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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小姐,杨府来人说叫您速回,”玉环了惊奇,花群说:“那快回去吧,别担心我了。路上小心。”
玉环来到门口见到家丁,家丁附耳低语几句,玉环神情顿时大变,瞟了花群一眼,眼神充满疑虑。花群不禁奇怪究竟出了何事。
这时折翠冲进来站到讲台上说:“后天的演出,礼部尚书高大人要亲自前来观看,现在西门外面,大人专用的戏棚子都已经搭好了!”大家一片惊呼。以往来观戏的就只有知府级别,几乎没有什么高官,这次竟然有个二品尚书出面,看来真是重视不小。
折翠讲完跑过来对花群说:“花群这下你可大发了,高大人一手可就抓着不少幸女的名额呢,到时候能博得他的欣赏的话,入宫就是稳稳的了!”花群半是高兴半是担心,这高大人不知有何名堂,公正廉明还好,要是个贪官收受贿赂、一手遮天的话,她花群可不能坐等着吃亏。
“哎,你怎么提着书袋?这就回家啊?”花群问道,折翠举起书袋,
“这个?这是奉梅的,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没来学校,她姑刚来托我收拾一下她的东西让她捎回去。”
“没事吧她?”花群一听焦急地问,这才想起从第二次验收那天开始就没怎么见过奉梅,以前她明明总是叽里呱啦地粘着花群的。
“没事,就是偶感风寒,休息两天应该就好了。她姑在外面等着,我先去了啊。”
折翠说罢提包就走,没注意里面掉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飘飘摇摇掉到地上。花群看到刚要告诉折翠,那边早跑出门去。
她无奈地摇摇头,弯下腰捡起那个东西。原来是一方白绢手帕,打开来看,上面非常精致地画着一个穿着菊班校袍的女子,梳着双椎髻,眼角一颗泪痣,秀美端庄、英姿飒爽。花群不禁觉得有点眼熟。
“这……不是奉梅吧?”她想,这时远桔凑过来,
“什么玩意儿?让我瞧瞧,哎?这不是翟小姐吗?”
“玄音?”花群惊问,
“应该是吧,喏,眼角也有痣,发型也很像。”折翠指出,花群大惑不解。
“可这是刚才从奉梅包里掉出来的呀……”这时杏雨急急地朝她们走过来把手指竖在嘴边边使着眼色:“嘘,你们俩小点声!别让全班都听见了行不行……”在两人追问下,杏雨终于压低声音很委婉地说明了奉梅的事情。
原来奉梅之前在胡同里被小**堵住的时候,玄音奇迹般地现身救了她,从那之后奉梅对玄音感激不尽,且越来越变成一种倾慕之情;喜欢画画的她悄悄把玄音的肖像画在手绢上随身带着,之前不小心被折翠和杏雨看到,她还央求她们一定保密。前阵子在菊香苑一起练琴,奉梅因能见到玄音,每天都激动得不能自己;验收完成后大家都不去了,她就一直无比失落。
“那不简直就像……?”远桔惊讶地问,还没说完杏雨就捂住她嘴巴,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花群听得目瞪口呆。女孩子竟然对女孩子暗生情愫,而且两个都是她所熟知,而且自以为了解的人……女孩心事真是莫测啊。
回家的路上花群忍不住一直想起奉梅和那方手帕。也难怪……像玄音这种完美无缺的女子,要是她生为男儿的话,肯定也会为之神魂颠倒的……但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儿啊!而且玄音不是都已经订婚了吗,奉梅那可怜孩子要是知道了不晓得会怎样……她想着叹了口气;现在见不了面反而好些,长痛不如短痛,这种孽缘终究是没法了结的。
回到商号一进房间,她就看到了令她火冒三丈的一幕:云雀儿坐在花群床上,披着花群的脱在床上的米色春衫,一只袖子已经伸了进去。
“叉星的你在干什么?!”花群尖叫道。云雀儿忙把春衫脱下来跳下床,这时大志经过院子,听到花群的声音便问:“妹子出什么事了?”
