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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呵呵,给大家一个惊喜,今天更得早吧!
第三卷 第一百零五章 留助
第一百零五章 留助
朱景先道,“你我萍水相逢,夫人为何肯如此相帮呢?”
安宁突然明白过来,“朱公子,你的意思是……”
朱景先温言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夫人,在下与你们不过萍水相逢,但总算是缘份一场。我虽不才,但自小家中长辈诸多教诲,皆要以助厄帮困为要旨。夫人现在身有微恙,令弟年纪尚小,我不过耽搁些时日,拖延些俗务,却能助夫人早日康复,与家人团聚,于我实乃举手之劳,微芥之力,还望夫人莫要推辞。”
明明是想帮人,一番话却说得好似是自己在帮他完成一桩心事一般,叫人如何推辞?安宁低头想了想,自己现在病着,赵顶天毕竟年幼,许多事想不到,确实需要个得力的人关照。这朱公子品貌超群,必不是寻常之人,若能得他相助,此去晋国,便顺坦得多。现受他这大恩,他日若与秦远重逢,无论如何定要厚报于他。她想通此节,便点头道,“那便有劳朱公子了。”
朱景先微笑道,“无妨无妨。不过,昨日送夫人下山到此,外人可能有些误会,在言语上有些不敬。在下解释不清,冒犯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安宁脸一红,知他说的是旁人误会自己他们是夫妻之事。若是朱景先留下来照顾她,却说不是自己相公,可不引来更多人误会么?此人谈吐高雅,眼神清正,他不避嫌隙照顾自己,可又不贪图什么好处,自己若再拿乔作态,倒显得小家子气,“朱公子多虑了,公子心中光风霁月,安宁领会得到。”
朱景先微赞道,“难得夫人豁达明理,如此在下才敢腆颜相助。”
赵顶天惊喜道,“六姐,朱大哥可以和咱们一起了么?”
朱景先道,“小弟,咱们可得相聚好些时日了。”
赵顶天笑道,“太好了!那我就不怕了。”
朱景先道,“夫人你是否有只香袋?”
安宁这才想起来那个贴身。的百宝香袋,微微变色道,“是。”
朱景先笑道,“你稍等。”他去房中取。出香袋交给安宁道,“这是郎中夫人昨日取下交给在下的,未动分毫,现完璧归赵。”
安宁有心打开,又不想当着他们的面。
朱景先会意地一拉赵顶天道,“。你六姐累了,让她歇会儿,咱们先出去用早饭。”
安宁感激的点点头,心想这人真好眼色。
待他们出去后,安宁打开香袋,里面的东西完好无。缺。
现在还有一对龙凤镯子和一支凤钗两件首饰。那。对镯子是用纯金打制的一龙一凤,精美绝伦,镯上遍布宝石,灼灼闪耀。凤钗也是赤金,在凤头处,缀着颗滚圆硕大的明珠。
安宁比了比,觉得镯子似更贵重,便把那凤钗仍。收进香袋里,把镯子拿出。
一时,赵顶天吃。过早饭,又来看她,安宁道,“小弟,咱们昨日看病和住店的钱,都是朱公子付的吧?”
