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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猗、靳准都怨恨皇太弟刘乂。郭猗对相国刘粲说:“殿下(刘粲)是光文皇帝(一任帝刘渊)的亲孙、主上(刘聪)的嫡子,四海人民,谁不归心?为什么把天下送给太弟(刘乂)?而且,我听说太弟跟最高统帅(大将军刘敷)秘密会商,将在三月三日(上巳)水滨祭祀,宫廷大摆筵席之时,乘机政变(上古时代,阴历三月上旬【前十天】含有地支“巳”的日子,称“上巳日”。犹如二十世纪母亲节,是五月第二个星期日一样,日子并不固定,需要查考计算,才能指出。但自三世纪二○年代曹魏帝国后,明确地定于三月三日。每逢此日,官员和人民都到河水中沐浴,祭祀祈祷,洗去身上恶鬼,称为“修禊”)。事情成功后,计划尊奉主上当太上皇,最高统帅(大将军刘敷)当皇太子,又应许卫大将军(刘劢)当大单于(刘敷、刘劢,都是刘粲的弟弟)。这三位亲王处于不受怀疑的地位,同时手握重兵,以他们的身份,政变一旦发动,没有不成功的道理。问题是,两位亲王(刘敷、刘劢)贪图目前一点小利,不顾老爹老哥,事情成功之后,主上岂能保全?殿下的兄弟,固不必多说;即令是‘太子’‘相国’‘大单于’这些位置,也一定会落到武陵王(应是刘乂的儿子)兄弟之手,怎么会给别人(指刘粲)?现在,大祸迫在眉睫,应该早作打算。我屡次报告主上,主上深怀兄弟之爱,对于我这个身受阉割的宦官,始终不相信我的陈述。但愿殿下不可泄露,乘机秘密提出报告。殿下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不妨召见最高统帅府参谋指挥官(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大将军府军政官(卫军司马)刘惇,用恩义相待,准许他们自首,向他们查询,一定可以得到真相。”刘粲同意。
郭猗秘密对王皮、刘惇说:“两位亲王的叛逆事情,主上跟相国(刘粲)都得到情报,你们是不是参与?”二人大惊说:“没有参与。”郭猗说:“事情已经决定,可怜二位是我的故旧老友,却一齐跟着承受灭族大祸!”说到这里,心情痛苦,不禁叹息哭泣,泪流不止。二人大为恐惧,下跪叩头,请求救命。郭猗说:“我可以代你们设法,只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办到?相国如果问你们这方面的事,尽管坦白承认,相国一定会责备你们为什么不先向他报告,你们可以回答:‘我们固然身犯死罪,可是,只因主上宽大仁爱,殿下敦厚和睦,我们检举如果不蒙采信,则立刻就陷于犯上诬告的可怕诛杀之中,所以不敢报告。’”王皮、刘惇感激郭猗救命之恩。不久,刘粲果然召见二人,二人先后到达,而言辞内容完全一样,刘粲认为果有其事。
靳准再游说刘粲:“殿下应该住在东宫(东宫是君王合法继承人的住所,皇太弟刘乂居东宫),再兼任相国,使天下人民早日确定谁是领导中心。现在外边谣言纷纷,都说最高统帅(大将军刘敷)、卫大将军打算拥护皇太弟,发动政变,时间大概是春季末期。如果皇太弟掌握政权,殿下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刘粲说:“你说怎么办?”靳准建议说:“如果有人告发皇太弟叛变,主上一定不信。不妨放松东宫的禁制,使宾客们可以来往,皇太弟素来敬重知识分子,一定不会拒绝他们的拜访。其中自会有轻浮卑鄙的小人,迎合皇太弟的旨意,乱出主意。这时候,为了殿下,我会公开上书,揭发他的罪行。殿下再逮捕那些跟皇太弟有交往的宾客,审问他们,取到了口供,主上就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刘粲遂命包围东宫的冠威将军卜抽,把军队撤走。
