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宁忽小声问朱景先道,“你对我有没有意思?”
朱景先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先瞅瞅周围似乎没人留意到,才小声道,“回去再说!”
安宁附在他耳边道,“我对你有意思!”
朱景先脸又有些红了,低头不语。
宇文括笑道,“你说若是能把罗姑娘留在咱们威远堡该多好!”
“好!”安宁大声叫了起来。
宇文括笑道,“小莲子,你也觉得好?”
安宁认真的道,“外公,你把罗姑娘留着吧,我和大哥去玩。这样,大哥就没有药给我吃了。”
一时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朱景先道,“你想得美!就算罗姑娘留在这了,我马上带你回晋国去,让罗姑娘他爹来治你!”
安宁又瘪起了小嘴。
宇文天牧带着罗玉娥各骑了马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僻静的小丘前,下了马。
宇文天牧道,“上次就在这里抓到的,不知还有没有,找找吧。”他背着个竹篓,提了盏灯,拎了根铁叉大步走在前面,罗玉娥背着药箱小跑着跟在后面,倒也没嫌他太快。
两人一时上了山丘,宇文天牧拿着铁叉东敲西打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现,罗玉娥有些失望道,“不会没了吧?”
宇文天牧道,“再到前面找找。”一时下到山丘后面的草丛深处,他转头道,“你可小心些。”
“嗯。”罗玉娥应了,紧紧跟在他身后。
可寻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
宇文天牧道,“这可没法子了,要不明天白天我再来找找吧?”
罗玉娥仍不死心,从药箱里取出一小块药饼道,“把灯给我。”
宇文天牧递给了她道,“你要做什么?”
罗玉娥笑道,“引蛇出洞。”她蹲下把药饼掰了一小块,拿长针插了引灯火来烧,很快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怪味。
宇文天牧捂着鼻子道,“真难闻!”
罗玉娥道,“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宇文天牧道,“你是不是常干这个勾当?”
罗玉娥道,“是啊,从小我爹就带我翻山越岭去采药,有时遇到就抓几条蛇。”
宇文天牧道,“你胆子这么大?从来就不怕么?”
罗玉娥道,“小时候也怕,可我爹非逼我动手,抓得多了,就不怕了。”
宇文天牧道,“你爹干嘛这么狠心对你?”
罗玉娥瞪他一眼道,“我爹才不是狠心呢。你不懂,这世上做大夫的多是男子,许多妇人们生了病,碍于男女大防,许多病明明知道怎么治,可男大夫们就是不能动手,不知害得多**人无辜惨死。所以我爹立意一定要生个女儿来做大夫,从小对我要求也更严格些。”
宇文天牧道,“你爹就你一个女儿么?”
罗玉娥道,“我还有三个哥哥,也都是大夫。”
宇文天牧道,“原来你们一家子都是大夫,是不是都跟你似的,傻不愣登的?”
罗玉娥狠狠瞪他一眼道,“你们一家子才傻不愣登的!”
宇文天牧正待斗嘴,忽然旁边草丛一动,两人立即噤声,站起身来,宇文天牧提灯一照,果然见到有条蛇在草丛中游动,花纹斑驳,正是七寸子。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中毒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中毒
罗玉娥见蛇大喜。忙挽袖便欲上前捕捉。
宇文天牧拿铁叉把她一拦道,“我去!你放心,抓活的。”他把灯递给罗玉娥拿着,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准蛇头,唰地一下,把蛇头叉住,另一手迅速拎起蛇尾抖了几下,趁蛇有些晕了,打开背篓给扔了进去,盖上盖子,宇文天牧笑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罗玉娥笑着点了点头。
宇文天牧道,“走吧!”
两人刚转身走了两步,罗玉娥忽脸色一变,把宇文天牧往旁边一推道,“小心!”
