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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兆稔道,“这吴不胜倒是越来越出名了,他的军队扩充极快,现在已经升任大将军了。具体在哪儿,回头一查便知。”
朱景先笑道,“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人。”他转头对周复兴递上一封信道,“周兄,你是认得吴将军的,回头四叔查到吴将军的位置,我想劳烦你亲自走一趟,把这封信送到他手里,请他无论如何要尽快赶到晋国边境来,这些东西我一件也不想落在别人手里!”
周复兴接了信道,“朱兄放心,在下便是粉身碎骨,也必达使命!”
朱景先又对赵顶天道,“小弟,之前咱们上无病堂挂的那个号你还留着吧?”
赵顶天点头道,“留着的,就在六姐给我做的荷包里。”
朱景先道,“你明儿一早去无病堂,找罗春霖大夫,说我请他来瞧个中毒的病人,他若能将此人医好,或是想到医治法子,我便将他堂前的功德箱塞满,再助他建一所分堂。”
赵顶天道,“那我现在就去!”
朱景先道,“天没亮前,不许惊扰人家!”
赵顶天道,“好,我守在他家门前等!”
朱景先微笑道,“四叔,现在可以给我立借据了么?”
朱兆稔道,“景先,要不你再等几日,四叔不瞒你,我早已给你爹寄了信回去,你爹再过些天应该要到了。”
朱景先略有讶异道,“怎么劳烦爹爹亲自来了?看来这回我这差使办得糟糕之极!”他一时又道,“四叔,真的等不及了,我怕再拖下去,她真的再也醒不了了。”
朱兆稔道,“立就立吧!四叔就跟你赌上这一把,若是不行,四叔说什么也要想法子帮你赚回来!”
朱景先道,“多谢四叔了!那么便请四叔即刻传送消息进宫,让我面见晋后吧。”
周复兴道,“朱兄,若是你这买卖谈得成,小六她真的能出来么?”
朱景先笑道,“只要晋后肯见我,三日之内,我必带她出宫!”
赵顶天道,“大哥,那我先去了!”
朱景先点了点头。
周复兴道,“我即刻赶赴赵国。”
朱兆稔道,“周贤侄,你跟我去书房,我给你块令牌,再告诉你我家在赵国的几个分店地址,你到了那里,只要出示令牌,有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协助你。”
朱景先安排完这一切,命家丁送上饭菜,吃饱喝足了,又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的睡了一觉,他真的是累坏了,第二日起来后,他没有去追问四叔安排得怎么样,安心的在房中看著书。
上午,赵顶天先回来了,罗大夫已然答应了,但既然病人还没到,他先在草堂中坐诊,若是有消息了,派了通知他,他即刻就来。
晋后今日上朝时,听说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户部侍郎孙明宪在退朝后密报。有位朱姓大商人,到晋国来经商,仰慕晋后风采,愿出高价入宫觐见。
当时风气,许多平民商贾以受皇室觐见为荣,为此常常不惜一掷千金。皇室成员也不用真的和他们应酬,只隔帘露个人影,坐坐便走。反正又不是一朝独大,大大小小的朝廷都有十几个,谁又真是那么尊贵的真命天子,哪有那么多的规矩排场?他们也乐意借此敛财,这也是各国朝野半公开的秘密。
晋后道,“这有何妨?他若想见哀家,出银一万两,哀家便在宫中设宴款待吧!”
孙明宪道,“那人已经备好金银,现就在宫外候着呢。”
“哦?”晋后哂笑道,“看来这还是个大财主呢!行,那让他今晚就来吧,你来作陪。”
朱景先中午便收到宫中反馈的消息,他提笔先写了封短笺,交给朱兆稔道,“四叔,麻烦您把这信立时给我外公传去,他老人家跟范家的人熟,请他准备好马匹,兵器。”
朱兆稔打上封印,让人赶紧先把信鸽放了,这才道,“景先,你这次底价是多少?”
