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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突然一个女子的身影经过他身旁,好似要闯入御书房内。
“公主——”赵高恐慌的喊道。“你要做什么!”
韩凝止步转身,急切的说道:“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大王,姚姐姐明日就要走了!”
“公主,大王明日率军出征,你若告诉了大王,你知道是怎样的后果吗?”赵高费心的劝道:“你也不想大王功亏一篑吧!……再说夫人她执意要走,谁也留不住的啊!夫人已将大王,将珍儿公主托付给你,你要尽心去帮助大王,辅佐大王,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去添乱啊!”
“可是……如果不告诉大王,也许他今生都见不到姚姐姐了!”
“这一切也都是夫人的想法,我们应该尊重夫人的决定!夫人她了解大王,也了解此次出征对大王意味着什么,如此重要的战役,大王就会无暇顾及到她那边,夫人选择明日启程,一定是有意而为的!”
这是什么理论,韩凝恍惚了!这是姚姐姐选择离开的最佳方式吗?听着赵高不停的在耳边阐述,韩凝退却了,她缓缓的退出了这座大殿……
骊山脚下,徐福提着铁锅,给每一位把守的侍卫送上宵夜。
“徐大人,又给我们送宵夜来了!”
“徐大人的米粥熬的真香!”
侍卫们乐呵呵的赞叹着。
“大伙辛苦了,多喝一点!”徐福送完米粥,赶紧回到了屋内。
“大哥,怎么样了!”徐姚询问道。
“他们都喝了,没有一个漏下的!放心吧,他们这一觉啊,估计要睡到明晚都不会醒来。”徐福放下铁锅,擦着额头的汗水。“姚儿!明早我们可以安心的走了!”
徐姚望向窗外,“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柴青风尘仆仆的刚从秦宫赶回来,满载的愁绪就在他推门而入的一刻,焕然成一副愉悦的模样,笑言道:“好香的粥啊!——我正好肚子饿了!”
徐福赶紧给他添了一碗。
接过徐福手中的粥,柴青侧目望向了徐姚,她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看着柴青咕噜咕噜的全部喝下,徐姚才借口言道:“我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待兄妹俩相继离去后,柴青强忍着鼻酸,泪水盈满眼眶……
翌日
“大王!大王!……带奴臣一起去吧,这些年,大王御驾亲征,都是由奴臣伺候在大王的身旁啊!”
赵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嬴政。“此次出征,就让奴臣将功补过吧!”
早已换好盔甲的嬴政,无奈的停住脚步。“你还跪着干什么,大军即将出发,寡人可不等你!”
感动的抹着眼泪,“是!奴臣马上准备!”赵高艰难的爬起身,还没有走出两步,又被嬴政叫住。
“交代下去,寡人这次出征的事情,不能让夫人知晓!”
怔愣了半天,赵高没敢接话。
“你到底听到没有!”嬴政怒喝一声。
“是!……是!”赵高擦着额头的冷汗,退出了殿外。
大殿内,众将领与文臣们都聚集在此,秦王也交待着出征前的最后事宜。
待一番准备事宜完成后,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彻在殿内。“大王……”
是韩凝!她的身影惊现在大殿门前。殿内的众大臣赶紧低下头去,想必这位后宫深情的女子,要来亲送大王出征。
“还不快快回去!跑到这里来……成何体统!”站在大殿中央的嬴政,又尴尬又气愤的低吼道。
“大王!”韩凝不顾他人的眼光,哭诉的跑到嬴政的身旁,“姚姐姐她今日要离开秦国,恐怕……她再也不打算回来了!”
一把拽上韩凝的手臂,嬴政双眼微眯,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大王!快去见见姚姐姐吧!”韩凝含泪跪地,双手捧上了那块螭纹玉佩。她前思后想了整晚上,她心疼大王,无论如何,大王都应该见徐姚一面,不能让大王蒙在鼓里。
接过这螭纹玉佩,嬴政将它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顷刻间,嬴政大声嘶吼道:“备马——”
“大王——”看着秦王手握玉佩朝殿外的方向奔去,众大臣齐齐跪地。
听着这殿内的声声呼唤,嬴政僵硬的回眸,“可否等待寡人片刻……寡人去去就回!”
话音一落,嬴政像风一样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韩凝欣慰的追随至殿外,倚着大柱的她,径自低喃:“姚姐姐,大王他来了……”
嬴政拼命拍打着马鞭,不顾身后侍卫们的追赶,一心只想赶赴姚儿的身旁,不只不觉中,他已穿出咸阳城,终于在这座城郊的山脚下勒住马儿的缰绳,停下疾驰的脚步。
村寨内守护徐姚的那些侍卫全都被下了药,晕睡在地的他们,一个都不见醒来!嬴政着急的寻至屋内,也已是人去楼空。
灞水岸边
“姚儿,小心一点!”徐福搀扶着头戴面纱的徐姚,将她扶入船舱内。
“喂!——”柴青突然出现在渡口边,兴味的看着徐福。
“徐福!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们如此重要的远行,怎么能少了我呢!”
徐福诧异的看着柴青,“你……你不是喝了米粥吗?怎么你……”
“你那两下子,还能迷晕我吗?”柴青一边自信的言着,一边时不时的眺望一下远方。
可是坐立于船舱内的徐姚,冷冷的回绝道,“大哥,我们该走了!”
