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院子南面的如嫣看到这里,为我竖起了大拇指。
师儿这时身上竟流下汗来,对我说:厉害,但我还没有输呢,还有第三招呢。呃,好热,我要先脱掉外面的衣裳。
言罢她就解下外衣,又除起里面的衣饰。我没有上当,仍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见此状连声嗔道:卑鄙无耻,你这人好不害臊!他们三个在那面都转过身去了,可你看见人家宽衣,为什么既不背过身去也不闭上眼睛?
我淡然道:在下虽目中有人,而心中无物。小姐既欲宽衣。现在何不解带?
师儿怒咬银牙说:无耻之徒,我看你是以色狼之心度侠女之腹,既怕我乘机偷袭又想偷窥人家。
难道年没有准备在我转或闭眼时偷袭我?再说,我是正大光明地在看你脱衣服,又怎么是偷窥呢?来,你要是那么热的话,不妨让我给你扇扇风。
哼!算你狡猾,但你还是输了这最后一招。
唉!你居然用这招诱人入套,我若是你师父,非打你一顿屁股不可。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身上藏有暗器。不错,你若看我宽衣,这些暗器就会飞速射中你的眼睛。当然,我们既然是点到为止,这暗器自然是特制的不会真伤到人。但无论如何,这一招你的确输了。
这时,霍子高他们也已经过了石板阵,都站在了我身后,听了师儿的话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冷笑道:我输了?阿欢小姐,何以见得呢?
师儿惊讶道:你,你认出我来了?
我望了一眼天空说:不是认出来,其实一进门我就感觉出了你是谁。你为了让我以为你就是顾先生的女弟子师儿,不仅用紫纱蒙住了连,在口中含了一颗特制的小药丸改变了声音,甚至还在沐浴更衣之后又熏了一个时辰的蓬莱香盖住体香,做的如此无微不至,想必绝非只是为了让我认不出你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阿欢吧?我敢说,这才是我真正要过的第一关,对吗?
阿欢扯下面纱,吐出药丸,说:不错,这第一关既非破阵也非比武,而是看你能否认出我来,否则你就只有无功而返。但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判断出我是谁,又是如何发现我精心准备好的这一切中的破绽,好象你也全程参与了一样?
呵呵,我这人不喜欢打量女生的容貌,没兴趣记住女生的声音,也懒得去嗅女生身上特有的体香,更不稀罕吃女生的豆腐——当然,自己投怀送抱而又不算漂亮的除外,我总要给她们一点安慰。
如嫣在身后瞪了我一眼,霍子高和晓白也都忍俊不禁。
我发现了身后三人的举动,言归正传道:对于女孩子,我最擅长的是感觉出她们能够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气氛。像阿欢小姐你,给人带来的就是一种说不清的氛围,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很有境界的氛围。
阿欢似乎察觉到如嫣面带不悦,忙说:少和我套近乎你。
我接着+说道:至于从北面屋内传出来你的声音,应该是事先录制好的。顾先生在里面控制着录音机,而且在放音提示你时,他按的是早已被按下的暂停键,接着关上时按的依然是暂停键,这样声音便细微的让人听不出来。
可还是让你听出来了。
我其实只是猜测的,果然被我言中。
那又如何?可我们约好的三招分高下,第三招你还是输了。
这时北面屋内突然传来一句老者的声音:阿欢,你输了。
(本篇未完,待续)
初访鸿渐斋智勇双全(下)
常青
大家听了都一愣,阿欢也愕然道:我输了?为什么?
我笑道:想知道的话,就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就告诉你。
阿欢嗔道:你想的美呀。
既然如此,我知道顾先生是有一个女弟子师儿,麻烦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冲她磕的一个头不能白磕吧?
你想找她要见面礼吗,我不晓得她在哪里。舅爷爷既然说你赢了,那你们就请先到那边喝茶,我进去通报一声,再来引你去见他老人家。
说完阿欢就离开了。我们便到了古梅下石桌四周的石墩坐下品茶,茶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我们端起茶盏,掀开盖子,都只呷了一口就放下了。阿欢出来后,只见霍子高他们三个都已像块木头似的坐着动不也不言语,独我还在怡然自得地扇着折扇,左手端着茶盏美滋滋地吃茶。
我又呷了一口,说;好茶。
阿欢竟也很平静,说:好厉害,这也没有难住你。
侥幸过关而已。因为我太喜欢喝茶了,所以自然晓得这茶里是没有毒的。只是放在这个地方恐怕就有些古怪了。
不错,茶里并没有毒。不过此种茶若煮到一定火候,其清香与那古梅的陈年气息混合在一起,就会令人暂时失去知觉。好了,既然这也难不到你,就请随我去见舅爷爷吧。
不急。我要先谢谢你刚才把折扇还给了我,再谢谢你将带我去见顾先生,还要请问我的朋友们何时能醒过来。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进去后,你必须要在他们醒来之前归了舅爷爷的三关,否则你还会是无功而返。
我在阿欢引领下进了北面屋子里,西侧便是先生的书房,其门外右墙上悬挂着一幅上联:重二才记事,审势度势无一世,世世事使势。当我正思索着联中的含义,只听先生在书房里说道:常青,你先莫急着进来。你在建陵做过的许多事我都听过,建陵能有你这样的人才,我老人家很欣慰。现在呢,请你先对出门外那副上联再进来。阿欢,准备纸笔。
