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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西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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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庄夫人下嫁之后便再没有过多过问她娘家的事情,那庄诚整rì在外赌博饮酒取乐,这样毫无节制的挥霍,金山银山也是经不起折腾的,我记得是卫靖王一十九年,庄公就含恨去世了,当时庄公弥留之际曾让人去找在外赌博的庄诚,可怎么都没找到,庄公驾鹤西去三rì之后庄诚输光了口袋才回了庄府,你说可笑不可笑,自己父亲的丧事,因为找不到儿子只好让家中的叔伯来帮忙cāo办,钱是不缺的,可就是没人,好笑不好笑,父亲有钱却没人,儿子有空却没钱,父子团聚居然是因为没钱消遣所以才回家拿钱,最好笑的是当时下葬要哭,他庄诚连夜回府原本是想拿钱休息些时rì再去好好乐乐,当时在场的宾客跟我闲谈时说,庄诚当时就好像累得跟条狗一样,可就是哭不出来,外人都当他是累了也就没责怪他,后来他一位叔伯觉得不对便上去拿话套他,骗他讲说,”

    “诚儿,你怎么不哭,你爹爹劳累一生,创立了这番基业本是该高兴的,但他毕竟老了,你又不管事,你姐姐掌事时就听你爹爹的话做了准备,如今连这丧葬还是我们几位叔伯一起出的资,你就哭一哭吧,让你老父亲走好。”刘赫顿顿了说:“当时他就傻眼了,直接问那位叔伯是不是自己一分钱都拿不到,你看看,这样的人都有。”

    “那位叔伯当时就被他气得不行,也不出意外,几年之后他就败光了家产,跑到了康城投靠你们母亲。你们母亲不但替他还了债,还帮他置办了几处房产地产,虽然并不奢豪,但也算是个好地处。”

    “刘先生,请等一下,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啥,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要做生意就得认识朋友,有了朋友才有门道,我想我不用多说,文公子你也是懂的。”

    “在下并不清楚,还请刘先生明示。”
第三十八章
    ()    第三十八章

    “文公子你可真能开玩笑,这种事情就没必要明说吧。”刘赫打着马虎眼说道。

    “不不不,从商一事,我是一窍不通,还请刘先生赐教。”弈文说完便行了个礼,刘赫见状连忙回礼,开口说:“原来如此,那我也就实话实说,这做生意啊,分两类,一类是真会做生意,懂得四季节令,明白经商之道,还有一类啊,就是懂得人际交流,这类不大需要知道怎么做买卖,会喝酒会交际便行。举个例子,镇东道那边每年跟鲁国商贸交易,互通有无,多是从鲁国买来的货物多数要缴纳近三成的税款,在下是做珠宝生意的,鲁国产的珊瑚扇贝珍珠从陆路运到卫国,如果数量不大,那定然是亏血本的,我呢,有那么些朋友,偶尔打架聚在一起喝喝酒,茜茜姑娘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官商一起喝酒,商人喝着喝着就有求于官吏了,打理下,有时候甚至一成都不用交付就可以通关,用稻草盖住,过关时也不会有人来查验,你直接说是稻草就能过。当然也有那些聪明的,不走这条路,把货物直接藏进粪桶里,粪桶先做个暗格,然后把猪粪猪尿全倒进粪桶,说自己是两地往来的农户,一般嫌恶心就不会怎么严查。”

    刘赫说到这里脸上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茜茜看着他越渐泛红的脸,突然说:“哦,原来刘先生你之前就是靠这种手段发家致富的啊?”刘赫红涨着脸,急忙说:“哪有!别瞎说,熟归熟,乱讲话也是要伤感情的。”

