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轮椅吱吱呀呀的声音让赵元清回过神来,关于陈凌的出现,他没有丝毫惊讶,只拱手道:
“陈公子。”
陈凌如今没有官职在身,在这泉州上下,凡是认识他的莫不尊称一声“先生”也只有赵元清以及他的手下才叫他陈公子。
陈凌略点了头,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说道:
“那个沈齐氏,你如何认识的?”
赵元清挑了挑眉梢,觑着陈凌,道:
“公子此话何意?”
陈凌蹙了下眉头,虽则赵元清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悦,可是此事若是不说,日后必定会惹出大麻烦来:
“我觉得她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我的人都查的清清楚楚了。”
赵元清的眼睛有意无意的从陈凌的腿上扫过,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来。
陈凌忽然就生起气来,他这几年脾气涵养越发的好,甚少发脾气,也是觉得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好让自己生气的了,已经瘸了的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还有什么脾气好发?
可是就赵元清这么轻飘飘的一眼和嘴角那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他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不过陈凌到底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咬着牙丢下一句:
“那个沈齐氏着实不妥,你,好自为之。”
便示意陈吉推着他走了。
赵元清原本的轻蔑不屑在陈凌走后便转成了极为凝重的神色。陈凌的本事众人有目共睹,赵元清虽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他的话,还是不得不放在心上。
赵括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赵元清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都督,可要卑职再去查一查?”
赵元清撇了赵括一眼,对赵信道:
“你去查,仔仔细细的好好的查一查。”
“是。”
赵信抱拳领命没有多看赵括一眼。
赵括也不在意,只在原地站着,之后数日更是对赵元清寸步不离,与赵信也没有半句话的交谈,似是怕赵信受了他的影响,将事情查的不够仔细彻底了。此是后话不提。
只说陈凌。
回到住处后看着身边伺候的不是小厮就是婆子,心中一阵烦闷,他接连掀翻了几次小厮递上的茶水,一向温柔和善的陈凌如今已板起脸来,整个屋子里就跟寒冬腊月似的冰的人从心底里泛起怵来,一众伺候的小厮们也都不敢上前来了。
只陈吉跟着陈凌听到了赵元清的话,看到了赵元清的眼神,他细细思量了半响,方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陈凌身边低声问道:
“爷,要不,卑职……去给您找个女人来?”
陈凌猛地转头阴冷的看着陈吉,也不说话,陈吉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只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凌的眼神,见他的眼神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松动,连忙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看着小厮掩上了房门,陈凌闭上了眼睛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
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陈吉就带着人回来了,一共四个人,两个相貌清秀的,两个姿容艳丽的。
这两个清秀的,一个婉约,一个隐隐带着几分媚色。姿容艳丽的,一个端庄,一个一个看着奔放一些。
他这是良家子和妓子各选了一个出来,事情办得极为妥当。
陈吉进门带着人见了礼,便附在陈凌耳边低声道:
“爷放心,这四个人都是极为干净的,两个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是官奴身份,两个是勾栏院里新调2F教出来的雏儿。卑职都拿了身契过来,人也妥当。”
陈凌赞赏的看了陈吉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指着两个妓子道:
“这两个留下,另外两个到后罩房歇着,日后就跟在身边伺候。”
“是。卑职明白,这两个要不要先去沐浴?”
陈吉极为明白的问道。
陈凌点了头,陈吉便带着人都下去了。陈吉走了不久,陈祥在外求见。
文章正文 第一一三章 到来
陈凌叫了他进来,对于原来的方小姐如今的陈方氏的住处收拾的如何也没有过问,只问道:
“沈齐氏那边可去查了?”
陈祥道:
“回爷的话,卑职查了。这沈齐氏确实是齐家的人,据说是打小体弱多病,所以一直就养在深闺中甚少出门,便是几处走动的频繁的交好的人家也没见过几次。不过人人都说这个齐氏打小就长得倾国倾城。去岁,也不知怎的就听说齐氏与沈家少爷定了亲,后来沈家少爷没了,沈齐氏又病了一场,再也没出来见人,今年内迁,才传出齐氏要嫁与沈家的消息。”
陈凌听着皱起眉来:
“似乎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陈祥躬身道:
“天衣无缝。”
陈凌以手支着额头,食指轻轻在额上敲着,忽然又问道:
“可是查了她与赵元清认识的经过?”
“查到了。”陈祥道:“就在前不久赵都督夜里从水军处回来,救了被地痞无赖欺负的沈齐氏。据说沈齐氏是因为一些原因去的沈府,出来就被人给盯上了,并用计将沈齐氏身边的人调开,沈齐氏才会被人那般狼狈的追赶。赵都督顺手就将人救了下来,再之后的相遇,就像是赵都督刻意为之了。”
“赵元清凑上去的?”
陈凌下意识的喃喃道,这倒是像赵元清的行事做派,只是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这处处都严丝合缝的,是真的巧合还是……
“还有别的什么?你都跟我细细说来。”
陈凌双臂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将上身撑的笔直。
陈祥细细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句,便将打听来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半点儿没有加上自己的分析或者自以为之类的话语进去。
听了陈祥的话,陈凌闭目沉思,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方才问道:
“那几个追赶沈齐氏的地痞无赖和去庄子上闹事的人都查了?”
