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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发孩子眯起眼睛绽出微笑,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我家。”然后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我是泽田纲吉。”
少年们一怔,如果不是眼睛里幼小的身体,他们会以为坐在这里的是现在十四岁的泽田纲吉,而不是这个可爱的孩子。
——泽田纲吉退化了……或者说,比起十四岁,七岁的他更加成熟和具有压迫感。
流转与熟悉之间的陌生。
“十代目……”犹豫地叫出平常的称呼,狱寺张张嘴,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纲吉眨眨眼睛,明显看出了他的情况,歪头微笑,“你叫什么名字啊?”
孩子的笑容过于纯真,纯粹的吸引人,狱寺呆呆的走过去,“狱寺……隼人。”
“啊……隼人^_^~”
一声亲密的呼唤使得十代目的右腕如同通了电一般,浑身酥麻的陷入无可救药的陶醉当中,“十代目……叫我隼人……”
有了这一打破沉默的沟通,其余人也期期艾艾的凑了上来搭话,而软软小小的身体和温暖的微笑更是加剧了这一现象。
被联合“教育”吓得抽泣的蓝波也扯着自己的角扒在一边。
五岁的小乳牛脸蛋红红,碧色的双眸水汽蒙蒙的,可怜兮兮的扒在床边的样子让小纲吉顿时产生了兴趣。
七岁的褐发孩子戳戳小牛的脸蛋,软绵绵的触感让他笑出声,“啊,好有趣~”
十代目的左右手一看,立刻拎起小牛,恶声恶气的吼道:“喂!蠢牛,快给小十代目笑一个啊!!”
山本在一旁露出如同午后阳光般的笑容,“啊哈哈~小阿纲还真是喜欢你呢~”
“是因为两个人都极限的小吗?”了平大哥挠挠头,猜测。
他这一句话立即戳中了小纲吉的痛处。
——泽田纲吉的身高从小就是个悲剧。
本来就没恢复的蓝波再被这么威吓了一顿,马上抽抽鼻子哇的一声哭得昏天黑地。
小纲吉抽抽嘴角,看了眼里包恩,独自品咖啡的黑发婴儿瞥了让他一眼,点头。
——原来没看错啊,那还真是传说中的彭格列指环……
小蓝波蓬松的爆炸头上,古老的彭格列雷之指环熠熠闪光。
就在这屋子里一团乱的时候,云雀踩着院墙跳上了二楼窗户。
他通知风纪委员在附近寻找一个褐发孩子,半晌无果,所以是回来最晚的一个。
落在地板上,黑色的并中校服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云雀恭弥的出场一如既往杀气腾腾。
一眼就看到屋里那个十分熟悉的褐发孩子,云雀黑色凤眼微眯。
这家伙……是他遥远的童年中最想咬杀又不舍得的对象,无数次为对方粗的和电线杆子有的比的神经线咬牙切齿,又无数次在对方甜美的笑容和软嫩的撒娇声中败下阵来。
握紧外套里的浮萍拐,那在自己尚且幼小之时无往不利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褐发孩子看到跃进屋中的少年,惊喜的笑起来跳下床跑过去,
“恭弥~你变得好大只哦~”
败了……僵着脸,被扑倒的云雀恭弥脑海里闪过两个字。
赢了~/~,满足的眯起眼睛,小纲吉翘起嘴角。
狱寺呆呆的看着云雀被小纲吉扑倒在地板上蹭蹭的情景,重点是对方还听之任之,抖着声音开口:“十、十代目……你和这个家伙……?”
“嗯?”小纲吉听到声音不舍得的抬起头——少年云雀比起幼小时期长大了许多,而且也很好抱,让他都不愿意松手了。
微微歪头,孩子露出可爱的微笑,“你也要抱抱吗?”
“……”请问您是让我抱哪位?
狱寺抽抽嘴角,挣扎了半天还是没问出口,自己跑到墙角种蘑菇了。
山本摸摸脑袋,“啊哈哈~小阿纲,你和云雀的关系蛮好的嘛~”爽朗的语调掩盖了一切锋利的眼神意味。
“……”小纲吉低头看看被自己扑在地上那人熟悉的脸,抿嘴,“其实我很内疚呢……”
“?”
面对众人不解的眼神,小纲吉叹了口气,楚楚可怜的说:“不知道大恭弥还记不记得~”
大、大恭弥?!众人阖上几乎掉在地上的下巴,睁大了眼看那边黑着脸的云雀,却没想到褐发孩子下一句话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
“前天小恭弥刚被我打进医院呢,现在还在里面躺着呢……”
“……”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的其他人。
“……我记得。”云雀木着脸点点头,那是他最为耻辱的回忆。
“唔……”小纲吉扯扯他的袖子,“我真的没有下重手啊~不过谁让小恭弥在我睡觉的时候攻击呢~”
孩子歪着头,显得十分的无辜。
那是云雀有生之年最惨痛的经历,他当然不会轻易忘记。
在他八岁,纲吉七岁初遇的那一年,起初小小的云雀恭弥曾经多次咬杀某个睡不醒的褐发小孩,明的暗的一块上,其原因只是因为总是睡觉的某人不接受自己的挑战。
虽然说彼时小云雀对小纲吉抱有某种早熟的感情,但是原则也是不容破坏的,于是小云雀尚还青涩却也打遍附近无敌手的钢拐毫不客气的招呼上了褐发孩子。
……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毕竟某人虽说披着孩子皮可他到底还是有着自己都数不过来的年龄和经验。
在一次秘密咬杀未果的情况下,被吵醒的小纲吉在无意识的本能驱使状态下,迷迷糊糊的开始反击,等他彻底醒过来,小云雀早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囧。
从那时候起,泽田纲吉知道自己睡觉绝对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以免伤及无辜。
从那时候起,云雀恭弥也知道,在泽田纲吉睡迷糊的情况下,咬杀他是个等自己实力更强后会很有趣的行动。
被勾起回忆的云雀看到那个据说是来自过去的孩子,很自然的抱起来放在床上,小纲吉也很自在的蹭蹭他的颈窝,露出笑容。
云雀转头看袖手旁观好一阵的小婴儿,“草食动物,他什么时候回来?”
