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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馨纪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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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公公见这样愣着也不是个办法,忙对他说道:“爷,奴才这就去找些药。”
  我傻傻的站着,不知道应该呆在原处还是选择离开。
  “呃,那个……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止血药。”我笨拙的打开随身带着的锦囊,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用南方药草研磨而成的白色粉末。
  由于自小身体不好,不是生病就是被器物刮伤,阿玛、额娘随身给我备了药,以防情急之下难寻合适的药物治疗。
  将药瓶递到他二人面前,他们望向我的眼神里瞬间闪过疑惑、猜忌的疏远。
  我无辜的回望他们,心里泛起一丝不耐。
  片刻的僵持,他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苏公公接过我手中的药瓶,一脸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样子,就要把药粉往伤口上撒。
  “不能那样。”我开口阻止。心里却在不停的默念: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言不由衷的一个人。
  他的眼又冷了一分,我扯着手中的帕子,惊恐的看着他,暗自责怪自己多事,然而说出口话却不得不接下去。
  “需先清洗伤口……”我小心的瞟了他一眼,好像并没有怪责我多事的意思,“不然淤血结在患处,不利于伤口愈合。”
  我不安的向后移了移脚步,与他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许是受伤的缘故,他的脸有些苍白,藏青色的袍子已经被右手的血染红。
  不自觉地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为他拭去伤口边上的血。他,默默的也不作声,既不反对也不感激。
  一不小心,帕子碰到了伤口,他微微吃痛的皱起了眉,我想起幼时受伤,哥哥为我做的动作,对着伤口轻轻的吹着,口中自言自语:“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
  一旁的苏公公噗哧笑出声,他冷冷扫了一眼,苏公公立即止住了笑。
  清理完伤口,我撒上止血的药粉,再用干净的布小心包扎起来,一切做完之后,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扬起嘴角,抬头正对上他冰冷的眼,我慌忙低下头,不敢再有半分自得。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吧。”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心里胡乱想着:这个声音很好听。
  “是。”我正要起身告辞,忽然脚下一软,差点滑倒在地。他伸出左手将我扶住,放到椅子上,我喃喃解释:“对不起,看见血有点晕,刚才没反应过来……”
  他不再看我脸上的惊慌,转头对苏公公吩咐道:“苏培盛,送侧福金回屋。”
  “是,奴才遵命。”苏公公恭谨的答应下来,我轻轻搭着苏公公伸过来的手,缓缓起了身。
  不要再想那些血迹,我紧紧抓着帕子,未留意上面满是血迹。
  扫了一眼不住颤抖的我,他扬手从我手中拿过染血的方帕,冷冷的说道:“今夜之事不可对旁人提起。”
  我不知所措的点点头,透过轻掩的格门,回首看到的是他因疼痛而微蹩的眉。
  回到住处,辗转难眠,想起他“不要对人提起”的话,吓得周身全是冷汗。
  才惊觉今夜他受伤的事情,不止为太子所伤这么简单。这个权利纷争的地方,其中隐含了多少不可告人的内幕。
  想到紫禁城那如血的宫墙内灿烂开放的花朵,而树下埋葬的冤魂正微微颤颤的伸手向我走来……胡思乱间,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昏沉沉的睡去。
  注:
  1。根据《实录》及各类资料所载,太子挞辱诸大臣、侍卫、诸王、贝勒。(康熙语)(太子)“任意凌辱、恣行捶挞”。此处为杜撰。

其七 省亲(上)
更新时间2008…1…4 13:00:00  字数:2294

 (康熙五十年一月-九月事)
  三日后,照规矩是我回家省亲的日子。
  一大早,嫡福金便命人为我备好了各色物品。见一切收拾妥当,我胡乱用了些糕点,便骑上马往家里赶。
  穿过大半个京城,行了半日才到位于正阳门附近的家宅。因我今日省亲的缘故,大哥哥也从广平府任上赶回京城。念着即刻可见久未谋面的大哥哥,心里不禁欢喜万分。
  行到宅前下了马,却只见大嫂嫂领了家中仆妇在正门跪迎。心下诧异,也不便说出,只亲热地扶起嫂嫂进了门。
  待我在花厅主座上坐定,嫂嫂福下身就要行磕头请安大礼,我笑着阻止:“自己家里不作兴这个,如此行事倒生分了。我巴望着大嫂嫂还叫我‘二姑娘’才好呢!”
