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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上,却连点威严都曾有,当着外人还好,对着自己的家仆都说说笑笑的成何体统,全无半点威信。卫严谨对此总是一笑置之,他记得当初自己母亲何夫人走时自己内心是多么的沉痛,这种沉痛的感觉,一方面将他打压,让他消沉,另一方面让他对世间万物的真理感到畏惧,人可以斗,斗天斗地都可以,当要知道的是一个人是斗不过的,你想去试一试自然可以,但失败是注定的。他已经累了,办理丧事时,他坚决不让两个儿子回来,庄夫人对此很是生气,他愤怒的回应道:“这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这是卫严谨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咆哮怒吼,在场人员都为此感到震惊和害怕,这样的卫严谨,这样的大司马,这样的护国公,是所有人都不曾见到过的,所以,众人也就妥协了,不让回就不让回。
庄夫人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变化这么大,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儿子才是自己今后的依靠,她与弟弟庄诚相处时说的最多的便是:“诚弟,你往许安去一趟,给凌武把这些贡果带去给他。”“诚弟,你去走一趟,看看武儿瘦了没有。”庄诚很不情愿的去跑腿,但他知道,自己姐姐已经开始在为今后做准备。
“你何时变得这么古怪?”庄夫人又一次大着胆子问卫严谨,这是母亲何夫人下葬之后的三月之后。“哪里变了?”卫严谨问道。“哪儿都变了,你现在话更多,也常笑了。”“这样不是很好?”“不好。”卫严谨感到诧异,他问道:“为什么?”“因为你是护国公,你是大司马,你是卫家的顶梁柱,你是我的夫君卫严谨,可你变得太快了。”
卫严谨最烦的就是妻子这样的盘问,他开始追思以前的许多事情,自己的行为言谈,他感觉自己确实变了,不是变坏,而是变得更像自己,他按照父母给的标准做父母眼中希望的想要的儿子已经很久了,他不苟言笑,只能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见人该说什么话,该做设么事才算让人觉得你是chéng ;rén,让人觉得你成熟,这是他过去做得最多和最成功的事情,但在他自己看来,这是他过去悲惨命运的根本原因,他与慕容烈或者顺仁候相处时,经常说自己感觉生前四十年浑浑噩噩,虽然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单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成长,他感觉不到自己是否开心,自己是否快乐,他在朝中还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必须认真的,必须严谨的,但回到家中,他便开始疑惑起来,他感觉自己过的很不真实,特别是在家里,自从母亲走后,他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慕容烈总会告诉他,自己是公务繁忙,所以太累了,但顺仁候却总是很开心的说:“说得好,你我难得有如此机会,走,去喝一杯。”后来跟顺仁候喝得多了,他就觉得顺仁候有骗酒喝的嫌疑,因为每次都是在自己家里喝,每次顺仁候总会问还有没有。卫莽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当时是在朝会,他走殿外,站在卫严谨的身边,开口说道:“你我同朝为官,这些事情原本我是不该说的,人生几十年,难免要看着自己珍视的人一个一个离去,这是无能为力的,但却也是幸运的,因为你还活着,你还见证者他们曾在这世上的事实,你的记忆中还存留着他们的笑脸,这就是走远了。”卫莽的这番话让卫严谨时常在陷入深思,他觉得这很有道理,自己似乎把一切学到的一切都给忘了,以至于自己无法主动去思考,去分析。他开始觉得自己也老了。
卫弈文生平第一次碰女人是在王城的出名地,晴芳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烟花柳巷这种地方,他有点放不开,尽管来这里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甲豪绅这些有地位有钱财有权势的人,但他就是觉得怪怪的,特别是自己身边还跟着一个老穿白衣服,整rì嬉皮笑脸的司徒炎。
弈文原本打算在王城内到处逛逛,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来王城,他想要去看看王城内的茶肆酒馆,寺庙画廊,品尝下王城内的美味佳肴,他很需要让自己感到放松,于是乎,他走到一家酒馆时,发现了正在与人发生纠葛的司徒炎。“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啊?”弈文说这句话时,完全没预料到自己会被拉着进了烟花巷。“哎哟,来得勤就是不如来得巧和来得好,你身上带钱了吧?”司徒炎的表情将好像死刑犯获得大赦一样。替他付完帐之后弈文原本打算问司徒炎他是什么时候到的,知不知道王城里哪些地方是个好去处。司徒炎开口便说:“文公子,你这是第一次来王城吧?”“先生怎么知道,上次在山路相遇时,我并未曾说过啊。”弈文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这还用问,一看就知道,既然你第一次来,那我定要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他也不管弈文有没有同意就拉着他往晴芳好走去,弈文似乎想到了十年前自己第一次被这家伙拉近酒馆的情景,当然,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能相比,他现在可是身处全国美女最多的地方,这里也是最消金的场所,这里的来客没有点背景,没有点实力,是连大门都进不去的。
