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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总这么看着臣妾,不认识了?”
赵恒甜甜一笑,感慨地说:“朕每次听到你喊陛下,都像是做梦一样。你喊了那么多年韩王,朕早听惯了,如今乍喊陛下,反倒有些不习惯。唉,总算熬到了今天,真不容易呀!”
刘采苹依偎在赵恒怀里,轻声说道:
“臣妾倒没有过做梦的感觉,心里一直很踏实。”
“是吗?”赵恒把手搭在刘采苹的玉腕上,轻轻拍了两下。“你是神仙?料定朕会有今天?”
“那倒不是。皇家的事说变就变,谁会想到陛下一定能做皇帝?可臣妾是个性情执著的人,不论陛下是做皇帝还是做阶下囚,臣妾都决心至死跟着陛下!”
“你这话朕爱听!”赵恒高兴地说道。“不过你也真是个死心眼儿,你就不怕朕不要你了?”
“臣妾心里有杆秤,既能看出陛下不是那等喜新厌旧的人,又相信臣妾自己!”
“你这么自信?”
“世上的女人各不相同,有的人出身名门,自以为高贵,其实根本没人喜欢她。有的人虽然出身微贱,但能自强不息,那精神头儿就会和普通女人大不一样。女人除了相貌之外还有神气,可十个女人倒有九个不明白这一点,总是埋怨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却很少想男人为什么那样做!臣妾猜想,陛下真心喜欢的,不是臣妾会击鼗鼓,也不是臣妾的美色,而是臣妾这点神气!”
“这。”赵恒憨笑了一声。“朕可说不清楚!”刘采苹身上的香气已经把他熏晕了,他不再管什么神气不神气,把采苹紧紧抱在怀里狂吻起来。
“陛下!陛下!”刘采苹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低声说道:“又不是头一次,干吗这么急?等到天黑不行吗?”
大概是刘采苹身上果然具有一股神气,她的每一句话,都让赵恒不敢抗拒。他松开手臂,怔怔地看了刘采苹几眼,说道:
“听你的。”
“陛下真傻!”刘采苹嗔笑了一声。“陛下是万乘之尊,怎么事事都要听臣妾的?”
“是啊!朕是万乘之尊,凭什么要听你的呢?”赵恒跟着打趣了一句,又道:“说心里话,朕喜欢你已是九十九分,只有一点点的遗憾,如果你能给朕生个皇子,就百分之百了!”
这句话说到了刘采苹的痛处,她不由回想起当初跟着“哥哥”龚美闯汴京,那时她才十四五岁,情窦未开,假如龚美不胡来,她连男人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还不懂呢。那一路上,包括到了汴京之后,龚美都快把她折腾死了!有一回下头流血不止,把她吓坏了,龚美告诉她那是小产,死不了人。为这件事她和龚美大吵了一架,从此以后,龚美就不敢轻易动她了。她曾经很恨这个哥哥,但后来龚美把她送进了韩王府,改变了她的命运,对龚美的气就渐渐消了:前头的付出,就算是对他的报偿吧!最初和赵恒鱼水嬉戏,她还没想那么多,自从赵恒立为太子以后,自己一直没有身孕,她便开始着急,可这种事不是急能急出来的。她暗恨龚美把她折腾出毛病了,但至今没有甘心,于是说道:
“在张耆家里,臣妾能和陛下见几次面?如今进了宫,陛下行幸多了,想必会怀上龙种的!”
话虽这样说,刘采苹预感到:今后的日子里如果遭遇赵恒冷落,只能是因为这件事,万一真的不能再生育,也要想个对策才是。前几天她已把对策想好了,而且落到了实处,她相信这一着一定能笼住赵恒,使自己的地位进一步巩固。
看着赵恒若有所思的样子,刘采苹又开口问道:
“陛下这些天是不是累坏了?如今正是金秋,陛下也该出宫去散散心才是!”
“你说得对!朕想起做韩王的日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到你哥哥的银匠铺去,用不着告诉谁。如今当了皇帝,反倒不自在了!”赵德昌怅怅地说。
刘采苹莞尔一笑,劝赵恒道:“也没有什么不自在,不过是给阎承翰交待几句就行了嘛!”
