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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宫廷往事:大明三百年(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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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芝卿和刘妃的事时,不提防宫门外靴声橐橐,赫然走进了皇帝陛下。
  兴奋中的郑贵妃万不想误会了的神宗将脸一沉,反倒怒气冲冲地审起郑贵妃的私情来了,虽然她连连分辩并不认识这个男子,可神宗哪里肯信:“他既然是刘娘娘的,怎么会到你宫中?你就不要推赖到别人身上去了!”
  郑贵妃这才自作聪明地恍然大悟,我上了当了!这明明是刘家姐妹用他来陷害我的,我后悔不该多事,没把他打出宫去,反唤他进宫来,这样的不白之冤如何辩得明白?!郑贵妃心里深悔,再分辩也没用,只是在那里痛哭不已,她的哭声让神宗更是怒火万丈,正要发落她的时候,昭妃走进宫来。郑贵妃仇人相见,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不想竟听到昭妃在神宗面前承认那男子是她的表弟,郑贵妃不禁暗暗叫声“天助我也”。
  果然此后郑贵妃的宠爱加了倍,而贬入冷宫的晋妃则自悔不已,她从此再没有机会得见天颜,郑贵妃好不容易打败了这个强对手,当然是不会再给她死灰复燃的机会。而最让晋妃后悔懊恼的是妹妹为什么那么傻,如果不承认,姐妹俩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在晋妃以后于冷宫中度过的漫漫几十年的人生里,她一直就这样深深后悔,真是至死也不醒悟。
  任芝卿的母亲在家乡一听说痴情儿子惨遭大杖当廷击毙,她当即就呕了一大摊的血,当晚就去世了。任芝卿的族人们赶来,哭了一场,葬殓已毕,把任家的所有一并典卖干净,这个家也就此消失干净了。而晋妃刘秀媛那个最会做生意的父亲也失算了,刘家从此一败涂地,贫穷不堪。
    ■ 悲哀张居正
  其时宫内有李太后把持,朝外有张居正为相,边地有戚继光、李成梁等一些名将把守,神宗以为天下太平,就终日游宴宫中,不临朝不主政,群臣奏事都见不到皇帝的面,只是由中官传达而已。
  就在王嫔人生皇子的第五年,郑贵妃也生了一子,王嫔人所生的皇子赐名朱常洛,郑贵妃所生的皇子赐名朱常洵。扳倒了刘家姐妹的郑贵妃又一心想让她的常洵当太子,可是冯保却力保王嫔人的常洛。
  这时大学士张居正被皇帝晋封为太师。明代文臣从未有位拜三公的,张居正独邀此荣宠。神宗这是欲擒故纵,此一举果然让他久已旁落的大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上。自然这也不奇怪,福为祸倚,乐极悲生,任凭位居极品,也逃不出这生老病死四字。张居正在荣宠之极后不久就病死。
  他死后,冯保也随之地位不保了,可这个宫内的权阉仍不识时务,照旧作威作福,冯保在太子的问题,让自己在小小水沟里翻了船,于是言官李植窥明了圣意,就列了冯保十二大罪,都是神宗平日敢怒不敢言的事情。于是神宗马上借此贬谪冯保为南京奉御,不准须臾逗留在北京,并令锦衣卫查抄他的家产,得资巨万,同时还把冯保的在朝私党一并撤换,神宗终于可以乾纲独断,毫无牵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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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穆宗的宫闱秘事(9)
