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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吧!小姐”,一个婆子说。
“把陈圆圆带到卧房去!”汪起光望着圆圆动人的姿态,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如果江起光对圆圆有真情,也许圆圆就心甘情愿为他做妾了。她心中盼的,原本就是一个真正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英杰人物。若能与之成天地连理,此生足矣!
当圆圆见到江起光后,见他仪表堂堂,清俊英逸,天庭饱满,地角分明,一张方盘脸上,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炯亮而富有特别的风采!圆圆见后,精神不禁一振,对于这个气度不凡的人,圆圆竟然产生了一丝爱意,然而汪起光的为人与相貌却是大相径庭——
汪起光一见到圆圆,便欲不可耐,他真想一下就把圆圆剥个精光。
他狂笑地陪圆圆进了卧房,一进屋,便一下抱起陈圆圆像抱一只小天鹅似的将其扔到床上。
圆圆心里怦然惊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相公,你不要——”
“不要什么,我只要你!”
汪起光的嘴唇翕动着,眼睛里充满邪光。
“你乃是堂堂官人,我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怎能与大人——”
“少放屁,我没功夫听你这套废话,你给我服服贴贴地,否则没什么好处!”
说着,他犹如饿虎扑羊似的,猛地扑到圆圆身上,先是疯狂地亲吻,接着便开始剥她的衣服。
圆圆的上衣一下被撕开了,一对洁白如玉的乳房一下显露无疑,汪起光欣赏玩弄了一会,便一嘴叼住那像小樱桃一样的乳头,圆圆大叫一声,痛疼难忍。
但圆圆竭力地忍着,像一个卧睡的女神,被恶鬼所污,她在冷静地积蓄着神力,一时竟一动不动。
汪起光面对这个美丽的肉体,立即脱光了衣服,像一匹雄狮一样,迅疾压在了圆圆光洁的身上……。
圆圆被这迅猛的一下弄得一阵刺疼,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来得及多想,江起光便疯狂地运动起来,搞得她疼痛难忍,以至昏了过去。
然而,汪起光急欲发泄自己的肉欲,他一边疯狂地动作,一边用嘴猛咬圆圆的脖子,咬她的胸脯,以至于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终于,江起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了床上,旁边是一丝不挂的胴体,在床上,圆圆的两腿中间留下了片片血迹……她的眼角还停留着晶莹的泪珠。
当她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汪起光的身边,不禁失声哭了起来,想到自己圣洁的身体竟然被如此蹂躏,她真想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然而,她又没有办法,她只希望有一天汪起光会对她好起来。
汪起光只是一个专事玩弄女人,以女人来发泄兽欲的衣冠禽兽,他哪里知道什么情,什么意,也更谈不上懂女人的心,在他眼里,女人只是性交的工具。在他看来,男人离不开女人,就像人离不开吃饭一样,可以说,他需要的仅仅是个女人。
一连几个夜晚,汪起光都疯狂地与圆圆做爱,而且总是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圆圆每次在汪起光睡着之后,都在暗暗地落泪,这种生活怎么是陈圆圆所能承受的呢?
然而她又能怎么样?她也想过一死了之,可江起光的家丁婆妇们看守甚严,她连走动都很难。无奈,她只有白天强颜欢笑,其实内心却苦不堪言。
可是,谁能料到,她竟又突然会被另一恶霸从汪起光府中抢走呢!苏州另一恶霸名叫麻衣。此人同汪起光一样,也是有权有势的色中之狼。
麻衣曾经大肆用钱财贿赂梨园班主张九庚,想以此得到陈圆圆。
园主也因此给了麻衣几次机会,让他能够接近圆圆,麻衣曾几次带陈圆圆出去陪酒唱戏,这令麻衣喜之不尽。
一日,麻衣正欲起身去梨园听戏,忽见家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家人跑到麻衣近前,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令麻衣十分恼火:
“饭桶!废物!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风风火火?”
“公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我听说落凤堂出事了,一帮人到了后台不问青红皂白,便抢人?”
“抢的谁?”
麻衣立时惊问。
“抢的正是麻公子的美人——陈圆圆!”
“什么?是谁干的?快说!”
麻衣一把抓住家丁的脖领子。
“是,是锦衣江起光!”
“他妈的!”麻衣气得大叫一声,牙关咬得哼哼直响。
“好啊!汪起光,你依仗自己是皇亲国戚,就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竟然今天欺负到本大爷头上来了,连陈圆圆也敢动,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找你算帐,抢回陈圆圆!”
“公子,汪起光人多势重,需要我们从长计较——”家丁一看事头不好,劝道:
“胡说,难道我麻衣还怕他吗?”
话虽这么说,但他又不得不三思,只见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来人!”
“公子,小的们在!”
“给我备轿,我要去见宋公子!快!”
“是!”
家人们立即去办。
这位宋公子也是大富绅之家,平日仗恃钱财收养了一批恶棍为“家丁”。皆是如狼似虎的亡命之徒。宋公子曾与苏州的无赖地痞帮派结好自然也认识麻衣。
这日,宋公子正在家中与几个地痞打麻将,旁边垂手侍立着几个小丫环,为他们打着扇子。
“宋公子,外面有麻衣,麻公子求见!”
“噢,快请进来!”
说着,宋公子站起身,出来相迎。
“麻年兄,别来无恙!”
“公子一向可好吗?”
“挺好,每天只是饮酒搓麻,很少出去,今天,这不正和几位兄弟打麻将,玩了三圈了,年兄你便来了,不知年兄今日找我有何贵干呵!我想一定又是让我帮你去讨陈圆圆吧!”