  说着我挥挥手,打发了王府里跟来的一干侍从至偏厅用茶。
  见得王府中人等退出花厅,大嫂嫂走到我身旁,宠溺的轻抚我额间碎发,笑着打趣:“可没正经的,倒不像是个嫁为人妇的人。”
  我挤进大嫂嫂怀中,撒娇着说道:“馨儿倒只想着在哥哥嫂嫂这儿当个得宠的丫头片子,半点不想嫁人呢。”
  因与大哥哥同是正室嫡出,又是排行最末的幺妹妹,在家里不仅老来得女的阿玛、额娘把我宠上了天,就是两位嫂嫂也对我百依百顺。
  这刻见了家人,我全没有了在王府中举步维艰的小心谨慎,又恢复了在家里的惯常得意样儿。
  与大嫂嫂闹了一阵,用了些茶点,便把府里带来的礼物拿出来,一一指派出去。
  送给嫂嫂的华丽绸缎俱是宫中主位们赏赐的上好绫罗,嫂嫂推却不过我的坚持,问道:“哪里都给我了,额娘那边不送些过去么?”
  “给额娘的在外间另打点好了,晚些让大哥哥差了家仆送回去老家。”我笑着打消了嫂嫂的疑虑。
  左右不见哥哥的身影,我开口问道:“大哥哥可是在里屋?”
  嫂嫂点点头。“素馨!……”脑后隐隐传来嫂嫂的言语,我未加留意,拾起裙角急急往里屋跑去。
  推门进去,见哥哥穿了件牙色暗花行袍立于室内。许久未见的欢喜让我忘了哥哥在家里穿着隆重的片刻疑惑,我跑到哥哥身边,撒娇的拉着他的手:“好久未见着大哥哥,馨儿好想哥哥呢!”
  原想恭谨行磕头大礼的大哥哥没奈何,轻打我的手扳,严肃劝道:“怎么跟着你二哥学着不懂规矩,嫁了人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让阿玛知道又是一阵担心了。”
  比我大二十岁的大哥哥像阿玛一样做事严谨,虽然平日里说话刻板,却最是和善老实的一个人,对我这个幺妹妹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嘟囔着说道:“在府里对着那一屋的福金、格格、阿哥们规矩就行了,在自己家里哪用这些。大哥哥不知道呢,府里那位爷的眼神是这样……”我边说边在自家脸上比画了一个凌厉眼神的样子。
  哥哥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但瞬间又严肃了神情。
  说着开心,我全然没有注意到哥哥拼命对我使眼色,又眉飞色舞的接着说道:“要我离开,他就这么把手一扬……”我作出他挥手让我回屋的动作,眼睛余光瞥见左手边上有个黑色的身影。
  “今儿是什么日子?”那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的手僵在半空中要上不得,要下不能。
  “回主子的话,今儿是侧福金回家省亲的日子。”大哥哥小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接着说下去,却见他挥了挥手,哥哥不好再为我解释什么,只得恭谨的退至一旁。
  勉强堆起一个微笑,我才缓缓转过身面对他冷若冰霜的脸,声细如蚊的说道:“给爷请安,爷吉祥。”
  昧心请安完毕,我慌忙躲到哥哥身边,扯着哥哥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不告诉我爷在这里?!”
  哥哥张了张嘴,无声回答:“你一进来就不停的说,哪里给我插话的余地?再说,你嫂嫂没跟你提这个事么?”
