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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严望日你这混蛋!扑上去,掐着他的脖子往死里摇晃“快点把你看到的东西给我从脑子里删除掉删除掉!”
那么丢脸的东西居然被发现了!
“严望日你居然敢偷看姐姐的**!我明明设了密码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无意中看到的。”严望日被掐得直翻白眼还嘴硬“那种程度的东西连A级都算不上,除了声音之外脸都没有,严昼月你激动什么?”
我能不激动么!?严望日你这把姐姐和三级片女主角相提并论的混蛋!
掐死你为世界除害好了。
那是樱井樱桃最深的伤痕,虽然不知道她对此是否有任何悔悟,可那件事造成的后果却是我如今藏在心里夜不能寐的原因之一。
除了记忆中那片血海之外,它还代表着医院里那双欲致人于死地的黑手和尚未可知的杀机。
拖得越久越会为平淡生活的阻碍。
更令人郁闷的是我没有丝毫头绪。
我松开手,在严望日窒息身亡之前放了他一马,转身走回水池那里继续折腾自己的晚餐;被严望日这么一闹,我倒是想起自己身边还藏着这么颗炸弹。
等手上的事情稿一段落之后,是该想办法一劳永逸解决掉它了。
笼中鸟 之二
严昼月决定了什么事就如同板上钉钉,再艰难她也不肯回头,属于即使撞了南墙也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古怪脾气。
严望日了解她甚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旦开了口就表示着再无回转余地;所以他也不劝,反正劝也没用。
他只能叹口气转身走出厨房,拖着脚步无比沮丧地坐到客厅沙发上,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独自闷闷不乐。
客厅里没有开灯,眼前依旧一片昏暗,外界的天光透过阳台落地窗斜映而入,和着半开放式的厨房门内投设而出的昏黄灯光投射在脚下的地板上,将小小的客厅清晰分割成光与影的好几面。
如同严望日生存的世界,黑与白交杂却始终无法混淆。
严望日靠在沙发上,只觉得心里麻麻一片;沉默半晌,他略略直起身体从衬衣口袋中掏出香烟与打火机,指间颤抖着点燃一颗烟。
厨房内锅碗瓢盆交杂的乐曲是这世界上最平常的声音,可奏响它们的人却是严望日在外流浪这许多年的刻骨铭心。
严望日接受任务来日本之前本以为自己余生都将如同行尸走肉,绝望而混噩地尽完自己的责任;可没想到上天居然待他不薄…
在东京街头将严昼月拥入怀中那刻起,那样的狂喜之后严望日就已经把两人后半生每个日日夜夜都安排好了。
他没说是因为他知道急不得,可如今严昼月却当头给了他一盆冷水。
冰寒澈骨。
严昼月安排好了自己的人生,即使她拥有另外一个完美身份她的人生道路上他的定位依然只是弟弟而已;她丝毫没考虑过其它!
严望日坐在黑暗中,双眼被袅袅上升的烟呛得直想落泪;失望,悲伤,痛苦,焦躁,恐慌甚至嫉妒;一时间百味掺杂。
家族里的人都说严昼月是个没血没泪的怪物,严望日也知道他的姐姐性情凉薄得几乎不象人类;他本没想强求她如同他对她一般意乱情迷,只要严昼月那为数不多的温暖中有他的存在就好了;可现在她本就狭小的内心居然有了其他人的影子!
严望日无比阴沉地在昏暗中眯起眼,如同领地被侵犯的兽,浑身溢满危险;良久,他重重深呼吸努力平息胸口剧烈起伏。
真正体会过绝望之后再次拥有希望,他怎么可能放弃?
夹在指间的香烟不知不觉间已燃烧怠尽,严望日低头狠狠吸了最后一口,将它按熄在茶几玻璃上,唇微微翘起,眼底闪过阴鸷的光芒。
欠债还钱是吧?可以!严昼月认定去要做的事,严望日非但不会反对相反他还会助她一臂之力;她要弥补,他陪她一起。
她想成为普通人过完简单一生,他从现在开始慢慢布置退路;无论将来她的世界加入多少不可预知,到最后她也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他不着急。
他和她还有漫长岁月。
…………
啪——短暂而细碎的声响,昏暗的眼前被突如其来的光芒骤然占据;严望日眯了眯眼,抬头。
“怎么不开灯?”她嘟喃着,手从墙壁开关板上放下,又转身回厨房;临走前回头斜睨一眼过来“还不进来帮忙?饭来张口么?!”
严望日笑笑起身,跟着摸了进去。
这般家常是他梦寐以求,为了她简短的几句抱怨他可以放弃所有;先动心的人活该被人予取予求,只要对象是她,他甘之若饴。
走进厨房,严望日静静端起放在灶台上热汽腾腾的两只大海碗,扫了眼站在水池那里收拾残局的严昼月;垂下眼,转身。
嘴角勾起释然的笑。
如果说之前他心中的嫉妒是为了严昼月侃侃而谈时那双淡薄的眸子为其他人沾染上悲伤与愧疚,那么此时严望日多少要感谢那个可以令她产生波动的人了。
严昼月有了牵挂她就不会毫无眷恋的消失,至少,在他解决掉所有阻碍之前,有东西可以绊住她离开的脚步。
想到这点,严望日就心平气和起来;至于严昼月目前的牵挂…严望日低头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碗放置在餐桌上,随手拉开椅子坐下,冷笑。
世上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受得了严昼月那般无情?