赵顶天点头道,“我昨日谢了他,要给他金链子来着,可他不肯收。”
安宁道,“那你请朱公子过来一下。”
赵顶天把朱景先又请了过来。
安宁道,“朱公子,蒙你高义,施以援手,这份恩德无以为报,但我们实不能让你破费太多。”她取出这对金镯子道,“小弟,拿去送给朱公子。”
赵顶天接过递给朱景先。
朱景先推辞道,“夫人,这却使不得。”
安宁正色道,“我知道公子不是贪图钱财之人,但你若是不收,却让我心中好生过意不去,也不敢厚颜请公子相助了。
赵顶天道,“是啊,朱大哥,你要是不收,我们真不好意思留你,你就收下吧。”
朱景先心思缜密,他未见到那枚印章,还不能最终确认安宁就是朱家要襄助之人。即便真的是她,现下对她的品性还不甚了解,更不知其夫家如何,万一有人贪心不足,了解到朱家的力量,借此要挟,倒是难做了。故此朱景先并不打算告知朱家与安宁的渊源,只想暗中帮扶。
此刻他心中暗忖,与其执意不收,让人疑心,倒不如顺水推舟,打消她们心中顾虑, “如此只好却之不恭了。”他接了镯子道,“但此后一切开销由我负担,你们莫再谦让。”
安宁点头应允。
晚间钱大婶端了菜饭来,安宁就着鸡汤,吃了半碗米饭便说饱了。
钱大婶道,“那可不行,刚小产完,身子虚着呢。”勉强她又吃了小半碗才罢。
饭后让她歇歇,又端上药来。
安宁闻着那苦味就直皱眉,好不容易喝了半碗,直犯恶心,死活不肯喝了。
钱大婶打来热水,替她擦拭身子,收拾干净,便回去了。
一连几日下来,朱景先安排得当,每天过来问候安宁一两回,恰到好处的殷勤,让人感觉甚是舒心。
就赵顶天觉得有些无聊,六姐要休息,朱大哥整天不知在忙什么,不大敢去打扰,只得自己回房去看书。
这日清早,赵顶天刚醒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趴在窗上一看,却是朱景先在客栈后面的院子里练剑。
剑声铮铮,银光闪耀,剑气所及,气冲云霄,旋身急舞,步履美妙。
这套剑法乃是江湖上的名家亲授,赵顶天虽只瞧一会儿,也看出这剑法精妙凌厉之极。他心中立痒,赶紧套上衣服,跑了下去。
朱景先早发觉他在楼上观瞧,见他下来,悠然收剑道,“早啊,小弟。”
赵顶天道,“朱大哥,我打扰你了么?要不我回去,你接着练吧。”脚步却未曾移开。
朱景先道,“哪里的话,我也练得差不多了。”
赵顶天道,“朱大哥,你的剑法真好!”
朱景先笑道,“你是想学么?”
赵顶天眼睛亮了,“可以吗?朱大哥,你愿意教我?”
朱景先道,“你既喜欢,便每日这时辰下来跟着我练吧,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赵顶天道,“那我一定早来!”
上了楼,赵顶天似有话说,又不敢讲。
朱景先道,“小弟,有事便直说吧。”
赵顶天道,“朱大哥,你一定读过很多书吧?”
朱景先道,“还好。”
赵顶天挠挠头道,“朱大哥,我,我还想向你请教些学问。”
“哦?”朱景先道,“什么学问?”
赵顶天道,“六姐给我买了本书,她也教过我,可她现病着,我又不好烦她。”
朱景先道,“勤学好问,是好习惯。你若有什么不明白,随时来找我,我虽不一定能讲得很明白,但大家参详一二,也互有进益。”
赵顶天大喜过望,忙回房拿了书过来道,“朱大哥,这就是我在念的书。六姐之前讲到‘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可前面这些我还有些不明白。”
朱景先翻了翻书,温言道,“哪里不明白?”
赵顶天道,“前面这段讲打得赢敌人才打,打不赢就跑,这不是太没骨气了么?”
朱景先笑道,“这两军交锋,不比平常人间的打斗。若是平常人间,以武会友,当然要讲究个公平合理,才叫人心服口服。但两军对垒,事涉千军万马,无数生灵,却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出胜负才好。若是自己有超过对手数倍的军力,最好一鼓作气,一举降服敌人才是上策。若是一味讲求公平合理,倒让自己这方受诸多损伤,反而不美。若依你想法,那还不如让两军统帅打上一架,分出胜负,岂不简单?”
赵顶天道,“那弱势时,就只有逃跑吗?”
