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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来过。狭小的空间完全被隔开,路旁的树木也很少,唯一的景物应该是正中央的一间房子,好像很旧,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我疑惑地问陈风:“这是哪里?”他环顾了四周,笑笑:“哦,这里是埃利尔家族的禁地,说是禁地,平时倒也不少人路过这里,只要不进那间房子就好了。”我更加迷茫:“为什么?”“里面有很多埃利尔家族重要的东西啊,比如族谱名单啊,比如家族的一些宝物啊,都在里面。”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很久没人来过了。那我们回去吧,我正好想休息了。”陈风点点头,和我一起,向回走去。
……
躺在床上,怔怔发呆。
李烨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将一切都丢给了我,他为我们大家做了很多,可我不明白那有什么用,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就那么轻易地从一个沉着冷静的人变成一个即将受人控制的行尸走肉。我不知道李烨变成那种人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可能回来杀我?或是杀了萧雨寒和北湘?不知道,我全都不知道。
在我眼里,他做的事情一直都是与自己的命途背道而驰的,而眼下,可能他已经臣服在命运脚下,做一个甘心情愿的奴隶。
这时,我努力抑制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不想再去想这些毫无定数的事情。
同时,我又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拿起手机,翻开电话簿,上面只有三个号码,是李烨存上去的,我找到萧雨寒的,犹豫了片刻,还是心存侥幸地拨通了号码。
电话里“嘟嘟”的响着,好像在挑战我的耐性,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我也变得异常紧张,思考着如果他接电话我该怎么说。
奇迹终究没有发生,电话里“嘟嘟”响了几声后,被提示无人接听。那个生硬的女声让我厌恶,也变得心烦气躁。
但就在不久后,手机显示有一条新的短信,我看到是萧雨寒发来的:不便接电话,一切安好,勿念。
我暗骂一声,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不是被神秘人基因移植了吗?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发短信?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场景,萧雨寒头破血流地躺在病床上,头上连着各种各样的管子,他手里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按着。
片刻后,我觉得自己要被这种想法弄崩溃了,便命令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也许是神秘人说的那种基因的效果,我的大脑明显在一两秒后变得清醒——看来那个人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萧雨寒二人生死未卜,李烨也被控制了,只剩下一个陈风——我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我想起了下午我和陈风去过的那间屋子。
……
这里依然很静,淡定的月光洒在地上,泛起一层好看的银白色,遮盖了那些被尘埃覆盖的旧迹。
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推开房门。
房间不大,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个书柜,上面放着许多书,桌子上到是空无一物,干净得很,好像刚被人打扫过似的。
我关上门,又走到书柜前,一本书一本书查看着。
时间安静到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周围空气的存在,耳旁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紧张的心跳声,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像一个贼,但情况特殊,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突然,我的视线被一个笔记本吸引。
透过窗外淡薄的光亮,我看到这个笔记本夹在两本很厚的书中间,很不起眼,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我疑迟了片刻,还是将它抽了出来,落在上面的灰尘荡在周围,在月光的铺陈下呈现摇摇欲坠的姿态。
我来到桌旁,翻开了本子,第一行写的是:埃利尔家族名册,后面跟了一个年代数,我不禁轻呼,原来埃利尔家族在很早以前就存在了,而且到了今日,还是一副如日中天的景象。又不禁可惜,可能过不了多久,这个存在千年的古族就要从人间匿迹了吧。
又往下看,写着很多名字,密密麻麻的。
我决定一一浏览。
那些名字都是我陌生的,有的名字很长,也有的名字,只有三个字或者是两个字。还有的,看上去像是中国人的名字,我想起李烨曾经告诉过我,埃利尔家族有很多是中国人。
当我看到最后一个名字,陈风的时候,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十秒时间里,我的脑海里飞速地掠过太多太多东西,甚至从我出生起,到现在所有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我用上了平日写文时的推理能力,将这些事情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在确定无误之后,一个惊天的秘密逐渐涌上心头。
我于是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包括书柜,包括那张干净到一尘不染的桌子,瞬间明白了这一切。
我快速地将笔记本放回原处。又按原路返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地哭了,因为突然袭来的真相让我措手不及。
房间里是充满包容的暖意,它们强行地稀释着我的身体和意识,将我充满戏剧性的感激冲刷得一干二净。
所以有时候,我非常谢谢命运这个玩意儿,如果不是它让我无意中成为一个作家,或许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受着所有人的欺骗和玩弄。
没错,看似复杂的背后,其实很简单,无非是过去的恩恩怨怨罢了。
此时,房间里跳耀的灯光,坠下一地繁华,让我恍然间发觉,一切,都要结束了。不管命运是如何安排的,都要结束了。
……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早,洗漱完毕后,我去了大厅。
陈风正在吃早饭,我强行地令自己表现地自然些。然后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
他看到我,笑了笑:“快吃饭吧。”
我自然要回以笑容,毕竟对他,我应该有起码的尊重,我轻声笑道:“嗯,谢谢,”我看着他,目光瞬间变得尖锐,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又说出了他的名字,“李烨。” 。 想看书来
15。黑暗中的埃利尔
他似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还是看出来了?”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拜你所赐呢!李烨,哦,不对,你依然是陈风,不过……”他打断我,“说说吧,怎么发现的。”
我坐在他旁边,没有动桌上的食物,那些我根本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在窗外灰蒙蒙的光的照射下像一盘盘毒药。
“那天去神秘人那儿的时候,我看到李烨,就开始怀疑了,如果他让法赫控制,那为什么会被神秘人带回来?难道那个神秘人也是法赫的人吗?”