“你可不知道,朕一动身,还不够大臣和太监们追着屁股奏事的呢,玩也玩不痛快!”赵恒嘟囔完,还是决定听刘采苹的,问她道:“你陪朕一块儿出去走走,如何?”
刘采苹显出满脸兴奋,连忙说道:“好啊!臣妾也深感憋闷,早想出去走走了。不过陛下最好是悄悄出去,尤其不要让大臣们知道,要不然他们又会像指责卫灵公一样骂陛下好德不如好色了!”说着朝赵恒俏皮地挤了挤眼。她用的是一个尽人皆知的小典故,是说当年孔子到了卫国,卫灵公带着少夫人南子一同出游,让孔子跟在他们后头乘坐第二辆车,这孔子大不受用,认为自己是个大君子,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小女人,于是惊呼:“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一掉屁股离开卫国到曹国去了。赵恒岂能不知道其中奥妙,会心一笑,问刘采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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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杨才人意外入宫(2)
“朕总不能单车独马出去吧?”
“这有何难!陛下不是有个最听话的张耆吗?让他扈驾,岂不大大地自在?”刘采苹当即给赵恒出主意。
赵恒听罢频频点头:“好主意,好主意!你的鬼点子就是多!”说罢朝宫外喊道:“蓝继宗!蓝继宗!”
“微臣在!”蓝继宗慌忙进宫,躬身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火速出宫,宣张耆宫外候驾!”
自从赵恒当了皇帝,张耆就不再是韩王府的指挥使,升任御前侍卫了,平时当值就在宫门左边。不大工夫,蓝继宗跑了回来,禀道:
“陛下,张耆已在宫外等候了。”
“你再去天驷监,把朕的宝马和刘美人的小轿备好!”
“不!”刘采苹叫住蓝继宗,对赵恒说:“臣妾今天也陪陛下骑马出游!”
“真的?你不怕?”赵恒惊奇地看着刘采苹。
刘采苹含笑答道:“臣妾认识陛下之前,就是个骑马高手了!”
蓝继宗谄媚地说道:“是是!”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刘采苹会不会骑马。
张耆带的侍卒不多,但个个五大三粗,十分剽悍。赵恒和刘采苹刚到宫门,他便施礼问道:
“不知陛下要到何处?”
赵恒略一思忖,说道:“固子门外那片林子!”
“陛下要射猎?”刘采苹问道。“那臣妾再给陛下推荐个射箭的高手,才有兴致!”
“你还认得射猎的高手?”
刘采苹俏皮地点点头,说道:“枢密院的杨崇勋有百步穿杨的本事,陛下若是不信,一会儿和他比试比试?”
“杨崇勋?”赵恒想了想。“噢,记起来了,就是捉拿侯莫陈利用的那个家伙。”说罢又命张耆道:“你派个人去宣杨崇勋,别忘了让他带上弓箭!”
“遵旨!”张耆立即命侍卒飞马去叫杨崇勋,还特地在侍卒耳边嘀咕了几句。其实劝赵恒出门游猎,是刘采苹几天前就和张耆商量好的,所以张耆明白该怎么做。
十几个侍卫簇拥着赵恒和刘采苹很快出了固子门,迤逦朝树林走去。早些年赵光义经常和将帅们在这里计议军事,所以林中修建了几所屋舍。后来赵光义老了,很少再到这里来,屋舍空了数年。尽管如此,屋舍内外还是收拾得十分整齐,一应陈设和用具也都齐全。赵恒在正厅前下了马,又亲自把刘采苹抱了下来。进了屋,刚饮了一盏茶,侍卫便报:
“陛下,杨崇勋将军到了!”
“宣他进来!”
门开处,杨崇勋走进屋子,赵恒定睛看时,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身穿一身略显宽大的戎服。杨崇勋给赵恒施礼时,姑娘也腼腆地躬身拱手。赵恒见她那副笨拙之态感到很可笑,问杨崇勋道:
“这是谁?”
