褪下,她因此看起来那么洁净,平淡到光芒四射。她还有很多时间去感受,四季的推移,城市的变迁,她还有很多时间去感受爱,以及残酷。这些通通被我粗粗略过的时光,都已经变成记忆里模糊不清的黑白阴影,只在梦境里偶尔闪现,漂浮。
她是我的过去,她会变成我,我却无法变成她。
6。
我坐了久违的公车去了那个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