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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那屋出来,往上瞧了一眼,也不多话,朱景先的脸却微红了。
赵顶天起来了,还纳闷道,“大哥,你昨晚上哪儿了?”朱景先只瞧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问了。
洗漱后,朱景先到楼下跟那老丈问好,打听前方战事。
老丈道,“小伙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往前走了。你没瞧见,这镇上的人已经跑光了,剩下的,都是我这样活不了几天的老骨头了。”
朱景先道,“我们是一定要去晋国的,若是绕道,该怎么走?”
老丈摇了摇头道,“这可没法绕,你们再往前行,那一带都在打仗,老百姓能跑的都跑光了。就算你们走过去了,一路上也难找到吃的。”
朱景先道,“老丈这儿可有多的干粮,若是可以,我想买一些。”
老丈道,“干粮我这儿还有些,可以卖些给你们的,你们是一定要走?”
朱景先点了点头。
老丈道,“若是你们必须要走,就顺路往北直走,若是能平安过了五里川就好了。再往前,赵国的兵还没打过来。”
朱景先道,“多谢老丈。”
他买了些干粮,等安宁和赵顶天洗漱后,准备妥当,又煮了些早饭用过,便辞谢了老丈,继续上路。
老丈瞧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往前走,果真是十室九空,荒凉无比。
朱景先叹道,“诸国纷争,连年兵灾,也不知哪一日才是尽头?百姓才得安居乐业!”
安宁道,“大哥,你别过于忧心了,也许有许多英雄豪杰正在为一统天下打拼呢。”
赵顶天道,“六姐,你说的是吴大哥么?”
安宁道,“吴大哥也是位英雄,只不知他投到哪国军中,仗打得怎样了?”
朱景先道,“你们说的是那位吴不胜吴先生吧?”
安宁道,“正是。小弟给你讲过他的事吧?”
朱景先道,“是,他够豪气,只不知他有没有这能力平定天下。”
安宁道,“只要有这份心,我相信总有一个人能做到的。”
朱景先道,“但愿如此,有人能尽早平定天下,还百姓一个安宁。”
赵顶天忽道,“那可不行。”
“为什么?”朱景先愕道。
赵顶天笑道,“六姐可只得一个,怎么还给天下百姓?”
朱景先明白过来,“六妹,不小心冒犯你的名讳了。”
安宁笑道,“无妨的,我这名字普通的很,常给人念叨。不过,我爹娘给我起这名儿,也是希望我得一生安宁啊。” 她放下手里绣着的帕子道,“终于弄好了!大哥,你别忧心了,这是送你的。”
朱景先接了一瞧,这块手帕的角下用水墨画法绣着几杆亭亭玉立的竹子,竹下有只可爱的小白熊,他笑吟吟道,“这是那日在山中遇到的小熊么?”
安宁笑着点了点头,“竹,耐寒挺立,心虚节贞,德比君子,与大哥正相配。”
“那这小熊呢?”朱景先道。
安宁不好意思的笑道,“小熊是临时起意加上去的,大哥不喜欢么?”
朱景先把帕子收进怀里道,“喜欢!每次瞧见这小熊,大哥就会想着还欠六妹一只小狗呢。”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章 惊散
第一百二十章 惊散
晋宫。
梁淑鸾重重地一拍桌子,“什么?!”
小太监把身子伏得更低,都快要趴在地上了,“二,二殿下妃说她,她身子不快……。”
冷哼了一声,“你下去吧。”梁淑鸾自言自语道,“这是第几次了?以为躲着不见我就没事了么?好!你既总是身子不快,那我这个做姐姐的总要前去探望一番才是。”她高声道,“来人!摆驾!”
梁淑燕无奈的迎来了太子妃的探望。
梁淑鸾冷冷地瞅着妹子,“听说妹妹这些天身子有些不快,姐姐特来瞧瞧,妹子到底这是怎么了?”
