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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一套上好的雕刻着细花纹的檀木桌椅,金色的香炉里点着安魂香,烟雾袅袅。一张大大红木雕花大床,上面挂着厚重的青色的帷帐。
只见铃兰就这么轻轻地被湛封放在了那个红木的雕花大床上,睫毛微微颤抖着,满面羞涩。
而湛封就在床边坐着,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眸子里都是满满的深情。
啧啧,要不是知道前因后果,估计我都得被这一对鸳鸯的感情给感动死。
啊呸。
“君上,”铃兰的声音柔媚如丝,“铃兰此生,最幸之事,便是同君上相遇。”
话音未落,只见铃兰的袖子里闪出一道白光,正中湛封的胸口。
而且,铃兰那把匕首不只是刺在了湛封的胸口里,也刺在了我的胸口里。
术士在梦里体验梦见之人的死法,这是梦见术的规矩。
我只感觉突然一下子,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就这么j□j了我的心口,疼,撕心裂肺的疼。我想着把它j□j却没有办法。
我大叫着。
然而这是在梦里,无论我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听得到。
湛封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想张嘴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来不及说,然后就直直倒下了。
铃兰缓缓地起身,面色依旧是那样娇羞,“真的,铃兰非常感谢,能同君上相遇。”
我蓦地醒来,发现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是湛封既然已死,梦境就结束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还跳的很快,不禁伸手抚了抚胸口刚才被刺的地方。
对于湛封的死,我假设了许多种可能性,连走路被花盆砸到脑袋和踩了狗屎结果摔倒的时候正好脑袋磕到石头上这种荒谬的都幻想过,可是唯独没有想到过,他居然是被铃兰杀死的。
太不可思议了。
就算是锦夫人,做出这种事情我都可以理解,毕竟被深爱之人负心,看过的好多话本里也不是没有这样剧情的。
比如说拿刀剖开已经怀了孕的情敌的肚子然后抱着情人的头坐上小船漂走的。
比如说把负心的情人用柴刀砍死的。
但是……
我果然还是涉世未深,这个剧情我委实是理解不了。
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梦里的内容,觉得实在是不是我这样的脑袋可以研究得明白的。
正当我发着呆呢,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安安,你醒了没?”
“醒了,师兄你直接进来就行。”
“吱呀”的一声,宿雨亲自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进来了。
宿雨难得地温柔地坐在我的床边,把碗递给我,“补血的,赶紧喝了。”
我闻着那个味道,看了看颜色,吐了下舌头。
红枣姜汤,确实是补血的。虽然我不怎么喜欢。
也就是说,宿雨是知道我做了什么了。
“呃。。。这个。。。四师兄?”
宿雨叹了口气,道:“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赚钱倒是没错,可是你也要看下时间地点啊。这要不是凌公子和李姑娘在,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刚想张嘴,却听到宿雨又叹了口气:“哎……你说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李姑娘对我有意思,你这样欠了她一个人情,免不得师兄我要登门拜访一下以表谢意。哎……这可如何是好?”
我本以为宿雨他是心疼我才皱了那么深的眉头,还好生感动了一下下。结果万万没想到,人家只是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啊。
切,这个死断袖。
宿雨皱着眉头看着我喝了姜汤,然后缓缓开口道:“大概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安安,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理了理思绪,把梦中所见告诉了宿雨,宿雨本就皱的蛮深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四师兄,这事你怎么看?”
宿雨严肃道:“梦见术理论上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学艺不精才导致这个未来有问题,然而万事不可不防,若是真这样,麻烦就大了。”
我点点头,这秦王死在了国师府,可真是件大事。
“我对男女之情不是很了解,所以不太能想得清楚为何兰夫人要这么做。按理来讲兰夫人现在正在盛宠中,若是生下公子将来说不定还会被扶正,即使生下公主地位也依旧不会被动摇,在现在这个世子还不是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刺杀了君上真是下下策。”
你确实对男女之情不了解,但是你了解男男之情嘛。
我原本非常想这么接一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宿雨现在还是秦国的国师,我不敢保证他对湛封有多少的忠心,好歹,“国师”两个字挂在脑袋上,他就要办实事的。
诶,他刚才好像说什么来着?有可能是因为我学艺不精还是什么来着?
我挑了挑眉毛,咧了咧嘴,把空碗往他脑袋上一砸:“你个死断袖,老娘一定要把你的各种‘爱好’写成书卖给那些大小姐们!”
