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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我很怀疑薛宇背后的人就是想制造一场大的战祸,以此为契机来改变权力格局,扭转局势彻底颠覆卫国政权。”司徒炎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但在场的其他三人已被震撼。弈文手握着酒杯双目用力的注视着司徒炎,刘赫被呛到后在不停地咳嗽,杨刚则闭目养神不说一句话,司徒炎仍然在自顾自的喝着酒。
“司徒先生,你知道嘛,你说这句话是有多危险?”
“我很清楚,公子,你不用为我担心,你更应该想办法找到这个背后的人,因为他才是最危险的人,他的野心不仅仅只在荣华富贵,他要的应该更大,大到要用千军万马来扫除障碍,要粮草辎重来维持运作,这个人不简单,让一个商人来cāo办这些事情显然不可能,他的身边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在为他做着各种准备。”
梁贤昌的眼里透露出一丝恐惧,他很清楚,薛宇的失踪不是件小事,虽然薛宇只是安排在王城里的一颗棋子,做的事情跟其他人的事情一样,他的丢失完全可以靠别人弥补,但梁贤昌还是知道什么是恐惧的。他看着眼前的这位大人,位高权重,背景雄厚,他就算站在幔帐背后看不清脸,但依然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尽管他的语气并不焦躁反而平稳缓和,但依然能感觉到话语背后的怒火。“薛宇失踪多久了?”“据他的家奴回报,是今rì下午戌时三刻被人劫走的。”“可是你却现在来告诉我。”“卑职也曾派人私下秘密寻找,本不想打扰大人的,但却是苦寻无果,这才前来禀报。”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要是你把人找到了就会把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不告诉我呢?”神秘人的这句话把梁贤昌吓到了,梁贤昌立马跪在地上俯首叩头,大呼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啊,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我原以为只是匪盗想要些钱财罢了,他薛宇往rì里就挥霍惯了,难免不被有歹心的人给盯着,所以便没有想到更深远一些,可后来才发现抓他的人绝非一般人物,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主公切莫多心啊!”
“就算他真的是被匪盗给劫了,也不能再用他了,记住,不管找到的时候是死是活,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梁贤昌立马回道:“卑职记住了,卑职知道怎么做了。”
“先抛开他,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神秘人问道。“各地军马和物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义军所需要的旗帜和标示也都分发下起了,现在就等着时机的到来。”
“很好,周毕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搞定他很简单,就差一时机到来把他跟卫弈文凑到一块儿了。”梁贤昌说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就好,事情按照计划的办下去,薛宇这边绝对不能走漏风声,必要时,你可以找人帮忙把王城搜一下,事由嘛?就说抓麻风病人,小屋小店的就不用去找了,他们不会那么简单把人放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所以还是去那些较大的府邸里抓。”
“主公怎么会知道他们不把人藏在市井里呢?”梁贤昌问道。
“很简单,你抓了个农民可以藏那里,但你抓了个高官就不同了,一个农民可能流放,一个官可就是诛灭九族的事情,你愿意贪图便宜冒点风险还是愿意多费点事但保证自己的安全?”
当夜,月亮被乌云遮住,城南的荒郊路上,四个黑衣人扛着一个大袋子摸黑走在路上。“公子,还要走多远,在这里不就好啦?咱不走了吧。”“肚婆,你怀着孩子就别跟着来,要跟着来就别先嚷嚷,先让人知道你在这里吗?”“竹竿儿,你给我收声,这儿好轮不到你来批评我,你吃我喝我还敢说我,我看啊回去我就得把你赶出家门。”
“嗯,把我赶出去,不赶你是我儿子。”
“我cāo,你嘴上能再贱点不?”“哈哈,你想要多贱?”“好歹你还是个读书人,这么不知羞耻,真是枉读圣贤书啊!”“要不我教你,你去读?”
“司徒先生,就别再欺负刘先生了吧,我们还是赶紧赶路,趁着天黑把薛宇给埋了。”说话者正是弈文。于是刘赫跟司徒炎停止了斗嘴开始赶路,杨刚扛着薛宇走在最前面,他们来到一处僻静林子,然后点燃火把,把袋中的薛宇给丢了出来,薛宇刚被喂下剧毒‘**苦短’,正在昏睡之中。四人这是拿出铁锹开始挖出一个能容纳一人的大坑。
弈文问司徒炎,“司徒先生,这药效能持续多久?”
