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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嘴里不停吐出气泡,长长的发丝在水波中荡漾开来,犹如漆黑亮丽的黑缎,连续憋气潜入湖水深处,直到忍不住了才从水中游了上来,轻轻地甩了甩头,将眼里和面部的水珠给甩了开来,发丝上的泡沫也已然洗净。
仔细地擦拭着全身,直到身上的泡沫也全然洗净,我才上岸。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擦完头发,脱掉湿衣,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找了块草坪坐了下来,背倚大树
满天的星光灿烂夺目,淡淡的月光斜斜地投射下来,月光下的树影把这份夜幕装点得有些森然和恐怖,飒飒的凉风呼啸声,嗦嗦的树叶摩擦声,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昆虫鸟儿啼鸣声……在这一片万籁俱寂的空旷中显得是那样的突兀。
轻闭上眼,我长长吁了口气,要在以前,身处在这样的黑暗中,只怕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可现如今不仅不害怕却还有些喜欢。 抬头望向夜空,我轻轻勾起唇角,心境复杂,好想宣和尘,想回到他们的身边,想念他们的温柔和宠溺的微笑,想念他们“蝶儿”、“雪儿”的轻呼声,他们现在好吗?有没有在想我?然,另外一方面,我又不能置风的性命于不顾,想与他并肩作战,帮他报仇,就算踏平整个武林也在所不惜,却又偏偏不想让宣和尘他俩掺合进来,让他们冒险。
唉,真是两难的抉择,不过,天平似乎还是倒向风的这边多一些,毕竟我不想看到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陷入危险之中,虽然这危险还没有出现,但是,我却已经看到了他的将来,缪天下之大不韪,必会群起而攻之。
不是没想过让他放弃报仇。可是我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因为我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因为上次那七帮想置我们于死地的人,我都想不惜任何代价找出那些幕后之人,将其碎尸万段,更何况这一万多亲人的血恨,怎能不报?
散漫地伸了个懒腰,我冷笑一声,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本都是些虚伪、奸邪、假仁假义的小人,既然他们那么爱财、爱权,我们何不如在这上面做些手脚?最好让他们来个自相残杀。
呵呵,似乎嗜血了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可是我的拿手绝活,这次决不再心软。忽然一个激灵,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幕后操纵者,那个才最应该千刀万剐的人,他到底是谁,为何隐蔽得此之好?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个问题上,他当初陷害玄门到底是为什么?只要知道其中的原由,我想答案就会浮出水面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只觉得眼前一暗,我知是风来了,缓缓睁开眼,朝站在面前的那人微微一笑,“风,你来了。”说完,伸手遮住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风的脸庞因头顶上树叶的影子而呈出一片斑驳的阴影,使得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觉得他似在沉思似在酝酿,越加高深莫测,让人怎么也猜不透。
他俯下身将我抱在怀里,自己则背靠大树席地而坐,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轻柔,如同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至宝,极尽温柔,声音也温柔得极具魅惑,“傻丫头,为什么不回去?在这里睡觉,会很容易着凉的。”
“我本来只是想看看夜景,谁知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我懒懒地答他,手环上他的脖子。
“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真不放心你一个人……”
“嗯?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很低,让我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他捋了捋我凌乱的发丝,微微一笑,“我抱你回屋去歇着吧。”
“不用了,也没那么困。”我抿嘴一笑,坐直身子,对上他含笑的双眸,“风,出谷后;不知你打算怎么做?”
“……”风挑了挑眉,不语。
“其实,我倒有一个方法,”我露出个魔鬼般的笑容,兴味道,“既然他们都那么喜欢……财宝,那么,我们就为他们造一个宝藏。”
“首先我们可以派人去找一个既隐蔽又风水好的山洞,然后让让干爹在那里布上阵法机关,另外,再找来一批铁匠,让他们打造铁元宝,镀上一层金箔,以假乱真。再收集一些玉石宝器,最后将这些金银珠宝都涂上剧毒无比的毒药,是那种一触就会丧命的毒药。”
身体似乎有些乏了,我向风怀中轻轻缩了缩,寻了个舒服的位子,继续道:“我们只要在市井江湖中放出消息,前仆后继的人自然会数不胜数,只要一张富可敌国的藏宝图,一本可称霸江湖的武功秘籍,一柄无与争锋的绝世宝剑(假造的玄天剑),就能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
“而且只要他们到了洞中,就是有去无回,不是死在我们精密的机关之下,就是死于那些金银珠宝,武功秘籍,宝剑之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算他们死得其所了。”
“另外,我们也可以趁此机会,杀入各大门派的总坛,将他们逐一击破,不!是血洗满门,斩——草——除——根。”
“雪儿,”风忽然打断我的话,支起身子看着怀中的我,微微皱眉,“你……怎么会想到如此……”
“歹毒的计划。”我接过他的话,随即话锋一转,神色慢慢凝重起来,“无毒不丈夫,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不想玄衣圣教有事,更不想你有事,所以……只有这样才能将我们的伤亡指数降到最低。”
风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我没有给他机会,继续道:“而且我还会让人散布谣言,说藏宝之地即为龙脉所在,龙脉毁,王室亡,且不说这消息是真是假,朝廷也会派人横加阻拦,可这阻止得了吗?呵呵,那些武林中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说了狗急了也会跳墙呢,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他们自相残杀,两败俱伤,而我们正好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风高深复杂莫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语不发,身子如石化般僵硬。