    茜茜以为自己伤了刘赫的心,便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刘先生,茜茜不是这个意思,希望您不要见怪。”“没有,没有,其实当年我离开卫国去鲁国时并没有一开始就做这个珠宝生意,当时我只是去那边牧畜去了,后来发现珠宝生意挺赚钱的,但苦于自己缺少本钱,也没有路径可以帮自己,便铤而走险做起了这走私的勾当,这虽说利润丰厚,但要是被抓到,不但货物全被收缴,有时候甚至会惹上杀身之祸,所以我做了一段时间,有点本钱之后便明白了,像我这种无权无势的下层商贩想要安安稳稳的过rì子做生意,就不能太简单的做,于是,我学那些高明点的商人的做法,肚子也就越来越大了。”刘赫还没说完,茜儿便抢了过去,“男人也能生孩子?”

    弈文和刘赫都感到惊讶,“什么呀,我这肚子是跟那些老爷们喝酒喝大的,茜茜姑娘,咱们熟归熟啊,你再乱讲话,我可要送你去官府讨公道了啊。”茜儿自知说错了话便收了声。“那刘先生,你后来怎么样了呢?”弈文接着问道。“后来啊,机缘巧合之下,我倒卖一些紧俏物资赚了一笔,也就打算扩大业务,便四处奔走,结交各地的大地主豪绅,也算学了不少东西,渐渐地也学到了不少经商之道,现在吧,勉勉强强小有所成吧。”

    “刘先生走了那么多地方,能不能给我讲讲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啊?”

    “文公子算是问对人了,你要说我这些年吃的酒肉是白费了,那倒是真的,可这么多年南来北往还算是勉强增长了见识,先不谈其他,单论我们卫国,我们卫国四大镇道司,东南西北这四个地方按找土地来分,东道最好,属第一,也是税收第一,东道的物产丰盛,陶瓷,铁器和细丝绵,南道最差,土质最次还多石块,农物不好耕种,税收第四,北道和西道分列二三其中北道牧畜最佳,水草肥美,多产牛羊,西道出铁和煤,产马。常年来,各道都是先向王城进贡,最好的给了卫王之后再边境贸易互通有无,换取来的奇珍异宝也再进贡给卫王,当然,每年进攻最轻松的就是镇南道,镇南道常年遭受内乱,农务跟不上,四时节气到来时都不能完成农务,每年都要靠其他道司调拨粮食维持糊口。”

    “那照先生这样说,南道岂不是很混乱?”弈文问刘赫。

    “是啊,南道那边山越也算在我大卫治理管辖,但经常不遵王令,不服王化,惹的麻烦可不少,而且南道那边风气不行,农民多懒散,商户爱欺诈,小樊都克扣斤两,将士不训练,每rì饮酒取乐,左司马叛乱那时候,南道当时也就派了七八千兵马去勤王,其他三个道都是上万军马,拉辎重的马车都有几百辆,南道才二十几匹马,甚是甲胄都不齐,还是其他道给帮衬着置办齐全的,文公子,你看,连平rì的战备都筹措不起,这镇南道和平西将军的rì子是有多难混,也难怪,南道朝中无人,地方又没什么有实力的封疆大吏坐镇,常年混乱局面,想翻身都难。”

