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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怀里的小少年还是有些重量的,云雀稍稍后退一步,抱着他到客厅。
将怀里的少年放在沙发上,对方眼前一亮,立刻趴在窗户上不撒手,“下雪了!”
云雀挑眉,扔给他一件外套,“新年快到了。”
他淡淡地说着,视线瞄到对方有些期待的表情,仿若不在意般随口问道:“明年三月,你就要毕业了。”
纲吉歪头看他,“怎么了?”
云雀想了想,觉得拐弯抹角不符合自己的个性,明示暗示也不是面前这个迟钝的家伙能明白的,于是他决定简单明了。
“来并中。”
纲吉看着他,很诚恳地说:“要不我还能去哪?”
“……”
“学长,你不会忘记我上个礼拜就被编入并中明年新生当中了吧?”
“……是吗?”
“还是你亲自找的校长……”
云雀眉角狠狠一抽,这才想起上周奈奈曾经说过黑曜镇中的制服很不错,为了避免纲吉会听从妈妈的意见跑到黑曜去上学,于是给校长打了电话,对方点头哈腰的半个小时内办好了明年四月泽田纲吉的入学手续……
似乎没察觉到对方的情绪,纲吉拉拉他的袖子,“我饿了。”
云雀拍拍他的脑袋:“自己去吃草。”
“……你当我是兔子吗?!”纲吉怒,“再说兔子也是吃萝卜白菜的!吃草算什么!更何况大冬天的去哪找草!——不对!就是找得到我也不吃!”
越绕越离谱,少年脸蛋气的红红的。
云雀托着下巴一副看戏的样子,纲吉很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当然这样对方会更高兴。
欣赏够了,心满意足了,云雀从身后的矮桌拿过一样东西塞进他的嘴巴。
“蛋糕!”褐发少年嘴巴蠕动,一口吞下去,两腮鼓鼓满足的样子让人看得心也柔软起来。
少年风卷残云般解决掉了所有的蛋糕,末了擦擦嘴问道:“云雀要吃么?虽然没有……”
“要。”打断他的,是黑发少年带着笑意的回答,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抬起头一脸惊讶,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片黑影压了下来。
“唔……”残留着丝丝奶油的唇被堵住了,也是唇。
云雀仔细的舔舐着对方甜美的唇,芬芳引人食欲的蛋糕香味弥漫在唇间,尝尽了唇瓣的美好,紧闭的双唇突然出现了细小的缝隙,虽然惊讶于对方的顺从,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攻入对方的口腔,食物的香气和少年本身醇美的滋味混合在一起,美好的无法描述。
——他并没有注意到褐发少年眼神的变化。
褐色的眼瞳眸色加深,仿佛漩涡一般,似乎到了某个爆发的临界点,紧贴着的唇齿间,少年的声音模糊暧昧,“云雀……学长……”
“嗯?”云雀闻言抬起头——然后立刻掉进那片致命的波光流转当中。
时间仿佛停止了。
被压在身下的褐发少年深吸一口气,抬手抚上黑发少年的脸,带着愧疚微微的笑了,“抱歉。”
食指轻点那人眉心,“幻术之七?遗忘。”
……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云雀坐在沙发上,记忆有微妙的断层。
意犹未尽舔着手指的少年眨眨眼,“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不,”云雀皱眉,“什么都没有。”
“晚上住下来,我去给奈奈打电话。”云雀说着站起身离开客厅。
纲吉看着他的背影停下动作,把脸埋进抱枕,看不清表情。
泽田纲吉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新开发的幻术时效未知,也许会造成什么后果也没有任何前兆,但他却别无选择。
“不接受却也不拒绝,果然很卑鄙啊,我。”
他对于欺骗了云雀而感到自责,而多年后,他更后悔当时没有接受云雀的正面攻势。
“诶?为什么呢,泽田殿下?”巴吉尔端着红茶面露惊讶。
他年轻的褐发首领叹了口气,“因为早也是死,晚也是死,还不如痛快的来一刀,省的被莫名其妙的的情绪折腾了那么长时间。”
“呃……属下不太明白。”
“还不懂吗?”年轻首领无奈摊手。
“那家伙啊,早就知道我做了什么了。”
※※※
优秀的猎人,并不执着于拙劣的捕杀和攻击,而是偏向周密的计划以及一步步的逼近。
——诱哄、温柔,善意的谎言:攻心为上。
直到美丽的猎物无处可逃,空有强大的实力却无法反抗,而且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至此,出色的猎人,你可以享用你所俘获的心甘情愿的——至爱。
晨曦照入卧室,黑发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把玩着手心里细软的褐色长发。
长发的主人从被窝里钻出来,不满的嘟囔:“嗯……这么早?”
男人挑眉,“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
“梦到了十八年前某人诱拐儿童事件和十二年前故意伤害未成年人事件。”
“……”泽田纲吉无语。
云雀恭弥收紧手臂,“破坏风纪的犯罪嫌疑人,现在就在我怀里。”
褐色的眼睛闪过恼怒的光芒,“你乙女时期迟到了?还是提前迈入喜欢回顾过去的老年期?”
“不是哟。”翻身将青年压在身下,云雀笑,“是晨|勃时期而已,请配合我。”
纲吉瞪他,“混蛋!——唔!”