。。。
 ;。。。 ; ;
第25章
我跟宿雨研究了一下,觉得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正式地带我入宫去见见湛封,毕竟他不成器的是没我给人家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这样也刚刚好可以告诉锦夫人我梦见的结果。
只是,之前都是偷摸去的,如今要有一个正式的拜见,少不得要好好细心打扮下,这就让我有些头疼。
我这十年来都生活在右历山上,身边除了几个做饭的大妈其余全都是男子,从小缺乏这种教育的我自然对穿衣打扮等事没有研究。师兄弟们里唯一算得上有些方便见识的三师兄,又实在瞧不上我这清汤挂面一般没什么特点的脸,自然不会对我进行什么悉心教导。早几年学舞蹈的时候,那舞娘也谨遵不要把我教坏的师命,真真除了舞蹈其他什么都没有传授给我,这直接导致了在装备自己这一事上的笨拙。
因此,我在房里忙乎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依旧是穿着亵衣头发散着,宿雨特特地给我带的胭脂水粉被我抹在脸上又洗掉,反反复复走了好几个来回。
宿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咬牙从我手上夺了梳子。
半个时辰后,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早就知道我的师兄弟们都是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一个个都是全能,但是,我却从未发现,他们居然全能到连女子的梳妆打扮都毫无压力。
“师父他,连这个都教你了?”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打扮的这么漂亮,不是为了跳凤舞九天而是真真正正地打扮成了柳安安,我心里很开心,却又很紧张,因此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开口,生怕脸上的妆被弄坏。
宿雨一脸鄙视的样子看着我,道:“不要表现出这么没见识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山里出来的呢,放心,给你用的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效果好着呢。”
“不好意思哈,我本就是山里出来的。”
既然不是师父教的,那么为何宿雨会有这么一门好手艺,我觉得就可以研究一下了。
听说断袖和断袖之间,有一方好像是要充当女子的。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宿雨穿着女装的样子。
我觉得以后都无法直视他这个人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可以斗量啊。
“四师兄好厉害!”
柳鹤长得矮,我在镜子里看不到他的身影倒是很清楚地能听到他的话,“怪不得师父说,四师兄你喜欢男人也挺好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要我说,岂止是可怕,简直就是可怕啊!我姐长得这么一般,都能变成这样,再也不相信美女了。”
说完,还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哼。
先不提柳鹤刚才对我的脸的一番评价,他刚才说什么了来着?
这是我的错觉吧,嗯,一定是的。
我看到镜子里的宿雨尽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慢慢地,回了头,“小师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四师兄没有听清啊。”
柳鹤挠了挠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貌似说了很不得了的事情,道:“我说,以后再也不相信美女了啊。”
“之前一句。”
“我姐长得这么一般都能变得这么漂亮。”
“再往前。”
柳鹤貌似终于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恍然大悟道:“啊。。。。。。四师兄你别太当回事嘛,其实你和六师兄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啦。”
我觉得宿雨貌似石化了,可柳鹤那个不长心的还在补到:“当初你和六师兄不是总带着我姐下山嘛,二师兄就想你或者六师兄对我姐有意思,三师兄却说肯定是你们两个有问题拉着我姐打掩护的。”柳鹤顿了顿,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大家就威逼利诱让六师兄把实话说出来了。”
“大家?”我已然回了头,替楞在那里的宿雨问了句。
“就是二师兄三师兄五师兄啊。”临说完还不忘补一句“然后二师兄觉得兹事体大,便向师父汇报去了。”
“然后呢?”
柳鹤把茶水一饮而尽,摊摊手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师父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我们学幻术的嘛,总归不能被世俗所牵累才是。后来大家商议了一下,觉得为了照顾下四师兄的脆弱的自尊心,这件事情大家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我看了看依旧石化的宿雨,不得不佩服,果然,我的师兄弟们都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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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今日为何看起来神色不济?”王座上的湛封给我们赐了座,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打趣着依旧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宿雨。
“启禀君上,”宿雨苦着脸,“臣今日听到了师父的训斥,略有些有些抑郁,让君上见笑了。”
湛封伸出脖子,全然不顾脖子上依旧被包扎着,好奇道:“哦?不知信阳真人说了什么,能让我大秦的国师如此忧郁?”
宿雨叹了口气道:“臣自小便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向来是将师父看做亲生父亲一样景仰的,可臣自出山以来已过了三年,却从来没有回去探望过师父和师兄弟们,反而还要师父记得臣的生辰,特地派了师妹过来,臣觉得略有些不孝啊。”
宿雨还真的是,说瞎话都不脸红啊。
湛封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带上了歉意,“是孤连累你了。”
宿雨连忙起身,道:“君上哪里的话,如今我秦国国泰民安,都是君上的功劳。臣为人臣子的,尽心尽力自当是理所当然。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对臣三年未归略有微词,可也叮嘱过臣要尽职尽责,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我觉得身为师父的代表,我也应该说上两句,便起身行礼道,“家师在山中常常提起,君上是为年轻有为的君主,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