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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衣裙缝上了一层淡绿的薄纱,清新的颜色,让人平静。
衣服前是一排嫩绿色地的盘扣,如同一片片新绿在衣衫上长出。生命的颜色,我想,宝宝也一定喜欢。
他一颗一颗地将盘扣耐心扣起,然后站在一旁用询问的目光看我。轻柔的衣衫,穿在身上再也不觉得绷紧,舒服而透气。我感激地给他一个拥抱,他很开心,与他在一起,不用说话,也可知彼此的想法。
然后,他又拿出一件,说是七个月穿的,然后是八个月,九个月,最后是十个月。我看着那些衣服,心里很温暖,也很感动。当然,后面事实证明,最后两个月孩子成长的速度超过了寒烟的想象。这几件衣服最后只能在我八个月的时候穿穿。这也难怪寒烟,他又没怀过孕,只是凭着想象来做衣。
最后,他又拿出一包,打开。立时,我惊呆了,居然都是宝宝的衣衫。他那精美的宝宝衣瞬间将我自己做的比了下去。我不开心地撅起嘴。他以为我不满意。我也不说话,把自己做的拿出来给寒烟看,继续瘪嘴。
他笑了,稀罕地将我做的收起来。
“你做什么?”我问。
他有点自私地说:雪铭的宝宝穿我做的,你做的给我们的宝宝穿。
立时,我怔立在原地,看着他将两个包袱互换。天脉宫的宫主,镜花水月绣法的唯一继承人:柳含烟,竟是愿意给自己宝宝穿我做的,那么差的衣服?心口一下子热了起来,再次难以言语。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动和幸福。
他坐上卧榻,一件一件将我给宝宝做的衣服拿出,爱不释手地逐一欣赏,我静静地靠在他的身边,享受这幸福的宁静。这种独特的,无声的幸福,只有和寒烟在一起,才能感觉。
若这些衣服是别人做的,估计早被寒烟扔进垃圾堆,但是我做的,他才会那么喜爱。不知怎的,就像吃了蜂蜜一样甜蜜。
他一看,就知道我做衣服的顺序,因为一件比一件进步,一件比一件精细。眼尖的他还看到了衣衫上的血渍,甚至我都没有看见,因为那实在太小了,应是我用针时不小心扎到手时滴落的。
他心疼地拿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闭上眼睛嗅闻着寒烟身上,永远不会改变的,淡淡的茶香。心里有些内疚,他如此心疼我,可是我从未去想他为我们做衣时,伤了多少回。去检查他的手上,有多少伤。
忽的,他似是想起什么,放开我,我睁开眼睛,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堆纸,竖放在胸前,我一看,第一张纸上写着: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
我笑了,他应是有好多话想说,所以才用这种形式,手语不如这样快。看样子,他是早就写好的。说不定在宫里就写了。
“好,你说。”我笑看他。
他将第一张纸放到了纸页的后面,出现了第二排字:“这几个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我笑着摇头,“一直都走水路,所以并不怎么累。”
他放心地点点头,然后是第三张:“宝宝乖吗,有没有闹你睡觉?”
“宝宝很乖,很听话。”
“天朝的人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他们都对我很好。”
“都是我不好,当时不该上京。”
“不怪你。”我握了握他的手,“这是天意。”
他还是有些自责地低头,拿出了下一张,缓缓举起,遮住了自己的脸:“如果我是丑人就好了。。。”
“呵呵。”我按下他的手,他藏在纸后的脸带着一丝难过,我笑道,“为什么要这么想?”
他扬起脸,想说话,我抚上他的脸:“雪铭和羽熙难道不如你?”
他立时摇头,焦急地想解释,可是嘴动了动,最后还是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我再次握住他手拿纸张的手:“这次事件不关乎你的容貌,我相信肖澜也没那么肤浅。但是,这件事告诉我们要居安思危,这世界没有永远的秘密。”
寒烟听罢神色变得有些凝重。我笑着抽回手:“当然,还有就是家有美夫,情敌不断。今后我要变得更加强大,努力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再被别的女人抢了去”
他立时抬眸,长长的睫毛下眸光闪烁,似有感动,似有激动,似有深情。很多很多东西,他无法表达,只有这样一直看着我,似要将我永远刻在他的眸底。
“不是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吗?”我提醒他。他回过神慌忙翻出,下一张:“这一路安全吗?”
“安全。”
“顺水吗?”
“顺水。”
“顺风吗?”
“顺风。”
“冷吗?”
“不冷。”
“热吗?”
“不热。”
…………
寒烟的问题看似琐碎而简单,有些还会重复。可是在他那一个又一个问题中,一个又一个黑色的,细腻的字中,我可以体会到他对我的担心和关切。这些问题不像是一日所写,而是每一天,每一刻,当他想到时,就急急记下,好在今日,一个不漏的,放出。
“天朝皇帝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又是一个与前面一个问题类似的问题。
“那这几个月有没有想我?”他低下了头,耳朵微微泛红。
我笑了:“想,当然想。”
然后,他依然低着头翻出下一张:“每一天?”
“恩,每一天。”
“每一刻?”
