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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湛封却看的痴迷。
我想,至少在那时,他眼里看的都不是铃兰,而是十多年前那个海棠树下起舞的少女。
一曲舞毕,众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屑,但是湛封却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好。
大家一看湛封是如此态度,也跟着赞。
我又切了一声。
凌然微笑,“不知柳姑娘觉得这曲凤舞九天如何?”
我学着师父的口气,“虽然姿态优美已有,眼神媚人也有,可是却无娄可妍的那份灵动与大气,还差得远。”
当然,我少说了句话,只是这样的程度,我都比她强了几分。难道是最近跳凤舞九天的人愈发的少,所以差不多敢跳就不错了?那哪天我也去跳一次,说不定赚钱要赚的比我当梦见师还要多。
凌然失笑,“听柳姑娘这口气,可是怨念的很。难道柳姑娘对舞也有一定的研究?”
自然是怨念,听了多少年了,“我小的时候,将将学过一些,虽说不上有多少造诣,可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哦?那在下可希望,什么时候能有幸目睹柳姑娘的舞姿。”
这话本就是客套话,却未想到将来做了真。
“妾身思慕君上已久,但心知君上和锦夫人情深似海,铃兰别无所求,只愿能亲自敬君上一杯,以表多年情愫。”
铃兰的声音响起,我又把注意力转回湛封身上。
我可以确定,此时的湛封眼里,仍旧还没有铃兰的身影。
想是他怜惜这个女子,便点了点头。
铃兰亲自斟了酒,亲自递上前去,我死死地看着,没有一丝的问题。
湛封结果酒杯,一饮而尽。
铃兰就此退下,当时无论是谁,都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但是我和凌然却晓得,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晚宴如期举行,湛封喝得开心,虽有一丝醉意但不影响灵台清明。只见散席之后,湛封脸上依旧带着满足的笑容,步履稳健地向锦夫人殿中走去。
之所以我要强调他灵台清明,实在是为了后面的事情做铺垫。湛封在路上遇到了貌似正要出宫的铃兰。
我说她貌似,委实是因着她自己是那么说,但是我却觉得她就是在那里等着湛封的,要不然哪里有那么巧,偏偏就遇上了?
湛封心情好,便问了她两句话。随后狗血的一幕发生了。
铃兰准备离去的时候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直直向湛封那里摔过去,湛封就顺手那么一接。
可是这也就是锦夫人一生的噩梦。当铃兰满面红晕地含羞从湛封怀中抬起头时,湛封看着她,已经是满眼的深情。
我揉揉眼睛,这发生了什么?不过就抱了一下,湛封就变了心?
“凌、凌公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声,“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凌然神情严肃,道:“兰夫人一不小心摔倒了秦王的怀里。”
总结的干净利落,完全没有问题。
我突然有种预感,锦夫人在我这里,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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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可奈何
湛封径直抱起了铃兰,然后径直地走向了自己的寝殿,再径直地踢开了门。
凌然捂住了我的眼睛,话语中带了些许的笑意与严肃:“小姑娘家的,不要看这样没羞没臊的东西。”
我不以为然,表示这一段我又不是没看过,不过没有从头看到尾只是看了一部分罢了。但是转念一想,貌似世间的女孩子,大多对这样的事情都是羞耻的,为了符合大众的要求,我也该脸上泛些红晕才是。
饶是心里这么想,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便还了下口,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种正常的现象罢了,跟我们山里的小花和小黑也没什么区别。”
“小花和小黑是谁?”
“我养的猫。”
凌然的捂住我眼睛的手猛地一抖。
其实当时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毕竟梦境这种地方,是发生了什么都不令人觉得奇怪的。可是事后我才发现,在这飘渺的梦境之中,他是怎样精准地悟到了我的眼睛呢明明,我连他的脸的都看不清,都不知道他到底身在何方。
凌然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这一段床上运动,我心里觉得很不公平,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我还是沉默了,左右他也看不了多久了。
锦夫人如我所想地推开了门,带着满脸的惊愕。
我挣脱了凌然的手,拉着他离开,道:“我们可以醒了。”
我强行将凌然带出了梦境,一睁眼,眼前还是那个精致的屋子,还有趴在我身上的凌然。
我推推他,“喂,起来了。”
但是他没有反应。
糟了。我从未将别人带入梦境中,难不成是将他留在梦里了?若是被师父知道了,他一定会敲着我的脑袋说我学艺不精的。
我摇着凌然的身子,,急切地叫道:“凌公子?凌公子你醒醒啊!喂!凌然!”
随后凌然他便悠悠转醒,睡眼朦胧道:“柳姑娘?”