晴芳好不是单单的一座酒楼,它很大,包括了好几条街,它只有一个进出口,为了标示地界,它在街口立了一块石牌坊,石牌坊上面写着晴芳好三个字,没人知道它的由来,因为在这里谋生的女子是不愿把这里当做久居之所的,当然有少许的选择了留在这里,她们便是这里的掌事妈妈。晴芳好从来不去各地买女孩,尽管各国的烟花场所都有这样的习惯,但这里是绝不买女孩的,到这里的女孩,都是自愿的,没活路人家的女孩被父母带来这里,交给张是妈就算是给了条活路,妈妈们给孩子父母一笔钱,然后写下立下字据,十年之内,父母可以回来把孩子带走,但不许强迫卖给青楼,就算是幼女,也会先征询她自己的意见,她愿意留在这里谋一条活路,那自然好,掌事妈妈供她,她不愿意,掌事妈妈们也不会强求,哪怕她是一颗好苗子,这里还有个规矩,任何姑娘都要学会琴棋书画。有不少女孩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不管是哪家的妈妈都会在这上面不遗余力的努力培养自己的姑娘,并且每年都有一次花魁大赛,所有的姑娘和妈妈们都以夺得花魁为最高的荣誉,因为这不仅仅是表示你有这出众的才艺,更是为你今后能够在这世上安稳活下去的一块护身符,妈妈们常说过去的哪一位花魁嫁入了哪里哪里,是个多么好的归宿。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这里的人们坐着卖身卖艺的工作,但却从贬低自己,她们甚至会相互鼓励姐妹们要努力学习,今后找一个好归宿。”司徒炎对青楼的介绍可谓一应俱全,他告诉弈文jì院也是有等级和区分的。“花魁自然就是头牌第一,清吟指的是卖笑不卖身,花女就是指一般的青楼女子,茶女是二等青楼的,下处土娼和暗门都是些不好的去处,但也不能怪她们,毕竟这青楼也是要有个好出身好资本才能免受煎熬的地方。”弈文感觉这家伙是个十足的青楼常客,长期混迹于青楼。“下处,土娼和暗门的最惨,这王城里有不少暗门,大多是当年叛乱家离子散无处讨生活的女子,不得已来到这王城做起了这些勾当。”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弈文忍耐不住的问道,“我一读书人,自然知道啊。”司徒炎相反很诧异的看着弈文,一副你居然会不知道的意思。“读书人不就该通读圣贤古书,学圣贤吗?你倒好,一天到晚酒馆青楼跑。”弈文打趣地说道。
“这不跟我读书有冲突,读得累了就到处走走不是很有趣嘛?”司徒炎把弈文带进了一家叫做花下柳的青楼,这家青楼共有三层,占地最大,弈文看了看周围没有比这家青楼更大规模的了,想来这定然是晴芳好里最好的青楼了罢。
“不要拘谨,你又不是来杀人放火的,这么拘谨做什么,你会把姑娘们都给吓跑的,我的文公子!”司徒炎看着后面的傻呆呆的站在门外的弈文,一把把他给拉进了花下柳。“今rì你我相逢,定然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别的不说,今rì就让你开心开心,魏妈妈,贵客来了还不快出来!”
“司徒炎,你原来不是读书人,是个龟公!”弈文大声惊呼道。
第二十五章
() 第二十五章
弈文看着面前这位年轻貌美的白衣女子,他有点不知所措。“司徒先生不是这里的差事,公子你想错了。”白衣女子含笑说道。他也陪笑,他发现这个司徒炎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样,司徒炎的背后还藏着很多东西,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你们好像跟司徒先生很熟啊,他常来吧。”弈文问道。“差不多吧,有些人来这里一晌贪欢,寻花问柳找乐子要消遣,有些人来这里赏花饮酒,贪晴恋晚,唯独司徒先生是不同的。”“他怎么个不同?”弈文追问道。
“司徒先生每次来都是晚上,每次来都会叫上一堆姑娘喝酒谈笑,但从不跟姑娘过夜,他最喜欢向南那间屋子,他每次都要一个人站在窗口赏花饮酒,但他从没染指过一个姑娘。”白衣女子说道。“为什么?”弈文很好奇,“这个公子就要问先生本人了。”
这个女子是花下柳的头牌,今年晴芳好的花魁,她叫冬蔷,王城内的王公子弟想要进她屋门得先付金百两,仅仅是进去,喝个茶都是得看姑娘心情的,所以当弈文被拉进去的时候,楼下的piáo客们都吃了一惊。“这是何人?”“冬蔷姑娘居然让他进去了!”“魏妈妈!魏妈妈!”“快,快回去给我拿金来!”弈文当时脑子里已经失去了意识,司徒炎把他拉到三楼给自己介绍冬蔷的时候,他便被这位白衣女子的美丽所折服,她很漂亮,弈文一直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息,让人神魂颠倒,让人心神向往,让人觉得把万贯家财都给她都是值得的。所以他坐在椅子上很久之后才回过神,那时候司徒炎已经去了别的房间,冬蔷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当时弈文的脸还很红。“公子何必紧张呢。”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柔,温暖。“实不相瞒,我认识司徒先生还不到一月,今次在街上偶遇,他便把我拉了进来,姑娘请放心,我无歹意,我这就便走。”说完,弈文抽身站了起来。
冬蔷走了上来,拉着他的两个衣领,将他拉进自己,弈文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紧张,冬蔷靠近时,她发现他的呼吸急促,气息混乱,双颊绯红,两只手握拳下垂,甚至都不敢看自己,冬蔷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弈文的额头开始流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就是无法直视眼前这位女子,这位美丽的女子让他感到窒息,“好啦,好啦,你何必呢。”说完冬蔷放开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弈文如获大赦,长吁一口气之后对东蔷说道:“多谢姑娘,我这就告辞了。”
当弈文准备出门的那一瞬间,冬蔷看着窗外的池塘说道:“公子,你知道嘛,你跟司徒先生真的好像。”弈文停下了脚步,“为什么这么说?”冬蔷回头看着他,“因为第一个拒绝我的人就是司徒先生。”司徒炎,那个好酒好sè的司徒炎?“司徒先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