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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红梨炎抛扔在红梨炯身边,红衣如蝶飞舞,绕着数排座位走了一圈,一路骨骼破碎声,丹田毁炸声伴着血腥味,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起。
“红连方,你睁大眼睛看好,昔日你与你妻儿所为,本殿下慢慢还来。”绕了一圈后,红袍上染了片片暗红的红梨落,眸子弥上了赤『色』,再一次伸手抓起了楚田芳。
一只小瓶子浮现空中,在洒出一滴浓浓的绿『色』『药』『液』后,又消失;绿『色』如雾散开,包住楚田芳。
“你醒了,看看你的一双好儿子。”红梨落在楚田芳睁眼的刹那间,将她的头转向了地面上只有点点微弱呼吸的两人。
“你,你,你将他们,将他们……”看着自己的儿子,楚田芳的双眸瞬间睁大到极致,一时肝胆欲裂。
“终生废人,终生无后。”红梨落灿然一笑,笑得近似癫狂:“你的心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像被人用刀在割着一样?”
“你,你……”楚田芳艰难的转头,看向红无情:“老祖宗,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有因必有果,”红无情转头:“昔日你们害我那视若女儿的坠儿时,可曾留情过,这么多年,你们又何曾悔改过,如今才说知错,迟了。”
“楚田芳,你该去向我母亲赎罪。”红梨落将人往空中一抛:“这是你们对我母亲所用之刑,今日,本殿下让你自己试一试。”
一团浅蓝,蓦然而现,卷着空中的楚田芳,头前脚后的向着大厅次副座后的墙壁疾『射』而去,电光火花之间,触到了墙壁。
浅蓝『色』在即将触墙的刹那,陡然消失,“砰”,重重的声响中红白两『色』飞溅,在青『色』墙壁上留团团污迹后,楚田芳的身子“噼哒”一下,沿着墙滑下,僵硬着落在地面。
浓浓的血腥味,如云遮长空般,渗透了每丝空气。
“大金,将那女人的身体给我撕成碎片,然后吃了她。”令人心惊胆颤的气氛中,一句冰冷无情的命令,又一响在了大厅。
“是,主人!”停在红无情身旁的金虎,一跃而起,落到了楚田芳身边,张口虎口,『露』出利齿,一块一块的撕咬着。
二十二年的等待,二十二的忍隐,日日锥心,夜夜不安,只恨不能饮仇人的血,食其肉的恨,终于完结。
“母亲,落儿不孝,今日才为您雪耻,”听着撕咬骨肉的声音,红梨落陡然长啸,发丝无风狂舞:“落儿等了二十二年,痛了二十二年,终于等到了一雪此恨之时,落儿以凶手之血祭您之灵,母亲,您可以瞑目了。”
眼中无泪,嘶哑之音,若杜鹃的哀鸣,声声悲切。
失母之痛,不能血仇之恨,足以将人焚至虚无。
二十二年的等候,需要多少的毅力才能不令自己崩溃?
她的红衣哥哥,跟她一样,何其不幸!
无言的苦楚,涌上心头,涩了满心满腔,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湿了面具后的满脸满眼。
“红衣哥哥,红衣哥哥!”将兔兔往小白背上一放,身影一闪,落到了红梨落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仰着小脸,泪眼相视,哽咽不成声:“你心里痛,哭出来好不好,哭出来就不痛了。”
“千雪不哭,千雪最乖了,你哭,红衣哥哥会难过。”抬手,轻拭着那小张脸上的泪,心中的酸涩却更甚,红梨落仰头,硬生生的将要涌出的泪难挤了回去。
为他痛的三位亲人,一个已逝,一个生死不明,眼前的这位,万般惜他,也不能弃下红氏于不顾。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伴他踏入他恨永生不入的污垢之地,是怀中此人;为他毁却他曾无数想过要毁的红氏门庭的人,是怀中此人。
能为他疼,为痛的,唯有怀中的这一人而已;能陪他哭、陪他笑的,也唯有怀中这一人而已。
得一人不弃不嫌不离不厌,得一人相伴相陪相怜相惜,他何其幸。
低首,四目相对,泪眼婆娑中,红梨落终是无法抑制心底那份酸楚,一颗清泪滚出了湿润的眼眶,顺着眼角滴下,留下晶莹的一点痕迹。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扬?
也只因未到伤心时。
想哭不能哭,才是心底最深的痛,无声之泪,远胜撕心裂肺的泪雨滂沱。
相思的心,疼到痉挛。
“红衣哥哥,这人,我替你动手。”仰脸,『逼』回眼中的泪,一用劲,挣出了红梨落的怀抱,左手五指若鹰爪,扼住了红连方的脖子:“要什么结果,生,死,还是生不如死!”
弑兄弟、弑庶母之过,不为大,弑父母之罪为最大。
她能为他做的,便是屠这一人,免去那有违道义的骂名。
抬手一用力,将人从桌后拎了出来,尖尖的利甲,刺入了肌肉,渗出了点点红『色』,而红连方,喉咙里“咕咙”着,双眼爆着,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千雪,不要!”红梨落红影一闪,伸手抱着那小小的身子,握住了那只小小的左手:“千雪,你的手,不该染血,他由我自己来。”
弑庶母,弑兄弟的事,他都做了,还怕最一条么!
