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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兴那一跺把师弟们的心都跺碎,听到又要与他作对,师弟们都一脸怯意。
“他妈的!”
赵小龙一巴掌拍在心腹师弟的脑门上,怒道:“猪脑子丨你当一一十五万块好赚啊?师父辛苦授艺一整年,也就才赚个几十万块,有钱不赚是傻子!我就不信这个邪!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你们都给我听好,我们这般……”
李家拳一干师兄弟们,几十个人凑成一堆,嘀嘀咕咕地商量大事……
魏婉一直待在我家养伤,是由李喜婆照顾。她是非常重要的证人,鉴于张天森在春水县的滔天权势,我一直不放心将魏婉交由警方保护,我手下也有几十个壮小子,这几天都安排在家中护着魏婉。
李家拳的赵小龙要与我比武,这件事若放在平时,我不会多想,偏偏刚好赶在张天广事件后,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当然,武还是要比的,不过安排好一切,玉凤等三女还是不放心我跟人打架,一定要跟去看看;好在没让爱我的女人失望,突破欢喜大法第一一层的我,以一式鹤脚击威震敌胆,吓得赵小龙不战而败。
鹤脚击是我参悟欢喜大法第二层“鹤形鹤入式”演变而来,苦练多时,今天是第一次展露在世人而前,果然不负所望。
我心慰然。
正当我飘飘然之际,远远就看到李明理一瘸一拐地跑过来。
“徐……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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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理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
“这是怎么了,明理?”
我将李明理扶住,看着他满身伤痕,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徐哥,这点伤,小意思,我没什么事,可家里却出大事了。你去比武没多久,不知哪来的一群人夹枪带棒地冲进院子,我们顶不住,被他们攻进来,打伤了不少人,他们还把魏婉抢走了!”
“什么?”
我大惊,慌慌张张地甩下李明理,向玉凤家狂奔而去。
眼前是一片狼藉的院子。
院子的围墙已经倒了,到处都是散落的砖石,雇来的小伙子们哀嚎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井边的石桌被推倒,大门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只剩下残存的横木孤零零地挂在一边。
温馨的、存有无数美好回忆的农家小院,完全成为一片废墟!
我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啊!
“啊——一”我仰天怒吼一声。
“此仇不报枉为人!”
怒气充斥整颗心,令我双目通红,心里满是无尽杀意。
“啊!我的家!”
玉凤回来了,见到眼前这景象,伤心地伏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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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思雅咬牙切齿、怒目相向,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母老虎。
李玉姿震惊到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安慰痛哭中的玉凤。
女人们的哭声传进我的心中,更是增添几分恨意,我怒吼道:“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不……不知道,个个都很面生,应该是外乡人。”
“他们还有枪!是真枪!”
“好多人,起码有三、四十个。”
受伤的小伙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希望我为他们出头。
“他们走了多久?”
我问,目中寒光闪烁。
“五、六分钟吧,我看到他们开着几辆大卡车。”
一瘸一拐地赶回来的李明理说道。
“明理,找乡亲们借牛车去镇上的诊所疗伤。”
我又对宋思雅说:“思雅,你跟明理一块去,记得多带些钱。”
“玉姿,你在家好好照顾玉凤。”
()
玉凤由于伤心过度,已经哭晕了,我虽然心疼她,可是眼看目前十万火急,再不追上去,只怕魏婉会惨遭毒手。
我从后院牛圈把大黄牵出来,吹了个口哨,双腿一夹,大黄飞奔向出村的唯二条路。
大黄经常接受欢喜内气的滋养,身上的皮毛油光发亮,两只牛角又尖又长,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气,它撒开牛蹄用力地跑起来可不比快马慢多少。
山路崎岖,虽然宽敞,但路面坑坑洼洼,汽车行驶还是比较困难,所以一般会都开不快。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地倒退,早春的寒风吹在脸上,让我渐渐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今天发生的几件事被我联系起来。
赵小龙邀我比武,无论他居心何在,终究把我这头“虎”调出山,另外‘帮人便趁机抢人,即使闹得翻天覆地,但因为全村人都跑去看比武,导致玉凤家成了“孤岛”“好个调虎离山的计中计!”
我眼神一凝。
“张天森,不简单!”
魏婉是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害怕父母遭到张氏兄弟的报复,只能忍受这对禽兽兄弟十年的虐待,在这个世界上,她心中的悲苦,也许只有我这唯一听过她心声的人。
如今魏婉的父母已经过世,又碰上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能扳倒张氏兄弟,她一个弱女子,摸黑行走十几公里的山路,强忍内心的无限恐惧,承受随时可能被野兽袭击的危险,脚底都走破了,还要向我报信。
对一个柔弱女人来说,这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办到?
她如此信任我,我身为一个男子汉,岂能让她失望?
落在张氏兄弟手里,魏婉会有多凄惨,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救回来,不能让她再受苦。
“汪汪汪!”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竟听到小狼的吼叫声,回头一看,却见小狼E迈着轻盈步伐,紧紧跟在大黄身后,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
“小狼、臭小子,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我喝斥道。
小狼“汪汪”几声,一对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想跟我去救人?不行,此行很危险,你还是回去吧!”