所以他只要静静等着就好了,等着严昼月身边聚集的人随着时间推移将耐心消磨怠尽;他们放弃之后,她的余生就会只剩下他。
他和她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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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目前我深有体会。
回到家以后,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梳理近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事件就被另外一件事震得头重脚轻。
我,忘记做暑假作业了!!!
眼看着墙上日历已经撕到八月下旬,我手里的作业啊啊啊~居然一个字没动?!而且我根本就没想起来!
扶额。
话说,最近我被折腾得都快忘记樱井樱桃同学还在上学!
心急火燎之下我只得把进行到一半的计划交待给目前正空闲的严望日,自己则亡羊补牢开始拼命赶起作业。
“呐~你说任我折腾吗?”严望日笑得见牙没见眼。
他听完我给他解释的计划又知道我肯放手让他继续,估计是想到可以报那晚的一箭之仇;严望日阴沉一早上的脸,那笑得真成了一朵花。
“悠着点。”我从满桌子的作业中挣扎着抬起头,叮嘱了他一句“别闹得太过分了。”
严望日脚步轻快,手已经搭上卧室门框,眼看着人就要跑出去;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估计接下来日吉组会兵慌马乱好一阵子。
我摇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手边更急需解决的事情中来;不管了,反正按着我的计划也只是打几个电话放出点消息而已。
据说日吉组那位大叔堪称镇山之宝,严望日即使把计划添油加醋动点手脚多半也奈何不了关东最大的黑道组织。
顶多,就是挑起他们的内乱,让日吉组每年的分组会议添点热闹;他们内部的纷争,自然由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外人顶多也就是蹲在边上看准机会踩几脚泄愤。
严望日自己知道分寸,我一点也不担心更不会对日吉若有任何愧疚。
于是甩甩头,把所有杂思清出脑海,嗯嗯嗯~接下来,这些作业才是关键啊!如果我想要继续过普通日子,还是乖乖把它们解决掉的好。
学生啊学生~我隔了这许多年才得到的上学机会,作为一个平凡国中女生还是随大流的好,别太特殊化了,暑假作业是必须完成滴!
掐拳,咬着圆珠笔,冥思苦想中。
…………
“昼月。”严望日从门外探进脑袋,是里捏着我的手机“你刚刚解释的,我再确认下。”
哈?我扭头,嘴角抽搐“严望日你脑子怎么长的?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你一点都没听么?
严望日磨蹭着走进来,站到椅子边上“按你的计划,嗯~我想再添把火。”他斜睨过来,笑容显得异常阴险“你说我把交出去的东西再弄回来怎么样?”
“让他们双方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反正你说要把失窃的消息放出去,把买家的身份告知日吉组组长。”
严望日凑了过来,小小声咬着我的耳朵“既然这样,我把东西再弄回来就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了吧?”
“反正日吉组那里有人背黑锅,买家只能哑巴吃黄连是吧?”我瞟了他一眼。
“可是,你要那东西干嘛?”那东西日吉组的人趋之若骛,对我们却是烫手山芋。
“想把水搅得更混?”
手中握的圆珠笔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然后我细细考虑此事是否可行。
如果单是为了出口恶气,严望日说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那个必要吗?
更何况…我想了想,呼出一口气,转头。
严望日半低着头,视线正集中在我的指尖,表情满不在乎。
“呐~”我伸手,覆上严望日搭在桌面上的手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日吉组和我们其实算不上血海深仇,好不容易才脱身没必要再把自己陷进去。
“严昼月你胆子变小了。”严望日睨了我一眼,笑道“怎么,怕我失手?”
“嗯嗯~”我摇摇头,严望日虽然方向感不好又恐高可我从没小看过他,只是…“你带来的那几个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严望日想动手没有接应的人怎么办得成事?可是跟他来日本的人里面我怀疑有吃里扒外的家伙。
我怎么可能明知道有危险还任由他贸然行事?
“你要动手,有情报吗?接应的人肯接额外任务?”
“严望日。”我顿了顿,然后语重心长“你来日本的任务其实算是完成了,本来照着安全考虑你们应该马上离开的;你留下来已经给帮手带来隐患了。”
“他们现在不说,等回到本家也会向那些老头子抱怨的吧?”
严望日长期滞留不归,他带来的人也处于危险之下;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可是日吉组的人对你…他们该付出代价!”严望日恨恨撇开头,声音阴沉沉的“更何况我做事需要向谁解释?”
他的模样与少年时闹别扭时如出一折,多少年了还这样。
我又好气又好笑,起身,伸手扭过他的脑袋,定定看着他的双眼,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而且我相信,这次只要我们弄得好够日吉组所有人受的。”无论是日吉若那派还是身为日吉组分组却妄想变天夺权的那些人。
“让他们窝里斗,等事情平息了,严望日你带人回本家去。”
“别多事。”
“哼~”严望日怔怔看了我许久,嘴角冷冷一勾“来日方长是吗?”
“也好。”他反手握住我的肩膀,整个人靠上来“按着你说的办,我去联络那几个帮手,过几天就走。”
“你也要小心。”说完,严望日松开手,退了几步笑道“这几天我就不呆在家里了,等我要走通知你。”
“好。”我点点头,坐了回去。
日吉组的事情估计一个星期内就可以结束,当然这是我估计的数字,就是不知道那位大叔的魄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