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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馨纪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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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我伤心时,阿玛、哥哥都会吻吻我的额头抚慰心底的难过。我俯身上前,轻轻在他额上印上一吻。
  “不要再难过了……”我轻声说道。突然觉得一阵羞涩,我慌忙起身走到池子边,装作欣赏锦鲤的样子,缓缓平复心里的狂乱。
  “爷、福金,元寿阿哥、天申阿哥来请安了。”苏培盛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我回过神来,开口吩咐:“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见得奶嬷嬷及一干仆妇、小太监领着两个小阿哥进了院里。
  “福金吉祥,给福金请安。”阿哥们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但眼神里已然有了皇家孩子特有的傲气与漠然。
  “起吧。”我轻声说道,指了指熟睡的他,将小阿哥领到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
  我看着无事,便对随同而来的奶嬷嬷们说道:“你们也热闹去吧,小阿哥留在这玩儿,晚些时候我差人送他们回去。”
  “是。”一干人等诺诺答应着退去,不在话下。
  我将两位阿哥招至身旁,笑问:“可去看龙舟了?”
  天申噘着小嘴,抱怨道:“三哥嫌我们烦,不带我们去看。”
  “天申。”元寿阿哥轻声阻止天申阿哥的不满,对我解释道,“福金不要见怪,天申的意思是三哥忙,我二人太小,怕会妨碍哥哥做事呢。”
  我将天申抱至膝上,笑着劝慰:“不怕不怕,一会儿你阿玛醒了,让他带你们去看。”
  说着我拿出南边的粽子、糕点给他们吃,却听见天申不以为然地小声反驳:“阿玛才不会带我们去呢。”
  我拿出帕子,拭去他嘴角沾着的点心碎末,认真的说:“我去央他,定带你们去看热闹,可好?”
  “真的么?可不作兴骗人。”天申歪着脑袋看着我,就连较为成熟的元寿也瞪亮了眼睛。
  我捏捏天申的小鼻子,允诺道:“不骗你。”
  接着我拿起桌上的雄黄酒,轻轻涂抹在两位阿哥的额头上,嘴上说道:“饮过雄黄酒,百病都远走。”1。
  他二人好奇的看着我的举动,虽不言语,却看得出,奶嬷嬷们对端午的事并未上心,于是我又问他们:“奶嬷嬷可给你们佩了驱邪避虫的荷包?”
  天申、元寿摇摇头,我将嫂嫂、姐姐为我做的那两个荷包解下,为他们佩上。天申满心欢喜的看着做工精致的荷包,呵呵的笑出声。
  我打开一个肉粽,喂着天申吃,元寿阿哥也自拿了一块五毒饼吃。
  天申看着元寿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贪心不过又拿了个五毒饼望嘴里塞,一面含糊不清的说道:“福金会不会讲故事?奶嬷嬷只会讲‘三仙女’、‘白云格格’的故事,听得我们都不耐烦了。”
  “故事?”我眨眨眼,想起在家里额娘、嬷嬷讲过唐传奇,宋词作,元戏曲,明话本,启蒙了我对诗词书画的最初兴趣,不由得扬起会心的微笑。
  天申盯着我,着急的追问:“会不会么?”
  “那我今日与你们讲一个‘白娘子’的故事,可好?”天申开心的拍拍手,元寿也满脸喜悦的凑到我身边,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话说宋时,”我轻摇团扇,开口讲道,“美丽的西湖边上,有个在药铺作主管的小官人名唤‘许宣’。”
  天申疑问的抬起眼:“不是我朝的传奇么?”
