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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的原因是秦王突然要纳侧室,锦夫人不愿意,二人伉俪多年,锦夫人实在接受不了突然来了个侧夫人来分享丈夫的爱。但是这种事情她说了不算,和秦王吵了几架,便失了宠。
柳鹤皱眉,这太不合常理了,那即将入秦王宫的侧夫人,得是什么样的角色能搅得这举案齐眉天下人都羡慕的夫妻就这么完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二师兄说过,男人这种东西,都是见了美女就忘了自己是谁的,自己都能忘,老婆自然也是不记得的。
这个生意是四师兄帮着联系的,四师兄现在正是秦国的国师。
好死不死,十国中九国的国师都是我的师兄弟。
按我的说法,我的师门代代都是培育国师的。好在各同门在下山当国师之际都会发毒誓,若是有犯上叛逆之举必将天打雷劈,否则以一种历史的必然性,同门们必然不会仅仅当国师的。
乐正一门的毒誓,倒不如说是诅咒。一旦违反,必是要应在身上躲不掉的。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带了只拖油瓶,可是也不觉得有什么麻烦,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姐,这包袱能你背一会么……”
“不能。”
二师兄对我说,山下坏人忒多,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还是扮作男子为上。我摇摇头,二师兄真是不知道行情,现在的男人,喜欢男子的怕是更多些。
然后二师兄弹了下我的脑门。
到底我还是没有扮作男子。因为我觉得,人家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我是个女人扮的。
秦国国都华卫城,典型的四四方方的城市布局,规划极为合理。柳鹤说,第一代的秦国一定是个死板的人,否则怎么可能把华卫城建的跟麻将似的?
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他今日怕是要到了叛逆期,说话皮的很。
哎,当初那个开开心心让我给穿裙子然后给师父看的孩子哪里去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华卫城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国君湛封前几日刚刚大婚,纳了侧室。大家都说这侧夫人还没王宫的时候气势就压过了锦华夫人,也不知到底是何等的倾城能让秦王不顾青梅竹马的锦华夫人的意见执意赢进宫。
“姐,你说那个什么兰夫人真的那么漂亮?”柳鹤嘴里嚼着猫耳朵,含糊不清道。
“这个吧,你要知道,男人这种生物,再漂亮的女人看了那么多年也会腻的。”
“我看你看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腻?”
“好孩子真会说话,”我摸了摸他油亮亮的小脑袋,满意道:“走,姐再给你买两块糖。”
“我想吃驴打滚。”
“那个找你四师兄要去,他现在可是有钱人。”
国师府。
我的四师兄宿雨,是一个人如其名的以求雨为本职的国师。对于秦国这种干旱的国家,能顺顺利利求到雨比没事祈祷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在对啊过得好要重要得多。如此看来历代的秦国国君还都算得上是不错。
师父收徒弟一贯是不收长得难看的,因此我的师兄弟们基本长得都挺好,四师兄又是长得挺好中的挺好。师门里比我大的只有二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外加没见过面的大师兄。虽然师兄弟的叫法是按照进门的顺序,不过好在我这几个师兄都是恰好跟年龄是一样的排行,这样好算账。四师兄大我三岁有余,如今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年少有为的典范。
说句不害臊的,二师兄是我的初恋来着。
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又比自己大个三四岁的男人,对于一个刚知道点男女之事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委实是个不错的白日梦对象。当初我只觉得四师兄哪里都好,还是从小知根知底的,将来若是嫁给了他,嫁妆和聘礼估计都省了,山上开销如此之紧,师父绝对会开心。只是我这白日梦终究是白日梦,在做了没几天后就破灭了。
那日我去后山采蘑菇,心中正盘算着晚饭是吃金针菇呢还是香菇呢还是一起炖了汤,蓦地看到前面一白一青两个人影,白的是我的四师兄宿雨,青的是六师弟庄泽。
四师兄和六师弟交好大家一贯都清楚,只是那时候二人交好地有些过,我揉了揉视力尚好的眼睛,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人都呈现了一种抱在一起的状态。
当天晚上我对四师兄说,若是以后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和六师弟抱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师父。
饶是我年纪尚浅,也知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合世礼的。
四师兄断袖心虚,从此我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
三年前四师兄下了山,被一贯处在干旱地带的秦国请过去做了护国的国师。
看着高大威严的国师府大门,我突然有些忐忑。三年不见,不知道四师兄他,还认不认得出我。
我喃喃自语,把疑问说出口,却听到柳鹤的嘀咕,“就算认不出你不还是有六师兄的情信么?姐你要有点信心。”
我拍了下他的脑门,这死孩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四十五度的明媚忧伤啊!大好的气氛都被破坏了。
”来者何人?〃许是看我们在门口掷镯了许久,门卫觉得我们大抵是什么可疑人士,皱看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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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醒来的时候,凌然还睡着;面色祥和;不晓得从素雪夫人的过去中出来的时候;自己又梦到了什么。
我披了件外衫;推了门出去。
天色才是微微亮,有些濛濛的毛毛细雨,微风吹过,细雨打在脸上,有些黏黏。
我叩了三师叔的门;片刻,三师叔揉着眼睛开了门。
“丫头怎么了?这么一脸郑重的?莫不是凌然那小子终于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了?”