里包恩向下看了一眼,各路人马派来的技术人员正在一楼奋力研究,“暂时不知道,但是应该很快。”一会再去拿枪指着他们放话。
点点头,再和小纲吉对视一会,云雀摸摸他的脑袋,撂下一句“不许破坏风纪。”甩着校服走掉了,踩在窗台上时稍微犹豫了一下,黑发少年说:“记得去医院看我。”
就算是……给以前的自己铺铺路吧。
说完黑发少年就不见踪影,他没有发现,坐在床边的孩子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答应允诺的回应。
里包恩瞥了他一眼,“既然现在很闲,那你就去楼下帮忙,为自己的回归做贡献吧。”
“诶?”小纲吉眨眨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
“因为我是你的家庭教师,蠢纲。”
“……未来的我就是这么生活在你的压迫之下?”
“你说对了,看来小时候的脑子还是不错的。”
“……”
撇撇嘴,小纲吉跳下床,打开门下楼了。
——看来是听话了。
里包恩啜饮一口咖啡,对欲言又止的守护者们做了抬起手的制止动作。
“蠢纲虽然没常识又傻透了,但是技术还是很好的,所以有他在这个时代的阿纲回来的时间也会快一些。”
“而且……”顿了一下,里包恩看着守护者们语气认真,“你们应该知道,他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阿纲。”
沉默着,少年们没有反驳。
毕竟,他们有着七年的差距,素未谋面的、陌生的距离。
※※※
在守护者们失落的时候,纲吉又在干什么呢?
他在问路,是的,问路。
从躲在树上看到XANXUS的时候,纲吉知道自己没准得救了。
但是这是一支大“中签”,也就是说它可以变成“大凶”或者是“大吉”,如果面前这个脸上没有零地点突破冻伤疤痕又略显青涩的少年XANXUS是个亲切友善待人温和的优秀正直少年(虽然这是不可能的),那这就是“大吉”,但假如他还是十年如一日张口闭口“垃圾渣滓”口头禅的暴戾狂傲男人……
那原本和平有爱的正常问路将会演变成一场被迫战斗→压制→反抗→再压制→逼问路线的一系列单方面压迫。
这一切完全取决于泽田纲吉这只褐毛兔子以怎样的形象出现。
——但是,很可惜的是,这家伙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么多。
这个世界里只有单纯直白的少年很干脆的跳下树,直接落在黑发少年身前,举起小爪子,微笑,“同学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回答他的是一击毫不留情的愤怒的火焰以及一声大吼,
“同学个P啊!?你这渣滓!!”
不要随便迷路
随手划开空间拿出一管烫伤药膏,纲吉无奈抚额——完全变成储物空间了……这不是修真文啊喂!
感慨完毕,沾了一点抹在手背上的烫伤伤口。
少年XANXUS的身手总觉得比几天前交战过的要好,无论是敏捷度还是灵活度,虽然还没有那两把七代的双枪,但是运用自如的赤红火焰也是很不错的。
果然……被冰封的八年对XANXUS本人实力有很大影响。
不过……还是太嫩了啊~勾起嘴角,泽田少爷悠哉悠哉的想。
虽说稍有不慎被烧伤了手背的一小块皮肤有点逊,抽抽嘴角抹上更多,清凉的药膏让十分怕疼的某人轻轻出了一口气。
抬眼看了一眼被绑在树干上胡乱蹬腿的XANXUS,纲吉叹了口气。
五分钟前制服,两分钟前因为吵得人耳朵疼,纲吉直接拿白布条把他的嘴堵着,现在那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正一脸狰狞奋力挣扎,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凶恶神情。
看看手里的药膏,褐发少年眨眨眼睛,清澈纯洁的像只怯生生又饱含善意的小兔子。
兔子执起手中的管状药膏,露出温柔的笑容,“要来点吗?”言语里包含着好像那是什么好吃的一样。
被绑住的少年暗红的眸子一滞,随即几乎燃烧起来的巨大愤怒喷薄而出,他更加激烈的挣扎着身上的束缚,在他看来,褐发少年那看似好心善意的表情是对他最讽刺的嘲笑。
——毕竟,被自己的攻击火焰烧伤简直是耻辱。
思及此,少年的动作愈加猛烈,烧破的白色衬衫裸|露而出的并不白皙的皮肤被主人不在意的蹭在粗糙的树皮上,刮出一道一道的红痕。
纲吉皱着眉略带苦恼的看着他,一手捏揉着药膏站在XANXUS身前,“你真的不用吗?”
——这绝对是个让XANXUS更加恼火的距离,踢动的长腿堪堪擦到纲吉裤子的边,但是事实上是根本什么都碰不到。
从喉咙里挤压出野兽般的咆哮,XANXUS猩红的视线箭一般的射向纲吉,而褐发少年犹自纹丝不动的站着,温暖的笑着眯起的眼睛中却闪过一丝戏谑。
上前一步,勾起唇角捏住对面人的脚踝,看着那人动弹不得的努力扭动,褐发少年微微歪头笑意加深。
他现在的身高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