宫廷供应部长(少府)陈休、首都东区卫戍司令(左卫将军)卜崇,为人清廉正直,一向厌恶王沈等,即令在公众场合,也从不交谈一句话,王沈等把这两个人也恨到极点。高级咨询官(侍中)卜幹警告陈休、卜崇说:“王沈等的权势力量可以旋乾转坤。无论你们跟君王的亲近关系或你们的才干声望,比窦武、陈蕃如何(以窦武之亲,以陈蕃之贤,还死于宦官之手,何况陈休、卜崇?参考一六八年八月)?”陈休、卜崇回答说:“我们年纪已超过五十,官职也到高峰,所缺的只有一死。死于忠义,正是我们的盼望,怎么能弯颈低眉,去奉承阉割过的宦官?算了,卜公,不要再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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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六年 丙子(2)
二月,汉赵帝刘聪驾临上秋阁,下令逮捕陈休、卜崇以及“特进”(朝会时位置仅次三公)綦毋达(綦毋,复姓)、中级国务官(太中大夫)公师彧、国务院执行官(尚书)王琰、田歆,农林部长(大司农)朱谐,全部诛杀,他们都是宦官憎恨的人物。卜幹流泪劝阻说:“陛下正留下座位,招请贤才,却于一日之间,诛杀七个部长级官员,他们都是国家的忠良,岂不是不应该!即令陈休等有罪,陛下没有交付有关单位宣布他们的罪状,天下人又怎么知道?诏书还在我那里(卜幹是高级咨询官【侍中】,诏书必须由咨询署【侍中省】颁布,所以卜幹可以稽留。由此程序,可看出“侍中”地位又有变化,在此之前,侍中只是各咨询官中最高官阶的职位,但仍不是咨询署的首长;在此之后,渐渐掌管咨询署事务),不敢宣布,请求陛下再加考虑。”用头叩地,血流满面。王沈大声呵责说:“卜幹,你可是打算抗拒诏书?”刘聪一拂衣袖,站起来大步回宫,下令免除卜幹官职,贬作平民。
太宰(上三公之一)河间王刘易、最高统帅(大将军)勃海王刘敷、最高监察长(御史大夫)陈元达、最高国务官(金紫光禄大夫)西河郡(山西省离石县)人王延等,都到宫门上书说:“王沈等玩弄诏书圣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欺骗诬陷,在内谄媚陛下,在外谄媚相国,威势权力之大,可以比拟人主。而又广结党羽,毒害天下。他们深知陈休等都是忠臣,愿为国尽节,恐怕揭发他们的奸谋,因而巧妙的设下陷阱,加上诬害。陛下一时疏忽,遂动用极刑,天地悲痛,无论是贤是愚,都伤感恐惧。而今,残余的晋国(晋帝国)还没有完全消灭,巴蜀(成汉帝国)还没有臣服,石勒正准备盘踞古赵王国、魏王国地区(河北省中部南部及河南省北部),曹嶷更打算在古齐王国地区(山东省)称王,陛下心脏和四肢,哪一个地方没有祸患?反而因王沈等的帮助,杀巫咸、杀扁鹊(巫咸,公元前二十四世纪黄帝王朝六任帝伊祁放勋在位时的良医,能治病延寿;诅咒树能使树枯,诅咒鸟能使鸟落下。