梁淑燕勉强笑了笑,“有劳姐姐关心了,妹妹不过是有些头晕烦闷,没什么要紧的。”
“是么?”梁淑鸾不冷不热地道,“那妹妹可要当心呢。本宫这儿倒有几位老经世事的嬷嬷,最善于排忧解闷的,要不要请她们进来替你瞧瞧?”
梁淑燕吓得心怦怦直跳,忙。不迭道,“不用了!不用麻烦了。”
“那就让我这个做姐姐的跟妹妹。你好好聊聊吧。”梁淑鸾一挥手,“你们都退下。”
待众人都退下后,她走到妹妹。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仍是处子之身?”
梁淑燕嗫嚅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
“是么?”梁淑鸾道,“那要不要我把这事禀报皇后娘娘,。瞧她怎么发落?”
梁淑燕跪了下来,“姐姐,你,你别逼我。我做不到!”
梁淑鸾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你也太不争气了!这。都多少日子了,居然还是个挂名夫妻,你还真是,真是……”
梁淑燕道,“姐姐,二殿下不喜欢我!就是勉强在一。起了,他也会恨我一辈子的!”
梁淑鸾只觉快。被气疯了,“只要有了儿子,你管他去恨谁!要不你在宫中哪里还有地位?一个不好连命也要葬送!”
梁淑燕眼里闪着泪花道,“那我宁愿去死!”
梁淑鸾气得直哆嗦,不加思索地道,“你想死就去死吧!”稍稍平息了下怒火,她又道,“可你别忘了,咱们爹娘的命也攥在你手里呢!”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梁淑燕吓坏了。
梁淑鸾道,“我的意思就是,若你不赶紧生下儿子,那么不光是你、我,还有爹和娘估计都得生不如死!”
梁淑燕的身子抖得厉害,“姐姐,不能!你不能这么对爹娘!”
梁淑鸾道,“那你就赶紧给我生下儿子来!”
梁淑燕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流淌。
见自己的威胁起到了效果,梁淑鸾冷静了些,“算了,不用你动手了!万一被查觉倒是麻烦。你等我把事情安排好,会派人来通知你,到时你可别再给我推三阻四的。否则,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
依那老丈的指点,朱景先他们一路往北。当晚寻到了村庄,却未寻到一户人家,只得随便进了一户无人的空屋歇息。
朱景先不敢大意,睡得甚浅。半夜里,忽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似有许多人往这里逼近。他一下惊醒,忙唤二人起来,幸好皆是和衣而卧,倒也快捷。
推开窗户一瞧,夜色里,人头攒动,黑鸦鸦的也不知有多少老百姓哭爹叫娘的蜂涌而来,当中夹杂着不少兵士,骂骂咧咧地一路驱赶,看他们军容不整,似是吃了败仗。
朱景先心道不妙,这些散兵游勇进了村,必会趁机搜刮财物,若是给他们撞上了,有理也说不清,忙道,“小弟,你拉着你六姐,先到门口去!我去牵马!咱们赶紧避一避!”
“那车呢?”赵顶天问道。
“现在还管什么车?先保住人平安就好。若是无事,明儿回来再拿车。”朱景先拎着包袱,从后面窗户里跳了出去,去牵了拴在后院的马,朱景先绕到屋子前面,却见大队人马已然涌入村庄。黑灯瞎火的,哪里瞧得见赵顶天和安宁的身影?
朱景先也顾不得了,高声喊道,“小弟,六妹,你们在哪里?”
“大哥,我们在这里!”赵顶天逆着人流,挤了半天,才挤到朱景先身边。
“快上马!”朱景先把黄花的缰绳递给他,又对赵顶天身边那人伸出手道,“六妹,快上来!”
那人却一打他的手道,“你是谁?”
赵顶天唬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他也愣了,“你是谁?”
小男孩叫道,“方才明明是我爹刚才拉着我的!你们是谁?”他一转身随着人流往前跑去,大喊着,“爹!爹!”
