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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有人想要离间我与主公之间的关系了,而且他所用的手法还颇为拙劣。”马越笑了一下,显得对此颇为不屑:“只要是个对如今朝廷局面有所认识的人,都不可能背离主公而去与王允合作的。他们也不想想,现在王允还有什么筹码能吸引他人和他有所勾结,就凭他是朝中司徒么?这司徒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尤其是来到长安后,王允连以往的根基都不在了,还凭的什么让人勾结了他?
“而且,他们说我和王允勾结有不轨企图那就更可笑了。我马越可是西凉人氏,断没有和不忠于主公而去与王允这么个外人勾结的道理。编造这个谣言的人不光是用心险恶,简直是胡闹了!所以我可以说一句,只要是个明白人,都不可能相信这种传言,不知文优兄以为我说的可对么?”
李儒听了马越这番话后,也笑了起来:“我也是这么与主公解释的,主公也觉得此事颇为可笑,所以并没有对你产生丝毫的怀疑。不过……”说到这里,李儒的笑容便是一敛,看向了马越:“以仲凌的才智,想必也能够猜到为何外面会有这样传言了吧?若非你突然向王允提出求亲,恐怕也没有这种传言的可能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哪。”
马越听到这里,已经猜到李儒来见自己的目的所在了,但他却也不想点破,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候对方把话完全挑明。见马越不发一言,李儒心里也是一阵苦笑:“看来我这个恶人真要当到底了。”在顿了下后,才继续道:“而我今rì此来也是与这事有关,主公也觉得你突然向王允提亲有所孟浪了,还是把这门亲事取消了好。”
“哦?却是为何?”马越的脸sè似乎因此话便是一沉。李儒见了,只得解释道:“谣言虽然一攻即破,但终究不是寻常人能想明白的。而这长安城中又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若这谣言传得猛了,只怕对你和主公都很是不利。尤其更让人担心的是我西凉军的军心士气也会因此而受到打击,所以主公的意思便是希望你以大局为重了。”
“……”马越沉吟了一下:“这当真是主公的意思?”
“不错,这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自然就是主公的意思了。”
“我看其中最能得利的还不光是我与主公,或是我们西凉军吧?”马越突然冷笑了一声:“而是那个刻意将这些话传出来的那个人,那个想与我夺王允女儿的董公子吧?”
“咝……”李儒不无意外地看了马越一眼,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把实话给道了出来。其实这一点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因为某些原因却没有真个说破。可马越却把话给点明了,这实在有些和以往行事不同。
但李儒在沉默之后,还是苦笑着点头了:“这的确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而这也是主公的意思了。”似乎是担心马越会有所恼怒,他又分析道:“董璜虽然只是主公的侄子,但因为主公无子,所以也是将他视为亲子一般看待的,说不定几十年后主公还会将手里人马都交给了董璜公子——包括你与我!所以若没有必要,我也是忍让着董璜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马越又是一阵沉默,没说明白,也没说不明白。李儒又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明白你的感受,但你为了一个女子却与董璜公子有了嫌隙与矛盾还是太过不智了,何况这个女子还会给你带来别的麻烦。即便她貌美无比,但比起我们的前途,却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这天下间美貌的女子多的是,你又何必非专注一人呢?”
李儒这番话也算是语重心长了,这也是他向来与马越关系不错,才肯说这么多的。而马越也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知道他说的不错,目下的世界就是将女子视为玩物的时代,和男人的功业比起来,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无论是以前的刘邦,还是后来的刘备都曾抛弃妻子,但却依然被后人称为英雄,这便是别人的看法了。
但是,马越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看法,虽然他已来到这个时代好些年了,也已融入到了这个时代的人和事当中,但他却依然保存着后世的一些价值观念。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能成什么大事?何况,这次的事情马越还有更全盘的考虑,貂禅这事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又怎么能就此罢手呢?
不过这个想法马越是无法与李儒明言的,他只是沉默了一阵,然后装作有些不甘地道:“这事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且宽限我几rì吧。”
李儒见马越似有松动的意思,也松了口气,不想逼迫过甚:“如此你就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想你是可以把事情的轻重分出来的。”
把这话题说完之后,两人之间气氛才缓和了下来,随后又聊了几句。李儒这才看了看外面已经yīn沉下来的天sè道:“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便不多留了。”
马越却出言挽留道:“文优兄这是第一次我这新宅来,岂能这样就走?这不是让人说我怠慢了你么?不若就在此处用了饭再走吧?”