仔细看的话,还是能从三师叔年过四十的脸上看出当年那个少年的影子。
“师叔,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三师叔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还是迎我进了屋。
小乖有大半夜出去玩的习惯;此时还没有回来;这让我心中莫名地多了几分底气。
“三师叔,”我深吸了一口气,“原姓沈吧?”
三师叔正捏了块芙蓉糕往嘴里送,听我这一句问,手微微地抖了一下,有细细的粉末抖在了三师叔的白衣上。
三师叔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这一点我从小便知道。且三师叔还是个懒得装傻的人,因此他虽然是抖了下手,却依然淡定地将芙蓉糕塞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拍了拍手,一脸意犹未尽道:“这里厨子做的芙蓉糕真是不差,安安你也多吃点,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嗯了一声,静静地坐在一旁,待三师叔的回答。
少顷,三师叔叹了口气,“我就晓得,以她的性子,绝对会问上一问的。”
“你看了蓉儿多少?”
“直到十六岁。”
其实我没有说实话,十六岁之后的事情,我也看了些许。不过这并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自然不要让人知道为上。
“丫头还想骗我?”三师叔笑了笑,“以你的脾气,至少得看到三十多岁吧。”
我垂了头,果然,乐正门出来的都是人精。
“你也别有什么内疚的心思,没什么大不了的,看了便看了,我不介意的。”
谁内疚了啊……
“诚如你所言,我便是沈君辰,素雪夫人的长兄。”
三师叔很坦然。
“既然前因后果你都知晓了,我就给你讲讲那些你不知道的地方吧。”
这是素雪夫人前十六年的故事的另一部分,她不晓得的另一部分。
“我在十三岁那年,被迫离开白家,到了右历山。这一路上并不太平,白国仁收买了些混混与打手,我一出城的时候便动手将我打了一顿,将身上仅有的一点银子抢了去。”
白国仁,是那个混账舅舅的名字。
“说来真是可笑,外祖父那样的人,居然能养出这么一个混账儿子,为了那么一丁点连住店都住不上几天的银子,竟要对自己的亲外甥下狠手。可是,我和玉蓉,哪里算得上是他的外甥。”
“银子被抢之后,我带着满身的伤,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沈家是商贾世家,我自小除了四书五经之外,学的最多的便是怎样做生意。父亲常说我有天分,将来定会把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最后我想来想去,就以为算我没有钱,大不了白手起家,我相信以我的才能,会有一番作为的。等到我将来衣锦还乡了,定要风风光光地将蓉儿接走,然后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可是楚国兵荒马乱的,想要白手起家,哪那么容易。”三师叔叹了口气,“我在各个地方,做了各种活儿,最后跌跌撞撞到了秦国,然后在机缘巧合下,被师父收为徒弟。师父那个人脾气很古怪,很多人想要拜他为师,但是他都一一婉拒了,我当时并不了解幻术师是什么,却被他收了,真是戏剧性。”
“师父当时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学幻术,我就回了他一句,学幻术能不能赚钱,师父愣了下,然后笑着说当然能,我就这么跟他走了。所以,现在我看着丫头你,总觉得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把钱看得很重很重,可是跟我到底还不一样,如果有选择,我更想经营一家小小的铺子,带着蓉儿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貌似小乖半夜觅食回来了,能听见它挠门的声音。真是难得,它那么大的爪子,这门居然没有坏。
“师父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他本名,我叫自己白君尘,第一是为了提醒自己,妹妹依旧在白家,第二则是觉得,从此,我的命运就犹如一粒灰尘那样,再也不是那个在沈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
我其实觉得他没有这个必要,若是素雪夫人当初也来个离家出走出门找哥哥去了,一打听沈君辰整个人,岂不是一问谁都不知道……
“师父一听便知道我这个不是本名,但是却揉着我的头道,‘真是个好名字,今天开始你就叫白君尘,是我乐正门的弟子了。’”
“我十五岁跟了师父,然后开始学幻术。一开始我以为这就跟街头上变戏法的人差不多,可渐渐地我发现,幻术委实很可怕,很厉害。况且乐正门,又是幻术中的名家,我由最初的想赚钱来衣锦还乡的目的,逐渐变成了学好了幻术,我便可以回去向白国仁报仇,向当初的强盗报仇。”
许是讲得嗓子有些干,三师叔给自己倒了杯水。
门外的小乖依旧挠着门,嗷嗷地叫着,让我打了两个哆嗦。
我对正在喝水的三师叔正色道:“其实三师叔,你当时成为了师父的弟子以后,就该打着乐正门的旗号直接去找楚王,这样的效果既快又好。”
三师叔一口水喷了出来。
“我当时不是没想到嘛,”他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边的水,“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