“启奏陛下,这是臣的侄女,名叫莺莺。臣的兄长去世之后,莺莺就一直跟着臣。”杨崇勋据实回答。
赵恒把杨莺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由问道:
“一个女孩儿家,为何要穿这么一身衣裳?”
“陛下!”杨莺莺开口了。“小女本不想穿,崇勋哥说是来和陛下打猎的,非要小女穿的。”
“嗯,你倒挺实在,头一句话就把不是拍在你哥哥身上了。”赵恒觉得这女孩既美又纯,接着赞了一句:“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真有些像黄莺啼鸣!怎么,你也会射猎?”
莺莺依旧拘谨,憋得脸通红,答道:“不会。”
“哈哈哈哈!”赵恒大笑起来。“不会射猎你跟着干吗来呀?”
莺莺小手捻着衣襟,不知如何回答。赵恒站起身来,不再理会她,对杨崇勋说道:
“听说你有百步穿杨的好功夫?那就和朕比试比试?”又把张耆也叫到身边:“你也算一个!”
“遵旨!”张耆一躬身,请赵恒出厅,簇拥着赵恒来到一片空地,远处早树好了几个穿衣裳的草人。“陛下,请放箭!”赵恒刚站定,张耆便将弓箭呈了过来。
赵恒好久没动这东西了,把弓拿在手里掂了掂,像在寻找感觉,翻腾了好几下,才搭箭上弓,对准草人射去,那箭飞也似地钉在草人的头上。
“好!好!”众人一齐喝彩。
赵恒把弓箭递给杨崇勋,杨崇勋谦让了几句,才拉开长弓,一箭射出,那箭不偏不倚,和赵恒的箭叠在了一起。
“果然厉害!”赵恒不由赞道。“你是什么时候练的这副身手?”
杨崇勋应声答道:“启禀陛下,臣自小就在军伍里,久而久之,也就会了,算不得什么身手,陛下过奖了!”
赵恒又对张耆说:“轮到你了!你若是没有杨崇勋的箭法,朕可要把你的御前侍卫交给杨崇勋了!”
张耆很自信地取过弓箭,“嗖”地一声,那箭挤在了两羽之间,三枝箭射中一个点,赵恒兴奋得直拍巴掌,一眼瞥见杨崇勋身后的小莺莺,灵机一动,说道:
“来来,你也给朕亮亮身手!”
莺莺吓得直往杨崇勋身后边躲。杨崇勋把她拽到面前,把弓箭递给她。莺莺从没玩过这东西,笨手笨脚怎么也搭不上箭,刘采苹过来帮她,好不容易握好了弓,可惜弓太硬,拉了半天才拉开几寸,后手一松,箭飞了出去,差点儿射中一旁伺候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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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杨才人意外入宫(3)
“哈哈哈!”赵恒大笑起来。“朕看你还是学做女红吧!”
“陛下!上马射猎吧!”张耆把赵恒的马牵了过来。
“好!把弓箭递给朕!”赵恒翻身上马,两腿一夹,率先朝林密处冲去,张耆、杨崇勋及侍卫们紧跟其后,不大工夫,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大喊。
“打到了打到了!”
“又射中一只!”
声音渐渐远去,厅前只剩下刘采苹和杨莺莺,蓝继宗陪在二人身边。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日已偏西,赵恒才在众人簇拥下回来。侍卫们手里提着被射死的兔子、野鸡,还有一只黄羊。赵恒玩开心了,兴奋地朝刘采苹喊道:“爱妃快看,硕果累累呀!”
“难得陛下这么高兴!”刘采苹迎了过去,扶着赵恒跳下马来。
侍卫们把猎物拿进厅里,张耆、杨崇勋护着赵恒进了厅。还没等赵恒发话,刘采苹先对张、杨和蓝继宗说道:
“你们先退下,让陛下歇息一会儿。”
赵恒喝了口水,见杨莺莺怔怔地站在猎物旁,问了句:“怕吗?”
莺莺甜甜笑着摇了摇头,也识趣地悄悄出去了。
“陛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