一道细长的黑影往他们跟前一窜,又迅速退了回去,“哟!”罗玉娥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宇文天牧已然瞧见是条毒蛇,忙问道,“是不是被咬了?”
罗玉娥道。“不妨事,先离开这里!”她提灯照道,“糟了,没想到引来这么多!”
宇文天牧这才听见,四周草丛似乎都有些轻微的嘶嘶之声,也不知藏着多少条蛇,脸色也有些变了,道,“你那什么狗屁药,一下弄这么多来?”
罗玉娥忙打开药箱,取出一包药粉,立即洒在宇文天牧身上,道,“这是雄黄,可别拍了!”自己又拿了粒药丸吞下。
宇文天牧道,“那你呢?”
罗玉娥道,“没关系,我跟着你走就行。”
宇文天牧道,“不行!你还有雄黄么?”
罗玉娥急道,“没了!你别拖拖拉拉的,我已经被咬了,若是你再被咬了,咱俩可就真走不出去了。快走!”
宇文天牧道,“那我背着你走!快上来!”他把背篓拎在手上,伏下了身子。
罗玉娥犹豫了下。
宇文天牧道,“你还磨蹭什么!”
罗玉娥趴了上去,宇文天牧背着她。拿铁叉开路,他身上雄黄味道浓烈,蛇也不敢太过靠近,很快便走了出来。
下到山丘底下,罗玉娥忙道,“快放下我。”
宇文天牧放下了她,罗玉娥一下坐在了地上,她从药箱取出一把小刀,对宇文天牧道,“你快转身!”
宇文天牧道,“你到底伤到哪里了,我帮你看看呀!”
罗玉娥着急道,“你不能看!”
宇文天牧转过身去。
罗玉娥迅速撩起裤腿,在她左腿小腿肚子上方,有两个小眼,小腿已经肿了起来。她狠狠心,拿那小刀对着伤口划去,却仍是痛得皱起了眉头,呻吟了起来。
宇文天牧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见此情形,忙蹲下道。“还是我来帮你吧,你说怎么弄!”
罗玉娥确实对自己也下不了手了,反正他也瞧见了,便道,“在那伤口上划十字,把毒血挤出来!”
宇文天牧拿着小刀,犹豫了下道,“你可忍着点疼啊!”罗玉娥点了点头。他这才划了下去,罗玉娥的手不自觉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这才忍着没叫出来。
宇文天牧划了伤口,可伤口已经泛肿,挤不出什么血来,他一着急,干脆把嘴凑了上去吸。
“你干什么?”罗玉娥想缩回腿。
宇文天牧紧紧抓着她的腿,吼道,“你以为我能干什么?”半天才吸尽黑血,流出鲜血来。
罗玉娥道,“可以了!”她想撕自己的衣裳包扎,却不料宇文天牧先把自己的袍子下摆撕了一大块下来,道,“怎么扎?”
罗玉娥道,“分三道,撕了给我。”宇文天牧撕了递给她,她便顺着伤口往上紧紧扎了三道,然后道,“可以了,回去吧。”她作势想要起身。
宇文天牧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抱起她道,“不能动还逞什么强?”一时把她抱上了马背。道,“坐得住么?”
罗玉娥觉得头有些晕起来,勉强道,“可以。”她想从药箱里再拿粒解毒丸药出来,却只觉手上软弱无力,怎么也打不开。
宇文天牧打开那药箱道,“你要什么?”
罗玉娥道,“把那黑色的药丸再给我一粒!”
宇文天牧递给了她,罗玉娥接过咽了,道,“快回去!”她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在马上直晃。
宇文天牧瞧她那样,也不问她了,把东西收拾了放那马上,又把她抱到自己的马上,翻身上马,搂着她道,“你可撑着点!”牵着那马便往回赶。
等到他们回了家,罗玉娥脸上已经隐隐泛起了一层黑气。
宇文天牧把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使劲拍着她的脸道,“你可别晕啊,你晕了谁来救你?快说。怎么治?”