“恩……每两刻。”
他肩膀垮了下去,似是有些失落。没想到寒烟那么矫情。
我笑道:“因为还有一刻要想雪铭。
立时,笑容在他低下的脸上重新绽放,因为我看到了他扬起的唇角。他继续翻纸页:“我也想你。”
我欣慰想说谢谢,他忽然加快了翻纸的速度:
“每一天。”
“每一个时辰。”
“每一刻。”
“每一次呼吸……”
心,在这一刻感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他没有像往常害羞地低下头去,而是灼灼地凝视我。忽然,他几乎是扑向我,抢住我的唇,重重地,压在我的唇瓣上,如同彻底融合一般,久久不去……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一百零二章 撤
第一百零二章 撤
帐内被寂静覆盖,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惊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心跳在长长的吻中加快,心跳在长长的吻中渐渐恢复平静。他离开了我的唇,久久凝视我,然后,露出腼腆地笑容,淡淡的粉红在他的双颊绽开,如同雨后的芙蓉。
我能感觉到他已不再因为亲密接触而尴尬,而羞怯。那个吻里,饱含了他对我的思念,和深情。它没有任何杂质,纯净的犹如水晶。让我的心如同被一片纯净的水域包裹,平静而安宁。
他再次拿起纸张,微笑着往下翻去:“很高兴羽熙的眼睛好了。如果我也能说话,就好了。。。”
我安慰地抚上他的脸庞,他的脸上依然带着为羽熙复明的喜悦,我知道他已经不再自惭形秽,可是,依然有些心疼他:“小烟,你在菊府沟通不便吗?”
他摇摇头。
我扬起笑容:“所以你在我们眼中,就是会说话的。”
他笑了,翻开下一页:“秋秋重色亲友,跟肖静一个侍郎的狗成了亲,本想带他一起回来,可他就快当爸爸了,他媳妇行动不便,我让他住在宫里,生了再回来。”
看到此,我忍不住大笑:“哈哈哈,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仇恨终究敌不过爱情,我真想看看他的媳妇和孩子。”
寒烟笑了,似在说他也想看看。
不知不觉,就到了最后一张纸,他没有继续翻页,而是低头停止了片刻,才缓缓翻开,上面写的是:“我想见见你的殇尘……”
微微一怔,他想见殇尘吗……是啊,我的殇尘,他在我与家人团聚之时,就已经悄然退去。他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出现,然后在我安全之时悄然离开,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如此。
久久的,寒烟没有等到我的答案。他没有解释他为何要见殇尘,或是强烈要求下去,而是默默地收回了那一沓纸张。
寒烟从小在女儿国长大,即便清高孤傲的他,嫁入菊府后,也安守本分,严守女儿国做夫郎的规矩,听主母的话,以大官人为首。所以,只要我没同意他可以见殇尘,他是绝不会擅自去见的。
忽的,他似是听到了什么,看向帐外,帐帘在那一刻掀起,竟是雪铭,他……与肖静谈完了?
雪铭面色沉重,他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我和寒烟都朝向他,他看了看我们,低头踌躇片刻,才说道:“我把肖静放了。”
立时,我怔坐在卧榻上,无法言语。
寒烟当即站起,握住他的手,紧紧握住,不停地摇晃,似在不停地问他为什么?他急切地划出手语: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夫人三个月的辛苦
是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很可能这三个月的辛苦会付之一炬。
他依然低着头,紧皱双眉,紧抿双唇。我和寒烟都看着他,等等他的解释。我抚上六个多月的身孕,我和孩子都需要他的一个解释,为何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放走了我们的敌人:肖静。
雪铭在深吸一口气后,抬眸凝视我:“我想搏一下”
“搏什么?”我轻问。
“我告诉她,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我可以做一个爱她的哥哥,否则,我们就做敌人”他正正说罢,眸光再也没有从我的眼睛移开。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与肖静彻底摊牌?
寒烟放开了他的手,和我一样怔然地看着他,无法再说出半句话。
“秋苒,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往日的平静,“即便这次你与肖静谈成,她往后还有可能再一次这样做,我想过平静的日子,和你,和寒烟,和羽熙,和大家一起过平静的日子……”
他激动地拉住了我和寒烟的手,情真意切地看着我们,“我想看孩子出生,看孩子长大,看他在菊府里快快乐乐地生活。我不想每天晚上还要防备肖静是否会来突袭,抑或是别人从她那里得知了我的秘密,我不想再将你和其他人至于危险之中,更不想看你再带着身孕,为我奔波,让你那个混账刘曦看我的笑话”
不由得,僵了僵,原来雪铭如此讨厌刘曦。竟在他名字前,加了混账两个字。
“我知道,他这次一定非常得意,还有鸠摩罗。”雪铭紧闭双眸低落脸庞,不停地摇头,“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他们嘲笑我的嘴脸。是我不好,是我大意,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他们这次可以得意。所以秋苒。”他再次扬脸紧紧盯视我,眸光坚决而认真,“我要搏一次,要彻底结束这样的日子”
我还能说什么?除了支持雪铭。我握住他的手,他眸中划过一抹不确定:“秋苒,若是我输了,请你原谅我。”
“不,我们就最后一搏”我起身握住他的手,“放心,我能捉肖静一次,就能捉她第二次”
他与我久久对视,然后,他再次抓起了寒烟的手,我们三人拉在了一起,共同面对即将而来的一切变数
忽的,我们一起笑出来,那是一种破涕为笑的感觉。现在只要大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