赵顶天吓得脸都白了,“我方才明明拉着六姐的!怎么变成他了?”
朱景先道,“小弟莫慌,六妹应该还没有走远。你赶紧上马,跟在我后面,别再挤丢了。走!”他打马顺着人流往前走去,大喊着,“六妹!六妹!”
一时却听见旁边有士兵喊道,“那边有马!走,去抢他的马!”几个士兵立刻向他们这儿围拢过来。
朱景先脸色微变,“小弟,你跟好!千万别让人把马抢去了!”他欲拨马往旁边走,避开这些士兵,可村中道路狭窄,人流甚多,是避无可避,又怕伤了人,竟让那些士兵近到向前。
为首的士兵二话不说,就想上前抢朱景先的马,“小子!给老子下来!”
朱景先道,“你们怎么随便抢人东西?”
“我们就抢了,你能怎么着?”他说着就往前扑。
朱景先再不客气,马鞭一甩,重重抽在那人身上,“若是你们再无礼,我可不客气了!”
几个士兵拨出刀来,“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径直对着他和马砍了过来。
朱景先有了三分怒气,唰唰又是几鞭,把他们的刀全打落于手。
几个士兵吃痛,见占不到便宜,捡起了刀道,“小子,你等着!”转身就跑。
朱景先也没空搭理他们,和赵顶天四下搜索安宁的踪影。可这么多人,叫也听不见,瞧又瞧不清,可怎么找寻?
朱景先定了定神,略一思忖,掀开袍子,把白色衣里撕了一大块下来,划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六”字,把布搭在树梢上,又把火折子扔给赵顶天道“小弟,你快生个火把起来,照着这布,寸步也不许离开。若是有人抢马,便拿鞭子抽他!我上前面找去。”
赵顶天依言行事,朱景先催动马匹往前找去。他心下也有些焦急了,若是今夜趁乱被流民带走,再要找回来,可就难于登天。
却说赵顶天开始确实是拉着安宁的手,可在拉着她往朱景先那儿挤时,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冲开了。安宁差点摔了一跤,站起身时,眼睁睁地看着赵顶天抓着另一个人往前走去,她急得在后面连连大叫,可赵顶天就是听不见。她正想跟着挤过去,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顺着人流跟他们反方向而去!
“你放开我!”安宁急得大叫。
那男人却紧紧抓着她道,“小娘子,你既跟家人走散了,不如跟我走了吧。”他相貌凶悍,五短身材,一双手粗糙而有力,如铁箍一般,安宁哪里挣得脱。这男人是惯做人贩子买卖的,在这乱世中更是大发不义财,哪里打仗就往哪里跑,专拐这些与亲人失散的妇孺。
死命踢打了一番,可那男人纹丝不动,依旧拖着安宁往前走去,左右都是逃难的人,乱哄哄的也没人帮她。被这人牢牢抓着手,那毒针戒指藏在袖中,也取不出来,安宁挣得额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忽然脚下一绊,摔了一跤,安宁就势坐在地下,死命咬着那人的手。她可真下力了,咬得满口血腥,那人吃痛略松了松,她赶紧起身往后跑去。
可逆着人流,走得极为艰难,眼见那人就要追来,安宁急中生智,干脆跳下路边田垄下蹲着,天色昏暗,在人潮中,那男人瞧不见她,继续往回寻去。
安宁躲了一阵,直到瞧不见那人了,这才爬上路来,继续往回走,一路大叫着朱景先和赵顶天的名字,可哪里瞧得见半分人影?
慌乱之中,忽见有棵树上,挂着个六字的白布,下面还有人举着火把在照着。她心中一喜,便往那树的方向挤去。
眼见得越来越近了,已经看得到是赵顶天骑在马上,在那里举着火把。
安宁大喜,高高跳起招着手,大喊道,“小弟,小弟!”
蓦地,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
安宁转头一瞧,竟又是方才那男人,她吓坏了,“你放开我!我家人就在那里!放开我!”
那男人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