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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开了门就见冯金宝在院里呆着。
冯金宝见了她便笑道,“小六,你可醒了,不过二当家的、三当家的还没醒呢,大当家的让我今天来你们这照应着。杨大妈早前来过,见你睡着,让你醒了就去厨房吃饭,她给你留着呢。”
安宁应了,烧水给冯金宝泡了壶茶,这才一瘸一拐的去厨房了。
淡淡的阳光洒在身上,脚下是坚实的土地,四周是熟悉的一切,虽然初冬的风已然有些寒意,但安宁仍觉得心情好极了,她忽然觉得,若是这样在寨子里过一生似乎也不错啊。这里远离宫庭的纷争,远离市集的喧嚣,虽然生活清苦贫瘠了些,但杨大妈、小桔她们都是好人,在这里,也许就能找到娘所说的平和宁静呢。
杨大妈瞧安宁精神不错,知道没事,便放心了,端出几样安宁平素爱吃的小菜,让她吃了饭,瞧她脚崴了,又寻了瓶跌打酒来给她揉了半天。
安宁央杨大妈给她杀了只鸡,笑道,“我这可是拿去搭谢两位救命恩人的。”
杨大妈也笑了,“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安宁把鸡伺弄干净,斩成两半,寻了两只小瓦罐用炖上,把盖口封上,不让香气溢出,又备了些青菜、香菇、粉丝什么的,收拾干净了,也备了两份,装进食盒里。
她知杨大妈爱吃肉,又细细的作了碗肉丸汤,双手捧给杨大妈道,“这是孝敬大妈的,这些日子替我操了这许多心,掉了许多眼泪。”
杨大妈吃了赞不绝口,“小六,你以前跟谁学的这么些菜?”
安宁笑道,“我师傅可多了,不过好些年没做过了,许多手艺都生疏了。我啊,只学了些皮毛。”
弄完杨大妈便赶她回去歇着,秦远还未醒,安宁便在院中陪冯金宝坐着晒太阳闲话,一面给他们做着鞋。到了下午,估摸着炖的鸡汤火候到了,她又去了厨房,却见魏小桔躲在一旁,拉着杨大妈掉眼泪。
安宁上前询问,杨大妈道,“那日自你们出了事,二当家的可生了小桔好大的气,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她。”
安宁笑道,“现如今我们可不都回来了?二当家的断然没有生气的道理了。他现在是没醒,要是醒了,小桔你放心,他对你定跟从前一样。”
魏小桔哽咽着道,“真的吗,小六姐,我总觉得师兄再也不会理我的。”
“哪有的事?”安宁笑道,“你跟二当家的认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正好,我炖了鸡汤要送给他们哩,你拿一罐给二当家的送去,我教你怎么弄。”
魏小桔迟疑道,“这不好吧,是你做的。”
“没事,总归给他们吃的,谁送去都一样。”说着,安宁小心的挑开一个瓦罐的封纸和盖子,顿时香气四溢。
“好香!”杨大妈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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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鸡汤
鸡汤上浮着层黄澄澄的油,一丝热气也冒不出来,诱人胃口。安宁把汤里的骨刺全挑了出来,调了味,又用盖封上,交给魏小桔道,“若是二当家的醒来,你便将这粉丝和配菜全部倒进罐中,略焖上一会儿,便可熟了,记着提醒他烫。”魏小桔依言拎走了。
安宁把另一罐鸡汤如法炮制,自己拎回去了。
天刚摸黑,秦远就醒了过来,醒来后才得知与安宁做了邻居,年轻人身体本就恢复得快,休息好了便有了精神,冯金宝也自回去了。
等他沐浴出来,安宁给他弄的那鸡汤粉丝也好了。
“你这做法倒有好些年没吃过了。”秦远知道滚油下的汤异常热烫,盛了一碗出来。
“哦?三当家的以前也吃过?”安宁道,“可惜山上只有这些东西,若是配料够,味道应该更好些。”
“嗯,已经很不错了。”汤鲜味美,又没有骨刺,吃得秦远大呼过瘾,一罐汤吃得连渣都不剩,还意犹未尽。
安宁掩嘴笑道,“早知道我就让杨大妈杀两只鸡了。”
“我吃了有一只鸡吗?”秦远随口问道。
“只有半只,另半只送二当家的了。”安宁道。
秦远忽觉心里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总之,不太舒服。
见他沉默了,安宁以为是累的,便道,“三当家的,你休息吧,把你那换下来的衣裳给我,我帮你补补。”
秦远淡淡的道,“不急,再说吧。”
安宁见他似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何故,只得默默地回了房。
秦远见她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的,本想问问,可瞧着她的背影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自己又暗悔刚才脾气不好,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愣愣地发着呆。
这女孩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她的一举一动,说话的语气,脸上的表情,甚至煮的菜,总是让他想到那个不愿想起的地方。三年了,不知那里怎么样了,没听说有什么大事,他们应该过得很好吧。这女孩的眼睛,真象她!
秦远正默默想着心事,忽听院门轻轻的“吱呀”响动,他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从窗户缝里瞧见安宁提了个灯笼出了门,她这是要上哪儿?秦远施展轻功,远远的蹑在后面。却见安宁往周复兴所居之处而去,不知怎地,心中竟有股无名之火隐隐生起。
安宁走得甚慢,半天才走到周复兴的门前,见里面亮着灯,她才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二当家的,你在吗?”
