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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经过半晌激战,终将仅有数千人的并州兵的势头给压了下去。
张辽见对方势强,便弃了徐晃率军撤回城中,而后依城固守。尽管杨奉、韩暹手中的兵力是张辽的数倍,一时间却也无法攻破城池。于是乎,杨奉便留下继续攻打张辽,韩暹则率领本部人马继续北上劫掠。
却说,这帮白波贼此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抢掠物资,以济生存所需而已,并不图取攻城略地,推翻朝廷。因而,等他们抢到了足够生存所需的物资后,便会立即撤回大本营,这通常也是他们一贯的作风。
晋阳距离霍村并不算远,不过一百公里而已,只一两天的功夫,一些难民就逃到了霍村附近。我们启动应急计划,将逃难而来的百姓暂时安顿在村子里,并派出斥候小队外出侦查,随时回来通报情况。
循着山脉往南,在离霍村三十公里的区域,有一处横向约三四公里、纵向约一二公里的山道,叫作铺岩沟;再往西北方向十多公里,又有一条弯曲狭窄的谷道,叫作凤凰谷。却见奉先指着这两处说:“白波贼人马众多,一定会从铺岩沟这条大路北上,我们便在这里埋伏一队人马,进行伏击;而后,再另派一支奇兵从凤凰谷绕行,突袭贼军后方,届时两面夹攻,定能打贼军一个措手不及。”
我说:“凤凰谷行程大概在三十公里,路程上有点远,得派轻骑去才好;兄长你擅长统率轻骑,突袭敌军后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带一队人马负责守住铺岩沟。”
奉先点头说:“好,事不宜迟,立即分头行事。”
旋即,我们挑选了两千名全副武装的民兵,步兵一千三,重骑兵两百,轻骑兵五百。随后,我率领步兵与重骑兵前往铺岩沟埋伏,奉先则率领五百轻骑从凤凰谷急袭。
说起来,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上战场,以前只杀过牲口,如今却要杀人,这心里头多少都有点不是滋味。大雄我将牠留在了村里,让牠跟剩余的民兵负责保护村里的人。
在前往铺岩沟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探查回来的斥候,通过斥候的探查,我们得知白波军正在狼孟县(今阳曲县)一带抢掠,但却遭到了当地百姓强烈地抵御,尚不明确什么时候能够来到铺岩沟。
这算什么事儿,咱们这一番布置还没发挥作用呢,敢情那帮白波贼就被百姓给拖住了。得,都说并州民风彪悍,这话说的果真不假。我觉着这会也许果断出击,就可以揍得那帮土匪一个落花流水。
旋即,我留下两百名步兵守住铺岩沟,带领剩下的人马果断出击了。此时此刻,百姓们正在遭受寇贼的侵犯,我不能坐看他们被寇贼随意掳掠。从铺岩沟到狼孟县只有将近二十公里,还不算远。
当我们才刚行驶出铺岩沟几公里远的时候,奉先的轻骑兵就追了上来。话说,轻骑兵的速度比较迅捷,三十公里的路程也不过半个小时就跑完了。
我得知奉先追赶了来,便让众人停下等他们。随后,奉先来到阵前,问我:“贤弟,何故突然改变了计策?”
我说:“那帮土匪正在狼孟一带抢劫,被当地的村民给拖住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既然来不了,那干脆咱们主动出击,免得有太多的百姓遭到屠害。”
奉先点头道:“好,我且率领所有骑兵先行一步,贤弟你带着步兵紧跟在后。”
我说:“不,让黑拓带着步兵在后面走,我跟你们一起做先锋。”
奉先点了下头说:“好吧。”
旋即,我跟奉先一起率领七百轻、重骑兵先行一步,由李肃率领步兵在后跟进。疾驰了不过二十来分钟,便赶到了狼孟县这里,此时大约有数百名白波贼,正在县城西北四、五里的一个村子里烧杀抢掠。只听奉先一声令下,众人便分成两个分队围了上去,凡遇见的敌人都是一阵shè杀,不过几个回合,便将这支数百人的寇贼给解决了。
初次杀人的感觉有点不好受,总觉着头皮麻麻的。不过,还好我的心里素质不错,不晕血,不然这会儿我非得吐个七荤八素不可。
将寇贼全部解决完了以后,李肃的步兵方阵也已经赶到了,于是我们便打算继续前行。然而,一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却突然拦在了我们的前头,说:“长官们,小人想跟着你们一同去杀寇贼,请收下我吧!”
我不由得看了看他,却见他衣衫褴褛,身上和脸上都满是血渍,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刀口上还滴沥着殷红的血液,看样子刚才他也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杀,倒是个从军的料子。这时,奉先问:“你姓甚名谁,家是哪里的?”
他说:“我叫宋忠,家就是这宋庄村的。”
我一听,心下感到有些好笑,这孩子叫“送终”,名字起的还真有些够霸气的。
奉先又问:“你的爹娘呢?”
他又说:“我的爹娘都让寇贼害死了,我要为他们报仇!”
