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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骑兵,当今第一,论实力虽然不能一口气吞并卫国,但就怕他带头出兵反而让其他诸侯国看到有机可乘,那时事情就不好办了。”
“鲁国和楚国都不会动手,就怕西秦,他秦王赢璧舟十六岁便执掌大权,为了王位,他可是连自己亲叔叔都会杀的人,当年那些支持他登上大宝的老臣也难逃一死,这人为了大业,狠得下心长,下得了毒手,还真不好办哟。”
“秦王赢璧舟虽然有称霸之心问鼎中原之意,但他现在毕竟是在清剿反对势力,不太可能出来干涉我们吧?”
“这可不见得,到嘴边上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争田夺地,为的就是壮大自己的实力,没有那个王会不想扩张版图,他们要的不像匈奴人,匈奴人做的一切是为了满足腹中之饥和胯下之yù,秦王要的可不简简单单是这些,当年许安朝见,我就知道他今后必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能对他掉以轻心的。”
“记住,让燕国那边动作再快点,成也好,不成也罢,别让他们把进度给拖慢了,就算有变数也好提前做准备,就怕这些人耽误时机,误了大事。”
“明白,我回去这就连忙飞鸽传书催促他们。”
黑衣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之后,走到窗外看着漆黑的夜空,忧伤的说道:“能不能天亮,就看这次了。”
塞北的夜晚是那么的冷,即使裹着棉被也会感觉好像有冰块在你的被子里一样,让你冷得瑟瑟发抖,冰凉的夜晚,总会让心事重重的人难以入眠,卫严谨披着羊皮皮衣在要塞内散步,他走过每一座军帐就会伸个头进去看看里面的人睡了没有,没遇到巡夜士兵,都会询问他们今晚是否发现异常,慕容烈明明已经到了要塞,相反,自己不但没有感到心安,反而越来越紧张,心神不宁,这让卫严谨的睡眠越来越差。
“剩下的,就只有卫阳公,他从西部调来的兵马,卫廉虽然站在我们这一边,不会伸张出去,但毕竟几万人马,难免会暴露踪迹,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探子,万一拖久了,事情有了变数,那这次出征可就难办了。”
卫严谨为了这次出征,甚至连卫王都并未告知,他悄悄的联络西部和北部的官吏王侯将领,西部虽然与自己交好,但毕竟自己并不掌权西部事宜,这多多少少,让卫严谨为当初从西部调兵的决定感到不安,要求调兵的顺仁候卫阳,老爷子立过军状,保证调兵不会走漏风声,但现在离进攻rì期越来越近,自己就越难以平定心中的忧虑。
“是我老了吗?是我老了所以才变得这么思前顾后了吗?卫阳公既然敢保证,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担心呢?我已过了不惑之年,却为什么心中还是这么多疑虑,为什么我没能像父亲一样果敢刚强呢?难道我真的挡不住岁月的侵蚀,越发老糊涂了吗?变得没有一点自信,没有一点坚决,没有一丝勇气了吗?真是这样吗?父亲,您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卫严谨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他深陷于自我否定之中,为了保持军心,他平rì里总会打起jīng神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可每到了夜晚无法入眠,他就会想到很多事情,乱七八糟的,正儿八经的,凡是能把自己的思维带到九霄云外,带到高川深海,他开始有些混乱,甚至害怕,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可眼下各路情报显示一切风平浪静都在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
这样的夜晚,卫严谨不停地在想:“到底出错的地方在哪里?”
第三十七章
() 第三十七章
卫严谨回想起了三十年前,自己跟随父亲出征,当时是去平定山越,那时的自己虽然年幼,但意气风发,心中毫无畏惧,见山开路,见河搭桥,心中豪云壮志想要上天揽月,下海擒龙,当时在行军时候自己与大部队走散,身边带了几个护卫便在山中乱转,遇到山越土人便拔剑拼杀,饿了捕食林中异兽,渴了饮山中泉水,困了就地搭帐,并没有因为自己离开了大军而感到困惑害怕。
“那是我最好的岁月吧,那么年轻,那么勇敢,敢冲在最前线,敢跟最凶狠的敌人厮杀,山再高都要攀,河再宽都要渡,可现在呢,我的担心越来越多,一担心起来就思前想后,就怕有那么一点差错,为官几十载,位子越高却越来越缺少激情,变得不敢轻易尝试革新,这难道就是我的宿命吗?”卫严谨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他渴望得到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别人,他不知道,他太渴求这样的一个答案了。
“武儿和文儿今后的路可怎么走,他们两个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完全不一样的,一个xìng格刚烈容易冲动,但事实上却很容易被人牵制,另一个文弱谦和,但骨子里却是个刚毅的家伙,到底该怎么做呢?虽然让武儿继承家业和官爵已是定局,但武儿能否胜任这样的高位呢?”卫严谨想得深处时便站在原地来回踱步,漆黑而冰凉的夜晚丝毫没有打搅到这位老父亲的思考,他的担忧,他的哀愁,都随着漆黑的夜晚沦陷于孤寂。
王城,卫弈文自从因为闹事被抓进大司理之后,也确确实实掀起了一阵闲言碎语,但很快舆论就消失了,庄夫人的手段确实高明,她没有当年指责自己的养子,也没有在随后拜访其他家庭主妇的时候谈论这件事,她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弈文进宫办理政务的时候没人会拿那晚的事情调侃他,许恒也没有问过他,好像自己那晚的事情压根没发生过一样,这也让弈文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父亲临走时吩咐自己母亲是个不能小觑的人。
那晚从大司理出来之后,弈文原本打算带茜儿回司马府躲避周毕那群人,但路还没走到一半,半路就杀出了个程咬金,那晚带弈文挤进青楼并普及见闻的那个大肚子,不错,那个大肚子。“阁下是?”弈文似乎没有想起他。
“文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几个时辰前才见面聊天,你现在居然说忘了我,可真是伤了我的心!”大肚子大叫。“我想起来了,你是当时在我身旁那位先生!”弈文大呼道。“不错不错,就是我。”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我啊?在下姓刘,单名一个赫,刘赫,在下是一名商人。”“哦,刘先生,不知道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些什么?”弈文问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等你啦,文公子!”“等我?等我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啊,你今晚为了身边这位茜茜姑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行侠义之道,我刘某人是钦佩得很啊,要十年前,我肚子没这么大,我也会冲上去干翻那姓周的畜生。他们今晚是不会罢休的,定然会想回花下柳找茜茜姑娘报复,所以啊,我决定帮你!帮你照顾好茜茜姑娘!”
