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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炎见刘赫也坐下来之后,淡淡的开口说道:“薛宇已经死了。”
弈文和刘赫听罢都不觉吃了一惊。“今rì在城西的河边被人发现,他被人割喉,弃尸在河边,估计死了有一个时辰。”弈文急忙问道:“今rì我早早便去林中等候也不见他踪影,他怎么从城南跑去城西?”司徒炎接着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脖颈上的伤,是利刃所为,可想而知,他爬出土坑之后定是去找什么人了,然而这人却是他为祸害yù除之而后快,那么自然也就清楚了。我们的目标在城西。”
“什么,还要去找人?”刘赫失sè道。“不错,城西,他薛宇死在城西的河,而且我们临走时他还在睡,所以可想而知,那人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把薛宇从别的地方搬到城西,除非他本来就在城西。”
“可是城西那么大,我们怎么着,上哪儿找?”刘赫继续问道。
“谁说要我们去找了,我们可以等他们自投罗网。”
“让他们自投罗网,什么意思?”刘赫不解的追问道。
“这个不必多说,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司徒炎打发了刘赫后转问弈文。
“先生的意思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在想,会不会杀薛宇的人,其实是杨刚?”弈文担忧的说道。“杨刚?有可能!我们与他分手的时间和地点都正好够他跑回城南去杀了薛宇然后再抛尸城西!”
司徒炎听后并未表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那么公子,你信那人会是杨刚吗?”“不信,这只是一种猜测,我相信杨刚不是这种人,但我必须为有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做好准备才不至于束手无策。”
“公子所言极是,我想薛宇既然被他上面的人给做掉了,那么他们一定会有所jǐng觉,自然也就会开始些动作,尽量避免暴露他们自身的行踪,而薛宇之前置办了那么多的产业和生意他们肯定是不能轻易放手的,要是被人给拿走了,他们的损失也是不小,我们要做的只是查到薛宇名下的一处资产或者他正在进行的某笔生意,然后静观其变跟进便可。”
“司徒先生说得对。”“竹竿儿还真沉得住气呀。”刘赫说完便把家仆端上来的茶一饮而尽,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计议得定,三人便分头查办,很快城西死尸被确定为盐商薛宇,大司理接管了案件,经过简单的侦办之后得出结论:盐商薛宇是被山贼所杀,原因是山贼想要劫财薛宇反抗才导致山贼出手取他xìng命。接着下午时分,办理此案的都尉便派人把结案公文递交给了大司理以便消案,同时,薛宇名下的宅子房产和店铺都挂上了出售的字牌,薛宇府中的家仆更是被官差轰走,不许他们再停留一刻。
在薛府对面茶楼上喝茶的弈文司徒炎刘赫三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正焦急的等待着某个大人物的出现。
第五十章
() 第五十章
看着大街上往来的衙役,弈文开始怀疑这套方案是否可行,毕竟等了这么久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目标的出现,弈文和坐在身边的刘赫都显得有些焦急,司徒炎则悠闲的喝着自己的茶,似乎对他二人的焦躁视而不见。
弈文死死盯着街面上抄点薛府的小吏,他们在不停的将府里的家什搬出来用马车运走,整个现场没有一人在说话,场面异常安静,小吏们拿着清单清点物件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清理自己家的东西一样,即使是看到名贵的家具也不会发出感叹,相反似乎早已见过自己正在等它的出现一样。
终于,查抄的小吏从府内搬出一个锁着的大木箱,为首的小吏看了一眼之后向后面的监军看了过去,上前对监军耳语了几句,只见监军把手一挥,几名小卒便上前去将箱子搬到后面的一架马车上驾车而去,这小吏也不过问只顾回到门前继续清点。
“先生,你看,这箱子中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我们现在就追上去吧!”弈文说完也不等别人答话,便直接下了楼追赶马车去了,刘赫见司徒炎并没有想要上前的意思,便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追了上去。
弈文下楼牵过马,紧紧跟在马车后面,倒也算运气好,马车并没有走多远,弈文便慢下了马速以免被人发现自己正在跟踪。这时,刘赫也赶了上来,两人见面寒暄了一句之后便继续跟着马车。
“司徒先生没来吗?”“没有,我见他定是料到还有大鱼尚未现身,所以才决定继续留守,这里有你我二人,只要行事小心就问题不大的,公子,我们要不把箱子给抢过来好了。”弈文没想到刘赫居然如此莽撞。“刘先生,这怎么能行,我们先前抓了薛宇已经是打草惊蛇的了,如今要是再把东西抢了可就是真暴露自己了。”刘赫陪笑道说自己不过闹着玩。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居然没把马车给跟丢,只见马车走了一段时间后驶进了一处僻静的民宅,弈文和刘赫跟在后面,他二人见小卒将箱子搬进民宅后便拴好马匹偷偷溜了进去。
只见这座宅子有些荒凉,似乎很久都没人居住,庭外长满了杂草和一棵枯树,小卒将箱子砸开,箱子里出现了大量的账本和书籍,这些小卒也不管这些是什么,将它们全部倾倒了出来,然后便点火烧了起来。
弈文看到这里想要上前去阻止,单被刘赫硬生生的挡了下来。刘赫轻声说道:“公子,使不得,你都说了不能被人发现,你如此冲动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了吗?”弈文听他说的在理也就强忍了下来,见小卒并没离开,似乎是在等待将账本尽数烧光后才打算离开。弈文见此也知再无出路,便悄悄的退了出来。
二人离开之后乘马返回,期间弈文不住摇头,斥责自己没有听刘赫的建议才让二人白跑了这一趟,刘赫反倒没有想这些,他一路上好言相慰。二人回到茶楼已是傍晚时分,茶楼老板说司徒先生早已离去并让他代为转告让弈文和刘赫在茶楼等他。
薛府的查抄还在进行,盐商薛宇的家资不止是这一处宅子,但奇怪的是他的家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子女,他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死后也没人来领走尸体。“这偌大的薛府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宝贝?”刘赫向薛府投向了羡慕的目光。
“是啊,他一个盐商竟然在王城有其处府邸,真不知道他这么大的家产是怎么来的。”弈文附和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卫国盐不像其他几国垄断了盐,所以是可以贩卖私盐的,盐税是五抽其一,这么高的税收下贩卖盐商要是家底不厚实是经不住长期折腾的,要获利转会本钱都很难,各地加在盐税下的其他税收就够呛还别说我们卫国一直是从别国买盐,要定市价除非你是盐商巨头或者你占据了市场,小商小贩是扛不住的,可想而知,这薛宇的家底有着厚实也是情理之中,做到高层,没几个人是朝中无人的。”
“按照刘先生的说法,这薛宇想来也是个炙手可热的咯?”
