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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馨纪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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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自己弄伤的……”他缓缓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停了下来,定定的注视他脸上的笑容,良久,才开口问:“你不会为了让皇帝废掉二阿哥……就自残,陷害二阿哥吧?!”
  他挑了挑眉,好笑的说:“就算二阿哥把我打死了,皇阿玛也不见得会因此废了他。”
  我别过头,怎么可以,在说这么惨酷的事情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那为什么……”我喃喃的问,却不指望他的回答。
  他一把我拉进怀里,轻声说:“我要陷害的人……是老八。”
  我惊恐的抖了抖,脑中飞快思考:陷害八阿哥……他的意思,难道是向皇帝表明,若不废去太子之位,八党会让二阿哥下场比他更惨,为保二阿哥的性命,皇帝只有妥协,但是对八阿哥,皇帝恐怕已是亲情全无了;
  而八党那边,还以为他站在他们一边,舍身陷害二阿哥,化解了一废太子以来,八党成员对他试图讨好太子产生的不满;
  而自己,亦可以脱离派人暗杀太子,或设计陷害带来的被人识破风险。这真是,一箭三雕的巧计……
  抬头见他若无其事的哼起小曲,好像默认了我心中的考虑。突然觉得一阵寒意,我全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解的反问。“你问,我说。”他云淡风清的回答。
  我扯出一个笑脸,挑衅的看着他:“你不怕我说出去?”
  “你会么?”他走到窗边,淡淡的说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冷哼一声,讽刺道:“我不会,也不敢!”我家人在京城,又是他旗下人,他若要发难,皇帝连吭都不吭一声,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因为我不会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他笑了起来,笑意却未达冰冷的眼。
  月华满身,他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更加触目,
  若,只是利用,为何,为何要流露如此哀痛的眼神?

其二十一 寿诞
更新时间2008…1…19 11:07:00  字数:3260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二十日事)
  是年三月,既是皇帝一甲子大寿,亦是他母妃德妃娘娘的生辰1。。
  这日一早,我至书斋与他清点了要送往永和宫的贺寿礼。
  收拾停当,他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份礼单,我凑过去瞧了两眼,见单子上简单列着礼物名称、数量,不由得开口说:“这么平淡的单子,一点儿也不喜庆。”
  放下笔,他淡淡的看着我,问:“你觉得应该怎样?”
  心里一惊,听他淡漠的语气里隐隐透出一丝不耐烦,我暗暗责怪自己多管闲事,脸上勉强扯了个笑脸,讨好着说:“没觉得怎样,这样就很好。爷的字好,礼单也好,呵呵呵……”
  他冷哼一声,藏起不经意出现的嘲笑表情,将笔递到我面前,命令道:“你来写。”
  惊讶的睁大眼指着自己,“爷让我来写?”抬眼见他表情认真,看不出一点玩笑的样子,我无法,复问道,“随我怎么写?”
  他将毛笔晃了晃,愈加不耐烦地说:“随你怎么写,最多我不喜欢把单子撕了再写。”
  我紧咬着唇,压抑住心里的怒气,接过笔,我冷冷的说道:“素馨不会写大字,封面的‘礼单’二字实在写不了。”
  “是不会写还是写得难看?”他戏谑的扯出一抹笑容,反问道。
  “是写得难看,丢不起这个人。”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甘心的承认。
  “好,‘礼单’二字你不必写,其它的你写上。”他将清单丢到我面前,自去抚琴喝茶。
  我看着他一派逍遥,嘴上抱怨了几句才开始誊写。
  半个时辰后,他慢悠悠的晃回书房,进来便问:“写完没有?”
  我将写好的礼单放到他手中,等待着,认同抑或撕碎。
  “不过就是一个礼单,弄得诗、字、画都有,又没人看……”他拿着我那份礼单,不停数落。
  瞅了瞅礼单大红色的封面,我随手用淡墨画了几笔云间苍松的样子,又附上“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2。”的娟秀行书,单子里也在相应的位置上添加了隐喻福寿的花草、词句。
  “这不过是个心意,没人看有什么要紧,又不是做给旁人看的。”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将视线移到我脸上,我倒退一步,喃喃解释:“我是说我自己,不是说爷……”
  见他面色不豫,我伸手欲拿回单子,自己撕了了事,不劳他动手。
  他将单子轻轻向上一抬,避过了我的索要,“将就着用了。”他若无其事的说着。
  我好笑他言不由衷的举动,也不多言,略作准备,便与大福金、李姐姐一道进了宫。
  一年里,唯有母妃寿辰及过年,他才得入内廷拜见永和宫,可我却未能从他平淡的脸上找到一丝期盼向往的神情。
  永和宫,还是如常的淡然,与他一样,在其脸上找不到一丝可以称得上喜悦或欣慰的表情。
  他恭谨奉上礼单,领着我们说了些贺寿的吉利话。
  随侍的常在接过礼单,行至德妃身边,轻声念了起来:
  “千秋洋镜两架,自鸣钟一架,碧玉屏一架,……珊瑚九百六十四,黑楠木念珠等一十九,……皮裘一十九,羽缎一十九,川锦一十九,多啰尼一十九,……沉香四十二,白檀四十二,……白玉观音一尊。”
  德妃神态雍容的缓慢伸出手,接过礼单略看了一眼,又交还常在。
  打开礼盒,常在睁大眼,惊奇的道:“娘娘快看看这尊白玉观音像谁?”
