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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兆稔见他们来了,让儿子关上门,才笑道,“景先,你今儿出门了?”
朱景先道,“四叔,我来的路上遇见一位大夫,他托我给无病堂的罗大夫送封信,今日我出门便是去寻他。”
朱兆稔的笑容里多了层玩味,“路上还遇上了人吧?”
朱景先心下明白了几分,点头称是,却又摇了摇头。
朱兆稔微微皱眉道,“这丫头倒不是寻常人家,她就是齐府的大小姐,齐雪儿。对了,你爹交待过你要去齐府拜访的,你还没去吧?”
朱景先道,“四叔既已安排下接风,我想着单独先去拜访谁都不好。故此这些日子就先把爹交待的几件正经事情处理了吧。”
朱兆稔颔首道,“你这么做是对的。只没想到今儿竟遇上齐家那丫头!这齐雪儿在西北一带也是出名的美人,齐家跟咱家交情匪浅,比不得寻常的大家闺秀。她好象还有个绰号,叫什么来着?”
朱景明笑着接道,“叫‘赤雪仙子’!就是说她表面看着象火一样热,性子却象冰一样冷。”
朱兆稔笑道,“你瞧,你弟弟别的不会,这些事情倒打听得清楚。”
朱景明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朱景先忍住笑意,默不作声。
朱兆稔瞧着大侄子的神色道,“你就一点也没看上?”
朱景明插言道,“别说是哥了,就是我也不喜欢!那丫头小时还挺可爱的,现在漂亮是漂亮,可也太傲气了!”
朱兆稔面色一沉道,“你胡说什么!”转而又道,“这齐家有胡人血统,对女儿甚是娇纵,雪儿这孩子本质不错,只是家中宠得厉害些,有些任性也是难免的。”
朱景先道,“景明跟她很熟么?”
朱兆稔道,“他跟齐家那几个混小子一块儿长大的,都熟得很。”
朱景先道,“这个再说吧。四叔,那会客的日子定了么?”
朱兆稔道,“叫你来,也是要告诉你这个呢。定了,就在后日晚上,在曲溪风苑,是四叔弄着玩的一点小生意,这几年都是景明在学着打理。”
朱景先道,“四叔费心了,那天晚上我想带六姑娘和顶天小弟同去,不知可否?”
朱兆稔道,“这个随你。”
朱景先道,“那天,可能会让有些人失望,还请四叔莫怪!”
朱兆稔沉吟片刻道,“行!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他也想看下,大侄子处理这些场面的能力。
回了住处,朱景先对安宁和赵顶天道,“后日,大哥要去参加一个酒局,但要你们帮忙。”
安宁道,“大哥若有吩咐,尽管说就是了,我们能帮什么?”
朱景先道,“请你们同去啊。”
赵顶天奇道,“这算什么帮忙?”
朱景先笑道,“那天人会很多,你们陪我同去,也不用应酬谁,跟在我身旁,一句话也不用多说。小弟,若我走开了,你便照顾着你六姐,别让人上来问东问西的。即使问了,你们也不答。”
安宁怔道,“有这么做客的么?”