“是啊,不然他也不会请来那么多商会的朋友,各行各业都给他面子,想来他定是左右逢源,人际圈宽广之人,他这种人都说杀就杀,看来背后的人只怕是更加实力雄厚。”
正说话间,司徒炎走了进来,弈文看见后打了声招呼,司徒炎也不回话,直接坐了下来,端起了刘赫的茶杯就喝了起来。“诶,我说你这人,我有肺痨你也喝?”刘赫说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侧目看着他。“这样啊,没事,我有花柳,你要接着喝么?”
弈文赶紧打断了他二人的扯淡,向司徒炎问道:“司徒先生,你都去做了些什么?”司徒炎喝完茶后说道:“今天早上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杀薛宇的人应该是他们的自己人,薛宇定然是醒来之后想到我们昨天说的话担心自己真的被自己人收拾掉,所以他才决定去寻求帮助,估计杀他的正是他以为能帮他的人。你们走后,我又等了好久,终于让我等到了一个目标。”
司徒炎接着便将弈文他们走后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原来当时弈文和刘赫走后,小吏们继续清点着薛宇的家资,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人多了起来,司徒炎见机不对,便下了楼混入路人中围观。小吏们越来越多,竟有一簇人从偏门突然跑进薛府,这在旁人眼里毫不起眼,但却被司徒炎牢牢抓住,他断定人群里有于薛宇关系良好者,便守候在路旁的树前。不知过了多久,先前的那群小吏又急忙的出来了,他们走到一架马车前停留了片刻之后便又四散开来。
司徒炎看到马车晃动了一下,想来定是有人上了马车,于是便赶紧牵过马来跟上这架马车。这家马车缓缓驶离了薛府之后,在大街上游荡了良久才驶去了大司理,马车进去后从上面下来了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司徒炎等了很久之后他才出来,之后司徒炎一路到了一处府邸,见男子进去之后马车便被拉进了府中便四处打听这是谁的府邸。
“你们猜猜是谁?”司徒炎问道弈文和刘赫。弈文摸索着说道:“朝中姓梁的大臣我还是认识几个,但大多是矮矮胖胖,或者没有胡子的,先生,他到底是谁?”刘赫也焦急了起来,“是啊,你这竹竿儿买个屁的关子,有话直说不好?”司徒炎听到刘赫的谩骂之后满意的捋了捋胡须,淡淡说道:“此人姓梁,名贤昌,字修齐。是朝中的养马官。”“一个养马官?!”弈文不可置信的问道。
“所以,一个养马官杀了我们家财万贯背景雄厚的薛大官人?”刘赫也不敢相信。
“怎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找对了人?”司徒炎古井无波的脸上,让弈文和刘赫都有点质疑。弈文接着说道:“按道理,他薛宇这么好的背景自然结交的也是些权贵人物才是,这一个小小的养马官实在难以置信,就算他薛宇礼贤下士,可是一个小小的养马官,论智谋,论家事,论武艺,完完全全比不上薛宇半分,两人又是怎么结交的呢?”
“对啊,一个士族一个庶族,而且还是庶族家境好,这确实不太可能让人相信,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咱文公子似的,这其中一定是哪儿出了差错,你是不是跟错了啊,竹竿儿?你会不会是饿太久了所以老眼昏花?”刘赫说完便伸手想要帮司徒炎检查检查眼睛。
司徒炎制止了他的胡闹,心平气和的说:“正因为他是一介小吏,手中既无实权有无兵力,所以我才相信没找错人,他就是我们要追查的幕后势力的一条线索。”
“为什么?先生就凭这点断定我们没找错人,现在时间很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过司马府也没回朝中轮值,更何况我已经把情况告诉了先生你的,我们不能出错,我父亲还在北边,这对于我而言很重要的,先生。”
司徒炎听罢,站起身来,对弈文行礼,语重心长的说:“公子看得起我司徒,我一直铭记于心,公子又不把我当外人,把机密要事都告诉了我,这边是信任我,我敢以颈上人头作担保,我是个读书人,不说假话。”
刘赫见状也起来,对弈文行礼豪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