彭格列首领卧室的清晨,依旧春意盎然。
汇合前
“这个嘛,关于这个问题,大家……守护者的大家其实差不多都是知道的。”淡褐色的长发垂至肩头,青年巴吉尔扬起温柔的微笑道,“毕竟大家都是如此的关心着首领大人!”
“每时每刻的看着泽田大人的各位对兴趣之类的也是了如指掌的!比如说首领对奈奈夫人的过分的依恋,或者可乐尼洛大人每次到彭格列都被打压的事实是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也只是表现在外的相当明显的特征吧……”青年神色转为无奈,“至于萝莉控……”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雾守大人是一定了解的……也许还有云守?……呃,请原谅,虽然在下从事贴身秘书的工作,但并不是知晓所有的,非常抱歉,里包恩大人!”
“……我知道了。”里包恩额角抽动了一下,淡淡应道。
他依然坐在投影仪中间,不过并没有开启设备。现在在梅涅罗基地的纲吉正和斯帕纳在调试隐形镜片的最大输出功率,纲吉本人虽然想差不多就好,但斯帕纳坚持己见,纲吉只好顺着他进行测试,在报废掉为数不多的仪器后,斯帕纳终于放弃了。
里包恩看了他们一会,随后趁着这个时间回来了解一下某个惊到许多人的事实。
“那么,在下去准备些咖啡。”巴吉尔弯腰行礼后,退出房间。
房间里更加安静了。
强尼二为了修复信号不停的敲打着键盘,机械冰冷的声音仿佛敲打在心上,偶尔停顿时,便引得别人不由自主的看过去,但增多的也只有强尼二脸上淌下的汗水。
碧洋琪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护目镜。
他们现在唯一能够联系上的也只有因为地下坐标靠上,信号较好的纲吉一个人,这其中大部分还是特殊耳机的缘故。
那么,其他人呢?
“隼人……”她低声念着弟弟的名字,难得柔和低沉。
里包恩看了粉色长发的女人一眼,挑了挑眉。
并非不担心身在敌方基地的众人,但却也确信有某人的存在就不会让他的守护者有生命危险。
——不过是开战前的演练,我和那家伙的对局啊,这只是热身罢了。
临行前,从耳机里传来的褐发少年的轻笑似乎还在耳边,里包恩压低帽檐,道:“这个时候担心是多余的,碧洋琪。”
碧洋琪抬起头,微微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里包恩也会安慰人。”
她看起来因为惊讶而恢复了些,红润的嘴角弯起弧度,“真正爱上一个人的男人就是与众不同呢,充满了令人着迷的魅力啊。”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
“当然~”面对里包恩的问话,碧洋琪显得十分从容,她撩起颊边的长发,动作妩媚,“不过欣赏好男人有错吗?”
里包恩勾起嘴角,“原来我是那种好男人么?”
巴吉尔开门走进来,对两人正在谈论的私人话题视若无睹,而一直在房间里的风太则早就盯着电脑屏幕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天知道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和图表那里值得人沉迷。
碧洋琪笑了,“女人心中好男人的定义都不一样哦~”
“危险、强大、敏锐、独特的美学和原则……毫不留情的狠辣手段,引诱人堕入深渊的黑色气息和满不在乎的笑容,凌驾于一切之上俯视众生的轻蔑眼神,即使鲜血四溅宛如浴血修罗也保持着那般纯粹美丽的理性和野性……的我的好男人。”
这说的完全就是他,里包恩端着杯子想。“我已经很久不曾让别人的血沾在衣服上了。”
“那不过是建立在实力强大的基础上。”碧洋琪的眼神毫无焦点,似乎在看着过去而回忆,“十年来,只有一次。”
“阿纲继承彭格列后第一件事就是解除阿尔克巴雷诺的诅咒,甚至没来得及完成肃清。可想而知,心怀不轨又被没有任何罪名清剿的那些人是怎样的心态——只是一颗小小的子弹,在他疲惫的时候擦着心脏几乎要了他的命。”
“……”里包恩喝咖啡: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嘛。
“当时我以为你会立刻带人出发,可是我仍旧不了解你。十二个小时,在你的监视下完成手术的医生们出来后全部送去急救,我想那不仅是手术的紧张,更有你在一旁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吧。”
“然后你带着守护者们开始行动了。那次我作为待机人员留在基地,完全没有出场机会啊——你们回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活在人间的修罗……或者是恶鬼。”
咖啡杯上方袅袅升起的热气暖意融融,他的眼神毫无波澜,“鬼吗?”
“为一人而生存在世间的鬼。”——只是那人不是我罢了。
更何况她的感情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迷恋,选择从一开始就非常明显了。
碧洋琪端起咖啡杯遮住自己的表情,声音轻快上扬,“呐,你可是说过会给我介绍个好男人的呢~”
里包恩缓缓放下杯子,短小的手指在光滑的瓷器上打了个转,哼笑道:“十年后的我说的?”
“嗯哼~”
“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啊——”他转身走回投影仪中间,“我会尽快联系夏马尔的。”
“什么?!那个色狼!”
“祝你们相处愉快……开玩笑的。”
“……”
他们的谈话到此为止,而从梅涅罗基地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强尼二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里包恩先生!信号竟然在增强中,已经可以听到各位的声音了!!”
『呀嘞呀嘞,真是不让人清闲呢,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少年懒洋洋的抱怨后,出现的是巨大的爆破声,似乎是墙壁被凿开一样,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