我吆喝着命令它回去,可是小狼根本不听我的话,它猛地一躐,竟然跑到大黄身边。
小狼是我养大的狼狗,它跟大黄一直受我内气滋养,不是一般的狗能相比。
话说回来,大黄牛先天不足,临老才被我所救,受内气滋养的时日不如小狼长。
小狼从出生即受欢喜内气滋养,如今它毛色黑得发亮,又长又软,个头足足有半人多高,模样甚是威武。
最近一直忙于事业,没时间管小狼,就将它放养在山上,好阵子没见,发现它的本事又长了不少,奔跑速度比一个月前快了不只一倍。
“臭小狼,一个月没见,脾气大了不少嘛。行,跟我一起去救人吧。”
我呼喝一声,大黄仰起脖子“哞”的一声吼叫,四蹄狂踏,速度竟然提升一个层次,在这崎岖山路中比汽车的速度还要快几分。
小狼“汪汪”叫得欢,不甘落后,一纵跳跃到前头领路。
有它们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顿时只觉得豪气干云!
“隆——”
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汽车引擎声,我抬头一看,发现已到了野鸡岭,心中大喜。
“哼,总算让我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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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鸡岭是这一带最难走的盘山路,山路狭窄陡峭,偏偏又是必经之路,所以大型汽车在此都必须小心翼翼,一旦大意就会掉下悬崖,车毁人亡。
前年,九舅手下的一个司机来村里拉货,还没进村就在野鸡岭出事,尸骨无存;从此,凡是路经野鸡岭的汽车都非常小心谨慎,车速还没有牛车快。
“驾!”
我大喝一声,大黄像吃了药,鼓起劲再次加速。
果然,几分钟后,我就看到远处行驶的两辆卡车。
卡车上站满了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阳光反射下的耀眼刀光。
我骑着大黄牛正要奔上野鸡岭,岔路上突然冲出两辆车,一前一后把我堵在路中间。
什么情况?我皱起眉头,喝令大黄停下。
“嘎吱——”
两辆卡车都停下来,顿时跳下一群人,个个都是光头,肌肉发达。
这不是李家拳馆的人吗?
果不其然,前头那辆卡车的副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人,他一身功夫长褂,笑眯眯地走上前来抱拳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徐师父,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你?赵小龙。”
我眯起眼,冷哼道。
“呵呵,徐师父的功夫,鄙人十分佩服,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所以想请徐师父喝酒,不知徐师父能否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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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脸,看起来令人作呕。
“少他妈的废话!你是张天森的狗,半路拦住我,无非是想给前面车上的人争取时间。时间不等人,大家都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妈的!兄弟们,打死他!”
赵小龙一辈子受的气没今天多,先是在几百个人面前丢面子,接着又被魏镇长骂成“赵小虫”现在又被骂成“狗”就算他善于隐忍,此时此刻也忍耐不住,终于露出本性,大手一挥,李家拳的弟子们抄起棍棒一拥而上。
“大黄,冲!”
我大吼一声,一夹牛背,大黄牛得令,将牛头低下,粗长尖锐的牛角直直向前伸,牛角尖端寒光闪闪,同时大黄牛右前蹄蹬了几下地面,“哞!”
的:声巨吼,猛然发力朝前冲去。
大地在轰鸣,仿佛地震一样。
大黄牛的体重足足有两吨,平时奔跑起来就能引起一阵地震似的抖动,如今面对几十个人围攻,彻底激发它身为牛类的天生斗性。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李家拳的弟子们,虽然个个肌肉发达、块头惊人,手上的棍棒又粗又长,但依然无人敢与之抗衡。
大黄一阵急冲,李家拳弟子有如受惊的蚂蚁,纷纷向两旁闪去。
“谁敢挡我?”
我大吼一声,驾着大黄狠狠地撞在卡车头上,“轰隆”一声巨响,卡车头部散热区被撞出两个深深的大洞,火光四溅,一股浓烟从引擎盖上升起……
众弟子目瞪口呆,心中一阵胆寒,这还是拉犁的牛吗?如果不是刚才躲得快,只怕现在身上已经多了两个大大的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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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我指挥大黄后退几步,大黄牛听话地将牛角从车头上拔出,t面却没有受到一丁点伤。
赵小龙吃惊不已,心中也生出一股寒意。心想:徐子兴人厉害,连他养的畜牲,都这么厉害,果然不好惹。〗“把他从牛背上打下来。”
赵小龙大声喝道。
众弟子得令,捡起刚才因闪躲大黄牛冲击而掉落的棍棒,用力砸过来。
“哈哈,不用麻烦,我自己来。”
我大笑着,一掌拍在牛背上,身体拔高,一踩一蹬,凌空翻身飞跃而下。
有个疤脸弟子见我落在他身旁,心中一喜,以为有机可趁,大喝一声,挥棍朝我砸来,兴奋叫道:“兄弟们,这赏钱归我啦。”
赵小龙得了魏胖子的命令,半路在此埋伏,事先和师弟们说了:凡是擒下徐子兴者,赏钱一万块。
疤脸弟子一想到钱,眼睛都变成铜钱样,手上又加把力,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长棍被他挥出一片棍影。
“啪!”
急速的长棍在半空中突然被定格,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出棍棒末端。
我站立在地面上,双腿有如老树生根,身子一点晃动都没有。
疤脸弟子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双臂有一一百斤力量,全力挥攀长棍,产生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百斤。三百斤的挥击力竟然被对方一只手抓住,而且看对方的表情一派轻松。
“棍子好玩吗?”
我微微一笑。
疤脸弟子傻傻地点头,蓦地双手一空,长棍竟被夺去……
“砰!”
我反手一棍将他打晕,顺手舞出几个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