徐福为难的看了下柴青,迈步上前拿起了船桨。
柴青直接跳上船来,急切的按住了徐福的手,“不要!再等等!”
看着他焦急的目光一直向岸上眺望着,徐福不解的问道:“轩公子,你到底要我等什么!”
柴青也不敢肯定嬴政会不会出现,但是他坚持让徐福耐心的等待片刻。
许久后,船舱内的徐姚走至舱外,“大哥,我知道他在等谁!——”徐姚转而怒视着柴青:“今日秦王率军出征,我刻意挑的这个日子,秦王是不会来的!”
话锋一转,徐姚沉重的言道:“柴青,你走吧!”她实在背负不起这样的情债。
“夫人……这辈子,除非你回到秦王的身边,否则你去哪儿,我就跟哪儿!”
“柴青,你跟着我们去航海,你不要命了吗?”
“我想和你一起避开乱世……寻找我们的世外家园!”
“你……”徐姚已经不知道用何等言语劝说他下船。
“夫人,没办法,谁叫你遇上我这个人渣呢!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就总爱这样叫我!”
他含笑着立于船头,操作极为熟练,并不亚于徐福。
徐姚无奈的低头,长长叹出一口气。
此时,随着一阵疾速的马蹄声,柴青惊闻后大呼:“他……一定是他来了!——”
徐福恍惚的站立起身,看着那岸边飞驰而来的伟岸身影,他赶紧停止了划桨的动作,但是他们的船已经驶出了岸边。
嬴政跃下马来,狂奔向岸头,河水漫过了的他的双膝。他泪眼凄迷的看着这飘向江中的船只,双腿无力的他跪倒在岸边,失声痛诉:“姚儿……你太残忍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
他来了!他不顾一切的来找她……再次望向这个深情的双眸,徐姚无言以对!
见状,柴青小声的对徐福嘀咕道:“我们还是划回去吧!”
“大哥,你忘了我同你讲过的那些故事吗?”那一晚,她告诉了徐福所有秦国的故事,秦朝的结局。
听着徐姚的提醒,徐福又镇定的拿起船桨拼命的向前划着。
岸边,又传来了那揪心撕肺的凄声呼唤:“姚儿……”
徐姚深吸一口气,径自走向船头,向嬴政大声回道:“政,对不起!我想回家一趟!”
“你的家在哪儿?”岸边的男子扬声急切的追问道。
船头的女子,伸手指向东方。“在那有海的地方!——”
嬴政想努力的听着她说的一切,可是军队出发前的声声号角已经吹响了,那震耳的声音隔绝了他们所有的言语,俩俩相望间,早已看不清对白。徐姚朝岸上的他挥舞着手臂,做着告别的动作。
“再见了,嬴政!——”
转身之际,她清楚的知道,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嬴政了!
“姚儿,秦王会追来吗?”这一幕,徐福深深的感动着;他突然分不清,自己陪着徐姚出海,到底是对,还是错!
再度回首,徐姚却不忍也不敢再去看那双忧伤得无以复加的眼眸……
“他若是追来,他就不是我爱的那个嬴政了!”淡淡的回答完徐福,徐姚坐回了船舱内。
此刻,坐在船栏边的柴青,早就哽噻的说不出话来,岸上的那个男子,若不是秦王,该多好啊!那就可以像他一样的自由,跳上夫人的船,陪着夫人天荒地老!
“大王!——”追赶而来的贴身侍卫,齐齐跪地。
许久后,嬴政摇晃的起身,步履沉重的走至马鞍前;当他再次凝望河面,唯有零星点点。
“姚儿,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决然的跨上马背,嬴政扬鞭归去;渡口相送,草木含悲;大风惊扰着河岸,呼啸的风声刮过,也一并带走了他的泪水……
出征的部队整装待发,大臣们交头接耳,不知如何是好。
“回来了……回来了,大王回来了!”赵高看见十二骑人马紧跟嬴政的身后,扬尘而来。
接过嬴政的马鞭,赵高惊讶的看向秦王。
那一刻,他疲惫的脸庞,带着瞳孔中强忍的宁静,扬声命令道:“启程!——”
101
海浪拍打着樵石,溅起水花洒落,沙滩边潮水的声音永无休止地喧闹着。
两年了,他们从秦国辗转到齐国,由北海岸的黄河营古港启航东渡,经辽东半岛,沿岛而航行。每当遇到了狂风及海浪汹涌时,船只无法行驶。只得把船停靠浅滩暂避风浪。若是寒冬冷风刺骨的天气,粮米被浸,腹内无食,无法前进,也只得返回岸上。虽然徐福有一定的航海知识,但是徐姚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同时也运用了她科学的地理知识,给予徐福阐述及指导。并提供了一个很有利的工具——指南针。她通过简单的原理,将铁针或长的铁制品在石头上磨然后放在平静的水中的漂浮物上,所指方向即为南北。除此之外,他们也熟练运用季风航行,还利用太阳和北极星为海上导航的标志。
历经多少个风吹雨淋的日日夜夜,当船只驶近连绵不绝的岛屿时,徐姚知道那绝不是海市蜃楼的倒影,远远眺望而去,三人全都震惊了,那就是他们心中的世外家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