“没没,没啥!”花群忙回身拉上门假笑着说,“就是老鼠把衣服给啃了,”
“啊?!”大志不禁错愕,“最近你屋里老鼠真多啊,用不用我去给你放点药安个夹子什么的?”
“不用了大志哥,”花群喊,“你快忙你的吧,老鼠一只两只的我对付得了!”然后使劲关上门。大志看着奇怪,摸摸脑袋走了。
花群进到屋里,抬头看一眼躲到梁上去的云雀儿,走到桌边没好气地把书袋甩下来,一屁股坐到床上把衣服叠好,一边在心里不出声地骂:臭流氓、死变态,赖在大闺女屋里不走还摆弄人家衣服……
“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啦?”不由得叫出声来,自己也吓了一跳。云雀儿不答,从梁上慢慢吊下来,悬在书桌正上方,然后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什么,又缓缓升回到梁上。花群看了一眼,疑神疑鬼地走到桌边凑到宣纸上一看,只见四个优雅匀称的字:雀儿笼子。不禁又气又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喘着说:
“亏你想得到,真没见过把自己锁笼子里的傻雀儿……”云雀儿见她消气了,从梁上轻巧地翻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叠得整齐的小布包,放到花群床上。
“什……?”花群见状疑问,云雀儿指指布包,再指花群。
“给我的?别再是什么无聊的花吧……”云雀儿也不答,花群只好过去拿起包,感觉轻轻的凉凉的,打开一看,是淡藕色的丝织品,取出来看时,只见精丝波光闪动,坠边镶有流苏垂丝及地:原来是跳“七仙散花”用的舞袖。花群之前试了书院里的,都嫌大了,正愁着得另订新的。见了这副精妙的舞袖,忍不住想要试试,便小心翼翼伸手进去。宽窄正合,而且轻若无物,微凉附体,甚是舒适。
花群心中欢喜,此时反应过来问道:“你刚才试我衣服是想看袖子合不合适?”云雀儿使劲点点头。花群不禁大为感动,觉得脸上烫烫的,同时又困惑:这家伙对自己这么好干嘛,究竟有何居心?
云雀儿似乎只是来送舞袖,见花群收下便要走,花群忙把他叫住。
“你以后……要进来的话,”她支支吾吾地说,觉得脸很不争气地更红了,“能不能先敲下窗子?起码让我知道一下有个心理准备……我要咳嗽一声就当没事可以进来,行不行?”她偷眼看着云雀儿,猜测他会不会接受这要求;其实进不进来完全由他自己说了算的。令她大为吃惊的是,云雀儿居然点了点头,花群喜形于色;接着云雀儿就跃出窗口消失了。花群坐下来仔细看着那对舞袖,心想亏他有心,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演芙蓉仙子的呢?又想他大概是看了桌上的笛谱吧。
她双手拍着滚烫的脸,自己对自己嘟哝着:不行不行,这样就感激他怎么行呢?云雀儿可是大恶人,之前还把少白打伤了,这点小恩小惠怎么收买得了本姑娘。虽这么说,她还是开心地哼起歌来,并把舞袖小心地叠起来放在枕头边。
这时陶老爹来敲门:“花群,在里面吗?玉环来了,在堂屋等着呢。”花群想起玉环说过要来送枣,又记起她家里好像出了事,忙跑到堂屋想问问清楚。可是堂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花群回头问陶老爹:“爹,玉环几时来的,不在堂屋啊,”
陶老爹看上去莫名其妙:“哎?明明是小桃把她迎进来,她说找你我便要她等一下,然后我就到后屋跟铁头说了点事,接着就到你房间去了啊,前后不到半刻钟,她上哪儿去了?”