“带着这个疑问回来,昨天晚上,我收到了萧雨寒的短信,他告诉我他很好。我当时很奇怪,如果不是你们家族那个名册的话,可能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吧?”
“我去了我们白天经过的那个房间,原以为门会锁着,毕竟那是你所说的禁地,但当我走近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因此,我怀疑是某个人故意这样做的,那么目的呢?就是让我发现这一切。”
他点了点头,收敛了些笑容,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是屋里,除了书还是书,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珍贵的东西,而且书柜旁边的那张桌子,是干净的,显然刚被人打扫过。这就更加证明了我的想法。然而,更可疑的,是那本名册,你告诉我,那个名册里有你们家族历代以来的所有人名字,我从头到尾看下来,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按常理,你不应该算埃利尔家族的人吧?可为什么,上面有你的名字?而且,李烨的名字,在上面是找不到的。”
他放声大笑:“哈,你的思维逻辑果然特别,没错,你说得完全正确。”
“你还有心情笑吗?接下来的,是我说,还是你说?”
他轻呼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大部分的情况是我所知道的,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所害怕的背叛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
你说得很对,之所以名册上有我的名字,是因为,我才是埃利尔的儿子,之前李烨告诉过你他是混血儿吧?其实他不是,我才是。
父亲是墨尔本的人,母亲是中国上海的,我是在中国出生的,所以随着母亲的姓,不过父亲也没有太过计较。
我在中国生活了一段时间,就被父亲接到了墨尔本,然而,没过多长时间,我发现父母和埃利尔家族的人,都有些反常,最后才知道,其实早在我来墨尔本之前,法赫就控制了埃利尔家族的所有人!
我母亲残留一丝意识,她为了不受法赫控制,就在我面前自杀了,她临死前告诉我,法赫的药对我没有用,他们控制不了我,但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让我赶紧去中国躲一阵子。
母亲死后,我很难过,绝心要为她报仇,但如今家族已经物是人非了,父亲他们表面上很正常,但却无时无刻不在为法赫做事,我就这样隐忍了很长时间,准备等待时机报仇。
可是不久前,法赫派来了李烨,他将我关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却当起了父亲的儿子,并命令父亲一切听他的。从此埃利尔的实力每况愈下,始终被法赫打压着。
直到那天,他突然把我放出来,说让我帮助一个女孩儿。
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
我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听他说完后,尽量冷静地问他:“也就是说,李烨是法赫的人,还有,埃利尔家族的人都让控制了,李烨的父亲——不,是你父亲,和你叔叔的死,都是法赫干的?”他默默地点点头。
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难道这一切都是李烨安排的吗?这太可怕了,我和萧雨寒,还有北湘,竟然就这样甘心情愿地做一个无知的玩偶,任由李烨将我们拉入深渊。
过了很长时间,我依然无法相信,那个帮了我那么多的人,竟然,竟然要害我?
我仿佛看到了灵魂深处的罪恶,是我们无法救赎的肮脏,充斥着阴谋的腐朽气味,侵蚀得我们几近窒息。
陈风看出了我的心情,他告诉我:“之所以让你自己发现这一切,就是想给你一个接受的过程,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可能李烨帮了你很多,但你别忘了,这就是法赫的目的,他们利用人和人之间最脆弱的信任去击垮对方,而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对李烨很信任呢?”
没错,我的确要扪心自问,如今的我,不止是信任他,更多的是依赖,几日之前,我还在心里矫情地想着,如果没了他我该怎么活,而现在,却要面临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这难道就是人生吗?信任永远不值钱。连世间的无声冷暖都变得如此寂静,没有了丝毫质感可寻,唯一逝过的,是我们自己创造的,最大的悲凉感。
唯有自知。
我又想起了什么,问陈风:“那神秘人是谁?为什么他会和法赫那么熟悉,而且李烨出现在那里又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