朱景先道,“没有底价,势在必得!”
朱兆稔道,“那可不行,你如此会着人家道的,不知哪里是个头呢!”
朱景先道,“四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朱兆稔道,“今晚我陪你一起去。”
朱景先微笑道,“不用了,四叔您还要在这做生意的,不用跟我去抛头露面。”
朱兆稔道,“顾不得了,你爹不在,四叔不陪着你去,心里不安哪。”
朱景先不再客套了,“多谢四叔!”
朱兆稔道,“那你现在可要准备些什么?”
朱景先道,“要的,请四叔再帮我准备几样小巧的厚礼,我还想去铺子里挑套新衣裳。”
朱兆稔道,“那你去吧,我再打点打点。”
走前,朱景先专程去马房看了看马,两匹马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精神了很多,马夫等它们汗干透了,又休息够了,这才洗涮它们。朱景先对马夫道了谢,拿出些糖果喂两匹马,又拍拍它们道,“这几日可真辛苦你们了!过几**们就要多个伴了。”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觐见
第一百七十九章 觐见
朱景先坐着轿子出了门。不紧不慢的到了铺子,仔细选了一套衣裳,才回到家中。先将衣裳交给下人,让他们拿去熏上最贵最浓洌的龙涎香。自己回到房中,关门闭目养神,快到傍晚时分,又沐浴一番,换上了新衣裳。
当赵顶天走进来时,几乎不认得他了,结巴着道,“大哥,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朱景先笑道,“不好看么?”他一身深紫色华服,上面描金刺绣,精美繁复之极,人未至,香气扑面而来,束发的金冠上嵌一颗硕大的美玉,衬着他俊美面庞,益发显得风流倜傥,骄奢之气扑面而至。
赵顶天道。“好看,就是太好看了!呃,但我觉得你还是平常简简单单的那样更好些。”
朱景先把手中白底洒金的象牙骨扇唰地一下打开轻摇着,露出大指上一块翡翠扳指,笑道,“我这副模样,可象个花花公子么?”
赵顶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确实有点象。”
朱景先道,“那就对了,大哥可是要入宫去送银子呢,怎么着也得象个败家子的模样!”
两人一时都笑了起来。
朱景先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入宫了。小弟,你一会儿吃了饭就驾辆马车,再带个人,去请罗大夫来吧。”
赵顶天惊喜地道,“大哥,你今晚便能接六姐出来么?”
朱景先道,“不一定,碰碰运气吧,若是成了,有罗大夫在这儿,有备无患。若是不成,只能劳烦他白跑一趟了。”
赵顶天点头应了。
朱景先摇着纸扇,踱着方步,就去书房寻四叔了。
朱兆稔见他这副模样,倒是大加赞赏。“好!这样子不错!象个谈生意的模样。”他自己也弄得跟个暴发户似的,穿了件深枣红团花的外袍,手上戴着五六个各色宝石的金玉戒指。叔侄二人相视一笑,一齐往门外走去。
朱景虹看了好笑,朱四嫂却道,“有什么好笑的?你爹和你大哥这是去谈正事呢!”
朱景虹笑道,“谈正事非要穿着这模样么?爹和大哥平时穿的就挺好!”
朱四嫂道,“你还小,不明白,有时候谈正事呀,这么穿是最合适不过的!”
大门外,停了两辆精致马车,擦得?明瓦亮,高头大马拉着,连车夫都换上了做客的新衣裳,派头十足。
朱兆稔道,“景先,今日以你为主,四叔是帮你敲边鼓的,你上后面那辆车。”
此时,管家从门外快马赶上来。顾不得擦汗,递了张纸上来道,“老爷,幸好赶上了!”