“唉,实在倒霉,没轮到我,圆圆已被人先占了。”
“何人狗胆包天,敢夺麻兄所爱!”
“就是那锦衣江起光!”
“这个三八蛋!袁然抢到麻兄头上来了!”
“想我人单势孤,要夺回圆圆,哪有那么容易,我想请宋公子一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圆圆抢过来!事后必当重谢!”
“年兄说的哪里的话?麻兄既然有求于我;本当义不容辞。年兄放心,我即刻派人将陈圆圆抢过来即是。”
“多谢贤弟!”
“不必客气,来来来,你也来陪我玩两圈。”
随后,宋公子叫过一个家丁,密语几句,家丁领命行事去了。
夜晚降临,汪府大门已关。
汪起光带着一帮朋友去外面喝酒了,尚未回来。他经常这样,所以家人并不稀奇。
三更时分,夜深人静。
从汪府院墙上跳下来十多个人,个个手持短刀,汪府的人发觉了,有人立即大声叫喊起来。
“不好了,有贼!”
那几个贼人并没有害怕,而是走到大门口,一刀砍倒守门家院,随即撤掉顶门杠。
门被打开了,忽拉一下冲进来数十人,这些人比汪起光的家人凶狠多了,他们蜂拥着冲进汪府正房,为首的一人问道:
“陈圆圆在哪儿,快说!”
“她、她正在楼上弹琴呢?”
一位汪府家院用手颤颤抖抖地指着后院的阁楼。
“汪府的金银财宝在哪儿。”
“不、不知道。”
“你他妈的,找死!”说着一刀背将这个家院打倒在地。
“我知道,我在汪府当过奴才!”一位家丁说道:“我带你们去找钱财!”
“好!一些人跟我去找陈圆圆,一些人跟他走。”
圆圆此时刚弹完一曲,便准备休息,忽然听到前院人声嘈杂,心中打了个寒颤,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正当圆圆从楼上往下看时,一位小丫头跑了上来。
“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打手,要抓您,您快点跑吧!”
“什么?”圆圆一听,差点儿没晕倒,几天以前在戏园被汪起光抢走的场面又浮现在她眼前。她知道,今天又会遭此劫难,跑又有什么用呢?圆圆想到此,不禁泪流满面。
一会儿,从楼下闯上来四五个家丁,不过这些人没有像江起光的家人抢夺陈圆圆时那么粗暴无礼,为首的一个人一抱双拳:
“陈圆圆,我们受麻衣公子之托,前来救你,请你跟我们走吧!”
圆圆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救她,只不过是抢罢了。
圆圆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随他们下了楼。
另一伙人,已经抢了许多金银财宝,都装入门口的马车内,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面对众多凶狠的家丁,汪府的人顿时气焰全消,竟然没有几个人阻拦,真是令人慨叹!
陈圆圆被抢到麻衣家中,麻衣大喜过望,先是一番盛情欢迎款待圆圆。
圆圆对此十分冷淡,她相信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令麻衣十分扫兴,不过,他对陈圆圆甚是殷勤,陈圆圆简直成了麻衣金屋藏娇的宝贝儿。于是圆圆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
再说江起光当晚回到家时,一见家中景像,气得暴跳如雷,他二话没说,连夜去找苏州知府,要求追查此事。
苏州知府与江起光一起,第二天便派人去抓宋公子。
宋公子知道后,十分后悔,因为他忘了这位江起光是皇亲国戚,实在不好惹,他只好去求老父出面调停软化。宋公子的父亲见儿子闯了祸,便出面来找汪起光。
“汪大官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过小儿这一次吧!明日我备好酒宴,希望大官人赏脸,另外,我保证,让这个逆子把那个陈圆圆抢回来,‘物’归原主!”
汪起光见这老头儿保证将圆圆弄回来,也就没说什么,怒气也减了许多。
果然,不到半个月,陈圆圆又被宋公子一群无赖从麻衣的秘密住宅中抢走。
圆圆又被送到江起光家中。
一月三抢,陈圆圆真如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她不禁为自己的命运深深地感叹。
她望望苍天,苍天是那么黑暗而深邃,她看看大地,大地是那么空茫冷寂!她往前再看看那远处的灯火,一切却是那么遥远无限!她猛然觉得心地明清得有如此刻没有一丝云翳的夜空……
通过这几次被抢的不幸遭遇,陈圆圆终于看破了那起公子哥儿及其道貌岸然之官场人物的嘴脸,由此,她也理解了一个女人的美所具有的魅力。正因为她貌美绝伦,也才招致了蛱蝶纷至,野蜂簇拥,才使得自己被这几个恶人抢夺、玩弄,从而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手里的玩物,使自己处于这样可悲的境地。
然而,她又不能不看到,正因为她美,因此,她在冥冥之中不能不意识到,这美的能量似乎又是无穷的。因为她美,那些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和粗犷威武而不可一世的将校尉官,也才一个个拜倒在她的裙衩之下。
于是,她似乎终于明白了美的意义,一个被誉为名妓者的真谛:有着这花容月貌,什么时候该冷,什么时候该热,什么时候又该矜待,什么时候又该含而不露,什么时候该舒卷自如,什么时候又该让美丽恰如其分……
由此,她才能完全书写美的真谛与意义。
陈圆圆住在一栋玲珑雕花的小楼上,名为“烟雨楼”。
楼上布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