花群大为失落。
“杨小姐刚刚回去了,”小桃从帐子后面探出头来。
“回去了?她来干什么的?没拿什么东西?”花群问。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胳膊下面夹了个红盒子……”
“盒子呢?”“我刚才在算账没大注意她,反正杨小姐又不是生人嘛,只是再抬头时就看见她匆匆忙忙地走了,盒子八成也带走了吧。”小桃皱着眉头回忆道。
花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什么都没说?”
“没……”小桃一脸无辜。
第十一回 谜团
花群当晚自觉疑云重重,和玉环自六年前相识一直是无话不说的密友;虽然家世背景差别很大,但玉环从不端架子欺负人,反倒是花群一直把软弱常受欺负的她从淘气的男孩子手下护出来(花群从小打架就很强,鉴定完毕——林小毅),进了书院之后玉环也凭借丞相小姐身份帮花群摆平了不少事;所以两人一直都是死党,这是商号、书院里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但最近一年,杨家继承人之争逐渐演烈,玉环作为候选人压力也越来越大。京城人都知道杨家大小姐玉珊才貌双绝,五年前被选为“东平之花”,并代替公主和喀尔察国王联姻远嫁南越,只可惜做了一年王妃就香消玉殒,英年早逝了。花群深知玉环最亲近、信赖的姐姐不在身边有多么落寞孤独;更可怜的是玉环父亲、也就是杨丞相一直都更宠爱大女儿,玉珊死了以后,他事事把玉环和玉珊相比,就觉得小女儿这里也不如、那里也不如,于是一直对玉环不甚关心,这也就是为何玉环明明是丞相之女却常会被瞧不起。加上她天生胆小怕事的性格,在书院里菊班中也常常一个人呆着、没什么朋友,只是为了给杨家个面子才选她作慧通三美人之一;实际上大家背后都指指戳戳,嘲笑她没才没貌又没气势,真是白担了杨家一个名分。
所以杨家的继承人之争,玉环压根没几分自信,但迫于父亲的压力和家族的利益,她不得不万事尽最大力。这一年来无论读书、舞蹈、乐器、礼仪都加强了训练,和花群他们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现在连上学放学都由家仆严加护送,除了书院里偶尔碰面几乎没有相见的机会。花群想起这些事情,再联系洇茶、玄音,不由感叹名门闺秀真是不容易做啊。
当天晚上睡前,花群竖着耳朵听有没有敲窗户的声音,但听了半天只有风声,她渐渐困倦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云雀儿昨晚没来,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寂寞。她小心将枕边的舞袖包好放到书包里,打算待会练习的时候戴上试一试。
到了书院一进排练室,她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今天仿佛除了奉梅大家都来了,可没有人在练习,而是全部面色沉重的围成一圈坐着,香芹靠在折翠身上抽泣着。她惊恐地低声问怎么了,大家都叹气不语,洇茶抬头说:
“另外那个弹琵琶的小姑娘不见了,说是被云雀盗王拐走了。”
“什么?!”花群一听如晴天霹雳,装着那双美丽舞袖的书袋从手中掉到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下子瘫坐在地,接着反应过来,
“奉梅,是奉梅不见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折翠有气无力地说:“昨天庚时,奉梅她姑父到仓库去查看,正看到云雀儿在偷他们的绸缎,慌忙叫人来捉,结果被他给跑了;大伙追到奉梅卧室边,看到窗户大开着,奉梅人已经不见了。”
远桔说:“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被盗王给带走了,可现在怎么都找不到她……”
杏雨抽泣着说:“明明病都还没好……”
花群听着她们讲述觉得仿佛天塌地陷,一时间失去了说话能力。
“东京治安衙门已经全力出动,打算封城搜索,一定会尽快把奉梅给找出来。”洇茶说,大家惊奇地看着她,她有点尴尬,勉强端起架子地说,“干嘛,本小姐怎么也是按察司司长千金,这点命令都下不了的话,岂不是惹人笑话!”
花群心底涌起一股对洇茶的感激;洇茶接着说道:“还有,检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