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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匆匆如流水,碧清流已经从第一次睁开眼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没有跟筠轻歌说一句话,当然也没有向她发脾气,就好像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一样,筠轻歌刚开始小心的跟他说话,他连眼皮儿都没瞭一下,不怒不喜,不言不语。
这样的碧清流让她很难受,哪怕是打她,骂她,甚至是砍她几刀,也要比这样冷漠对她来得好一些。
她知道他在别人的面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也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温和的。
施临国的朝局,经过施诗羽的不懈努力越来越稳定,到底是皇家出生的人,杀伐果断,其实若不是因为施诗羽是男儿身,他要比一般女子处理政务强势得多,施临国现在并没有因为一个男子掌权而出现大范围的拨乱,可是小势力确实时有发生,这样也是很正常的。
施诗羽从不苛求他治理下的国家能在短短两个月就歌舞升平,那太不现实了。
“轻歌,你在做什么?”施诗羽这一日早早的从龙殊殿走出来,只是想看看筠轻歌,好几天都没有时间与她独处了,这一天他到了她的住处,没想到她还真的在,往日的这个时候,她差不多都是在碧清流哪里的。
“哦,没什么?”刷的一下,筠轻歌的脸红了起来,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了身后,然后眯着眼睛看着风华绝代的施诗羽。
“这些日子幸苦你了,我什么都没帮你……”筠轻歌真的是很内疚,自从碧清流没了孩子,回来之后,他们任何一个男子他都没有碰,虽然日常的关怀还有,但是那个正常的男子不期望他的妻主能夜夜疼爱他,拥着他的身子入眠,可是筠轻歌真的做不到。
“没关系的,他——还是……”施诗羽见她的脸色慢慢的纠结,便知道了还是那样的结果。
“没关系。”施诗羽体贴的说着,挨着她坐了下来,他很想她,他和她共赴巫山云雨,但是也知道她现在在坚守着什么。
“是不是很累?”筠轻歌抬起头,望着他疲惫的脸。
“没事儿。”他笑笑,两个人很快就彼此沉默下来,似乎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话题可言,施诗羽有些尴尬的坐了一会儿,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便站起了身:“我先走了,你有事儿就找我。”
“嗯。”筠轻歌也不挽留,施诗羽怅然的离开之后,她立时就有将方才手里做的东西又拿了出来,这是一张素净的小帕子,帕子上面有一个绣了一半的鸳鸯,绣工不错。
“呵呵……”筠轻歌心里美滋滋的端详着,今天晚上她就能将这鸳鸯绣好,然后送给他。
绣花,她可是无意间看到了宫里面的太监在哪儿弄,一时兴起,想着若是她能绣一个什么送给师父,师父会不会对她有所反应,所以她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让她绣会了,但是多么好,她不敢夸口,最起码的是她不在一针扎一次手,不会绣出来跟四不像似的。
不过最后她绣完了,并没有拿给碧清流,这一方帕子太简单,难道她只是送上着一个帕子,他就会原谅她吗?反正她是不会的,悄悄的,她将帕子叠得方方正正的收起来,然后继续学习原本是男子应该做的,比如针线活,做衣裳,做鞋,纳鞋底,做亵衣,从上到下一整套的做,她没事儿就悄悄的躲在房间里,做完一套,连同那方帕子放在一起,然后红着脸送到了碧清流的面前。
“今天,今天气色不错……嗯,这个……这个是我,是我……。做给你的。”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人都没有说话,她咬了一下嘴唇,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旁边。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如往常一样,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他没有听到一般。
筠轻歌默默的离开,出了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并没有拒绝她不是吗?所以,她是有希望的,咧了一下嘴唇,她笑得很难看。
“哼!她还真是有闲工夫呢?我倒是看看她究竟做得怎么样?”木清寒当时也在房间里,等筠轻歌走了之后,他就拿起了衣服抖了抖:“咦!真的还不错啊!”说着他就要往自己的身上穿。
“给我穿上。”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叔,这可是她做的!”木清寒惊讶的看向碧清流,他可是一般不说话的,他现在说这个,是不是表示他原谅了她?
“那又怎样?”他淡淡地说着,张开了手臂。
……
筠轻歌下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碧清流穿着一身她给做的衣服,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虽然他还是老样子,对她不理不睬的,但是没关系,她坚信金诚所至金石所开,她一定会用自己的真诚意,让他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不能没有他,自己错了,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
此次回去之后,筠轻歌便也不再遮掩,一件接着一件,更加精心制作,上至头上的冕冠头巾,下至裹足的布巾,她都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听闻在施临国境内,有一处所在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等我好了之后,子柳,我就带你去看看。”筠轻歌这次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他这样的话,虽然不是在跟她说,但是她却嘴咧到了耳根。
“什么地方?”洛子柳看了筠轻歌一眼,不情愿的问道。
“那是天下最奇寒的地方,那株植物在一个月之后会绽放天下最美的,最纯洁的花朵,可惜,好像是我们赶不上了。”他惋惜地说着。
最奇寒的地方,最美,最纯洁的花朵!那是什么?筠轻歌知道若是她问了,他一定会什么都不说,所以她离开这里之后,就急匆匆的找上了施诗羽。
施诗羽很是意外她竟然能够主动找他,可是当他听到筠轻歌所问的,顿时整张脸色都沉了下来。
“轻歌,你够了!”
