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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给众官封赏完毕之际,万历皇帝忽而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便召见大学士赵志皋、张位,想听听二人的意见,二人听皇帝一说,这便也竭力为魏学曾解罪道:“学曾任劳任怨,又献灌城招降之策,此次平叛乱,宣大捷,他也功不可没呀?众官也皆说学曾无罪,还请皇上明鉴?
就在万历皇帝拿不准注意时,忽然他接到了梅国桢上疏,书中写道:“学曾虽应变迟钝,但战事并非他一人之过,臣请责诸将以振士气,而逮学曾之命,源自臣疏,臣这几日也暗下细想,悔恨不已,若学曾早死,臣将受万世唾骂也。当天,万历皇帝又接到了李如松的上疏,李如松在书中写道:“说学曾被逮时,三军将士泪泣如雨,叶梦熊也上疏为学曾辩护,万历皇帝起初不听,后经过一番思量,继而复其官,后学曾居家数年方故,享年七十有六(1525-1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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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播州之乱(1)
更新时间2010…4…26 22:36:14 字数:3029
且说宁夏之叛已平,万历皇帝大为喜悦,遂昭告天下。表面看上去万历皇帝这时似乎无忧,其实不然,就在这年五月,宁夏叛乱还未平叛,忽然就有朝鲜国王李昖奔义州求援,原来倭寇头领丰臣秀吉已于当月大肆侵犯朝鲜,攻陷王京。
此时的万历皇帝可谓:祸不单行,乱上加乱,经过一番细思量,他依然做出一个重大且影响甚远的决定:派兵支援。于是在这年七月,他便命副总兵祖承训率师援朝鲜,祖承训与倭寇于平壤交战,结果颓败而回。万历皇帝大怒,遂将其治罪。
到了九月,宁夏叛乱平定,万历皇帝总算缓了一口气。经与大臣商议,决定派李成梁之子李如松提督蓟、辽、保定、山东军务,授御倭总兵官,前往朝鲜救援,后者经两年之久,最终与倭寇达成协议(细节这里不便多提,前文已有所描述),封丰臣秀吉为日本国王(丰臣秀吉不受),后丰臣秀吉多次遣兵复侵朝鲜。
到了万历二十五年(1597)正月,迫于无计可施,朝鲜国王又遣使来请援。二月,万历皇帝与大臣又一次商议,遂命麻贵为御倭总兵官,统南北各路兵马前往助战,三月,升山东参政杨镐为佥都御史,经略朝鲜军务。三月末,又擢兵部侍郎邢玠为尚书,总督蓟、辽、保定军务,指挥御倭战争。
八月,倭寇攻破朝鲜闲山,继而轻犯南原,副总兵杨元闻倭兵甚众,遂弃城而走。倭寇乘势逼近王京,见明兵师众如林,随后便安营扎寨,与明兵互相对持。
万历二十六年(1598)正月,大明兵攻倭寇占据地:蔚山,然经多次攻城皆不能克,杨镐、麻贵见状只得退回王京,六月,万历皇帝见援朝战争毫无进展,遂罢黜朝鲜指挥杨镐,继而擢天津巡抚兼佥都御史万世德经略朝鲜军务。十月,总兵刘綎、麻贵分道出击倭寇,大败之,接着董一元又战倭寇于新寨,败之。十一月,大明兵乘势追杀,倭寇见势不能敌,又加首领丰臣秀吉病死,遂弃蔚山遁走,官军分道逼近击杀。十二月,总兵官陈璘大破倭寇于乙山,倭寇迫于不得已,遂只得议和,至此朝鲜局势方平。
就在万历皇帝自以为天下太平,自己也属文韬武略之辈,功不可没时,但事实却证明,祸乱总是接踵而至,万历十八年(1590)四川播州宣慰使(今遵义市附近)杨应龙见官军松散无比,毫无斗志可言,于是他便开始蠢蠢欲动,私下作乱。
杨应龙历代据播州,到他这里已是二十九代,自唐中期以来便世居于此,明初设内府,授宣慰使。应龙性狠嗜杀,因其几次随从官军调遣,征战有功,恃功自傲,万历皇帝曾封其为骠骑将军,赐飞鱼服等,他也不吝啬,遂贡献朝廷七十棵当地所产大木,为此万历皇帝对他喜悦有加。应龙居四川已久,知四川官兵脆弱不堪,暗下便有野心据蜀。因其好杀,听宠妾田雌凤之谗言,遂杀其子张氏,并屠其全家。在当地以诛罚立威,致使播州当地所属五司七姓不堪忍受其虐,遂奔走贵州吿其谋反。
巡抚叶梦熊上疏请奏万历皇帝因以大兵征讨,但此时朝鲜局势不见明朗,朝廷也无余兵,万历皇帝下诏责通,应龙不听,遂官军用计将其抓获,随后逮捕至重庆大狱,应龙诡言愿领兵援朝,万历皇帝应诺,于是他便率部队北上助战,后得脱而归。这时,朝廷见他处心不正,遂又欲逮捕其问罪,谁料应龙拒捕不出。于是四川巡抚王继光发兵征讨,结果官军中计,全军覆没,王继光遂被免职,朝廷问罪,应龙却将罪过推加于当地少数民族。
