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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杀她,我倒是一定得杀她。”“怒”语气淡然的说。
康川博新略颔首,想知道原因。
“你知道‘捉影’的条件是除了杀死区品逸之外,连他最重视的人也得杀,这不足为奇,奇的是我接到另一宗委托案也是要杀柳清幽的,两个案子一同办,柳清幽自然是非死不可。”“怒”道。
“我看‘捉影’他不是单纯的要杀区品逸那么简单。”
“何以见得?”“怒”不明白他怎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康川博新颇有含意的一瞥,不再答腔。
两人就这么无言对饮至天明,除了偶至的风声之外,再没任何声响。
衣香鬓影,热闹喧哗的宴会上有个人置身事外。
柳清幽一双冷冽清寒的黑眸,紧盯着在人群中仍是超群卓越的品逸,近一八六的身高,使他犹如鹤立鸡群般显眼,合身的黑色礼服包裹着结实有型的肌肉,但颀硕的身材让他看来不魁梧,反倒像伺机而动的捷豹,金色长发扎成一束,但有几撮顽发垂落额前,却并未柔化他那散发着冷漠的脸庞,深湛似海的纯蓝瞳眸,静得不见一丝波澜,他身旁围一些商场要角,当然,她的堂兄也在被包围的范围内。
他的视线与柳清幽在空中交会,两人的眼神都柔了下来,她只见他低声与那些人不知说了什么,尔后柳清幽看到他抛下柳清彻朝她这儿来。
她紧抿的红唇微微上场,眸子充斥着笑意,眼中只有她那个英俊挺拔的丈夫。
品逸着迷的望着妻子今晚的装扮——男孩似的短发梳于后,羽毛剪的发尾为优雅、白皙的项下了最好的注解,一袭红色露肩、紧身的雪纺小礼服衬托出她姣好、纤织全度的身材,脚蹬一双红色高跟鞋,则显出她修长无瑕的双腿,冷艳美颜有种遗世独立的漠然,然而,明亮轻柔的黑眸及上弯的嘴角,使她凛冽冰寒的气质渗人些许暖意。
“没人认得你很开心呵?”品逸站在她身旁,笑睇她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没看到刚刚那堆才被我驱散的长舌妇吗?”柳清幽习惯性的倚入品逸的臂弯,享受片刻的安详。
他状似闲散实则警觉的环视四周,“看来没等到他们行动,我们就会先累垮。”
他们已连续参加了好几个宴会,快累死了,但仍不见“捉影”他们行动。
“我们先走好不好?”柳清幽快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了。
“好主意。”品逸带着她不着痕迹且无情的丢下柳清彻一人,离开这个无趣的地方。
“睡一会儿吧!”品逸发动车子,劝着正在抗拒睡意的柳清幽。
“不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我好先逃呀!”她打趣道。
“这倒是一项好认知,假如遇到危险你能逃就先选,知道吗?”她认真的告诫着。
柳清幽不语,品逸当她默认了。
“幽儿,我总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品逸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问。
她淡淡一笑,疲惫的摇首,“我想早些把碍事的人事物除去,然后高枕无忧。”
他笑而不语,瞥向后照镜的蓝眸突地变得谨慎,“鱼儿上钩了。”
柳清幽一惊,慌乱了起来。
“别怕。”
品逸拿起行动电话,先通知柳清彻再报警,然后他加快车速,后头跟着的车子也跟着加速,寂静的街头因这场追逐点而热闹起来。
就在品逸准备转弯之际,一辆车挡着路口,从车子里出现一群拿着机关枪的人瞄准他们进行扫射。他压下柳清幽一边将车子驶向路边,一时间,紧急煞车声、碰撞声、枪声、和她的尖叫声全混在一起,尔后……一切归于平静。
追逐品逸的车子停下,里头的人和持枪的人会合,一同到品逸那辆撞得不成车样的保时捷查看,哪儿还有品逸和柳清幽的身影?他们早溜了。
“追。”带头的下令,一群人分成好几路追击他们。
品逸拉着柳清幽在巷子里东奔西窜,“忍一会儿,等到警察和彻赶到便行。”
她吓得只能无意识的跟着他的脚步,无法做任何回答。
几颗子弹疯狂的呼啸过耳,接着是一堆杂沓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然后,她坠入一具宽阔且安全的胸膛,惊慌的心平静了,她不再害怕。
“好些了吗?”品逸柔声问,心疼的抚去柳清幽不自觉落下的泪,“他们直追过去了,我们暂时安全。”
“对不起……我………我……”她以为自己够坚强,孰料一旦真正遇上危险她仍……
“这是人之常情,好了,我们得快走,不然一会儿成了峰窝可不好玩。”品逸探头看看状况,一下便拉着柳清幽冲入黑暗中,成功的躲避了那些脑袋只能用来当装饰品的人。
他感到他们仍有未摆脱的麻烦在追踪他们,这次这人可不简单,他直觉的想到必须把柳清幽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免得她遭到波及。
当他们来到某一幢大楼时,品逸便带着她躲入一个写着储藏室的地方。
“嘘,待在这儿别出声。”
柳清幽已猜到品逸的意图,拉住他,“不要,你不要做傻事。”
“幽儿,我不能带着你,那样我们都会有危险。”
柳清幽拼命摇头,止住的泪再度奔流,“你不要这样,你需要这样牺牲你自己……”你根本不爱我何必为我牺牲生命?何必呢?她的心在嘶喊。
品逸一掌劈在她的颈子使她昏迷,“原谅我,我不能看着你跟我一起死,我爱你,再见……”在爱怜的轻吻她后,品逸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在找我吗?”品逸态度从容的出现在那人的身后。
“我相信你会想要一个公平的对待”。“怒”丢给品逸一把手枪,“我一直很喜欢手枪,因为它携带方便又不亚于长枪的杀伤力,你呢?”