若真要由唯一为他痛为他疼的人来背负那地尽指责,他宁愿留着那人,抛下那前仇旧恨。
“不能!”只吐出两字,左手不放,右手一伸,飞快的印上了红连方丹田,玄力如泉,顺着手掌涌入,直到听到一声细细的闷响后,才收回。
却在收手的刹那间,左手上抬,硬生生的将手中的红连方给举了起来,右手又改握成拳,蒙蒙的一团浅蓝,来了个猴子偷桃,向着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以雷霆万钧的力道,狠狠的击了过去。
“嘭”,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比的击中要害,“噼啪”,有炸破的声音传响。
“昔日你拍了我红衣哥哥的母亲一掌,今日,我也代他还你一掌,”相思一抖手,扔出手中的人,一手挥了过去:“若你不死,前仇旧恨,一笔勾消,红衣哥哥与你红家再无瓜牵,从此相见如陌路。”
“嘭”浅蓝包着的小掌,击在了红连方的后背,将他的身子直直拍飞出去,向着楚田芳撞过的墙壁撞去。
“砰”,一声相碰之声后,红连方的身子掉落到了地面。
千雪,今日你为我染血,他日我为你诛那该弑之人!
红梨落眸中之泪,化为泉而出,一低头,将脸贴在相思后背,掩去了那一张流泪的脸。
红无情黯然的闭上了眼。
一片死寂。
“老祖宗,”绿袍主事长老终于复返:“红无边的七代后人,除了十位在外未归,其余的已经全部到了门外,听候您的发落。”
“小千雪,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处理。”轻轻的放下怀中的人,红衣一闪,向着厅门外飞扑。
血洗之事,由他一人来办就好。
红梨落身形如鹤,一晃便到了百丈外。
相思举起手,空中的四粒珠子,自空落下,在触至手时,一闪而没的归入戒指,右手一伸,“哧”,一缕黑『色』火焰,化为黑光落在了红无边的身上。
“呼”,黑焰狂蹿,一下子冒起数尺高的火苗,开始焚烧,“唔……”红无边的身体在火焰中蠕动着,发出阵阵呜咽声。
“小白,兔兔,你们在此看着,”相思转身向门外疾奔,追着红梨落的身影:“雪昊、黑曜、墨墨、晴紫,跟我来!”
此去,大开杀戒,必将血流成河。
她不惧。
他日,血洗司马氏时,必将更甚。
她无畏!
他能血染双手,她亦能举刃屠弑,为这一份相知,满手血腥,那又如何!
大厅所在的主院议事建筑楼前,宽阔的巨石所砌的场地上,站立着那奉传召而来,红无边的七代血亲,一共一千二百五十三人。
男男女女,老幼不一,或『迷』茫或思索或皱眉,表情千人千面,各具其『色』,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个个闭口缄言。
时至半上午,九月的太阳照『射』在青『色』石块上,折『射』出晃眼的光线,那层层叠叠,排排整整的守卫,手中的兵器映着阳光,耀着冷光。
一道红影自大厅门内一闪而出,飘到众人身前,站在距地面约二尺来高的空中,同时,一片杀意腾腾的势压,如倾盆而下的爆雨,向着场中的人头顶,铺天盖地的砸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等候传召进厅的一干人,只感觉浑身如压万斤重物,举手无力,抬足艰难,全部一脸惊慌的看着那一抹红『色』。
“还记得红梨落么?”目光在千余人中一扫,红梨落的视线落在了人群的某一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
“红梨落?!”
“你是红梨落?”
刹那间,惊呼声起,语气是无法压制的难以致信和意外,所有的人,惶然失『色』,脸上、眼中俱是一片惊悸。
而红梨落视线所锁之人,那一身橙『色』华服,看似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却已经两股颤颤,身体如风中的秋千架在左右不停的晃抖着,脸上的汗流如河。
“二十二年未见,红梨范少爷不准备跟本殿下述述旧么?”红梨落突然灿然一笑,抬腿向前移步,长长的红『色』衣袍摇曳生姿,走到了人群前,一手轻拔,将站着的人拔至两边,站至了青年男子身边。
“述,述旧?我,我没……没什么可以……可以跟你述的。”红梨范结巴着,想后退,却被势压限制了身体的自控权。
“红梨范少爷贵人多忘事,将我们之间的‘交情’给扔了,没关系,本殿下会让你记起来的。”红梨落将交情两字咬得很重。
“我,我跟你,跟你没有交情。”红梨范脸上的汗,流速越来越快。
“怎会没有呢?咱们两人的‘交情’可是不浅。”伸手抓起红梨范的一只胳膊,红梨落转身向原处退回,似老鹰拖老母鸡一样将其给拖出了人群。
红梨落刚站至原位,蓝、黑、青、绿一闪,五道人影落到了他的身侧,一片浓浓的杀气,如实际的刀刃般,几欲割破空气。
“红衣哥哥,可还有特别要‘述旧’的人?”停身站稳,相思那煞气凌凌的双目,如电一般巡略过了千余人一遍。
如果有,揪出来,一定要好好“述述”。
而雪昊、黑曜、晴紫、墨墨四人,不消吩咐,自动的飞到一群人背后,各站一处,将厅前的一千余人包围成一团,精神意识铺开,将人牢牢锁住。
“千雪,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红梨落瞧着一身杀意的相思,眼里一片疼惜。
他希望,他的知己,一生都不见血腥,他愿倾尽所能,护其一生,只求那双明眸不染尘埃。
“红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