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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无限光明的希望。我们今天正应该发挥我们大无畏的精神,向着艰苦奋斗的长途英勇迈进!我们一般国民只要问我们前线经过战斗的官兵,便知敌人的外强中干,毫无足畏。我们前线的将士没有不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军队的勇敢和牺牲精神,都比敌人旺盛,我们的敌忾心和攻击精神比敌人还要坚强。这并不是说我们就可轻忽敌人,不必努力,正因为如此,我们一般国民更须坚定我们的自信,齐一心志,立定决心来共同拼命。就战争心理说,我不怕敌,敌必怕我;就一般事理上说,我们不怕艰难,就没有不可以克服的艰难。同时我们更加知道胜利的目标愈接近,我们的奋斗便应该更艰苦。抗战到今天,已一年了。今天以后的战事,要求我们全国军民的牺牲更要十百倍于往日,我们必须格外谨慎,格外勇敢,格外的刻苦耐劳,冒险犯难,越过重重的荆棘,奔赴光明的大道。将士们!同胞们!我们要一心一德,精诚团结,奋发努力!我们要不负全世界爱护正义和平的无数友邦人士的期待:我们要取得光明的胜利来安慰我们死难的同胞,拯救沦陷区域内的苦痛同胞!我们更要对得起一切英勇牺牲的先烈,完成他们未竟的志业,无愧于我们历史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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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机轰炸下的陈布雷(1)
自从蒋介石的《抗战周年纪念告全国军民书》在电台广播后,日机更加剧对武汉的轰炸,而且目标很准,武昌胭脂坪的侍从室也成为日机轰炸的目标。
8月上旬的一天,本来为了避空袭到郊外珞珈山去办公的陈布雷想,今天算了吧,天气太热,身体也不适,再加要赶写蒋介石吩咐写的《八一三告沦陷区民众书》,就不去了。他拿起笔来,写了几行。突然,空袭警报响了起来,陈方、翁祖望等几个人都劝他还是到防空洞去躲一下。陈布雷和大家一起刚进防空洞,马上听见炸弹落地声,防空洞震动甚剧,电灯也灭了,粉灰震落如雨。不一会儿,警报解除,外出一看,侍从室左邻右舍皆中弹,陈布雷的卧室窗格都坠落,屋瓦多震毁。
陈方说:“怎么这么准?”
翁祖望说:“大概是敌人误以为此地为统帅所居住的吧!”
蒋介石也派人来问,听到陈布雷他们平安,特地对陈说:“布雷先生,你还是小心些好!”
“蒋先生,公务在身,义不可避。”陈布雷颇为感激。
8月12日,陈布雷把《八一三告沦陷区民众书》呈送蒋介石核改,蒋介石看了一遍,动手改起来。这时紧急警报又响了,蒋介石还在改,陈布雷在一旁侍立。蒋介石把文件放入皮包,说:“走,布雷先生,下防空洞。”陈布雷跟着蒋介石下楼,这时,侍从副官来报告:“德人某君来辞行,在会客室等候。”
蒋介石说:“布雷先生,你先下防空洞,我去换一件衣服,接见客人。”蒋介石又上楼去换了衣服,一看陈布雷还等着。于是去见客人,谈了几分钟,才一起下防空洞。这时日机已至上空,炸弹倾盆而下,就是对准湖北省政府猛炸,东、西、南三面都挨炸,幸亏大部分炸弹未爆炸,仅卫士两人受伤。
蒋介石说:“我看要迁到汉口去办公。布雷先生,你们侍从室移汉口两仪街,我就住在汉口中央银行。”
10月21日、22日,日军已迫近武汉外围。日机终日盘旋,陈布雷一直跟着蒋介石起草谈话及宣言等稿件。
蒋介石说:“布雷先生,武汉可能失守,你为我起草一篇《胜利须赖长久之奋斗告全国军民书》,要说明我在抗战开始时早已决定的一贯方针:一曰持久抗战;二曰全面战争;三曰争取主动。宁为玉碎,毋为瓦全。与日寇周旋到底,最后胜利必属于我。”蒋介石看一看这个忠心耿耿跟着他的幕僚长说:“布雷先生,侍从室最迟得在23日、24日前迁往湖南,在衡山附近集合待命。你再留一天,也要动身走,我留下来,到时候我会走的。”
“蒋先生,”陈布雷不胜惶恐和激动:“你多保重。”
22日下午5时,陈布雷去向蒋介石告别,顺便把文稿呈上。蒋介石很关心地说:“布雷先生,怎么,你还未动身吗?”
