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调子,幸缠说着,虽然对于这种只认胎记不认才的皇族传言嗤之以鼻,可她自小却也深受那样传闻的影响,或多或少的在下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那位女帝活了多久?三十不到吧,为什么我要是她?羡慕个活不过三十的女人,还是死去的女人,为什么要?”
“不管你如何想,只要今日母皇确认了你的身份,凤罗五皇女的位置,便自然是你的。”
愤愤的,幸缠心头恼怒为何所有的一切好处,都得这女人得了,偏她却总是副天下欠了她的模样——她才是最倒霉的人好吧!
喜欢的男人是她的,这会儿自己的地位亦得拱手让之——偏这一切,还都是她自找的!
可实际上——幸缠不再做声,推到马车的一个角落,静静的,却忍不住一双眼睛扫到孤倦的身上——实际上,她其实对于自己那个双胞的姐姐,还是有些好奇的,那所谓的女滴转生,又会是什么样子?
可她却仅仅是不声响的坐在另一头,沉寂着“其实还有件事,或许我应该先告诉你——你有未婚夫的!”
坏心的,幸灾乐祸般的,幸缠像个做了坏事虽然觉得不好却兴奋异常的孩子孤倦终于望向她,眼神异常的凌厉“不要玩把戏,你晓得多少都说出来!”
“切——也没什么,因为自小便被赋予了很大的期望,自你出生起便也随即择好了皇夫的人选,是母皇弟弟的亲子——想来你应该也已经见过了,虽然现在名声变得不是太好,不过那人性情大变也是几年前才出的事情,原本亦是位谦谦君子的,罗家二公子,降徊!”
“再说一遍?!谁?!”
狠厉都少的,孤倦的调子甚至带上了杀气“罗……二公子,那个,他的生父是下嫁给了罗家的主母做填房——当然原本这是不可能的,可偏那位皇子性格固执,说是若不能嫁给所爱之人,便宁可剃了头发做和尚去,皇祖母便只得依了他。于是罗府有个原配丈夫所出的长子罗伦以外,还有个千金重的宝贝二子”“荒唐!”
忍不住的,孤倦终是低吼了出声,可她声音还未完,马车便应声而停,车外静候的女官们,开了马车门,恭敬的等着她二人出去于是不得已,忍耐了火气,跨步而出
第四十三章 燃
凤罗的女帝,是一位看来便是慈眉善目的女子,温文带笑的眼,若是仔细看看,便能看到凤幸缠的影子,而那女帝身边,一字排开的另四位女子,亦都是各式姿容美好孤倦这在女官身后,身边一同前行的还有凤幸缠,直到进到里边,那些随同的女官们,便自动自发的离了开,不过片刻,整间御书房——看的出来是御书房——便进剩了八个人:女帝、她五个女儿、孤倦、还有个孤倦所以为的疯子——那个叫做罗降徊,又曾自称是於莫执的男人那人此刻是一副温文的皮相,低眉顺目的立在几位女子的后头,看不出异状“缠儿,这便是……”
那女帝在她二人走上前的时刻忽然站起身,方欲言,却像是忽然之间愣住了一般,定定的望在孤倦面上“像,像,像极了!”
激动异常,丝毫亦没有女帝那该有的尊贵模样,反倒像个慈爱的长者,在突遇到以为不能遇到的情况时,略有些失仪的模样而她接下来的话,亦像是验证了孤倦这般的想法“不用看了,你便是孤的女儿,孤与炎君的女儿,这眉这眼……都是他的模样啊……”
说着,便完全失态般伸手便要孤倦“等一下!”
孤倦却在她几要碰到自己的瞬间速度极快的略退,满面的不以为然“放肆!”
几乎在同时,女帝身后的四个女子咆哮起来“母皇,你先别激动,这世间长相略似的人,亦非没有,虽然您与炎君是青梅竹马的情意,可寻回五妹的事情,却并非这般随意便可。”
那四人中,年纪最大的开口,不怒自威“是的,母皇,儿臣斗胆,还请母皇先验明正身,在做定夺!”
跟着,四人中衣着素雅的个头最小的女子道“皇姐们,你们这是不信我?”
闻言,幸缠怒,自孤倦身后探出“缠儿莫恼,皇姐们所言极是,你年纪最小当年的事情根本没多少的记忆,你所知晓的那胎记模样,不过是从御书房遗留下的残页中得到,母皇才是真正见过那胎记之人,皇姐们并非不信你,只是人的记忆,有时是做不得准的……”
单髻束在脑后,说话的女子有双犀利的眸,和一张薄唇利嘴幸缠不好再言“孤将军,可否宽衣一探?”
众人说着,那唯独没出声的女子却径自走到孤倦身前“宽衣无妨,可孤某有事需得问清楚”冷硬非常的吐词,棱角分明的调子,孤倦这般不轻不重的话语,却让那本还在自个儿斟酌的各女子,纷纷停下语句望向她包括那立在众女身边,做温顺状的疯子“嗯,何事?”
立在孤倦身前的女子,本是直接的举动此刻却迷糊了,怔怔的问对啊,何事?
众人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话不得其解“若证实孤某身上的印记确为当初那位皇女……是否有竞争帝位的权利,或者说是优势?”
孤倦道,说得众女面上皆是一黑“孤将军心也忒得大了些……一切都还没……”
立在孤倦面前的女子,话未完“有!”
可那被众女儿包围的女帝,此刻却恢复了常态,坐上原位,面上看不出喜怒的盯着孤倦,却道“好,又另外,是否得娶他为夫?”
不动声色,却略抬了下颚,撇向罗降徊的方向众人不答,却齐齐把视线望向女帝的方向“是!”