奉先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黑拓,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李肃应道:“明白。”
旋即,我跟奉先又继续往南行进,不过几分钟便来到了狼孟城西南,目测此时至少有六七千寇贼正在进攻南门,有少量的官兵和大量的百姓正在奋力抵抗。旋即,我又与奉先兵分两路,一路直突贼军侧翼,一路绕道去堵截贼军后路。
第三十七章 历史继续(三)
() 我率领两百重骑兵,直接从寇贼的侧翼突袭而去,兄长则率领五百轻骑绕道去袭击贼军后路。当贼军看见我从侧翼攻来时,两军相距仅仅只剩几百米了。
慌忙之中,他们调了一队人马要过来阻击我这一路重骑,然而还未等他们的人马冲组成有效的阵形,我们就已经冲到离他们仅剩百米之远的地方了。而后,我方顿时一阵弓弩齐shè。我使出了我的绝技「四合辐shè」,一下便将四人的额头贯穿,这一下却突然让我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我忍住心头的恶心之感,将特制的长弓挂在马鞍旁,紧接着迅速地去抽绑在背后的长戟。这会儿,我突然感到很是纳闷,戟身太长,绑得紧了拔起来有点麻烦。还好我事先有所准备,将绳子系的是活结,只要一拉绳结就可以解开了。
几个呼吸间,我便持戟冲入了敌阵,而后一阵龙飞凤舞,直将贼寇砍杀的落花流水。却说我的戟法「无双十式」可不是盖的,凡是长戟所到之处,不是将对方砍了个肢体横飞,就是一下劈成两半,总之没有一人能在我的戟下完好无损。然而,这也恰恰是最让我恶心的地方,一看到那哗啦啦的内脏流了一地,我的胃就会泛起一阵阵呕吐之感,就是杀猪宰羊也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不大会儿,我的身边突然一个敌人都没有了,我立时感到奇怪不已,便扭头往四下一看,好家伙,一个个全捂着肚子吐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又看到我手下的那帮人大都拿出佩刀来跟敌人互砍,由于他们身上的装甲太坚固,敌人砍他们屁事没有,但是敌人挨他们砍可就呜呼哀哉了。
正所谓骑战用枪矛,步战用刀剑。而此刻他们多数人却都在用佩刀弯着腰砍敌人,由于刀刃短了些,砍起来不怎么容易。对此,我有些奇怪,就说:“喂,你们一个个都在干吗,枪留在背后插花啊!”
一名骑兵回答说:“二首领,不是属下们想用刀,实在是绳子绑得太死了,枪拔不出来。”
我立时狂晕,便骂道:“你们这帮傻B,不是告诉你们要绑活结的吗,怎么还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那名骑兵忙道:“是绑了活结啊,就是刚才一紧张,一下拉错了绳头,就把活结变成死结了。”
我勒个去!这帮蠢蛋,这么多人居然同时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我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我便又说:“蠢蛋,用刀把绳子割断啊!”
那名骑兵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多谢二首领提醒。”
啊,蠢蛋蠢蛋,我彻底无语了!亏得这还是在冷兵器战场上,身上的皮够厚,要是放在热武器战场上,敌人的狙击手早就把你这帮蠢蛋给点shè了!
我不再管他们,自顾地厮杀了起来,反正他们身上的皮够厚,就算让敌人砍也砍不动。
又战了不一会,奉先的轻骑就杀到了。却见奉先神情冷峻,目露凶光,坐下赤菟雄壮彪悍,此刻他整个人看起来甚是威风凛凛。而后他单人匹马如飓风一般冲入敌阵,手持银sè长矛,一手杨家枪法耍得是龙飞凤舞,所到之处无人能敌,直杀了贼军一个胆战心惊。此矛是矛亦似枪,矛身刻有青鸾美纹,名曰白虹贯rì。
这时,城中的守军见贼军在我们的手下不堪一击,便立时间士气大增,对贼军的厮杀又更加卖力了。倘若就这般厮杀下去,也许我们可以将这数千寇贼尽数全灭,然而敌军的将领此时一见势头不妙,便赶忙呼喊道:“官兵势大,兄弟们快撤!”
继而,在我们的掩杀下,敌军仓皇逃窜而走。这一役,我们取得了完胜,无一人伤亡。
随后,城中的守军打开了城门,一名看似将领的人走了出来,向我们表示感谢说:“真是多亏了诸位及时赶来援助,不知诸位是哪位长官属下的编制?”
这时,奉先笑笑说:“我们不是官兵,在下吕布,字奉先;这位是我的义弟少然,字成廉,我等是来自阳曲县霍村的民兵自卫队。”
那人不由神sè一动,旋即说:“喔?原来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将与伏虎神将啊,真是失敬失敬;在下名叫宋宪,是这狼孟县的县尉,此番诸位出手相助,在下代城中的百姓多谢了。”
我顿时一怔,旋即心下暗笑,又一个奉先未来手下的将领,貌似他也参加了最后的叛变吧?唔,真纳闷,这一个个看起来还挺憨厚的,怎么最后都成了叛徒,着实让人想不通。
奉先不由说:“宋县尉言重了,我等都是本郡的百姓,本郡遭受战乱,我等又岂可坐视不理。”
宋宪不由笑道:“足下真是大义之人,在下佩服;还请诸位入城中稍事歇息,待在下收拾完了战场,便带领城中的百姓好生答谢诸位。”
这时,我不禁说:“答谢的事情就暂时先阁下吧,寇贼此次有数万人马入侵本郡,刚才杀退的不过才数千人马,想来还有许多依旧在掳掠本郡,我们得将他们尽数驱逐才行。”
宋宪不禁说:“如此也是,那还请诸位回头一定要暂留本县,让城中的百姓好生报答一番,以谢诸位的搭救之恩。”
奉先点头说:“好,此事回来再说。”
这时,李肃的步兵阵列忽而从城北入门而来,先前的那个少年宋忠也跟了来,只见他突然跑到跟前来,对着眼前的宋宪哭道:“大哥,爹跟娘都被贼人害死了!”
宋宪闻言,顿时一阵变sè道:“什、什么,爹跟娘都怎么了,都被贼人害死了?”
宋忠却一直哭泣不止,似乎太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