陈祥躬身道:
“卑职都细细查了,那夜追赶沈齐氏的都是各地过来的不肯迁走的民众,因着日后水军这边也需要劳力与一些物资,泉州城中留一些人日后也好用得上,这些人就都留下了。那些人游手好闲的,日日生事,那日被赵都督捧上以后就都抓进水军营里操练去了,后来赵都督的人还抓了不少类似的地痞无赖。至于庄子上闹事儿的,确实是小王庄的村民,那些村民世代都住在哪里。被赵都督击毙的那个头头,据说是个孤儿,原本还有一个妹妹,可是后来给没了,就他自己,没有爹娘管教的,便纠集了村子里的年轻人们倒出惹是生非。”
连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地方都这般的毫无破绽。
对,就是毫无破绽!
陈凌总觉得自己进了一张网,一张被人细细密密的编制起来的网,他想出去,可是到处都是天衣无缝的安排,处处都那么妥帖,细致,细致到没有任何问题出现。
陈凌总觉得心中不安。
大皇子,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吗?
这可是建功立业的最好机会!当初争这个差事挣得那么的卖力……
陈凌皱着眉头,越是想不通,心中便越见烦躁不安起来。
陈祥看到陈吉在门口晃了一下,见陈凌无事了,便低声告退。
陈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陈祥退了出去,然后陈吉进来回道:
“爷,两位姑娘都收拾好了,就在东厢房。”
陈凌如今住的院子是一处四进的大宅子,因着只住着他自己,所以就在外院捡了一处宽敞的院子住了,至于办事的地方,就只在军营,横竖陈凌只算是代替二皇子过来监工的,这里也不需要办事的地方,只每日里在各处看看便好,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东西都是记在脑子里的好。即便有什么事,也都锁了小匣子放到自己的住的卧房中去。
是以陈吉便将这两位姑娘安排到了东厢房去。
陈凌闻言眼眸便暗沉下来,陈吉看了一眼陈凌,便推着他往东厢房而去。
这院子也是陈凌过来以前专门寻的,就为了这里的屋子与院子齐平,进来后直接让人将各处的门槛和门口的阶梯铲了,便可以方便陈凌进出了。别的地方的院子,都是屋子高,院子低洼,若是整修起来,陈凌来泉州之时必然不能够搬进来住,是以虽然陈凌原意要个小宅子,还是只寻了这么一个可心的大宅院。
陈吉推着陈凌进了东厢房,里面早已布置一新,床铺帐幔也都换了极为撩人的红色纱帐,锦被上也换了鸳鸯戏水的图案,便是屋子里焚的香,也带了几分催2F情的功效。
那两个美人儿,一人着艳丽的紫衣,一人着青衣跪在拔步大床上,见陈凌进来都抬起了红晕的脸颊媚眼如丝的瞅着陈凌。
陈吉将陈凌推到了床榻边沿,便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刚刚至掌灯时分,屋子里也备齐了一桌酒菜,若是那两个伺候的妥当,今晚也不用理会里面了,只叫几个婆子外面听着叫水便可。
陈吉缓缓舒了一口气,走到院子里的青花大缸前低头看着里面几尾游的异常欢快的鱼儿。
催2F情香的分量不重,可是这两个女子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也不过片刻功夫呼吸便絮乱了起来。
陈凌血气方刚,自打腿断了以后腰一下就没了知觉,这点儿香搅的他浑身热血上涌,他红着眼睛看着床上娇艳欲滴的两位美人儿,低哑着嗓子道:
“过来伺候爷!”
“是。”
两人娇笑着起身吃力的将陈凌扶上床榻,一人嘟着红唇冲着陈凌的唇上便吻了过去,另一人则羞答答的开始为陈凌宽衣解带……
一个时辰后,里面只听闻女子娇喘吁吁,却无别的动静,陈吉转目看了一眼守在东厢房门口的两个婆子,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继续盯着大缸里的游鱼。
又一个时辰过去,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尖利痛苦的叫声,陈吉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暗叹明儿个怕是要重新去找两个婆子过来伺候了。
那叫声持续的时间不长,便戛然而止,接着便是痛苦又伴随着极为压抑的低泣声以及浅浅的呻吟之声。
一直没出声的陈凌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是那般的悲凉苍茫,笑声未歇,里面另一个女子压抑的惨叫声传来,陈吉寂然转过身去,眸色暗了暗,又默默的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他去了正房旁边的耳房,片刻后他端了两杯茶走到东厢房门口,对两个守门的婆子道:
“两位妈妈辛苦了,快快喝杯茶解解渴吧。”
两个守门的婆子听着里面的动静正痛快呢,都说这大户人家里的人跟别人不一样瞧瞧,这可是一次两个人伺候着,这动静,啧啧……
两人正用眼神做着无声的交流,冷不防陈吉端着茶过来都吓了一跳,此时听陈吉如此说,两人都笑眯了眼睛,一叠声的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
两人边说着,便接过了茶碗来将茶喝了。
这两只茶碗刚刚放回托盘,两个婆子都软软的倒了下去。
陈吉对门口做了个手势,很快,四个小厮进来了,陈吉对他们道:
“都处理干净了。”
“是。”
四个小厮躬身应了,其中一个从身上掏出两块黑黑的布来,他们两两的接了,一抖,这却是两个大黑布袋,四人将两个婆子装进袋子里去便抬着袋子出去了。
陈吉拖着茶水站在门口盯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叹了口气,少爷那样的天人之姿,竟然落得如今这种境地,这些年爷心底也是苦的吧?所以才会在新婚之日就讨了这样的差事出来。
今日也多亏的赵都督刺激了爷一下,如今将这胸中的郁闷之气发散出来,日后是不是就会好了呢?不会整个人看上去再那般的沉郁了?不会再也笑不到眼底了?
东厢房里一直传出各种声音来,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