“羽,什么够了?”筠轻歌被他这么突然一喊给弄懵了。
“够了,就算是你真的错了,你想弥补,可是你想没想过其他人的感受,你不闻不问我们,我们会不会伤心?难道在你的心里只要他才是最重要的吗?他只是你的师父!”
“嗯。”筠轻歌闷哼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对不起。”说着默默的转身,施诗羽心痛的望着她的背影,为什么她对她的师父好成了这样,可是那两个男人怎么一点儿也不吃醋?但是他不行,他想她,他好想她!
“这个是给你做的,一直都忘了给你,抱歉。”筠轻歌很快就又折回来,伸手递给了他一个包袱,施诗羽闷闷的将它打开,目光骤然的一亮,最上面是一顶紫色的头冠,下面同样是华美的紫色的衣裳,白色的亵衣拿在手中,顿时他的脸就红了,最下面是一双紫色的鞋子。
“这个真是我做的,你们对我都重要,可是也许你不知道,师父他不仅仅是我的师父,他还是我的亲叔叔。”
“亲叔叔~!”施诗羽愣住了,可是即便是亲叔叔那也不能。
“他,他还是……”筠轻歌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他还是我第一个男人……”
“什么?”啪的一声,施诗羽手中的亵衣掉落在地上,其实,按理说施诗羽应该早就看出来这一点,可是偏偏他就没有工夫看出来,他是知道两个人是师徒关系,而且筠轻歌很看重他们的关系,而后来碧清流落了孩子回来,他还以为是筠轻歌做错了什么,导致她师父的孩子没有了,一个出家人有了孩子,他可以勉强接受,可是他万万没有想过那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
出于愧疚,筠轻歌没有自我的照顾他,他刚开始是可以的,可是这种照顾却是凌驾于他们的感情之上,他却不能接受了。
“他是你的师父……他是你的亲叔叔……他是你的爱人……你们还有了孩子……”真是耸人听闻,那么他的姐姐喜欢他,是不是也不是不可原谅的呢?
“我是爱你的,没有假……”他或许不能马上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她的他的感情是真的,一直以来都是,包括对其他的男人,她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你真的爱我?”
“嗯,一直都爱。”筠轻歌迎上他的目光,凝重地说道。
“呵呵……”施诗羽抿了一下嘴唇,好一会儿才道:“我这是吃醋吗?呵呵……这衣服我很喜欢呢,以后……不,以后诗羽给轻歌做。”他说着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亵衣,捧在胸口柔声道。
“你若是喜欢,我自是会给你做的。”筠轻歌走过去将他搂进了怀中:“这段时间我知道你自己很幸苦,我只顾忙着照顾师父,不能帮你分忧,对不起。”
“没,没关系,只要我知道轻歌是疼我的,没关系,不累。”他幸福的任他抱着,心中开始不断的期盼,期盼师父,或是叔叔,或者说是他们的哥哥能够早日原谅轻歌,那么他们就都不用那么累了。
洁白的雪莲花确实是这世间最美的,最纯洁的,但是得到它,筠轻歌也吃了不少的苦,各种的滋味在拿到它的那一刻,她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值了。
可是当她将它小心的带给碧清流,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他却是不咸不淡的接过来,一眼没看的扔给了洛子柳。
筠轻歌紧抿着嘴唇,强自笑了笑,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你是故意的。”洛子柳虽然现在眼睛能够看见东西了,但是却不是很清楚,有时候有双影儿,他知道那是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碧清流出了事儿,他上火,自责,火走眼睛,所以没有完全治好,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觉得遗憾。
“……”碧清流什么都没有说,手中的书被他翻来翻去,也不知道他究竟看没看。
春风再次的拂面,一年的光景很快的过去,眨眼间,筠轻歌已经十五岁了,而她与碧清流的关系仍旧是那样,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儿缓和的迹象。筠轻歌对此也没有灰心,反而更加努力的照顾他,不管他如何漠视自己,她依旧按照自己想法努力的做着,直到有一天施诗羽跟她说了一句话,她的心才起了变化。
“东昱和庹水国这仗似乎越来越难打了。”就是这句话,让筠轻歌想起来距离她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被她遗忘了,而他正为了她而奋力厮杀,他们才刚刚成婚,本来在哪里征战沙场是她自己,可是她却为了自己的私事,将他忘到了脑后。
“怎么样?云将军应该没事儿吧?”她担心的问道。
“云将军?”施诗羽看向她,她认识云将军,怎么可能呢?
“你认识他?”
“嗯,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筠轻歌没有隐瞒道。
“那,那你是,你是东昱的三殿下?”施诗羽真是很吃惊她这样的身份,她竟然是东昱的皇族,三皇女殿下!
“是。”
“呵呵……呵呵……”他笑了。
“羽,我没有想要欺瞒你的意思,我……你若是怨我的话,你可以……”
“你可以拿出你三皇女的尊严和骄傲跟我说话吗?为了他,对!你爱他,犯了错,想弥补,可是并不代表你要卑微的赎罪,你是东昱的三皇女殿下,如果你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这个样子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我……何其幸哉,你能爱他如斯,是不是也代表对我们也是如此,轻歌,我爱你~!”施诗羽说着不管他愿不愿意,接着送上了自己的唇瓣儿,深情的吻了下去,他知道她这是快要走了,如果这个时候在不做点儿什么,等他再看到她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
战场上的事情风云变幻,说打一年也好,三年也罢,甚至五年十年的,慢慢的岁月,他会一直的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