罗玉娥用微弱的声音道,“你记,我说。”她口述了个药方,宇文天牧忙安排人去抓了药煎,问道,“还要做什么?”
罗玉娥微微的摇了摇头,晕了过去。
等到药煎了送来,宇文天牧亲盯着丫头们给她灌了下去。
一时宇文青雄听说了,忙赶过来问道,“天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罗姑娘受伤了?”
宇文天牧没好气道。“都怪她,点什么破药,引一堆蛇来!引就引来了呗,她干嘛还充英雄,挡我跟前,替我被蛇咬了一口。”
宇文青雄道,“你这小子,人家救了你,你还这么多风凉话?她要不要紧?不行,你赶紧请大夫去啊!”
宇文天牧道,“爹,没事!她自己开了方子吃了,她要连自己都治不好,谁还敢被她治?”
宇文青雄道,“真没事?”
宇文天牧道,“爹,你放心,真没事!我瞧她受伤后处理得挺好的,咱这一带她就是最好的大夫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宇文青雄道,“那可得好生派人盯着,我再去寻几个丫头来陪着吧。”
宇文天牧道,“爹,不用了,我在这盯着她,若是有什么不对劲,我就赶紧请大夫去。”
宇文青雄点头道,“好,你可多留点神。”
宇文天牧就坐在她房中守着。半夜里,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秋风萧索,他也觉得有些凉意。坐在桌前,翻看着罗玉娥问诊册子,她的字迹娟秀,从出门那天起,竟一直没有停过,尤其是到了威远堡。记录的病人更多,一本册子都快写完了。
宇文天牧看着看着,不觉伏在桌上睡着了。等他醒来,天已亮了,雨声仍未停。他觉得有些鼻塞,“啊啾”一声,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喷嚏。
罗玉娥被惊醒了,虚弱的问道,“谁?”
“喂!你醒了!”宇文天牧在她眼前晃悠着,“怎么样?死不了了吧?”
罗玉娥揉揉太阳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天牧吸了吸鼻子道,“我爹怕你不行了,让我在这守着你的。你还要喝药不?你说,我写。”
罗玉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无力的很。宇文天牧皱眉扶起她,让她靠在床头,动作却是极温柔的。
罗玉娥定了定神,才道,“你受了风寒。”
宇文天牧道,“哪有?你这人怎么回事?自己只剩半条命了,还惦记着给人看病啊?”
罗玉娥道,“我没事了,照昨天的方子再煎一服药给我吧。你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给你也开服药。”
“我才不要!”宇文天牧道,“既然你没事了,我去找人给你煎药,再叫丫头们来照顾你。”他转身就要走。
罗玉娥道,“哎,那蛇呢?”
宇文天牧道,“死啦!”
“啊?”罗玉娥愕然道。
宇文天牧转身忿忿地道,“我都差点忘了!昨天是谁让你挡我跟前的?我这么大个子,要你这小女子来救?我就是被蛇咬了,不是还有你救么?你若被咬坏了,谁来救你?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的?”
罗玉娥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好心救你,你还倒打一耙!”
宇文天牧一扬拳头道,“你现病着,我不跟你吵,等你好了再说!不过我可告诉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再不许冲我跟前了!”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留下罗玉娥在那儿气得直捶床。
等到丫头们端来药时,转告了她,大少爷说那蛇没事,很好,她若能下床了,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罗玉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吃过药,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了,想了想,提笔写了个方子,一时又抹掉了几味药,让丫头们去抓了煎药。
*****
今天下着雨,不能出去玩了。
安宁趴在窗户边,刚想伸手去接那雨水,就被朱景先揪了回来,“不许玩水,受了风寒怎么办?”
安宁撇了撇嘴道,“那玩什么?大哥,你做什么?”
朱景先拿着本书道,“大哥看书。”
安宁道,“那我干什么?”她无聊地摆弄着桌上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