“这就不用劳您大驾了,我自会有所安排。”
“公子定是信不过我,这也难怪,初次相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把茜茜姑娘带回司马府,带回去你的麻烦就永无休止了,司马府庄夫人可是个厉害角sè,她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把一个青楼女子带回家,”站在一旁的茜儿听到这里,低下了头。
“茜茜姑娘,你看我这嘴!文公子,现在虽是晚上,但明rì一早今晚的事情就会传出去,这王城里从来不缺谈资,谈资是传得最快的东西,一人传一人,流言就四起,好的事情会变成坏的,高尚的品德会被人误传为卑劣的品行,人什么都好伺候,最难伺候的就是一张嘴,相信我,为了你为了茜茜姑娘,你不能带茜茜姑娘回司马府。”
“那照你的意思,我该带茜儿上哪儿去?”
“那还用说,我家啊!”
就这样,在大肚子刘赫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下,弈文便答应了他,带茜儿去了刘府,刘府坐落在王城西侧处的一个僻静角落,在刘府安顿好茜儿之后,弈文便回到了司马府,做好了挨打挨骂的准备之后,忐忐忑忑的过了几天却发现没有自己预想中的事情发生。除了周穠曾有意无意的暗示之外,一切都一如往常,一如往常的视而不见,一如往常的不在一起,即便是名为自己母亲的养母也不愿意跟自己见一面,每天都是那些繁琐的公务,每天都是这样的rì子,这也让弈文去看望茜儿的时候表露出自己的意外。
“我本以为回家之后会有大事发生,丝毫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平静,似乎好像根本没发生这回事,府内的人都不曾开口提起,说不定改rì我便可以接你回去,茜儿”茜儿听到这里笑着回应弈文。
“文公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庄夫人这人我虽没见过但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弟弟庄诚我也见过,庄夫人虽然表面上心无牵挂,对很多事情都不闻不问,但私底下她可是出了名的顺风耳千里眼,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她,当年我还在镇东道做私盐生意的时候,给王宫里进攻的珍珠白金冠上面有颗小珍珠品相不好,稍微次点儿,这事儿原本就镇东道诸司的掌权大人和工匠知道,这冠上有九十九颗珍珠,其中大珠三十三颗,小珠六十六颗,这其中稍微前次的珠子也只是被安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后来卫王把冠赐给了大司马,大司马本没什么,可庄夫人却当着卫王的面说出了这颗珍珠哪里不好,还指出来在哪个位置,这庄夫人是第一次见这珍珠白金冠,却连位置这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是大司马当时打个马虎眼,把这件事给一笑置之,不然的话,那些工匠和老爷们估计早就脑袋搬家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但为什么母亲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弈文疑惑的问。
“那当然,别看庄夫人平时那么柔弱,她其实强硬得很,当年要不是老妇人在世镇着她,她早都只手遮天了,庄夫人私下跟群臣的关系都还不错,司马府虽然门客甚少,大司马也不喜欢那么多门客,但庄夫人的门客可不少,上至朝中要员,下至码头监工,嘿嘿,你就不知道了吧!”刘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些我还真不知道,虽然常年在许安读书,过节祭祀也没被叫过回去,但与印象中的差别也不会有如此之大吧,好歹我与母亲也是吃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啊。”
“文公子,所以我才会说你还年轻,你肯定不知道你母亲庄夫人的背景吧?”刘赫这时候显得优越十足。弈文摇了摇头,对刘赫行礼道:“还请先生明教。”
“庄夫人本名庄莎,你母亲原是镇东道一豪绅的长女,庄公还育有一子,就是你的舅舅庄诚,庄公在世时庄夫人便已是十足的强悍,无论是家务还是生意她都做得有模有样,只可惜你们的舅舅沉溺于酒肉浮华之中,当年庄公年逾半百,常年cāo劳,身体早已是行之朽木,家中里里外外都是由她一人cāo持,不仅没有衰败反而有中兴,但庄夫人毕竟是个女流,她出面接管一切的时候就已经饱受争议,要不是因为庄诚常年在外吃喝玩乐,名声早已败坏,不然外人还以为庄夫人要越蛆代庖,********,后来也是经不住人们的嘴,庄夫人下嫁之后便再没有过多过问她娘家的事情,那庄诚整rì在外赌博饮酒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