朱景先道,“你们别管,照我的吩咐去做,那场面累得很,你们坐一会儿,小弟找个时机,就带着你六姐先回来吧,我派辆马车跟着你们。”
赵顶天道,“那不如我赶辆马车去吧。”
朱景先笑道,“去时可不用你赶车,回来时,你若喜欢,可以自己赶车。”
安宁和赵顶天听这话古古怪怪,也不解何意。
朱景先但笑不语,心中已有盘算。
到了后日,朱景先上午仍在处理公务,倒是赵顶天有些沉不住气,一时到楼上安宁处说说话,一时到楼下把黄花和雪额又涮洗了一遍。
用过午饭后,朱景先仍在那儿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还让他们都去睡个午觉。安宁回楼上午休了,赵顶天年纪小,正是好动的时候,心里搁着事情,哪里睡得着。朱景先便给他讲了讲兵书,见他有些静不下心来,便布置了一段文章让他抄写练字。自己袖手也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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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开了个小调查,亲们有空点点哦!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惊艳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惊艳
待安宁午睡醒来,晴云捧着个包袱进来,请她沐浴更衣的。安宁想着今晚这饭局定是要紧的很,也不敢怠慢。
沐浴后,安宁展开那包袱,却见是套雪白的衣裳,从里到外都是白色,便如天上的白云一般柔软,还带着淡淡的芬芳。指尖拂过,光滑细腻的就象少女的皮肤,提起来,又轻薄得如同蝉翼一般。饶是在宫中,都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衣裳剪裁精良,并无过多装饰,只裙摆用银线绣了大朵的流云,若隐若现,华美之极。
晴云帮安宁换上新衣裳,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位妇人,一位手里捧着脂粉盒,一位手里捧着首饰盒。
晴云先把那首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白玉雕成的首饰,首饰不多,只有两样,一朵只比真牡丹花稍小的头簪和一对白玉长耳环,耳环的坠头也雕成小小的牡丹花,整套首饰雕琢得栩栩如生,花芯里不知嵌着无色透明的宝石,在烛光的折射上,闪耀着炫目的光芒。
安宁惊道,“这么贵重的首饰,也是大哥送来的么?”
晴云道,“正是,这玉牡丹可真漂亮,也不知大少爷从哪儿找来的?”
一个妇人上前,也不多话,便。把安宁的头发高高的挽了个宫髻。小心的拿起这牡丹,帮她牢牢别在发髻正中,又拈起耳环帮她戴上。
安宁望着铜镜,有些惊诧道,“这,这。也太华丽了吧?大哥不喜欢我挽这样的。”
晴云笑道,“姑娘别担心,这两位。大娘可是城中最会打扮的巧手了,她们说怎样好看,定是有道理的。大少爷说了,今晚都听她们的。”
此时,另一个妇人笑道,“姑娘,现在我来为您上妆。”她。打开手中的脂粉匣子,里面层层叠叠,竟分了许多个小格子,装着各色脂粉,看得安宁是大开眼戒。
闭上眼睛,任由那妇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许久,那。妇人才道,“好了。”
安宁睁开眼来,却见她们瞧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羡慕与惊叹。她转头照着铜镜,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的脸很美,可她从不知道,在精心打扮之下,她那张戴着人皮面具的清秀平常的脸竟然也能美得如此让人惊叹。
晴云抿嘴笑道,“。姑娘这样子,总该能入大少爷的眼了吧。”她先送那俩妇人下去,不一时,又回来请安宁下去。
此时,天已黑了,楼上挂起了灯笼,安宁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房门。刚站在栏杆上,她便听见下面的惊呼声,是赵顶天,在楼下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朱景先倒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只眼里多了些淡淡的笑意。趁安宁下楼的工夫,他悄声问向赵顶天道,“小弟,这和你那仙子比起来如何?”
赵顶天想了想道,“仙子还是更美些。不过六姐这样,已经很象仙子了。”
朱景先有些遗憾,“原来还是差些。”心下不禁也有些期待何时能真正一睹安宁的芳容,孰料到真的相见时,却已物是人非。
穿着这么隆重的衣裳,安宁举止间无意中就恢复了公主应有的仪态,更显相得益彰。
赵顶天赞道,“六姐,你这么穿,可真象月里的嫦娥。”
安宁望向朱景先,略有些羞涩道,“大哥,这么打扮会不会太华丽了?”
朱景先笑道,“就是要这样才好!你们俩记得,今晚赴宴时,显得越高傲越好。有个决窍,就是看人只看头顶,对人爱理不理。”
赵顶天扑哧笑道,“不理人倒简单,若是走路只看人头顶,脚底下可怎么办?”
