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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个时候,相机上的封灵石又像是感受到了灵的存在开始微微发红。
立刻戒备地转过身,但突然在右手不远的转角处看到了那个熟悉无比的武士背影。
那背影滞留了一下就往前走了过去,就像是故意在等我注意到它一般。
“……”我顿时哑然,即使是圈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声嘶力竭大喊道:“等一等,信长大人!!”
但眼前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的迟疑与停留,他仿佛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径直穿过了转角处那扇紧闭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放幸村精市!
69
69、刺青之声(二) 。。。
“不要走——!!”
我忙快步朝信长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伸手去拧那扇门的把手,发现是锁着的。
锁的上面有一个奇妙的石阵,其中一块凹坑般的缺口格外醒目,似乎要用什么东西填上才能打开门一样。我没有心情去玩解密游戏,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冲上前一脚踹开了大门。
进门后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里又是一条阴暗狭长的过道,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简直像迷宫一样。
油灯已经燃的差不多了,我必须加快点速度。
这条走道比楼下狭窄了不少,并且我开始能够听到飘忽的歌声,是个稚嫩的童声,隐约的辨析出歌词后顿时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沉眠吧,黄泉之国;
但是巫女在仪式中醒来;
那四肢被刺青木贯穿的仪式;
从此黄泉门大开——”
典型的日式童谣,古怪又残忍的歌词让我很不舒服。在这种无人的古宅中出现歌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刻都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呆下去了。
这条过道里有好几个卧房,但我可以清晰的察觉到每扇纸门的背后都有恶灵的气味,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我并不想多事,沿着狭窄的过道跑了过去,却发现另一头又是一扇紧闭的木门。
到底有完没完。我愤恨地想着,再次武力破门而入。
不过制造出来的动静似乎又惊到了那些死亡的生命,我感觉到了这层楼面的邪恶的气息被吸引了过来,各种不安开始蠢蠢欲动。
推门进入后,发现里面竟是一个祭坛,站在祭坛的角落的是三个穿着白色巫女服,手持刺青木的小女孩。她们身体呈半透明状,一脸阴沉地注视着我。
屋内响起了吵耳的摇铃声与长叹,像噪音电波一般不停地侵袭着我的大脑。
手里的油灯快要熄灭了,三个小女孩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刺青木,阴沉地唱起了童谣,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身后被踹开的大门突然被砰一声自动关上,我下意识举起了手机的照相机,却想起里面已经没有胶卷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股更可怕的灵压溢满了整间祭坛房间,女孩们透明的身影闪烁了一下,瞬间从房间里消失了。
然后下一瞬间,我在祭坛的中央看到了那个武士的身影。
“信长大人……”我放下了手里的相机,痴痴地盯着他喃喃道。
他终于转过身,浑身上下充满了肃杀的气息,看起来却比原先更犀利憔悴了不少。
信长双目充血盯着我,好一会后,他冷冷地抽动着唇角,厉声呵斥道:“回去!”
我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信长的口气突然变得更加冷厉: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
我猛然从床上惊醒,心底涌上了一阵凉意。自己的意识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噩梦中抽离,身上的刺青又开始微微作痛。
天色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我喘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前额的碎发一股脑的撸到脑后,伸手摸向茶几旁的手机,打开看了看时间。
5:30分。
我想再这么躺下去继续刚才的这个梦,但发觉自己满脑子都是信长大人的影子,已经再也睡不着了。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醒了过来呢?是睡眠还不够深?不,比起惊醒这种说法,倒更像是被人从梦境中赶出来了一样。
……果然是信长大人么。
我摇头叹了口气,爬下床开始穿衣服。今晚有必要的话在睡觉之前服用一些镇静剂吧,在找到信长大人之前,我绝不要从梦中醒来。
今天醒的比较早,并没有在厨房里见到做早餐的父亲,他总是6点钟准时醒来,然后替我弄些早餐,但就算我快要迟到了他也不会上楼来叫我,即使我可能会迟到甚至吃不上他替我准备的早餐。
现在我大概多少能理解一些父亲的这种做法吧,也许是他希望我可以多睡一会,父亲还在睡梦中,我就不去叫醒他了,希望他不同于我一样,能做个安稳的美梦吧。
于是我自己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个蛋,敲开生吞了下去。然后拿出面包,撕开包装一边吃一边来到一楼的客厅打开了电视。
早间新闻都是一些社会方面的事情,不过我注意到了一条紧急播送:“客机坠毁唯一生还者泷川吉乃在葛木医院的病房中失踪,床铺上留下了一摊灰烬……”
这原本并不是什么值得人留意的消息,但我却发现,新闻上附带的那位泷川吉乃的照片正是昨晚我在梦中见到的那位女子。
她恳求我唤醒她,但……
已经晚了吗,她还是在梦中死了。
我感到有些遗憾,自己没能帮得了她,但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调查一下女子身上发生的事情,今天刚好是周六,也没必要去学校了。
网上调查了一下葛木医院的地址,发现竟然在神奈川县,从东京过去大概要好几个小时。
我咬咬牙,决定搭乘昂贵但速度快的新干线。
到达葛木医院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向护士询问起“泷川吉乃”,提到她的时候那个护士露出了丝忧虑的神色,说自己并不是很清楚详细,建议我去找泷川的主治医生。