朱景先道,“那倒也未必,书上说要逃之避之,不是绝对的不打,而是要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伺机而动。若是明知自己不若对手,还要去硬拼,那是以卵击石,徒逞匹夫之勇,不足成事。倒不若暂且休生养息,不较一日之短长。待实力渐强,知己知彼后,再以已之长,攻彼之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才是致胜之道。”
“哦!”赵顶天点了点头,“这是不是就是说,打得赢敌人的时候,就去打击敌人,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减少伤亡。若是打不赢,就要避开他的拳头,去打他的软肋,实在打不过,便最大程度的保存自己的人马,以图东山再起?”
“嗯!”朱景先点头赞道,“这个比喻好,看来你是明白了。”
赵顶天喃喃道,“这跟吴大哥教我那三招其实也是一样,避开敌人的拳头,打他们的腋下、腰眼、膝盖窝。”
“吴大哥?”朱景先道。
赵顶天道,“是啊,我和六姐在路上遇到一伙强盗,差点就没命了。多亏遇到吴大哥,他救了我们,还教了我三招防身。六姐说他是风尘豪侠,奇人异士来着。”
朱景先道,“你们还遇到强盗,差点没命?”
赵顶天道,“咳!这一路上故事可多了。”
朱景先饶有兴致的道,“那你可以讲给我听听么?”
赵顶天道,“行啊!”他现在对朱景先基本上完全信任,就把自己和安宁结识以来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朱景先听得一惊一乍,这两姐弟,姐姐涉世未深,根本不知人心险恶,弟弟人虽机灵,但终归只是个孩子。就靠他们俩,别说去找到安宁的相公,能平安到晋国才怪!
朱景先道,“那你六姐是怎么和相公失散的,她相公又是什么人?”
“这个我可不知道,六姐从没说过。”赵顶天道,“只知道她相公姓秦。”
“姓秦?”朱景先沉吟一会,秦姓是晋国国姓,莫非是皇族中人?那可不得不防。
用过早饭,朱景先去保康堂请了郎中过来,现已熟识,知道这郎中姓莫,在此行医数十载,救人无数,口碑甚好。
莫郎中到客栈来给安宁把了把脉,有些疑惑道,“这些天都有吃药么?”
“有啊。”朱景先微微一怔。
莫郎中捋着花白的胡须皱眉道,“不对呀,怎么药效不大呢?难道是药的分量不够?”
安宁眼神有些闪烁。
钱大婶笑道,“大夫,这可不怨您。这位夫人呀,”她瞅了一眼安宁道,“可怕苦呢!那些药都是喝一半,倒一半的。”
莫郎中面色一沉道,“胡闹!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他站起身指着朱景先道,“你也太惯着你母亲子了吧,这吃药可开得玩笑的么?”
说得朱景先和安宁俱是面上一红。
朱景先道,“这个,实是在下疏忽了。大夫放心,再不敢了。”
莫郎中道,“你们要再这样,我可再不来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医术不精,没的砸自己招牌。”
朱景先赔了半天不是,重又开了方子,跟着去取了三天的药。
莫郎中反复交待道,“这药早晚各一次,一定得盯着她把药喝了。实在怕苦,买些糖果吧。”
朱景先拎着药,又去买了些点心糖果蜜饯才回来。这次,他让伙计把药煎好了送到自己房里来,他亲自端进安宁房里。
安宁见了他,赧然道,“朱公子,真对不起。我,我实在是很怕吃药,让你为难了。”娇怯怯认错的模样如一朵小花,不胜凉风的羞涩。
朱景先心中暗叹,戴着人皮面具尚且如此动人,本来面目该是怎样的闭月羞花?她那相公也真舍得,把她一人抛下。
朱景先不忍责备,温言道,“这药确实是苦了些,可又不能不吃。夫人,你不是想早点养好身子上路,去寻你相公么?就是为了他,你也得喝药呀。”他把药端到安宁手上,“我还买了些糖果点心,你喝了药再吃些这个,便不觉得苦了。”
安宁非常顺从地接过了药,闻着那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