朱景先道,“头昂着,眼光适当往下瞟一眼就成。”
赵顶天笑道,“行,那我试试!”他今日里面也是着白衣,外罩着紫色的长袍,长袍略显透明,质地飘逸。高高束起的头发上,系着镶着一块紫玉银冠,也是俊美之极。
安宁赞道,“小弟今天可也真好看,比王孙公子都不差了!”
赵顶天习惯性地想挠挠头,却又怕弄乱了头发,手举起了,又放下,扯扯衣袖道,“大哥非让我穿成这样,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朱景先傲然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不定将来小弟成就还在他们之上呢!”
说得赵顶天更加不好意思了。
朱景先笑道,“待会儿出了门,你们可不能不好意思了!就当别人都不存在,就我们三人。”
“那可不行,还有我!”朱景明笑着,从门外走进来。他一进来,眼光首先就被安宁吸引住了,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朱景先略斜身挡住了他的视线道,“明弟,准备好了么?”
朱景明这才眨眨眼道,“准备好了,爹娘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朱景先道,“咱们是主人,可不能让客人久等,走吧。”他回手扶着安宁出了门。
门外停了三辆马车,清一色的黑色骏马,车夫也是统一的枣红色新衣。车身精致华丽,尤以最后一辆最贵。
朱景先扶着安宁上了最后一辆马车,回头对赵顶天道,“小弟,你回来时,就乘这辆。”赵顶天点了点头。他自上了中间这辆,
朱景明和赵顶天上了第一辆马车。不待吩咐,三辆马车轻快的跑了起来。
有一柱香的工夫,才渐渐停了下来,安宁一人坐在车内,觉得有些紧张。
曲溪风苑的大门口已有许多人站着,连朱兆稔也在其中。
朱家广发请帖,特别是听说朱家大少爷要来,交好的亲朋好友,哪个不来捧场?谁不想见见这巨贾之家未来的继承人?有心攀亲的,更是把家中适龄的女儿打扮得花团锦簇一般,献宝似的早早带了来。朱兆稔暗自数了下,今晚各家来的女儿竟有三四十人之众,都快赶上皇上选妃了。瞧得他是眼花缭乱,心中也不禁有些嘀咕,不知大侄子如何应付。
许多客人按捺不住,非要到大门口去等着见朱景先,朱兆稔无法,只得陪他们站在门口。
马车一到,朱景明和赵顶天两人先下了车,瞧见门口这阵势,他俩也有些发懵。
朱兆稔对儿子使了个眼色,朱景明领会过来,悄悄一拉赵顶天的衣袖,两人往中间那辆马车走去。他俩身形相仿,打扮起来,赵顶天也不输朱景明多少,许多人在那儿小声赞道,朱家好一对美少年。
到朱景先的车门口,朱景明和赵顶天一左一右把车门打开,朱景先这才从车里走出来。他今日穿着身暗绯色的衣裳,既沉稳又儒雅。此时他刻意散发出周身气质,更加显得风流倜傥。瞧见门口的阵势,朱景先只微微一笑,立即就让人群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全被这年轻公子吸引,觉得他的眼神是说不出的好看,每个人都觉得他在对着自己微笑。一时,众人竟被他情绪吸引,也回报微笑。
朱兆稔瞧着心头大慰,心道我朱府有此佳儿,当真是后继有人!
朱景先下了车,对着人群略一颔首,便转身往最后一辆马车走去。众人跟随着他的目光,难免有些疑惑起来,这位公子已是人中龙凤,却不知后面又是何人。
朱景先亲手放下踏板,这才开了车门,轻声道,“六妹,来。”他伸手到车前,安宁沉了口气,递出手来。
外人先只见洁白如玉,如葱尖般的一点纤指从车里伸了出来,然后眼前一花,竟觉得如月宫嫦娥般的人物出现在了眼前。
感觉到安宁的指尖微凉,朱景先低声道,“六妹别怕,记着装腔作势就行。”
这话逗得安宁微微一笑,在宫中这么多年,别的不会,装腔作势却是人人都精通的。她心情顿时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