  “西湖?可是苏杭的那个?”未等我回答,元寿说道,“额娘说,阿玛见过那个西湖呢。”
  我点点头,笑道:“以后有机会,你们也可去那里玩玩,烟雨江南,天下一大美景呢。”
  “福金,继续继续。”天申撑着脸,神往的想象片刻,心急的催促我继续讲叙。
  “某日清明,许宣至寺院进香,归途遇雨,只得搭船回家。船未行多远,便见上来一个白衣素裙的娘子和一个青衫丫鬟。因了雨大,他便将借到的伞转借与那个白衣娘子。不想那娘子由此对许官人中意万分……”2。
  “福金,什么是‘中意’呢?”元寿仰头看着我,不解的问。
  “‘中意’就是……”心中突然浮现他脸上隐约的淡漠,怎会想到他?我慌忙摇了摇头,挥去那抹孤傲的黑色。我抬起眼,微笑着解释,“‘中意’就像你额娘对你阿玛一样,明白了么。”
  元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摸摸他的头,说道:“等你长大了,也会遇见意中人。”
  “像额娘一样的么。”元寿认真的问我。
  我轻轻点头。只是,这样的意中人却注定要苦恋一世,我无法成全他额娘,因为我连自己都帮不上……
  注:
  1。饮雄黄酒,佩香囊,吃五毒饼、粽子都是端午节的风俗。
  2。此处白娘子取自冯梦龙《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另有黄图珌的传奇《雷峰塔》,是为戏曲祖本,思想价值更高,但由于黄版《雷峰塔》(看山阁本)刊行于乾隆年间,故此处仅取冯版。

其三十六 白娘子(下)
更新时间2008…2…2 11:02:00  字数:2845

 (康熙五十三年五月五日事)
  挥去心头郁积的伤感,我与小阿哥们讲了后面还伞、赠银的情节。
  “你们道奇怪不奇怪,那白娘子赠与许宣的银子竟是太尉府上失窃的库银。”
  阿哥们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央我快快接着说下去。
  “许宣被缉拿到官府审问,待官差们根据他的说词寻到那娘子的住处,却见一片荒凉,哪里是有人住的样子。”
  “那白娘子呢?她怎会突然不见了?”元寿阿哥心急追问。我笑着说:“别急,待我慢慢儿说,到后面自然就清楚了。”
  我便从许宣发配苏州,与白娘子成亲,一直讲到许宣被再次发往镇江,遇大赦后回到杭州,却开始疑心白娘子是个妖物。
  “他姐夫使了个捕蛇人,进到屋里,只看见一条桶口粗的白蛇倒吊在房梁上,张开大口,露出白牙……”
  天申吓得缩了缩脖子,我抱紧他,轻声劝慰:“天申不怕,方才抹了雄黄酒,蛇是近不得身的。”
  “真的么?”天申这才放松了紧张的神情,依在我怀里。元寿拉着他的手,好笑他的胆小。
  我又接着讲下去,直讲到法海禅师收了白蛇、青鱼,永镇雷峰塔下。
  元寿阿哥回味无穷的想着这个故事,天申却抓起个桂花糕又吃了起来。
  我笑道劝道:“慢些儿,饿虎投胎似的。喝口茶顺顺气再吃,小心噎着。”
  正说着,突见他们直直站起身,恭敬的说:“阿玛吉祥,给阿玛请安。”
  我亦跟着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天申飞快的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碎末,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起吧。”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对阿哥们说道。
  “什么时候醒的?”担心他可能听到我的说话,甚至见到我……我红了脸,不敢看他的眼。
  “你跟元寿、天申说白娘子的时候。”听他如此回答,我略微平复了慌乱的心神。
  他才在石凳上坐下,便表情严肃的开口询问小阿哥们近日看书、学习骑射的情况,元寿、天申小心翼翼的一一作了答。
  我皱眉听着他父子三人的生硬对话,皇室亲情的疏远难道又要在此循坏么?!
