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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事情,但更多的时候我们是无声地对视。十三年前的事情仿佛昨天,我们不过是在延续刚刚过去的故事。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自然。坐在我面前的,好像不是别人的老婆,倒像是我的女朋友一样。
金洁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似过去那么扭捏,变得随意而大方。她不停地给我夹菜,让我觉得温暖而又难为情。金洁敢喝酒了,以前她是滴酒不沾。你……还好吗?金洁问。
还不错,我说,生了一个女儿,十岁了,很可爱;还有她,人长得漂亮,脾气也好,家里什么事情也用不着我操心。我决定撒谎,不告诉她实情;一是不想让她顾忌太多,二是不想让她替我担心。
很幸福吧?她有点酸溜溜地问。是的,我笑着说,你呢?儿子十二岁了,也很聪明,她说。我想了一下,她结婚的时间,就是那年的冬天。他呢?我又问。他人很实在……我们换个话题吧。金洁说。我想起小丹的一句类似的话。我沉默了一会儿,转而与她聊起了小丹。金洁非常惊讶小丹的离婚。她说:她的条件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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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鸡非鸭(9)
我说:条件好并不一定幸福。是的,她说。你还是那么漂亮,但比原来更有女人味儿。我真心地说。你学会讨好女人了,她有点儿讥讽我说。我大笑。
车流如注。一辆接一辆的小车从我的旁边飞驰而过。我开着车拉着金洁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慢行。金洁坐在我的右侧,仰躺在靠背上。彩色的灯光从她光洁的脸上时而闪过。
我们到哪儿去呢,我说。她没有回答。我扭头看她,她却睁着眼睛瞅着前面。金洁,我说。然后我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她依然没有一点反应。车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突然有了主意。我把车拐到左边,一踩油门儿,飞速地朝野外驶去。
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道路也越来越窄;终于路灯也消失了,车外一片黑暗。车很快颠簸起来。我知道,我们已经到了乡间的小路上。颠死了!金洁突然叫道。我笑了,靠边停下车,熄了火,交叉着双臂,也靠在了座背上。
月亮慢慢爬上来。周围一片寂静!我摇下车窗,虫儿在唧唧地叫。我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好久我没有到田里来过了,金洁说。那我们下去走走吧,我说。
玉米半人高了。草叶踩在脚下,发出唰唰的声音。遥远的地方,燃烧着几簇野火,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天完全黑下来了。金洁的身后,有一大堆没有来得及拉走的麦秸。我和她走过去,一起躺在上面。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们的舌吸吮着,我们的身体四肢紧紧地绞在一起。野合!一个非常刺激的词儿闪过我的头脑。
金洁!我有点儿迷乱地喊。一只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面,抓住了她的Ru房。金洁呻吟起来。我拼命地吻着她。金洁的手指,掐到了我的后背上。我的生命之物迅速地坚强起来!我连拉带拽把她的裤子褪下去!金洁积极地配合着。我的心在咚咚地跳!金洁!我喊。
8
我开着昌河车送金洁回家。
一路上,金洁趴在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腰。我径直把车开到她居住的楼房下面。上去吧,他不在家。金洁说。我迟疑着,亲了一下儿她的脸蛋儿;然后把车停到一个空闲的地方。
楼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碰到。金洁打开门,冲我笑一下儿;我跟在她的后面。一进门,金洁伸手摸了一下开关,灯亮了。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三个居室都在阳面,客厅、厨房、厕所都在阴面。屋里是大大的红绒落地窗帘儿。墙角儿摆着一棵半人高的橡皮树,浓密的叶子碧绿透亮。一台三十四寸的大彩电。棕色家具,木格里摆设着一些精巧的工艺品。一个很温馨的家,我想。
这时候,金洁已经脱光衣服,在卫生间里开始冲澡了。门大开着,她冲着我笑:一块来洗啊!我扶着门框,微笑着看着她。灯光下的金洁毫不羞涩。她仰着头,任流水瀑布似地泻向她的身上。你和你老婆在一块洗过澡吗?金洁问。经常洗,我说。我们从来没有过,金洁说,我要求过他两次,但他从来不和我一块洗,他嫌烦。也是一种情趣啊!我说。是的,我也是这么想。她说。我脱光衣服,走进去,从背后抱住了她。啊……金洁仰着脖子,伸出双臂,捧住了我的脸。老公!你该是我的老公啊!金洁说。
水哗哗地流着。
我缓慢地,但很有力地把我的宝贝儿插到了金洁的身体里面。她叫起来。她象哭似地叫起来。我的老公啊!她叫。我心静如水。我是在搞我的女人。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十三年前,她就应该属于我!我双手箍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把我十三年来的感情送给她。金洁!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喊。
擦干身子,我和金洁相拥而卧。双人床柔软而宽大,屋里弥漫着怡人的光线。刚刚冲完澡,皮肤是那样的光滑而有香味。金洁闭着眼,任我跪在她的身边,一寸寸地吻遍她的肌肤;她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恣情地放纵着自己。金洁是饥饿的,她的全身还是那么样的敏感;她就好像是一块还没有被耕种过的土地。吻到她的敏感处,她竟然微微地颤抖。有时她突然伸出手,一下子就揪住了我的头发。她不停地在呻吟!
面对赤身裸体的金洁,我突然盟生了一种责任,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责任!金洁,她有权利做一个最幸福的女人!一个相对男人而言的真正的女人!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豪情万丈!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青年时代!