她看起来明明像是知道些什么东西,却不愿意提起。
我不勉强护士,点头向她道谢后根据她给的情报找到了主治医生,不过那位医生正在住院部替其他病人检查身体,于是我就先一步前往调查泷川住过的病房。
因为出了那种离奇的事件泷川病房已经被封锁了,门上贴着封条,在查明案件之前并不对外开放。我见周围没有警察把守,便撕开了封条,径直进入了房间。
房间已经先一步被警察调查过了,但可能是事情发生到现在还没过多少时间的关系,现场但是还未被清理。
床头摆放着几束鲜花和果篮,床铺像是刚刚有人睡过还未来得及整理,但上却有一团漆黑的人形印记,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燃尽了一样。
我走到床边用食指碰了碰残留下来的灰烬,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闻到了一股焦炭的味道。
我现在不能确定泷川是不是真的死了,因为在这附近我看不到她的灵魂,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比如,她的灵魂被困在那间屋子里了。
正当自己开始思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背后突然察觉到有人进了屋子,我忙一转身,看到了门口处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年,平静地注视着我问:“您是泷川小姐的家人?”
不过在自己对上他的视线后,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略微显露出一丝惊讶。
“你是……青木君?”
“你认识我?”我意外地看着少年问道,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年,如果不是注意到他有喉结的话,我几乎认为他是个女孩子。
他笑了笑,温和地注视着我说:“嗯,刚巧在前几天的杂志上看到过,青木君是20代年轻人最想约会的对象第三名。”
……呃。
我快要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才想起KACKT拿给我的那本杂志上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但这种诡异的排名到底是怎么评选出来的……
对于少年是怎么认识我的这点我并不感兴趣,他也并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温和地笑着补充说:“因为看到被封锁的病房又被打开了,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偷偷溜进来了,没想到竟见到了意外的人……青木君是泷川小姐的亲属?”
“不是。”我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告诉少年自己和泷川做了同样一个梦的事情,伸手指着床头那摊焦黑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皱眉摇头说:“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泷川小姐最近的睡眠时间变得越来越长,虽然她每次醒来后都有些歇斯底里不想入睡,但医生坚持对她使用镇静剂……”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年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不安道:“事实上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听到了住在自己隔壁病房的泷川小姐的惨叫,但是在自己赶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像是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泷川小姐仿佛凭空蒸发了。”
是在梦境中死去了吧,我猜想。
但是身体竟然会跟着一起神隐,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里已经无法获取更多资料了,这里同样也无法感受到任何恶灵的波动,于是我放弃了搜查,打算回去搜集一些关于那古宅的情报。
“总之谢谢你了,再见。”我礼貌地向少年道谢,正准备离开这间病房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叫住了我,微笑着朝我摆手说:“对了,请替我向忍足君问好。”
“……你认识侑士?”我不由得有些惊讶,停□转头望着他问道。
“是啊,在网球练习赛的他有说起过。”少年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学起了忍足的样子笑着说:“‘阿翠那家伙竟然上了节目我一点都不知道……那样说真的没有问题吗?!’。”
“……确实很像。”我点了点头由衷地称赞道,并告诉他会代他忍足问好,但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少年的姓名,于是问:“对了你是谁?”
“哦,我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幸村精市。”
少年温柔地眯起眼睛笑了笑,说:“对了,虽然忍足君非常反对,但那份投票我有投给你哦。”
“……真谢谢你了。”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低头皱了皱眉。
“呵,不客气。”他微笑着说:“替我转告忍足君,希望能在全国大会上见到你们冰帝。”
是在说网球的事情吧,我想。
我当即就不满地向他指出:“我会转告他的,但是你就那么确定自己一定能够进入全国大赛?”
“那是当然,因为我们是王者立海大。”他回答得非常理所当然,似乎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会失败一样。
“……加油吧。”
我很怀疑这个看起来像女孩子一样的病弱少年是否真的打得了网球,但我从不会去破坏青少年的梦想,即使是关于忍足的网球比赛输赢我都没有任何兴趣。
尽情挥洒青春吧,总之别让自己后悔。
随便的附和了几句,同幸村告别后我便离开了葛木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杂志的影响,在回去的时候突然发觉路上有不少人在注意我,但这也不排除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也许是自我意识过剩。
在正午的时候无事回到了东京,我终于想起了给叶明师傅打个电话。
但是叶明师傅似乎并不在家,我只好在留言里把这几天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