“我下的少,天明他就会醒,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把他埋好。”
“嗯,我们这就准备下,明rì看场好戏。”刘赫说完往王城的方向望去。
第四十九章
() 第四十九章
冷,十一月的王城晚上是异常的寒冷,这冷是风吹得刺骨,这冷让万物凋零让河面结冰,候鸟南归,在这样的夜晚里,行人是少有的,街道冷冷清清,破损的纸灯笼被风儿吹得四处飘零,街上店铺的灯笼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寂静的夜晚,四个黑衣人急促的往城南走去,他们用低沉的声调在交谈着什么事情。未及,一行四人中的一人离开了队伍朝城西方向走去,临走前,他先于其他二人鞠躬行礼,等到了第三个人时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站直了身板便离去了。
十一月的天气,树木都是去了生机与活力,风一吹,无数的枯叶便随风起舞,离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沧桑独孤,他的身后枯叶像是在为他送行,三人瞩目良久之后见再也望不见他离去的背影这才依依不舍的继续赶路。三人悄悄的番强进了一处府邸,仔细辨识,正是刘赫府上,其中以身躯庞硕的男子摘下了面罩,仔细一看,正是府邸主人刘赫。
“你们说,他还会回来嘛?”刘赫脱下面罩之后不住的大口呼吸。“他是个忠义之人,言必行,行必果,自然是不会说假话的。”司徒炎也脱下了面罩说道。最后一人没有说话他默默地脱下面罩,此人正是弈文。弈文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刘府的一间厢房外,这是茜儿的房间,吃过午饭后他将茜儿送回了刘府便将薛宇扛了出去,他满心以为能得到杨刚的帮助事情会进行的很顺利,明rì的事情便可以依计而行,但他忘了杨刚还有师傅,他的师傅还躺在山上尸骨未寒,他做徒弟的再无本事,但该做的还得做,他要尽快回去安葬自己的师傅,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而不是自己的。所以弈文并不怪他,他做的是对的,自己不能强求他留下帮助自己,这是杨刚自己的决定,自己尊重他。
弈文很想敲门进去,不知道茜儿睡了没有,这么晚了,她应该也睡了吧。弈文就这样站在门口胡思乱想,他知道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明天要去紧紧盯着薛宇的去向,所以弈文没有敲下去,他举在半空的手被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然后望了下天空上的月亮,摇了摇头,叹口气径直离去了。然而此时的屋内,茜儿始终在想着这些时rì里弈文飘忽不定的踪迹,他有时候看起来好忙,有时候却十分清闲。“他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为什么都不来找我呢?有空的时候说好来要来陪我,可为什么见面次数越来越少,为什么总要巧合才能碰到?”少女的情怀让茜儿彻夜难眠,她的思绪混乱得很,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想到那么多事情,她一会儿想到自己年老体弱之后孤独无依就默默流泪,认定自己要孤独此生,一会儿想到弈文会陪伴自己,尽管坎坎坷坷但却能厮守终生她就破涕为笑。就这么翻来覆去,她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睡梦中的他是就站在自己床前看着自己,眼里充满了柔情,那么温柔。
乌云退却后的天空,月华如练,弈文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心里在整理着这几rì自己所看到听到的一切。“有人在谋划叛变想要加害父亲,薛宇就是这个人手下的一枚棋子,一方面散播言论,一边筹措军资,这个人的权势很大,或许王城里全是他的耳目,甚至在朝中都是他的耳目,说不定自己早就被人注意到了,但也不一定要是自己早被人注意到了,杨少侠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抓到薛宇,那么可以认定他们还没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个马夫之子其实早就已经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了也说不定,那这样反而对自己有利,父亲让我注意母亲,难道母亲也参与到这件事情了吗?”
弈文的推测让他逐渐感觉自己正偏离了正常的思维逻辑,越想越害怕,此时也是深夜,想到明rì还有要事要办,也就就此打住强令自己睡去。
清晨的阳光是那么温暖,哪怕是在冬rì里,初升的旭rì依然能给人一种回到温暖chūn季的错觉,好像自己置身于万物复苏绿意盎然的新chūn而不是这天地凋零的寒冬时节。这天早晨,王城的居民一如往常一样起的早早的,梳洗过后便开始生火做饭,吃过早饭便出门做一天的谋生,如同往rì一样,人们总是熟悉的听到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和招呼声,店家的小贩的,人们习惯了这样的一切,直到有人突然奔走高呼道:“不好啦,死人啦!河里有死人!快去报官啊!”
今rì早晨公鸡司鸣时分,河边的渔夫从河里打捞出一具男尸,男尸宽服缓带极尽富贵气派,男尸高高瘦瘦,脖颈间一处长长的割口,伤口细而平整,仵作验后断定男尸应该是刚死不久,此人正是盐商薛宇。
弈文在埋薛宇的荒郊外等候了好久都未见他出来,已经开始着急,按照司徒先生所言药效早就过了,终于,弈文按耐不住xìng子,朝林中走去,昨晚挖的坑还在,但薛宇却早已没了踪迹。“坑里居然是空的!”弈文大呼糟糕,这薛宇不见了莫非是有人暗中相助救走了他?
“不行,先离开这儿。”薛宇药效的提前失效让弈文现在感到方寸大乱,心中已是没了主意,从城南回来之后,他便将事情告诉了刘赫。
“不是吧,那瘦竹竿儿说药效奇准绝无失效的可能,怎么回呢!”刘赫听完消息后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往内房跑去。“刘先生,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弈文急忙问道。“收拾细软,吃顿好饭,跑啊!”弈文不解的问道:“先生为什么要跑?”
刘赫停下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哎呀,公子,这要是让薛宇抓住了,难道还会请我们去吃饭不成?不跑?不跑才有鬼!”说完刘赫便换来家仆打算收拾细软,此时门童来报,言司徒先生回来了。司徒炎闲庭信步一般的走进客厅,看着弈文和刘赫,满脸焦急的刘赫率先开口说:“薛宇不见了,我们赶紧跑吧。”
司徒炎也不答话,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让家仆替自己泡杯茶。“这时候还喝茶,火烧眉毛知道不知道?好好,去给他泡杯好茶!”家仆听从了主人的吩咐便下去了,司徒炎招手示意弈文坐下。弈文坐下后刘赫也觉得自己站着毫无意义,便也坐了下来。
司徒炎见刘赫也坐下来之后,淡淡的开口说道:“薛宇已经死了。”
弈文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