“小六?快请进。”周复兴忙起身出来开门,瞧见安宁,很是高兴,眼睛都比平日更亮些。
安宁进来,见桌上摆着刚吃完的碗筷,小桔却不在。周复兴的脸色好多了,他接过安宁手中的灯笼放下,“坐啊。”
“小桔呢?”安宁问道。
“小桔?我见天色已晚,让她赶紧回去了。”周复兴愣了下,收了碗筷,转念就明白了,“小桔说这鸡汤是你做的,味道真好,谢谢你了。”
“应该是我来谢谢你的,谢谢二当家的,这么费心费力的救我。”安宁微笑道。
“这说的哪里话?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是最好的事了。”周复兴笑道,“你的脚怎么了?”
安宁道,“摔下山谷时崴了一下,白天杨大妈给我揉过一回了。”
“你等等。”周复兴起身去了内房,不一会儿拿出个小瓶出来,“你把脚抬起来我看看。”
安宁把脚踏在面前的小凳子上,周复兴把她的袜子拉下,用手按了按那红肿的地方,皱眉道,“怎么肿成这样了?你忍着点疼啊。”他把药酒倒在手上,替她揉搓起来。
“啊哟!”安宁猝不及防,又痛又羞,脖子都红了。
“你可忍着点,是会有些痛的,可只有把这淤血揉开了,才好得快。”周复兴手上逐渐加大了力度,手法也比杨大妈揉得快和重,安宁的脸整个皱了起来,不停的抽气。
“你还真是又怕苦又怕痛。”周复兴摇头笑道,手上却减轻了些力道,过了一时,才停手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安宁只觉得揉过的地方热辣辣的,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服,疼痛感也轻多了,她轻轻动了动,惊喜道,“真的好多了!没那么痛了,谢谢你啊,二当家的。”
“你真要谢谢我?”周复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
“是啊。”安宁道,“你想吃什么,要不我明天再给你做。”
“那倒不用。”周复兴笑道,“这样吧,那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二当家的了,叫我一声周大哥来听听。”
安宁耳朵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如蚊蚋道,“周大哥。”
周复兴也不难为她,将那药酒递给她道,“这药酒你拿着,这几日我早晚都来给你揉揉。”
“那个,不用了吧。”安宁嗫嚅道,“我每天自己揉揉就好了。”
“你自己?”周复兴笑道,“你自己舍得用劲揉么?”
安宁的耳朵更红了,简直都开始发烧了。
“好了,别这个那个的。这跌打损伤一般都是要别人帮着揉的,自己揉一般舍不得下力气,好得慢。”周复兴道,“再说,我还是半个大夫呢!”
“那谢谢二……”安宁话说了一半,却听周复兴“嗯”了一声,她忙改口道,“谢谢周大哥。那个,我还有一事。”
“你说。”周复兴道。
“你不怪小桔了吧。那天其实是我先淘气来着,说要尝尝纵马飞奔的滋味,小桔跟我开玩笑,只是轻轻打了下那一马,真的是很轻的,谁知那马却自己跑出去了,我一慌,吓着了那马,马才受惊的,小桔真的是无心的。”安宁很认真的道。
周复兴望着她,眼神异常温柔,半晌才道,“当我刚听到消息时,是有些生小桔的气,可就那一会儿,过后我全是在生自己的气。”
安宁疑惑地望着他。
周复兴温言道,“这事确实不应该怪小桔,要怪只能怪我。要是那天我自己去送马,就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后来听说你和三弟掉下山谷,我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幸好你身边有三弟在,要不,我只有自己跳下去找你了。”
安宁心头一震,半天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放心,我根本就不会怪小桔。”周复兴顿了顿,字斟句酌地道,“小桔,我一直当她是妹妹来着,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安宁只觉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说什么好,默坐了半晌忽起身来道,“我该告辞了。”
“我送你。”周复兴也站起身来,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住安宁的胳膊道,“你脚上有伤,小心些。”
山里的夜风带着寒意,却意外的抚平了人心头的燥热。
“我还没谢谢你呢?”周复兴道。
“谢我什么?”安宁奇道。
“谢谢你做了那么好的棉衣给我,还做了这么好吃的鸡汤给我,我很喜欢。”周复兴道,“就是,鸡汤少了点。”
安宁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周大哥,你跟三当家的说的一样呢。”
“哦?”周复兴怔道,“说的一样?”
安宁笑道,“我今日做了两份,送给我的两位救命恩人,可你俩吃完都嫌少。”
“原来如此。”周复兴脸上似也有些失望之色。
安宁真的有些不解了,怎么他们吃的时候高兴,吃完却都有些不高兴,难道真是因为做少了?
到院门口,周复兴把灯笼递给她,“我不送你进去了,你下次要再做什么给我,就只做一份,好吗?”
“哦,”安宁愣了下,“那好吧。”
安宁进了屋,周复兴那临别时的那句话却一直在她脑子里打转,“你下次要再做什么给我,就只做一份,好吗?”纵然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多少也有些明白了。
他不是见过自己的真面目么?他难道是真的不害怕?不介意?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安宁想不通,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不知该怎么办,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隔壁的那个邻居也是这么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不知该怎么办,心乱如麻。
一连几天,安宁都有些魂不守舍,丢三拉四。新棉衣都发下去了,寨子里的针线活不多,杨大妈又怜她崴了脚,让她在屋里休养。
周复兴每天早晚都来,大大方方给她揉了脚,说几句话就走。
隔壁的邻居却连面都碰不上,秦远每天一大清早就出门,不到半夜不回来。年底了,听说寨子里事情特别多。
这日太阳甚好,安宁搬了张椅子坐在院中,给李老大他们做着鞋,都快完工了,也许今天就能全部做完,冯金宝都来瞧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