还是那模样,女帝喜怒不发,但那一双本是和善的眼,却深深的沉了下去“那好,不用看了,孤某不是贵国那位皇女!”
垂首而立,冷气非常孤倦自身的冰冷,并着她刻意散发的寒气,使得那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像是温度骤降了一般什……什么?!
众人去愣住了,包括幸缠,包括那上位的女帝——女帝眼中的深意还未来得及褪去,却被孤倦这忽如起来的话,震惊的忘记了还要说些什么可最意外的,甚至是愤怒的却是降徊!
你,你怎么敢?!
不用看过去,仅仅只是立在那里,孤倦便能感觉到自那男子眼中射出的寒光,若眼能杀人,她必已尸骨无存!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的,绝对是,孤倦你——”幸缠的申辩被女帝打断“丫头,并非我凤罗皇家欺你,可今日你已到此,无论是或不是,孤必得亲自看上一眼,才能图个安心,你就权当……成全一个母亲朝思暮想的渴求,如何?”
若说前一刻孤倦的问题,让女帝产生了些不太好的推想,而她其后的那个句子,却让她愈发的念起自己曾经的爱人,那男人最犟的模样使得女帝认定了眼前的孤倦,必定是自己那走失的女儿!
“……”
不出声,孤倦只是冷漠的望着女帝,而女帝亦是望着她,眉眼间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慈善,更是多了些对于女儿的怜爱情绪四目相对无人退让御书房内,一片死寂除那对视的二人,众人便连各自呼吸,都怕是否重了,会碍到那二人凤罗极冷,自古便是个建立在冰寒之上的国家,于是,和这般的冰寒相对应的火,便是这国家必不可少的物品,任一大户人家,室内必然是常年的烧着火盆或者壁炉似的东西——而这御书房,自是个中翘楚一整面的巨大镂空的墙壁,用那孤倦辨认不出的玉石铺了满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和壁炉相似却又大得太多的墙壁,墙壁的外围,用镂花的金属环扣,形成了一副奇异的美景,而为了避免有人不小心的撞上去烫出问题,那镂花金属物品外,还被隔上了一层半是透明的,却不知道是用何种材质做出的墙和女帝对视着,半点没有犹疑,孤倦的眼角,却不期然的望见那隔着半透明墙壁透出来的金属镂花的火焰墙,她知道那墙壁里是真正着着火的,否则此刻这偌大的御书房里,不会有何寻常国家那般的温暖……
忽然就动了速度极快幸缠是这所有人里唯一能与她抗衡的,可她的速度却还是快不过孤倦!她像一阵飓风,忽然之间冲着女帝便就那样奔了过去女帝四周,她那四个女儿不约而同的冲到她身前,试图拦住孤倦,而幸缠,亦是飞快的赶了过去,可——孤倦的目标却不是女帝!
六个女人,包括女帝自己都以为孤倦是要对她做些什么,可她没有!
冲向她的动作,在冲到一半的刹那便骤然停止,像刹车一般的停止,却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急速向那面火焰的墙壁跑了过去!
“拦住她,快拦住她!”
众女还在惊吓着,那立在她们身后的男人却忽然之间像是清醒过来一般,放声吼叫起来——可,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巨响,那半面的半透明墙壁被人打穿,酷着一张脸的女人仿若无所觉一般的走进那烈焰灼烧的墙壁,举止如常,却在走进的时候缓缓转过身子,面对着一屋子的女人,和那还在嘶吼的男人一靠——嘶——肌肤烧焦的味道,在沉闷的空气中弥漫,久久不能散去幸缠发誓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样的景象——一个女子,背靠在怒烧着的墙壁上,那火焰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惊声的尖叫着,呐喊着,狰狞出无数的形状,而那女子,始终沉静,不出声,不叫疼,连那面上,亦没有一丝一毫显露出的表情,于是无人知道,那是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疼苦——狂热的烈焰,冰冷的脸,像是一曲演奏错误的乐章,却诡异的合奏出一幕惊人的伟大华章——无人会遗忘不过片刻,她自那烈焰中走来转过身“陛下请看!”
第四十四章 我们
“陛下请看!”
看着那女子走来,转身,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可在这一刻,这几个字却像是敲在了众人的心头——而那随着她走来,浓厚的皮肤烧焦的味道,伴着血腥,拖了那拽地长裙般的污黑脚印,众人在那背过去的身体上,望见了让人几欲作呕的画面——“来……来人!快来人,宣……宣……宣太医!快宣太医!”
凤罗的女子,何尝是没见过市面的?那几位皇女当中,便有过带兵打过仗的,就连这女帝,亦是上过战场的——什么样的血腥不曾见过?可,像这般自己……而且手段竟还是这般残忍的……
幸缠傻傻的站在那里,望着孤倦身后那一整片的血肉,以及那些已说不清是肉还是焦黑的东西,还有她的脸,那样一张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没表情的脸——她感觉自己造颤抖,没有办法克制的颤抖……这……这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她像放声尖叫——像个女人可她叫不出声嗓子口像被人扼住,任她如何挣扎,亦发不出丝毫的声响她想问她,为什么啊?
难道恢复自己的身份不好么?如果她是凤罗的皇女,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了啊?权利地位姑且放置一旁不谈,至少她会有上更多的选择——脑袋里疯转的思绪在想到这个的刹那,忽然停住——幸缠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却是——难不成,这女人居然是为了把握自己,才这样做的吗?
她已经不是金朝的将领,亦非王妃,而今,又以这样激烈的方式毁掉了她们验证她身份的唯一证明——这不就是说,从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没了任何身份地位的羁绊?!
不敢置信的望着那立在屋子当中,面上的颜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