此时,万历皇帝四处用兵,正忙的焦头烂额,但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做出决定,派南京兵部右侍郎邢玠总督川、贵军务,前往征讨。邢玠到得四川,遂修书一份与杨应龙,书中苦劝杨应龙与朝廷议和,起初杨应龙拒不答应,后为了保存实力竟假意招降。邢玠以军士毫发不损,不伤一甲一帽,而获得万历皇帝嘉奖,遂调往辽东,指挥朝鲜战争。
应龙即被招抚,但见朝廷此时北上用兵,无暇顾及这里,这便肆无忌惮,疯狂掠夺属下五司七姓之地,后又掠湖广四十七屯,万历二十七年二月(1597),又大败官军于飞练堡,都司杨国柱、指挥李延东等皆被斩杀于阵中,六月,应龙领兵攻破合江、綦江、杀参将房嘉宠、游击张良贤、后竟将二人尸体投往江内喂了鲨鱼。
应龙攻破二江,甚是得意,此时便有麾下一狗头军师孙时泰奏请他挥师北上,直取重庆,而后再捣成都,劫蜀王为质,与朝廷抗衡。(其实这计策,说的一点也不狗头)然而应龙却摇头反对,延误时机,声言争夺地界,应往河北而行,足见其野心勃大。京师,万历皇帝闻合江、綦江被贼攻破,于是大怒,继而追夺前四川巡抚谭希思,贵州巡抚江东一切官职,关入大狱。随后命李化龙至成都,先好言相劝,极力安抚一番。
到了万历二十七年年底,明兵在朝鲜战场得胜而归,万历皇帝长舒一口气,这便下了横心,决定平叛此次叛乱,他先赐李化龙尚方宝剑以督战,随后调各路兵马二十万(主要是援朝部队),这其间李化龙向万历皇帝要了一个人,此人便是威震海内,援朝而归的刘綎,传说此人力大无比,使一柄一百二十斤重的镔铁大刀,在马上挥发自如,轮转如飞,江湖人称“刘大刀”。
刘綎得胜朝鲜,闻又要征讨播州,于是他老兄耍了一回奸,在朝鲜逗留数日,迟迟不归,还设难要挟朝廷,最终致使言官交章弹劾,遂议论将他调往南京任职,刘綎闻知,欲即辞官,可就在此时,李化龙上疏万历皇帝力荐刘綎,声言若要平叛播州之乱非刘綎不可,万历皇帝信之,遂留而不发,起复四川总兵,与李化龙会和成都,前往讨贼。
播州,杨应龙乘势领兵焚烧东坡、烂桥、梗湖、贵路、接着又烧龙泉等地。当地都司杨惟中见贼兵势众,遂领家眷逃走。李化龙见状便上疏万历皇帝,弹劾褚帅不用心御贼,见贼便跑,万历皇帝怒骂,遂逮捕沈尚文,将童元镇、刘延革职查办,贬为事官。
万历二十八年(1600)二月,各路军马大集,李化龙先以督师名义,调水兵三万扼守贵州,断贼兵后路,继而移师重庆,招大小文武官员,起誓大征。
官军分八道进兵,川师四路:总兵官刘綎出綦江,马孔英出南川,吴广出合江,副将曹希彬出永宁,黔师三路:总兵官董元镇出乌江,参将朱鹤龄统宣慰使安疆臣出沙溪,总兵李应祥出兴隆,楚师(湖广一带)一路分两翼:总兵官陈璘出偏桥,副总兵陈良玭出龙泉,每路兵马三万,官军出三成,其余七成皆有各地土司出之。贵州巡抚郭子章驻贵阳,以便指挥断贼后路,湖广巡抚支可大移往沅州,指挥战斗。李化龙自率其余兵马于中军策应。这时,万历皇帝又以楚地辽阔,遂擢升江铎为佥都御史,巡抚偏、沅。
官军八路兵马二十万众,气势荡荡南下,有推官高折枝先率南川兵进,驻扎桑木镇,后刘綎也自綦江入,应龙率精兵两万,叮嘱其子杨朝栋道:“你破綦江,驰马南川,尽皆焚烧积聚,此举实属无能之为也;如今对抗官军褚路兵马皆大败,言毕气得捶胸顿足,继而又感叹道:“我当初不用时泰计谋,今恐死期已至矣;
另一边,李化龙令安疆臣斩贼兵来使,遂与其绝交。总兵董元镇出乌江与贼兵迎战,结果大败而回,李化龙遂以督军名义逮捕问罪,诸将见势,随后皆奋力搏战,刘綎自綦江出,杨应龙久闻其威名,稍有所惧,这便也派兵守住各路要害。
刘綎率兵前进,直捣贼兵所据楠木、山羊、简台三洞。三洞险绝无比,高不可攀,贼将穆照等人联营万众,竟对刘綎的到来毫无忌惮。刘綎见状将兵分为三路,攻其三面,与贼兵大战于李汉坝,生擒魁首,其余贼兵见状便只得退缩洞内。官军乘势攻克三关,直捣洞前,刘綎左手持金,右手举剑,大呼道:“奋命杀敌者当赏其金,畏缩不前者当诛其命。士卒闻得他这么一吼,随后皆奋勇杀敌,斩贼兵四十余人,此时,刘綎又下令燃起火把,直仍洞中,为此,贼兵死伤众多,官军杀进洞内,生擒贼将穆照及魁首吴尚华。
杨应龙闻三洞尽被攻克,于是大惊,遂遣子朝栋、惟栋及其党羽杨珠统领精锐之兵五万,自松坎、鱼渡、罗古池三道并进,以御刘綎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