接下来,朝中大臣纷纷弹劾张居正,于是有旨夺上柱国太师官衔,并将赐谥一并镌削而去,张居正所有的官阶都尽没不存,夺还玺书诏命,谪戍张居正子弟到穷乡僻壤,并命新的司礼监张诚南下荆州,凶横异常地查抄张居正家。结果倒箧倾箱,却并没有什么巨宝,就是有些金银财帛也非常的少,较诸当日严相府中,竟不及二十分之一。
  张诚怒吼着:“十年宰相,所蓄私囊,岂止这么一点?必定是暗中隐匿,我岂能被他诳骗?”于是召来张居正长子礼部主事张敬修,扒下他的衣冠,严刑拷打数次,张氏亲族也被一一传讯,硬说张居正有寄藏,根本不容剖白。
  张敬修熬不住痛苦,投缳毕命。张居正的亲族们被折磨得万般无奈,只好各倾自家之所有,凑足了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这简直不是查抄,竟是标准的抢劫。可怜张氏女子多半因为害怕和绝望、愤怒而绝粒自杀。
  大学士申时行得悉此情状,就与六卿大臣联名上疏,说张居正老母年过八旬,请皇上锡类推恩,全他老母一命。这样张家才允许留空宅一所和田十顷,以赡养张居正老母。
  一座巍巍然师相门第,已成水流花谢雾散云消,惨不忍睹,令人不堪回首。所谓富贵如浮云,炎凉世态不胜哀,落井还防下石来。就这样,权倾朝野的张居正在他死后,被夺其官、籍其产、戍其子弟,且任阉竖张诚勒索财贿,株连亲族,甚至儿子被逼死也无人查究。
  张居正当国十年,也并非全无功绩。神宗之于张居正,前者赏过于功,后则罚甚于罪,凉薄寡恩四字可为神宗一生之评定。唯张居正之得遇宠荣,为明代冠首,而身后且若是。由此看来,富贵功名,无非泡影,如水中月镜中花。
  这以后新组阁的大臣们沆瀣相投,只要能弄来金钱珠玉,都非常赞同神宗公然派遣大批的宦官任矿监锐吏,四出搜刮百姓,造成民变频繁;阁臣们之间是不复生嫌,但言路方面,台官与他们争砺锋锐,于是阁臣一帜,台官一帜,分竖明廷,闹得不可开交,遂致朝臣间如水火不相容。因为皇帝的倾向,言官不占上风,于是整个明廷蔽塞言路,上不明下不忠,整个张居正时代的改革重又回到了因循守旧,党斗不息,纷争不已,明廷的朝政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 激变
  神宗嫌御苑太小,就命中官张诚在西苑的空地西边建起一座极大的园林。这座御园四围的宫墙都用大理石砌成,自大门直达内室,一重重的纯用铁栅。屋顶和园亭的顶上尽护着铁网。园中的奇花异卉种植殆遍。正中一座唤做玉楼的是郑贵妃的寝室,玉楼旁边一间精致的小室题名金屋,是神宗和郑贵妃的休憩之所。屋内设着象牙床、芙蓉帐、翠帏珠帘,正中一字儿列着云母屏。银烛玳筵、雕梁画栋,虽嫦娥的广寒宫、龙王的水晶阙也未必胜过。当这座园落成时,神宗亲自题名叫做翠华园,又派了内监向外郡搜罗异禽珍玩送入园中。
  那些太监奉旨出京,有的驾着锦幔绣帘的大车,黄盖仪仗,声势煊赫。有的特制一只龙头大船,船上都盖着黄缎绣幔,同样地声势煊赫。一路上笙歌聒耳、鼓乐震天,对所经的地方官吏迎送,略有一点不如意,不论是知县府尹乃至司道巡抚,都任意谩骂。强索路金多到十余万,少的也要几千。地方官吏不胜供给,只好向小民剥削。于是百姓们叫苦连天,怨声载道。其中差赴云南采办大理彩纹石的太监杨荣尤其贪婪,进食非熊掌鹿脯不肯下箸,所居馆驿须锦毡铺地绫罗做帐不肯下足,凡经过的街道市肆,一律要悬灯结彩。
  其时正值酷暑,杨太监怕太阳炙伤了皮肤,勒令有司于路上搭盖漫天帐,延长数十百里,而且必须此县与彼县相衔接。杨荣坐着十六名夫役抬的绣帏大轿从漫天帐下走过,沿途不见阳光还嫌不足,又命差役五六名各持了大扇,步步紧行跟着大轿打扇。
  那漫天帐是用红绿彩■制成的,每县中只这帐篷一项已要花去五六万金了。可怜有些瘠苦的小县又不敢违忤,没奈何,就紧逼那些晦气的小百姓,出钱去奉承这位太监老爷。
  