我看他终于醒了,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可算不是把他留在梦境里了,听师父说过,以前就有过梦见师学艺不精结果把一同入梦之人留在梦里没出来的,最后那个人就一直没有醒过来。凌然这样的身份,若是变成了个一睡几十年不醒的,估计我也就完了。我觉得像我这样绝对是学艺不精中的学艺不精,这样的事情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如今看到他转醒,我很开心。
不过现在看来,应是他比较赖床,起得略晚而已。
“嘭”地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之间宿雨和柳鹤一前一后进了门,然后两双大眼睛等着我和凌然。
“安、安安……”宿雨的脸有些抽搐。
柳鹤双手捂着眼睛,然后从指缝里露出半只死鱼眼,口里说道:“姐,男女授受不亲啊!虽然你长得一般,但也不是嫁不出去,不要这样糟蹋自己啊!”
这死孩子,谁给他教成这样的?
凌然草草地跟凌然解释了下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大意无非是刚才在席上见到我,觉得很诧异,心想大家萍水相逢一把,不来打个招呼怎么也有些过意不去,便尾随着我和锦夫人到了这件屋子,看到锦夫人离去,他才准备进来看看我怎么样,结果一碰到我,便跟着我入了梦。
柳鹤喊着登徒子登徒子,然后跑到我身边,瞪着凌然。
只见宿雨,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一挥手。
凌然已经倒在了床上,还沉沉地压到了我的身上。
宿雨板着一张脸,道,“安安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
我吐了吐舌头,把凌然扶了上去,盖好被子,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小雅嘱咐了几句,拖着我出了门。
我心知这件事情自己理亏,便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得跟着他去找锦夫人。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四师兄,有没有什么术,可以让一个人瞬间移情别恋的?”
宿雨停了下来,眉头皱的可紧,“你怀疑,有人对君上用了什么术?”
我点点头。
湛封对铃兰那突如其来的感情,除了被人施了术,基本不可能有别的可能性。不过邪门歪道虽然我知道许多,但是这样的邪门歪道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的师兄弟各个都比我见多识广,想必他们许是知道些什么。
宿雨蹙着眉想了想,孤零零的月亮在天上寂寞地放着光辉,宿雨就这样在月光中想着事情,徒留我和柳鹤大眼瞪着小眼。
这么多年以来,宿雨一直都有这个不良的习惯,一旦开始想事情,若是没有人打断他,他可以保持同一个姿势好几个时辰。
我和柳鹤见状,觉得这样下去势必他又要站几个时辰了,果断上前去晃了晃他的肩,把他拉回现实。
宿雨的眉依旧皱了,我非常怀疑他这么皱下去会提前长些皱纹,庄泽还那么年轻,将来若是因为这个不要他了该如何是好?
被拉回现实的宿雨有些不太高兴,他向来讨厌自己在思考的时候,别人打扰了去。不过就算没有思考那几个时辰,宿雨也算是想出了些什么。
只听他开口道:“若是幻术的话,我从未听过有这样的术存在,就算是有,你觉得,这世上比我高位的术士有多少个?”
宿雨的话不是自吹,作为师父这一辈弟子里最厉害的五人之五,在这世上,能够比更厉害的术士不超过十个。
幻术这样的东西,向来是高位的制低位的。同样的幻术,不同的人使用出来的效果也是截然不同,这便有了高低位之分。对于高位的幻术师来讲,若是低位的对其施用,委实是没有任何效果。而身为高位幻术师,一眼看穿别人被下了什么术自然是小菜一碟。
因此,宿雨的话委实没有什么问题,这世上比他高位的术士连我都知道有谁,而那些人若是来到附近,以幻术师的直觉,不可能没有反应。况且,就算真有那么几个高人在湛封身上下术,即使他没那么容易一眼看穿,至少也会看得出来。
所以,如果宿雨都没有看出来,那么只能说是没有这样的术。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有个世外高人,高到了可以直接秒杀宿雨的程度。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就可以跑路了。这样的术士也只有师父那样的怪物对付得了,就算是我的师兄弟们全都上了,估计也是炮灰的命。
我随着凌然去参见锦夫人,这时的锦夫人正在看着熟睡的小公主和世子,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躺在一起,睡得流出了口水,锦夫人温柔地擦了擦儿女的口水,温柔地看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那温柔掐得出水来。
我转过身去,不忍看这一幕。
锦夫人仔细地给两个孩子盖了被子,带着我们去了外殿,然后一脸苍白无力的笑,道:“看柳姑娘这表情,想必是没有什么结果罢?”
我低下头,觉得有些对不起锦夫人道:“那日的事情,确实如传闻所说,散席之后,君上遇见了兰夫人,然后便一见钟了情。”
锦夫人垂了首,落寞地笑道:“果然如此么?我原本还不死心,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我想说些什么,却被宿雨抢了白,“锦夫人,恕小臣直言。自古以来,君王之爱便不是安身的保证,如今锦夫人有着世子和小公主,将来的日子势必不会艰难。”
这话不是出自我的四师兄之口,而是出自秦国国师之口。
作为人臣,宿雨他很尽职。
我委实不忍看到锦夫人那一脸欲哭还笑的表情,便告了辞,拽了柳鹤出了门,等着宿雨跟锦夫人谈完其他的事情。
想是我脸上的神色和平时差太多,柳鹤担忧地问道:“姐,你是不是刚才入梦太费神了?”
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