  一阵沉默,发现天申拼命的跟我挤眼睛,想起答应天申的话,我忙对他说道:“今儿端午佳节,不用阿哥们学那么多吧,不若带了他们出去看赛龙舟,也不枉来此一趟了。”
  “叫哈哈珠子带他们去不就行了。”他拿起茶盏,略饮一口后,淡淡的回答,面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天申由于失望瞬间垮了脸,元寿也闷闷的在一旁不作声。
  真不是个慈祥和蔼的好阿玛,我瞪了他一眼。“爷。”我唤他,定定的看着他的眼,也不言语。
  他回望我的坚持,僵持半晌,他才点头做出让步。我心里欢喜,忙唤了院外伺候的苏培盛准备出门事宜。
  阿哥们惊喜地看看我,又看看他,眼角竟有些湿润。想来阿哥们很少与他相处,他们只能敬若天神似的仰望他们冷若冰霜的阿玛。
  我一面嘱了元寿、天申带些点心路上吃,一面领了他进屋更衣。
  正欲唤苏培盛进来伺候,他却挥挥手,淡然说道:“不用,你为我更衣便可。”
  我到内室衣柜里取了件石青色的行袍,一件墨色的供他挑选。他指了指墨色的那件,我为他换上,一边小心整理行袍的褶皱。
  正为他扣着领上的纽扣,听见他笑着说:“你跟元寿、天申他们讲‘雷峰塔’的故事,难道要像那娘子一样,与禅师斗法不成?”
  听了他的说话,我的心猛地纠紧,嘴上冷笑道:“我倒是愿作法力高强的白娘子,只是没见着那负心的‘许宣’!”
  若有白娘子的仙法,便可助他达成心愿了吧。只是,一片痴情到头来只换来许宣的负心忍情,最后落个“西湖水干,江湖不起,雷峰塔倒”才能出世的悲剧结果,许宣却还要绝情忍性的说什么“空空色色要分明”。
  气红了眼,我转过头不再搭理他。我就该像白娘子那般遇人不淑的悲哀?难道这便是我此生的命数么?
  他叹了口气,抚着我额前的发,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就是,如骨鲠喉般难受。我不想作什么白娘子,我不想我的意中人像许宣那样薄情。
  震惊于内心的想法,这,才是我在乎他这句话的原因啊,他怎会明白,怎会明白我心里的感伤……
  “别哭了,叫元寿、天申他们看见笑话你去。”他把我拉到身边劝道。
  就哭,我用力挤了挤鼻子,豆大的泪珠立即流了出来。
  “又跟我抬杠了,刺猬儿一样。”他抹去我挤出来的泪,好笑的道。
  “不许哭了。”他仿若叹息的说。
  “这可不能答应你,有了伤心事还是要哭的。”我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他无奈的摇摇头,我这才释怀的收起伤感,拉着他出屋。
  苏培盛早已做好准备,侯在一旁。
  我们一行出了园子,来到湖边,正巧龙舟竞渡刚开始。怕小阿哥们看不见,我唤了苏培盛抱起元寿阿哥,我抱着天申阿哥看起了热闹。
  锣鼓响起,一时间人头攒动,呐喊声、助威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际。又有赌钱下注者,热闹非凡。
  王公大臣们也凑了份子,请来龙舟好手,上场比赛。人们闹在一块儿,哪里还分什么满人、汉人、蒙古人,全都融入这欢乐的海洋。
  看着湖面不分上下的竞赛,我跟着激动起来,大喊着为中意的龙舟助威,眼看着就要冲过终点,却被另一条船后来居上,场上发出一阵遗憾的叹息。
  我笑着对他道:“真是可惜了,明明是要取胜了的。”
  他微微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说:“明知要胜了,才会麻痹大意。”
  听着他话里有话,我笑着问:“这可是‘指桑骂槐’了?”因此次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并未同行,八阿哥一人在热河安静不已1。,我几乎忘记了皇子阿哥们对权力的追逐,忘记了朝堂各种阴险的诡计。
  “我这是‘假痴不癫’。”他直视前方,轻声回答道。
  “假痴不癫”,他是要用平淡的表象迷惑周遭人么?他的愿望,果然是在不经意间发力,最后夺冠的龙舟。
  我无声的叹气,不由得在心里思考:权利,真的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么?虽不曾掌控无上的权利,但借由父兄得到的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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