第六章  穆宗的宫闱秘事(10)
贫瘠出了名又当蝗灾之后的###早在杨荣到的三日前就接到了通知,要求照各县的做法,搭盖漫天帐什么的。石屏知县黄家骧也只好照别的地方做法向小民们摊派,不想却动了众怒。
  面对着已被灾荒和贫困逼到了生死边缘才暴动起来的全县百姓,机智识趣的杨县令忙亲自出来慰谕:“百姓的疾苦,我做父母官的岂能不知?我恨不得典当了所有来救济你们!无奈我自己也穷得要死,真是有心而无力。现在又有这样的上命,我一个小小的知县,怎敢违拗?你们百姓如其不肯出钱,等杨太监来时,我就与你等一起苦求他就是了。”众人被黄知县感动了,于是齐声说:“就依大人计划行吧!知县老爷爱民如子,都是那个杨太监不好。”
  眨眼就是第三天的日色将午了,四五千百姓齐集在十里外等着杨荣。大家立于片瓦无遮的空地上,人又众多,头上烈日似火般逼下来,一个个汗流浃背,热得气喘如牛,知县黄家骧也率着县丞及阖署胥吏立在烈日中等候。
  正午时分,远远地听得锣声震天,喝道声隐隐。不多一会儿,杨荣的前导仪仗已到,绣旗锦帜、白麾朱幡,完全是公侯王爷的排场。一对对的执事仪仗过去,是两百名亲兵,后面五十名穿锦衣的护卫,护卫过去,便是四十八名蓝袍纱帽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儿,看上去品级还在知县之上。骑马的官儿后面是白袍红带戴宽边大凉帽扛豹尾红缨枪的亲随,那其实就是皇帝的侍卫。本来鞭长莫及,在京的官出外横行不法,即使英明的皇帝也管不了,何况神宗糊涂昏愦,台官上的奏疏他一概置之不理,甚至有几个忠直的御史因上章弹劾太监还被下了狱。所以杨荣等辈就是在外闹得乌烟瘴气天昏地暗,也没人敢多嘴。
  这位杨太监也越弄越胆大,私用仪仗差不多和銮辇一样,什么金响节、红杖、金炉、白麾之类,连金爪银钺都齐备,只缺了一个驮宝瓶的御象。所以把虽是小小知县却三考出身、曾目睹过皇帝的銮辇仪仗的黄家骧看呆了,暗想怪不得他被称做皇帝太监,原来竟真的用起皇帝的仪仗来了。
  杨荣的前导仪仗过尽了,最后是两骑黄衣黄帽的武官,算是杨太监跟前的亲信人。他见###既未布置灯彩,又不搭盖漫天帐,便把黄家骧喊到了面前,高声大喝道:“杨总管的命令你难道不曾接到吗?”黄知县忙行礼答道:“接到的。”
  那黄衣官儿又喝道:“那么你为何不奉行?”黄知县陪笑说道:“不是卑职违命,实是本县贫瘠得很,无力备办,只好委屈些杨总管了。”话犹未毕,只听得“啪”的一响,马鞭已打在黄知县的背上,接着又喝骂道:“好大胆的狗官,你有几个头颅,敢违忤俺杨爷的口命!”黄知县吓得不敢回话,低着头垂着两手一语不发。
  一乘十六人大轿的四围垂着大红排须,绣幕锦披、黄幔青幛,轿顶上五鹤朝天,杠上双龙盘绕。俨然一座鸾舆。舆中端坐着那位垂发秃额的老太监杨荣。挨过了打的黄知县忙上前参见,却不行跪拜礼。杨荣不禁大怒,本来一进###地界不见盖搭彩棚,心里已大大不悦,及至到了市上,又不见百姓挂灯结彩,心中更是十分动怒,这时见黄知县只行个常礼,黄老太监满肚皮的气愤再也忍不住了:“咱素知石屏是鱼米之乡,你装什么穷?”说罢,回顾左右道,“这个###令可恶极了,先与咱打他一百鞭子!”
  这句话才出口,轿后暴雷也似的一声哄应,早抢过五六名紫衣黄帽的随役把黄家骧两手捆住,左右又走过两名执鞭黑衣皂冠人来,一个将黄家骧按在地上,那一个举鞭便打,黄家骧顿时被打得叫喊连天。
  这时聚集观看的百姓们把预备着的降香一一燃着了,人人双手捧了香,齐齐地一字儿跪在杨荣的轿前,高叫:“###的百姓替黄县尊请命!”人多声众,好似雷震一般,杨荣益发大怒道:“你这瘟知县倒好刁滑,胆敢串通了百姓来压咱吗?看咱家偏要办你!”说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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