我把金洁压在身下,紧紧地搂着她,无比猛烈地攻击她。金洁举着两腿,也拼命地夹紧了我,好像要把我挤成烂泥一样。金洁!金洁!我的女人!我在喉咙里喊。老公!老公!我快要死了!金洁在我的身下叫。她象是在哭,也象是笑!金洁象一只热水中的白虾,剧烈地弯曲着自己的身子。向天求救,救她出地狱之中;向主求救,救她来天堂之上。苍天啊!你救救世上的男人和女人吧,在你给他们这极至欢乐的时候,为什么还给他们这极至的痛苦?!你让他们上天堂,为什么又让他们下地狱?!在又一阵的狂风骤雨之后,金洁瘫痪在我的脚下;死了似的。我浑身是汗。
我生活得并不幸福,金洁说,他是一个典型的暴力主义者。
什么?他打你?我愤怒地支起了身子。在当今社会,一个女知识分子还能忍受丈夫的毒打?就象是电视连续剧《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中的女主人公一样?
几年前,我隐隐约约听说金洁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心里感到非常担心;但并没有料到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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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鸡非鸭(10)
不是,金洁否定道,他并不是在肉体上打我。他经常训斥我、骂我,就象是对待孩子一样。为什么他这样对待你?我问。他是一个石油工人;工种又不好,整天在外面作业。他内心空虚,但又想在我的面前保持尊严。所以……金洁说。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我的金小姐!
哎,哪有那么容易?我的儿子都十二岁了……他别的方面还是可以的,人很老实,也肯卖力气,家务活儿从来不让我干;就是脾气暴躁。还有……他找小姐。他在外面找小姐,染上了病,回来后不得不告诉我;输液半月多,才算好了。每次回来,一身油味,我从来不让他在我的床上睡。我们三口人,三张床铺。前天他放假了,带着孩子回了老家。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我几乎都快忘记我是女人了。
我沉默了。在她面前,我感觉到我的无耻。在她的面前,我万万不敢暴露我本性。她跟小丹,绝对不是一类人。她跟我的老婆倒还相近,家庭就是她的全部世界。但是,她又是不幸的。她没有一个令她满意的丈夫。
你的皮肤很好,我说,书上讲,没有男人的女人很容易衰老的。我知道,她说,我很注意美容,我只能做到这些了。我看着金洁凄美的样子,心疼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你肯为我离婚吗?金洁轻声地问。她的耳朵慢慢磨蹭着我的胸脯,一只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摸索。我没有说话。如果金洁知道了我是单身,她会怎样做呢?她会接受一个跟许多女人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吗?我想,她不会的。
金洁,那年,为什么你突然对我冷淡了呢?
金洁没有回答。她却主动骑到我的身上,说:别提过去的事情了,来,我的宝贝儿,让我今天也疯狂一次。然后,她又伏身在我的耳边:告诉你,我可没有上环儿,如果你给我种上了,也是我们的缘份;我会为你生下来。
我捧着她的脸,久久地看,我发现她是认真的。一股沉重的东西猛然袭击着我的心,令我几乎落泪。我把唇紧紧地压在她的唇上,忘情地吸吮起来。金洁,你实实在在该是我的女人啊!
天已经很晚了,我和金洁还没法儿入睡。灯已经熄了。我把窗帘拉开,银子似的月光撒满了屋子。窗外,那轮皎洁的满月就挂在对面人家的楼顶上。每一扇窗子都是黑色的,每一户人家都已经安然入睡。谁能料到,就在他们的对面儿,一对儿久别重逢的痴男怨女正在疯狂地Zuo爱!好像过了今天他们就永远不会想见!好像明天就到了世界的末日!金洁一次次地要,我就一次次地给。我一次次地给,金洁就一次次地要。就是新婚之夜,我也没有如此的疯狂啊!金洁,难道你要我把我的一辈子,一个晚上都要献给你吗?
月亮已经走远了,窗边只留下一片余辉。毛巾被早缩到地上了。床上一片狼籍。我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了。天快要亮了。她的邻居们就要起床。我不能让别人看见。我必须象蒲松龄小说里的美女一样,在天亮之前离开自己的如意朗君,否则,我就会现出原形,变成一个可怕的女鬼了。
小区的大门,已经开了。门卫正在清扫卫生。门口的小吃摊儿上,两三个人正在喝豆浆。我坐在车里,回头望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栋栋大楼,以及楼房周围碧绿的草萍、小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情:金洁,我还会回来的!我在心里说。
9
金洁的丈夫,是一个石油工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居然跟他见了一面。那是临近春节的一天,我到商场里去买东西,金洁从对面过来,手里牵着她的儿子。一个十多岁的又瘦又黑的小家伙。喂,你好!我走上前,满心地愉快。金洁吃惊地望着我,一时竟没有说出话来。她的身后,钻出一个矮个、厚嘴唇、短脖子的男人。你好!他也给我打着招呼。
我的同学,冬青。金洁扭身把我介绍给她的丈夫,她却没有把她的丈夫介绍给我。
吴胖子。他笑着自我介绍。我跟他握手,心里充满了厌恶。就是这样的猪一样的人,也配在金洁的身体上爬来爬去。金洁如何忍受得了?那天晚上,金洁告诉我他的情况,当时,我还将信将疑,以为是她为自已找的借口。自然,当年金洁嫁给他,也是很现实的。她不过是一个刚从师专毕业的女学生,一个贫穷的农村姑娘,他却是一个月薪远远高过地方几倍的城里人,一个中央直属企业的工人。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