趁着阿欢去准备纸笔时,我又打量了一下主室的陈设,虽然简单但却颇雅致,完全是旧时书香人家堂屋内状。当我转身望见东墙上的那幅周恩来总理坐在沙发上的经典相片时,不禁心头一喜,有了。这时阿欢已经取来纸笔,我便将纸铺在茶几上,笔走龙蛇,一挥而就,然后让她把写好的下联递给先生过目。
先生接过下联,在书房里念了起来:腊八又熬粥,思周慕周有九州,州州粥酬周。又道:对得好!字写的也不错,练过书圣的帖子。阿欢,把这下蓝给挂起来。好了,常青,你可以近来了。
我进得书房,只见果然别有洞天:南面在靠窗户的位置放着书案,上置文房四宝,先生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在没有窗户的地方几乎挂满了字画——有些似乎还出自名家之手;书房内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架,十字纹围栏,中间设抽屉,屉面设白铜吊牌,其壶门牙条以柔婉弧线为特征,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部分看起来还是历史已经颇为悠久的线装本。此外,还有一个亮格柜,其上陈列着一些古玩。
这时,先生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和阿欢。我留神一看,只见先生虽然略显清瘦胡子花白但却精神矍铄。他望着我说道:听阿欢讲,你想拜我为师且已过了她的三关,我就对她说了,只要常青能完成我出的三道题目,我老人家就破例收下这个弟子。刚才的对对子就是第一题,现在我来出第二题。
我说:那就请您出题吧。
先生指着窗户上方的一幅字对我说:你看见那幅字了吗?上面写的是我老人家题仓海君诗钞的一首七律,现在我让你作一首和诗,就不要求次韵了,但必须依韵。
我向那幅字望去,但见笔势修长飘逸,颇显飞动之势,是用行书写就的一篇佳作:
题岭云海日楼诗钞
自打一约定马关,蛰仙未老鬓先斑。
清水断崖雨阵阵,念台精舍泪潸潸。
天涯鸿渐三生羡,海角魂归九地怜。
竖子成名君已去,春愁难遣竟犹然。
鸿渐斋主人书于辛巳蚕月下浣是年八十又三
看完,我不禁在心底赞叹道果然是字诗俱佳不愧为国学大师。我还留意了一下印章,只见字幅右上方盖有“鸿渐斋”三字引首章,落款下方则盖了两枚印章,居上的是一个朱文“顾”字,而居下的是白文“东宁”二字。这时,我已经大致明白先生为何把这里命名为鸿渐斋了,便说:您老的这首七律,题的是丘逢甲先生的诗集,诗中充满了对家乡的眷恋,而您如今却远离宝岛住在石头城里,所以我就一石头为题为您和诗一首吧。班门弄斧,请先生别见笑。
先生颔首微笑说:对了,阿欢,槠遂良的兰亭序母摹本你练的怎么样了?这回就让常青口述,你来书写吧。
阿欢点了点头,我边说她边伏在书案上写着:
石头记诗传
遥忆湘云染楚烟,伥眸久望晓风干。
不屈精卫曾填海,矢志女娲欲补天。
魂系红楼梦未现,情托宝黛泪倾弹。
三生无望鲲南见,妈祖指津终有缘。
我念完后,先生就脱口赞道:好诗!好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以颔联最佳。诗名石头,诗中却无一联出现石头二字,然而又联联有石头也。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阿欢在一旁说:舅爷爷,等您收下这个弟子,他才能青出于蓝耶!
先生望了憨态可掬的阿欢一眼,对我说:我老人家已经退休多年,早就不带学生了。但你是建陵的人才,所以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现在你已经顺利完成了第二题,不过别自鸣得意,还有第三题——下围棋。
真庆幸,对此我早有准备,而且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象棋却嗜好围棋。先生让阿欢准备好棋桌,并给我搬了一个凳子。此棋桌系用梨花木制成,最上面为活动的桌面,平时可以作方桌使用,下棋时可揭去棋桌面,露出棋盘,棋盘就藏在边抹的夹层中,对角有棋子盒。先生微笑着望着我说:这是我早年与一位朋友没有下完的残局,现在我执黑子,你执白子,将它接着下完。你只要赢我这一局,我就收下你。
我定睛一看,顿见星罗密布,黑白棋子已经落满过半个棋盘。这时先生提醒我该白子落子了。我盯了棋盘沉默半晌,在他一再催促下才叹了一口气说:不必再下了,这局棋我最多能争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却是赢不了您的。
先生望了一眼阿欢,问我:不胜不败,何以见得?
我用折扇指着棋盘说:这局棋是依着易经里的卦象推演的,在现在的局面之前,您和那位朋友对弈时应该是由“暌”卦推至了“謇”卦,然后便遇到了一个连环劫,白子遂弃中腹,乘打劫之时向东南边空地连下了两子占据要津,继而与黑子对峙起来。白子拿下东南后,原来散布在东西两侧的白子便与之对黑子形成合围之势。只是执白子者若火候不够,则东西两侧与东南的白子便会“貌合神离”,可被黑子逐一吃掉;如果其是个明白人,就知道纵能令白子合围黑子,使之犹如龙为海所困,所谓真龙不下水——可别忘了这海原就是属于这条龙的。
先生闻言颔首微笑,阿欢似乎听入了神。我打了个顿,继续说道:故为今之计,白子应该力图自保,舍两侧以顾大局。您看,我把这枚白子放在这个位置,可就是如卦书中所说的“六二”救“九五”了,黑子便可以籍此吃掉西侧的白子。这接下来,棋局也就演至“渐”卦,白子如鸿渐于陆,确保了东南地盘。
听到这里,先生点头道:不错,黑子要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