被惊呆了吗?我兴味的一笑,接着说我的计划,“对了,灭门的时候,我们也扮成官兵,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到那个时候……哼哼,不仅整个武林受到重创,就连觐阳王朝也会民心动摇,军心涣散,政局不稳。那时,你想称霸武林也好,想起兵造反也好,想退隐江湖也好,我都会陪着你。”
风紧紧地将我包裹在怀里,下巴温柔地蹭着我的头顶,沉默了好一会儿,让我几乎以为自己快睡着了,忽然他低沉暗哑地嗓音轻轻响起,“雪儿,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不该将你带入这仇恨、邪恶的深渊。”
我抬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好笑的神色,“风,你错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的确,我是从来不会去招惹别人的,但是别人若犯了我,我必会十倍、百倍的奉还。”
风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让我窒息,他俯下头,蹭着我的脖颈,将唇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那语声有痛苦,有心疼,有怜惜,有悔恨,“雪儿,不要管了好吗?这些事你都不要再管了!只要乖乖地等着做我的妻子就好,好吗?”
“唔……好……”我犹豫了一会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加了两个字,才怪。我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既然明的不让我来,那么暗的总该可以吧。
风势似乎大了,我往他怀里又钻了钻。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今晚有些反常,只是我也没有多在意,也许是这两天走得太累了,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阵浓浓的乏意袭来,我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很快就在他的怀申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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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只道江湖是江湖 第十章 又见卫祁文(一)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毫无留情地落在我脸上,有些热,有些刺,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正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就连床铺也是凉凉的,我不由得觉得好笑,睡得还真沉啊,居然连风什么时候抱我回的房,什么时候起的床都不知道。
翻身坐起,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啊——,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白此刻正坐在圆桌前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身子一动也不动,犹如雕像。
见我问话,小白才眨了眨眼,只是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又有些委屈,我不由得赔笑道:“哎呀,小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了。对了,风呢?他人去哪了?”
小白动了动,忽然站起,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物,疑惑地伸手接过,低头一看,不由又是一惊,信?!只见封皮上写着“雪儿亲启”。
“雪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三天,不要来找我,回去吧,回到金亦宣和凌忘尘的身边,过平静幸福的生活。忘了我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知你定会怨我,但是还是只能说一声对不起。雪儿,我这一生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原谅我必须去报这个仇,原谅我必须放弃你。若有来世,即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去爱你,会牢牢地将你锁在身边,不会再让你投入任何男人的怀抱,可是今生……我已经回不了头了。雪儿,后会无期,珍重!萧亦风留。”
这算什么?诀别信?还是遗书?
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我气得浑身直哆嗦,大吼,小白也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萧亦风——!你他妈的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好,你有种,不要我去找你是吧?好,如你所愿,我一定不会去找你的——!”后来的话简直是嘶吼出来的。
胸口剧烈的起伏,我无意识地提起右手,夹杂着千钧的厉气,在空中狠狠一挥,瞬息间震断了那张我正坐着的大床,木屑横飞。
“哎哟……”我应声一跤跌坐在了地上,摔得生疼,紧咬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该死的萧亦风,你等着,我就不信,我玩不转这个武林。”
兴许是我的表情太古怪,变化太快,小白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叹了口气,撇嘴,“我说小白,你别尽站在那里发呆了好不好,没见我摔得站不起来了吗?还不快过来扶我一把。”
小白弯腰将我抱到了凳子上,我抖了抖,将身上的木屑抖得一干二净,倒了杯茶,饮了一口,才又道:“小白,你不会傻傻地在这里坐了三天吧。”
小白叫了一声,点点头。我失笑一声,叹道:“唉,真是难为你了,要是你会点穴就好了,否则我也不会昏睡三天。真是过分,居然趁我不备,点我昏穴。”
“算了,生气气的是自己,要气坏了身子就亏大了。”我安慰自己一翻,抬头,笑眯眯地对小白道,“小白带你到外面的世界去玩玩。”
小白的眼睛忽地一亮,欢快地叫了几声。
“那么,Let's go!”
出谷的地形图在信的后面,依照图纸,出口就在瀑布的后方有一个像水帘洞的岩洞,岩洞的出口是一个巨大的岩石,转动机关,走出去,就是谷外了。我和小白一路往南走去,向羽城走去,我想先回去见了宣和尘再做打算。
一路上坐着马车颠跛前行,不知不觉便行了一月有余。其实,我本来是想骑马的,可惜小白不会,更何况我虽然易了容,做书生装扮,但是小白,世间少有,还是非常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