朱兆稔笑道,“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转身把这纸递给朱景先道,“你在车上慢慢看吧。”他自己上了前面一辆车。
朱景先接了那纸,上了后面的车,坐定后展开一看,是晋后这些年的生平介绍和脾性喜好。他只看了一遍,就在心中默记住了,闭上眼,调整了一下思路。
天刚黑的时候,到了晋宫门外,户部侍郎孙明宪已经在门外迎候了,朱兆稔下车后跟他寒喧了几句,然后暗暗指了指朱景先,使了个眼色。孙明宪会意,忙把朱景先迎在前头,朱兆稔跟在后面,入了宫,进了待客的偏殿。
这偏殿里是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当中上面的高台前垂着帘子,后面还没有人来。下面两边均设着几案,摆上茶点,两边宫女太监垂手侍立,旁边还设了一组宫廷乐师。孙明宪请朱景先到最前方的几案下入坐,自己在一旁相陪,朱兆稔坐在对面。
一盏茶的工夫后。只听钟鼓齐鸣,宫中侍从们跪了一地,帘后人影晃动,晋后来了。
孙明宪忙拉着朱景先上前行礼,朱景先郑重的行了大礼,朗声道,“小人朱景先,拜见晋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晋后在帘后见朱景先年纪轻轻,人才出众,甚知礼仪,倒也看得过去。却嫌装扮有些过于奢华,料想不过是附庸风雅的富家子弟,打算随便应个景就回宫去。
一时传了膳,她略动了动,正准备起身离开。
朱景先却上前来拜道,“小人今日得见娘娘,实乃三生有幸!小人不才,愿为娘娘吹奏一曲,聊博一笑尔!”
晋后觉得此人有些好笑,心想这年轻人定是走马章台惯了的,竟想吹曲子来讨自己欢心,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岂是那等闲年轻女子?她嘴角不由微露嘲笑。
常贵在旁边瞧见她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道,“准。”
朱景先从怀中取出玉箫,吹奏起来,晋后一听,脸却微微变了颜色。朱景先所吹奏的,是赵国一支广为流传的小调,名为“淇水谣”,晋后自是极熟,说的是女儿出嫁了,父母兄弟在淇水边相望,对她无限的不舍和深深的思念。
朱景先的箫吹得极好。婉转呜咽,如泣如诉,晋后被这音乐勾起了思乡之情,笑容早已收敛,眼里也有淡淡哀愁。一曲已毕,晋后仍沉浸其中,久久没有说话。
好半晌,晋后才叹道,“这曲子有好些年没有听到了!朱公子,今日多谢你为哀家吹奏。”她瞧向朱景先的眼神不觉有了几分好感。
朱景先拜谢道,“谢娘娘谬赞,小人冒昧献丑了。”
晋后道,“朱公子因何会这‘淇水谣’,莫非你也是赵人?”
朱景先摇头道,“小人乃是楚国人。”
晋后眼中微微有些失望之色。
只听朱景先又道,“这支曲子却是小人特意为娘娘学的。”
“哦?”晋后有些不解,问道,“朱公子因何要为哀家学这曲子?”
朱景先道,“三年前,小人经商路过赵国,听赵都百姓说起他们的德静公主,故此就学了这曲子。”
德静公主正是晋后在赵国的封号,她一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朱景先道,“赵国百姓都说德静公主是赵国最尊贵的明珠,不仅美丽无双,更难得的是聪慧勇敢,当年为了赵国,远嫁晋国。这些年来,更是在后方守护着赵国,让赵国多次免于厄难,让赵国百姓们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
“真的么?”晋后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色,她生性对外人严苛,却最为护短,对两个儿子如此,对娘家赵国也是如此。
朱景先道。“小人不敢欺瞒。赵都的各大酒楼,每日无不吹这‘淇水谣’,便是百姓以示对德静公主的深切思念!小人也是听及此,方学这曲子,希翼有朝一日,能亲自在德静公主面前吹奏,以示敬重!没成想,小人资质愚钝,年余方成,才敢前来献丑!”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若是年轻女子,早感动得一塌糊涂,晋后暗道,此人倒是个多情种子,却只微微颌首道,“有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