“这个……”李儒想着该当早些把这里的情况向董卓说明,但又不想驳了马越的面子,一时间竟是由些犹豫了。正在这个时候,早就yīn沉下来的天空突然打了声雷,旋即乌云便迅速布满了整片天空,更有几滴雨水落了下来。这时还在夏天,这雷雨是说来就来,往往让人难以防备。
马越见了却是一笑:“人不留客天留客,看来今rì是老天都想要文优兄留在我这里了。文优兄,就屈尊在我这里用了饭,等雨停了再走吧。我也正好与你手谈几局。”
这雨很快就变作了倾盆大雨,所以李儒便也没有再作推辞,点头答应了下来。两人便在这厅里重新坐下,然后让下人们准备酒菜,他二人则在一方棋枰两端落了座。
马越这围棋之道还是由李儒在西凉时所传授,所以论起棋力来是远不如对方的。不过数十手,那边的菜肴都还没有准备妥当呢,马越已陷入了困境,随着李儒最后的一招妙招走出,困死了马越位于中间的一大片棋子之后,这一局便以他的失败而告终了。
看看两人对弈才不过半个时辰,自己便被杀得落花流水,马越便是一阵苦笑:“本以为这段时rì在下这棋道有所长进了,却没料到今rì竟败得如此狼狈。文优兄果然了得。”
“其实以你今rì在棋枰上的造诣本不该输这么快的。”李儒笑了下道:“而你今rì之所以会败得这么快,还是因为你有些分心了。有几着明明可以看出问题来,你却依然中计,这是你的心不曾平静的表现了。”
马越默然,心里却是一紧,担心李儒看出什么来。但后者显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而是突然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没想到今rì这雨竟如此持久。”
夏天的雷雨向来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可今rì这雨却是来得突然,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下得越发大了。马越见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来:“这雨确实与往rì很不相同哪。雷声、大雨,漆黑的夜,不知这一夜会不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呢?”他的话虽然平静,但心情却是揪得很紧,因为今rì将是他开始行动的第一天!
第195章 雷雨夜(下)
() 雷声不绝,大雨倾盆,使这个长安的夜显得格外的不同寻常,城中街道之上早已没了人影,在这个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自然是不会有人贸然走出来的。这让突然出现在城中的百多名骑兵的行动显得更加的自在和畅快。
这群骑在马上的人在雷声的掩盖下突然来到了司徒王允的大宅之前。看了看四周状况之后,为首的提枪之人便把手中长枪向王允的家宅一指,身后便有十多人突然下马,然后飞步攀上了丈许高的王家围墙,翻而入内。转眼间,那紧闭的大门就被他们从内部打了开来。
没有丝毫的停留,随着那为首者再次一指,这百多人便一齐冲进了王家大宅之中。
此时,王家上下皆已各自安歇下了。他们浑然不知居然有人如此大胆地突然深夜闯进自己的大宅之中。而唯一没有在这个时候就睡的,只有貂禅了。
听着屋外不时炸响的雷声,貂禅的心也随之忽上忽下。她早已得了马越的提示,说他的人将会在今夜来王家将她带走,可看着外面的大雨,却让她有些担心了,不知马越的人会不会因为这天气的变化就放弃此次行动呢?
到了三更之后,却还不见有什么动静,这让貂禅心里对此就更没有底了。她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披上了衣衫打开了房门。这么一来,外面的风雨就顺着打开的房门灌进了屋内,惊醒了本已沉睡的小烟,她有些迷糊地问道:“小姐,你半夜三更地去哪?”
“哦,这雷声怪吓人的,我睡不着就想出去……”貂禅很是随意找着借口,但随即这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她已看到一群黑影正朝着自己这边而来:“莫非是他的人终于到了么?”貂禅想到这里,心情便是一振。
那边的一些人也已经看到了貂禅走出屋来,顿时也是一怔,旋即便有人快步冲了过来,同时手中已亮出了一把钢刀。显然,若这时候貂禅要是失声大叫的话,这人必然会抢先一刀把她砍杀当场。
而貂禅却并没有叫嚷,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来人,似乎是想问其来意。而她的这个举动也让那人意识到了什么,来到其跟前后就低声问道:“你可是王微小姐么?”
“正是,敢问你是?”貂禅一听这话便更是欣喜了,赶紧说道。
“我们受马公子之请前来带你离开,还请小姐随我走吧。”那人说着已把一顶宽大的斗笠交到了貂禅的手上,却是让她挡雨用的。就在这个当口,在貂禅的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惊呼:“啊——你们是什么人?”却是小烟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貂禅要随那些黑影离开。
“小烟……我……”貂禅见状心里也是一紧,她的本意只是悄然离开,不惊动任何人,可结果却还是被自己的贴身丫头给察觉了,这却如何是好?
正当貂禅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把斗笠递给她的那个黑影突然动了,一个急步就已来到了小烟的跟前,随即手中钢刀已急刺而出,正中小烟的胸口。小烟当即便是一声惨叫,仰面就倒,鲜血很快就流淌满地,被雨水打得四散开来。
“这……你们怎能这样……”貂禅一见这情形,也不禁变了颜sè,忍不住责问道。但那人却没有与她多作纠缠,只是冷声道:“此事不能被人察觉了,不然会给你和马公子都带来不小的麻烦。”说了这话后,便拉了貂禅急向外而去。
在这个人的拉扯下,貂禅根本无法自主,只得无奈地被其拉着向外而去。
但事情却又出现了变化,小烟临死前的那一声惨叫还是惊动了周围的王家之人,随着一阵喝问不少人拿棍棒刀枪奔了出来。虽然王允这个司徒的权势已大不如前,但他府上的防卫工作还是相当不错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