  是了,是了,我还说刚才嫂嫂拼命在我身后大声说些什么呢,原来是……
  我们兄妹俩就这么低垂着头,等待他的判决。
  尴尬的沉默片刻,他才出声打破平静:“那日用的药可还有?”
  “呃?”我错愕的抬头看着他,愣了愣回答道,“有的,有的,现下房里就有,我这就去拿。”
  不等他出声吩咐,我慌忙逃离里屋。
  在屋外见了嫂嫂,埋怨道:“今儿爷怎会来家里?”想起方才失仪的言语,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二姑娘不知道么?”嫂嫂微露惊讶的看着我,轻声说道,“你大哥回京的时候,主子常会到家里来。”
  “有什么要紧事说么?”我奇怪的反问。大哥哥不过一广平府知府,并无什么权势,二人有甚可说的?若是旗主对旗人吩咐办事,大可光明正大的使了哥哥到府上听命,何须这样偷偷摸摸的……
  嫂嫂摇摇头,回答道:“不清楚,每次都屏退下人,连我也是不得进去的。说的许是朝堂上的事吧。”
  我打了一个冷战,朝廷的纷争也牵扯到我家里了。已卸任湖广巡抚之职的阿玛再无能力维持家族的繁盛,大哥为人老实,却不适合在官场打混,二哥哥脾气孤傲,在川省为官,不知会否得罪旁人。
  轻叹一口气,隐约想起八年前,阿玛辞去湖广巡抚官职,告病回家的内幕。党争,多么可怕的字眼。
  阿玛因了明珠大人的缘故,卷入朝堂纷争失去官职,现下,我的哥哥们又要不顾一切的投身其中。
  没了官位倒也罢了,我双手紧握,怕就怕搭进性命。心里担忧:以我微薄的能力是否可以保护整个家族不受争斗大浪的伤害?
  “二姑娘不要想太多,”见我面色凝重,嫂嫂柔声劝道,“不管怎么说听命于旗主是旗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嫂嫂的脸上泛起的无奈,似在默默隐忍。
  我强打起精神,笑道:“不说这些个感伤的事了。我现下去房里拿点东西,嫂嫂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
  说着二人各去做事不在话下。

其八 省亲(下)
更新时间2008…1…5 10:23:00  字数:2879

 (康熙五十年一月-九月事)
  来到绣楼,看得一切井井有条,桌案上没有半点灰尘,想着定是嫂嫂差了仆妇打扫,心里一阵感动。
  进得内室,昔日所绘的桃花图挂在正中几案的墙面上,怔怔的望着画作出神,思绪飘到遥远的从前,那个在桃林里遇见的人不再有灿若桃花的灼灼笑容,而我,也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小女孩了……
  恍惚想着记忆深处的曾经,未发现他跟着我进了绣楼。
  “可找到了?”他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吓得浑身一颤,匆匆隐去迷离的神情。
  “爷怎么跟来了?”我奇怪的反问道,一面给他让了座。抬眼看见大哥哥跟在屋外候着,我皱了皱眉,唤来丫鬟沏了茶来,又命仆妇卷起竹帘。
  温柔的阳光和缓的撒进室内,驱散了久无人居的冷清。
  看着光线里飘动的浮尘,我扭捏着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他未介意我的沉默,接过茶盏轻茗了一口,嘴上赞道:“这是雨前。”
  我点点头,小心打量他脸上的表情,回答:“才从南边送来的雨前,是二哥哥特特交待的。”
  “是么?你二哥有心,知我最爱这个茶了。”他微微笑起来,因了那短暂的笑意我忘记问他跟来的目的。
  见他看过来,我一阵不好意思,慌忙起身找到药箱子,取出他需要的药粉,拿了两瓶,放至他面前。
  正想动手为他换药,他淡淡的阻止:“不用。”
  他唤来在屋外侍候的苏培盛,我只得退至一旁,眼巴巴的望着,心想他定是怕我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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