    “可是北道和西道也面临着不少麻烦,像匈奴西秦,为什么这两个道反而没有像南道那样积累极弱?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朝中无人吧?李煌将军虽然脾气暴躁,但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将军镇南道司长陈良也是为好司长,我在宫中做文案时看到过南道的奏疏,里面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各季度的财政税收开支用度都记录得详实,也不曾见过有过入不敷出的局面啊。”刘赫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回答道:“不错,按道理南道每年自己的税收是可以勉强维持,但事实上是,每年除了供奉之外,偿还往年欠下其他各地的债务,再加上其他支出,自然也就不够用了。”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啊?”“东道做生意是出了名的jīng明,哪怕是在官场内都这样,往年支援难道时总是会哭穷,说什么自己道上财政也很紧俏,打个名目给暂借,他rì归还,实际上呢?军备是把要换掉的拿给别人,粮草也是拿往年的陈粮去接济,南道每年偿还的都是新粮,除了除了大司马当年主管镇西道道司时没有要过南道的钱粮,其他两道一直在要,后来大司马不是调任王城嘛,大司马一走,马颜也开始向南道收取欠债了,更何况,朝中一直分为两大派系,一派便是内亲外戚的保皇党,他们名以上要归政于王,也大多上是皇亲国戚,顺义候卫莽顺忠候卫勋顺孝侯卫廉都站在里面,地方上镇北道司张刘楠,镇东道司长张卫道,镇西道司长马颜也都站在这一派,他们平rì里不动声sè,表面上对朝中大小事物都不做过多干预,但权势大得很,另外一派便是文公子父亲大司马为首的朝臣派,护国公顺仁候卫阳以及镇北道司长刘楠站在一起,有时候马颜也会站在这边,因为他毕竟是卫阳公提携上来的人,外界普遍认为他作为卫阳公的门生应当站在大司马这边,但他偏偏选择了保皇党。”

    “军中没人站在这两派嘛?”

    “军中那便不同了,当年为了防止军政大权尽数落入各地方镇道司司长之手,所以便将军政大权分开,镇道司负责地方商业农务等地方财政,而各地驻军均有侯爷们负责打理,镇道司每年税收报上zhōng ;yāng,再由zhōng ;yāng负责各地的军备粮饷,粮饷一半由zhōng ;yāng调拨给诸侯,各诸侯再按照实际情况拨款给各驻军,甚至连对账时候都不许诸侯跟各道司官吏接触,全由zhōng ;yāng书记吏派人两头对账,账齐了也就算完成一年的任务了,所以将军们都不喜欢跟地方或者诸侯打交道,诸侯司长过去勾结在一起,没少贪图饷银,再加上现在,表面上是一片祥和太平盛世一样,但多去看看就知道,其实下面猫腻大着呢,暗流涌动哟。”刘赫说完便神神秘秘的看着弈文,弈文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便支开了茜儿。

    “刘先生,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有什么话您说吧。”

    “那什么,这也是江湖传闻,我道听途说的,要是文公子听后不高兴,可别怪我哈。”刘赫边说边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很在意隔墙有耳被人偷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人传言,大司马这次生病是假的,其实早已经悄悄去了镇北道,准备跟匈奴开战,甚至还有流言称,要是大司马此战得胜,就要威逼卫王,让卫王禅位!”

    “这是谁造谣!”弈文听完便激动的蹭了起来,顺带打翻面前的茶杯茶盏,让茶水打湿了衣角,“荒唐!甚是荒唐!父亲对卫王忠心耿耿,对国家鞠躬尽瘁,时常rì出而作,rì落而息,有时候政务繁忙晚上都会挑灯看奏疏,我在许安这些年,父亲为了大局着想,都没来许安看过兄长和我,甚至每逢节令假rì都不许我们回去看望他,母亲一直责怪父亲,就是因为这些地方,父亲一直忙于朝政,根本无心顾辖其他事情,明明父亲都做到这样的地步,居然还会有人这样污蔑中伤!”

    “我都说了让你别生气别生气,你看看,我都讲了是江湖传言,这样的传言不可信啊,公子,你这是何必呢,你就当我嘴贱,我这给你赔罪了,公子。”刘赫说完便要下跪行礼,但是因为肚子的关系,似乎要站起来有点困难。弈文连忙扶他坐好,说道:“刘先生,我并不是责怪你,我是实在想不通,是什么人要这样造谣,恶意中伤,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我是知道的,他一直对我们要求严苛,所以我才一时激动,先生切莫见怪弈文。”弈文说完便行礼致歉。

    “哎呀,公子你看你,这是何必呢,我明白,毕竟这样的流言确实太过了,但终究是个流言,公子还是不必放在心上。”

    “不,先生错了,这流言可要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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