“对我而言,它都只是一种杀人的工具。”品逸将枪上膛,不准备赘言,“方式?”
“怒”低笑几声,“那是让你用来对付另外那群人的。”
品逸一愣,怀疑他的企图。
“我不介入私怨,尤其是当雇主不信任我的能力时,我决定退出这淌浑水,祝好运。”“怒”的笑意更加明显。
品逸竟还看见他眼中友善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品逸不知道的是“怒”也决定退出杀柳清的Case,想偷闲好好休息一阵子,至于委托人,理他去!
“既然如此,不送了。”品逸赶回去想带走柳清幽却发现她已杏然无踪。
“幽儿、幽儿!”空荡黑压压的储藏室里只有品逸的声音。
他呆愣着,直至胸口传来一窒才发现原来他忘了呼吸,他不该丢下幽儿的,他不该让他一人留在这儿的,她 一定被人带走了,天啊!一定是他们!怎么办?幽儿被他们捉走了,他该怎么办?
品逸方寸尽失,脑子紊乱得想不出对策,只能任那无边无际的恐惧爬满胸臆……
“他们不会对幽怎样的。”柳清彻说来说去还是只有这句话,说是安慰品逸不如说在安慰自己。
品逸靠着门扉,目光凝滞,对他的话听若罔闻。
“品逸,你振作一点好不好?”柳清彻终于换了一句话。
他仍没有反应,好似柳清彻的话全是耳边风。
“品逸!”
“我知道,我会振作可以了吧?”品逸有气无力的回答。
柳清彻翻翻白眼,幽才失踪一晚,品逸就这个样子,要是幽再继续这样没消没息几天,品逸恐怕早就崩溃了。所幸这个“捉影”挺上道的,柳清彻才想完未久,仆人已送来信。
“看吧!”柳清彻连信长什么样都还没看清就被品逸抢了去。
他看完,脸上出现肃杀之气,教人连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柳清彻接住从他手里飘落的信来看——
区品逸:
想要你老婆的命就和音月那小子一起到海边,咱们来“叙叙旧”,明日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鲁尔.贝奇
“真可笑,我们竟然落到这种下场。”柳清彻半是讥讽半是自嘲的任手中的信随风飘去。
“你可以不去。”品逸压抑的声调显示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别忘了他指明要我们俩一起去,何况幽是我的堂妹,我不能坐视。”柳清彻拍拍他的肩,“走吧!我们去选家伙。”
品逸点点头,抿紧唇,蓝眸燃着怒焰。
柳清幽作了个很长的恶梦,梦里有品逸、心梦、彻、凌风、还有一群她不认识的人,内容是什么她记不得了,只 记得好可怕、好可怕,可怕到她醒了之后以为恶梦成真!
“你是谁?”她挣扎着起身,却发觉自己的手脚全捆得紧紧的,紧到不用扭动就会痛,她朝着站在她面前的人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阵阵带咸味的凉风迎面吹来,颇有醒脑的作用。
“我叫鲁尔.贝奇,或许叫‘捉影’你会熟悉一点。”鲁尔笑答。
何止熟悉,简直如雷贯耳,更或者,柳清幽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也不知道了。
“你是白费气力了,品逸可不一定会来。”她希望混淆鲁尔的信心。
“我已经派人送了信,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是你对,还是我对。”鲁尔自信满满的,丝毫不受柳清幽的影响。
“你不该那么有自信的,小心去踢到铁板。”她不甘示弱的说。
“有勇气,难怪区品逸会娶你而不要心梦。”
他是不得已才娶我的,柳清幽在心中反驳。
“不过,五年的感情就这么吹了也挺可惜的。”鲁尔说道。
鲁尔的话引起柳清幽的兴趣,但她并未展现出来,因为鲁尔的千方百计要打折再打折才可信。
然而,他仍自顾自的说下去也不理柳清幽是否在听,反正当他讲完时柳清幽的脸色灰白是真的,那就表示他的话有奏效。看下时间,差不多了,他塞块布进柳清幽的口里,拉起她把她塞进车子,将车子开到离断崖有一段距离的斜坡上,弄坏煞车,让车子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滑向断崖,假若无人及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柳清幽睁大眸子,挣扎着要下车,却徒使车子下滑的速度更快,到最后她再也不敢动,绝望的等待死亡,一边祈祷品逸会平安无事。
“幽儿呢?”品逸看也不看鲁尔,逞自寻着柳清幽的身影。
“放心,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鲁尔指指身后的断岩。
那儿有辆缓速滑下断岩的车子,车子里有个人,身影依稀是幽儿!
“卑鄙!”品逸咬牙切齿的吼,蓝眸掩不住心焦的化为两道利刃射向鲁尔,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鲁尔放声大笑,“卑鄙是我的代名词,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卑鄙到连杀手都能以自动退出交易,这也是常人不容易做到的。”柳清彻语出讥诮。
“别耍嘴皮子,打倒我才能救得了她。”鲁尔不以为意的下战书。
品逸朝柳清彻使个眼色,由柳清彻去救柳清幽,他来对付鲁尔;岂料,有个人挡住了柳清彻的去路。
“抱歉,你的对手是我。”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说道。
柳清彻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车子,决定速战速决。
一场激战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