“蒋先生,”布雷回答:“我等晚5时乘船走,特来告别,请蒋先生保重。”这时蒋介石正在接见何成浚,陈布雷侍坐十几分钟,依依不舍辞去。返寓吃了晚饭,与陈方、翁祖望、李惟果、王学素等人乘了渡轮,在暮霭掩映下离开汉口。
23日下午1时,渡轮过新堤西15里许之王家镇,晴空万里。陈布雷在渡轮大菜间与陈方、翁祖望闲谈。突然听到日机嗡嗡,翁祖望向外一望说:“有三架日机掠船而过。”陈布雷不以为意。不数分钟,此西行之三架日机又调首东指,只听轧轧之声,迎着渡轮俯冲下来,砰、砰、砰一阵机枪扫射,陈布雷即卧倒在大菜间内。机枪声暂停后,陈方扶着陈布雷到房舱内,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这时,日机又作第二次扫射,陈布雷心里很平静,闭目自持,自念抗战时期,前后方牺牲者多矣,自己生平虽无大贡献于国家,然立身行己,差无愧怍。又想:“自己的父亲49岁弃儿而逝,我即不幸被难,长儿已25岁了。”想到这些心里更宁静了。但陈方却呼叫着陈布雷说:“我的老母将奈何?”陈布雷听了不觉凄然。这时王学素狂呼奔入,喊着:“陈主任,陈主任,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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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机轰炸下的陈布雷(2)
陈布雷连忙让出位置,叫学素卧于旁边,拿出毛巾为他包扎伤口。机抢声稍停又作,卫士奔入舱房,连忙扶了陈布雷到底舱,这才知道卫士已有6人受伤,船上的大副及船员2人也受伤。
陈布雷在底舱听不清机枪声,大概日机又扫射二次后才向西飞去。渡轮只好泊于江岸,陈布雷等登岸。沿江是泥涂,愈思举步,而愈陷愈深。卫士背负着陈布雷到了小村庄。检视伤者,饮以茶水,并且拿出所携云南白药分敷之;但有的已因伤重死亡。及天色薄暮,仍旧下船,驶回新堤,掩埋了死者,把伤者送入医院。因大副及船员已受伤,另雇了两人。又以前路有危险,决定改道至沙市,然后循公路往湖南。
26日下午抵沙市,泊沙市一日,至晚动身,经公安一宿,28日由鄂入湘,过常德又一宿,29日经宁乡、湘乡、湘潭到衡山时,已是黄昏以后。蒋介石是前天到这里的,但又去长沙处理大火善后事宜了。
陈布雷住衡山写经台,此处原为师长李觉住宅,坚固轩爽。他发快函告知在重庆的夫人、亲友,说是已“平安抵湘”。
陈布雷住在衡山两星期,蒋介石回衡山时,对他说:“布雷先生,在武汉你应该早点走的。几罹大祸,饱受惊恐,身体怎么样?”