  抬眼看了看,德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常在的问题。
  李姐姐站起身,来到德妃身边,指着玉观音,笑说道:“这是照着母妃的样貌做的。母妃和善慈祥,正像这观音一样,叫人敬仰呢。”
  对于李姐姐的逾制,无人指责。想起秋蝉说的话:府里和硕格格的称号是李姐姐央了永和宫求来的……
  我低头暗暗笑了起来,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呢。抬眼瞧见他看向这边,我慌忙收起脸上的自得,扯出温柔倾听的模样。他看透我伪装似的轻轻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只许你假装事不关己,就不许我扮个贤良淑德的好儿媳么?我不再理会他的举动,专心听起李姐姐的言语。
  德妃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微笑说道:“真是费心了。”
  如果是我额娘收到这个礼物,一定高兴得抱着我笑个不停。看着德妃波澜不惊的面容,我突然觉得很憋闷。
  “还有呢,”打开礼盒,李姐姐把寿礼一一呈献至德妃面前,她又拿起三寸长短的一个精致珐琅彩西洋瓶介绍道,“这是西洋的玫瑰露……”说着见她倒出一些,在德妃手上轻拭了一下,立即满屋芬芳。
  “嗯,果然与我们平日里用的大不一样。”德妃展开笑颜,点头称赞。
  我默不作声,听着李姐姐不停的说着奉承话,心里却有些不受用。我大哥哥新补了广西按察使,我特意央他从广州弄来的稀奇西洋物品作寿礼,怎的倒叫她邀了功去。
  心里暗自抱怨,耳里传来永和宫的赞语:“晓梅为四阿哥生育一儿一女,甚为孝顺,你们可要学学。”
  我与嫡福金诺诺答应下来,李姐姐难掩脸上的自得神情,嘴上却说道:“如今,府上就等着素馨妹妹的好消息呢。”
  永和宫微笑看着我,我慌忙低下头,装作害羞的样子,心里反感起这样溜须拍马,没有止境的谈话。
  一众人正说着话,殿外太监禀报道:“十四贝子,十四贝子福金,十四贝子侧福金到。”
  永和宫欢喜的明亮了眼,身子微微前倾,急切吩咐道:“快让十四阿哥进来。”
  他僵了僵,一瞬间又恢复了冷漠,云淡风清的坐在那里,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我一阵惊讶,暗自思忖他与十四阿哥虽为同母所生,也未见得有什么深厚感情,至少在他那边,只有疏远的淡漠。
  “额娘大寿,胤祯恭祝额娘福如东海,寿过南山。”十四阿哥领着福金们欢喜的说着贺词,一面将寿礼交给身旁的常在。
  永和宫笑吟吟的将他招至身边,疼爱的抚着他的发,那眼神,好似看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她柔声责备:“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也不看着你四哥在。”
  十四阿哥露出孩子般直率的笑容,辩解道:“胤祯一高兴就忘了。现下补上。”
  说着就走到他面前行礼,说道:“见过四哥,见过福金。”一旁的十四贝子福金、侧福金也依次行了礼。
  大家虚礼半天,方才坐定。
  初次见十四阿哥,我禁不住好奇的打量,见他二十五岁上下年纪,说话直率,脸上总洋溢着笑容。我想,永和宫明显的偏爱,许是有原因的。十四阿哥的率直,应该是每日面对虚伪人情而不得不微笑以对的永和宫最好的安慰。
  我淡淡的想着,面对权利的纷争,谁人的笑颜是他的安慰……
  十四阿哥开朗的言谈,逗得永和宫笑声连连,他微笑应和着,那样的融洽,始终觉得有些虚假。
  我拿着帕子掩嘴陪笑,身子却往后挪了挪,努力拉出一个距离,远离了他们之间的虚伪。
  不多会儿,十四阿哥出声邀他:“四哥,一会一块去皇阿玛那儿请安去。我还约着九哥、十哥他们呢。”
  他抚着拇指上的白玉板指,淡淡的回答:“我一早已经去过了。”
  “是么,”十四笑了笑,回首对永和宫说道,“额娘,胤祯现下去皇阿玛那儿请安,改日再来跟额娘说话儿。”
  德妃抚着他的脸,笑着说道:“去吧,你在宫里住着还怕没工夫来么。出去可要规矩些,别毛毛躁躁的。”
  十四答应下来,携了福金们离开了永和宫。见着后宫各主位陆续来给德妃贺寿,殿内宫女、太监忙得手忙脚乱,我们唯恐德妃有所不便,也顺势告辞回了府。
  注:
  1。康熙生日为三月十八日(是年康熙六十岁),永和宫德妃生日为三月二十日(是年德妃五十三岁),特注。
  2。语出自《诗经·小雅·天保》。
  “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
  天保定尔,俾尔戬穀。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
  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尝,于公先王。君曰:卜尔,万寿无疆。
  神之吊矣,诒尔多福。民之质矣,日用饮食。群黎百姓,遍为尔德。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其二十二 数珠
更新时间2008…1…20 11:15:00  字数:2666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七月事)
  回了府,刚换下身上的朝服,他便差人唤我过去,心念着或有急事,来不及取下东珠耳环,我提起裙角,匆匆赶到书斋。
  行至门前,不见苏培盛的伺候,却见一小太监捧着托盘举步不前的在屋外踌躇。
  “怎么了?”我上前问道。
  那小太监恭敬请了安,吞吞吐吐的说:“苏回事有事儿不再府里,暂时由奴才伺候。”
  我看他可怜兮兮的害怕屋里那人的严厉,心下不忍,接过他手上的托盘,笑道:“行了,这里有我在,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
  “谢福金,奴才告退。”说完,那小太监如蒙大赦一般飞也似的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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