扁鹊,公元前四世纪战国时代郑国名医,对人体内脏结构,了如指掌。秦国御医管理官【太医令】李 ,自知技术不如,派人把扁鹊刺死。扁鹊遗著《难经》,不易了解,历代医学界都有注释)。我恐怕我们终于病入膏肓(《左传》〈前五八一年〉:晋国二十八任国君【景公】姬孺病重,请秦国名医缓【姓不详】诊治,姬孺梦见两个小童对话,一个说:“缓是名医,恐怕杀了我,我往哪里逃?”另一个说:“逃到‘肓’之上,‘膏’之下,如何?”等到医生到了晋国,诊脉之后说:“病在肓之上,膏之下,这是绝症,药力无法到达。”姬孺说:“你真是良医。”膏,指心尖脂肪;肓,指心脏和膈膜之间),以后再谋补救,已来不及。请免除王沈等官职,交付主管单位定罪。”
刘聪把奏章拿给王沈等传阅,笑说:“这群娃儿,被陈元达牵着鼻子走,都成了白痴。”王沈等跪下叩头说:“我们都是卑微的小人,受到陛下过分的宠爱,才能够侍奉左右,洒扫皇宫内院。而亲王、三公跟政府官员,却把我们当做仇人强盗般看待,并延伸到陛下身上,也怨恨陛下,我们愿意把身体抛到大锅里煮烂,只要政府和顺太平!”刘聪说:“这种疯言疯语,我听得多了,你们放在心上干什么?”但刘聪仍向他儿子刘粲探听对王沈等的印象,刘粲坚称王沈等忠贞清高;刘聪大为高兴,封王沈等侯爵。
太宰(上三公之一)刘易再到宫门上书,竭力规劝,刘聪暴跳如雷,把奏章撕得粉碎。
三月,刘易愤怒恚恨,逝世。刘易忠心正直,陈元达一直靠他的支援,才能在皇帝面前把话说完,等到刘易逝世,陈元达大哭,十分悲恸,说:“‘贤能的人死亡,国家困荒。’(《诗经·瞻卬》:“人之云亡,邦国殄悴。”)我既没有机会再进忠言,何必默默偷生!”回家后自杀。
3 最初,代王(首府盛乐【内蒙古和林格尔县】)拓跋猗卢喜爱幼子拓跋比延,打算命他当合法继承人,遂教长子拓跋六修远离盛乐,驻防新平城(山西省山阴县南。参考三一三年十二月),而把他的娘亲罢黜。拓跋六修有匹骏马,一天可奔走五百里,拓跋猗卢要他交出,赏赐给拓跋比延。拓跋六修到首府朝见老爹,拓跋猗卢又教他向幼弟拓跋比延下拜,拓跋六修拒绝。拓跋猗卢命拓跋比延坐在自己的人挽御的车上,使人在车前引导,出来游逛。拓跋六修看见,认为是老爹,就在路旁跪下参见,等到御车缓缓来到,发现竟是拓跋比延;拓跋六修惭愧愤怒,立刻返回新平城(山西省山阴县南)。拓跋猗卢召唤,拓跋六修不肯听从,拓跋猗卢大怒,率军###,当儿子的拓跋六修迎战,把老爹击败,拓跋猗卢急换上平民衣服,逃到民间躲藏。有一个贫贱的女人发现了他,拓跋六修遂把老爹格杀。拓跋普根原来在边界驻防,得到拓跋六修弑父消息,回军攻击,把拓跋六修消灭(因为人们不接受历史教训之故,所以历史总在重演。赵王国国王赵雍制造出来的夺嫡悲剧【参考前二九五年】,六百年后,原封不动的再度呈现)。
拓跋普根继承索头部落酋长及代王王位,国内大乱,新人和旧人之间(拓跋普根部众仍是原来的纯索头部落,称“旧人”。拓跋猗卢部众,包括汉人及其他民族战士,称“新人”),摩擦猜忌,不断自相残杀。左将军卫雄、信义将军箕澹,长久的辅佐拓跋猗卢,众望所归,打算投奔晋帝国并州(山西省中部)州长(刺史)刘琨,于是大肆宣传说:“听说旧人(拓跋普根部众)对新人(拓跋猗卢部众)的勇敢善战,深怀嫉妒,打算把新人全部屠杀,我们怎么办?”汉人及乌桓人惊骇震动,说:“无论是生是死,都追随二位将军。”卫雄、箕澹遂连同留作人质的刘琨的儿子刘遵,率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