“谢蒋先生关心,”陈布雷很感激地说:“蒋先生也要保重身体,日寇紧追不舍,轰炸、扫射,其目标就在于你。”
“我晓得。”蒋介石说:“侍从室要马上移到桂林去。我还要到长沙一行,会晤英大使卡尔。”
11月中旬,陈布雷由衡山启程,第二天到了桂林,住在乐群社内。陈布雷后来回忆:“入桂境后地方瘠苦情状,迥异湘省,然山势之奇兀,与画本无异,乃第一次得见者也。”
陈布雷住桂林约3周,初时甚闲,无甚多事务。各处来电,选择最重要的电达林主任(林蔚文),其余的都暂时放着。与桂省党政当局相往还,陈布雷觉得他们俭朴勤劳,只是“规模不宏”,可能是受了地理环境的限制。陈布雷在这里熟人不多,鄞县庄仲方任桂林市筹备处长,招待殷勤,陪同陈布雷游览了七星岩、月牙山等处。
月终,蒋介石自衡飞桂,陈布雷乃移入旧藩署八桂阁内办公,距蒋的官邸才隔一门。蒋介石有时过庭中游览,摩抚庭间桂树,测其径度,告诉陈布雷:“此民国11年随总理到桂之旧游地也。”在桂林,蒋介石稍暇即召陈去谈话,陈回忆“所谈均第二期抗战中精神致胜之要点,对敌相近卫所倡之东亚同体与连环互助关系,痛斥之尤力,谓此种桎梏,将断送民族命运于永久,较诸军事占领为尤烈,万不可中其奸计,宜愈战愈奋,与之作精神斗争”。蒋介石对陈布雷谈过五次后,就让陈布雷准备撰一长文——《驳斥近卫东亚新秩序》。陈布雷对这些言论深受感动,后来认为汪精卫、周佛海可惜当时都没有听到,否则他们或许就不致失身作汉奸了。但是陈布雷也太天真,他没有懂得,卖身投靠日寇的人岂是一篇文章所能挽救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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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汉抗战中陈布雷爱国之心未息(1)
陈布雷随蒋介石退至武汉将近一年,日记从未间断,从日记中看,一年中所有军国大事都有记载,也有不少可资参考,可以看出其待人接物和个人经历及体会。
如对汪精卫言行已有所察觉,1938年1月14日日记:“八时卅分起到中央银行参加第43次常会,王外长报告德使转来消息,知敌方以十五日为限期,欲威胁我屈服,席间,汪孔张发言甚多,汪所言‘战无把握和无保障’(即谓敌方不守信义,且贪欲无厌)八字概括之……”,陈布雷在1月17日日记中特别记明:“……日政府今后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期待真能与日提携之新政府之成立……并闻敌已召还川越,通电各驻外使领,声明与国府外交关系,业已停止云云……”日方已发出诱降讯息,而汪精卫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散布此种言论,已伏汪之投日动机了。2月3日,陈布雷在日记中也提到周佛海,“……余今日劝佛兄积极作事,所言稍切直,不知能无忤否……”可见周佛海思想也很消极了。相反,在1月26日日记中陈布雷却记下了:“……委员长有极沉痛之演说,期望鼓励……”陈布雷“奉命往官邸见委座有所指示,退至办公室核阅抵御外侮与复兴民族之讲稿拟发表……”对于蒋介石的儿子蒋经国,1937年自苏联归来,陈布雷早有接触,印象颇好,在武汉期间对蒋经国更有好感,1月13日日记记:“八时起阅经国兄所著《欧游十三年》一书,盖书体例新颖,用每年均选择一日之日日记汇编而成,其生活丰富,经历艰困,而始终乐观,足证其意志之坚定,文字亦流畅通达,殊为佳著……”,1月22日日记中又记:“……经国兄来谈,一种活泼精进气象,令人感动,其见解亦多从实地经历而来,有极精到处,唯对于推动民众之方法,则颇觉其观点太偏,未能了解中国社会问题之真相也……”蒋经国后来到赣南去当专员,大刀阔斧搞改革了,陈布雷对蒋经国总的是赞赏的。
陈布雷其实心里还是很矛盾的,1月31日日记:“今日为废历元旦,自兹余乃四十九岁矣,老之将至,志业无称,奈何奈何……”,令人奇怪的是在2月26日陈布雷有一详记,看来是对以前几十年记录之综述,谓:“此册为余二十七年之生活记录,其时余脑病益深,时时失眠,时时于初醒时或临睡时作呓语,又时时于梦内与人讨论极复杂之问题,或处理极复杂困难之问题,或处理极紧迫重要之事件,或起草极难动笔之文字,往往大叫头痛而醒,醒而思之,并无此事,并不需作此文,然梦中则迫促严重极矣。如是几日以为常,余之神经受伤如是深重,一时又决无法脱离工作(盖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