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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孤倦没觉得自己眼前这人能给她那么大的威慑力只是——搂在少年腰间的手,略略用了些力,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只是她带着人,而她不愿让他受伤——“没想到天下第一的女将军,竟也是如此怜惜惜玉的主儿!”
可她没开口,那显然是等着他们的女子,却抢先道,隐含笑意的声音,是完全调笑的调子“不过这般的美人儿,换了是我,怕也是会时时带着,刻刻疼惜着呢!”
与那女子高挑而健美的身形不相称的娇俏语调,听得孤倦一阵发毛——不是怕,是恶心的!
只是,她竟晓得自己的身份,为何?
心头闪过一丝谨慎,孤倦想到的一连串的可能——最大的可能是金帝派的人——可这人的德行,却让孤倦在第一时间便排除了这种可能,那么这人真只是伙匪徒的头子?
事情有些蹊跷了起来“孤将军是在好奇吧,我怎么知道你身份的?”
那女人笑了笑,单手撑在一片白骨上,一个借力,轻轻松松便跳下了白骨山——并未撼动那并不牢固的小山堆——功夫不错,孤倦想着“将军知道什么人最喜好玩弄人心么?”
嬉笑着,渐渐靠近浑身一颤!
该死的!眠漾!
你又想要让我做什么?!
直觉反应,孤倦脑子里闪过的便是那女子云淡风轻般的笑容底下该死的恶喜好!
该死!
松了对荀白腰间的掌控,孤倦冲着那高挑的女子走去”她又想让我做什么?!“小小的火苗,在听到可能是那女子的瞬间便燃起,像不小心点燃却没有办法熄灭的明火——一瞬间便烧了一整片——孤倦上前,走到那女子跟前,而她却故意似的往后了几步,退回她原本跳下的位置”呵呵……将军上当了!“同一时间,那女人却忽的蹲身,若青蛙状的借力使力,双腿一蹬,双手向上,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的拼命向上——轰——轰轰————孤倦感觉到自己小脚的地面轰隆隆的颤抖起来荀白——心头一沉,视线却在感觉身体下沉的瞬间望向少年的方向,思绪一霎那间混乱,原本应该是在那女子蹲身动作开始的时候变已经跟着反应了的身体——却在看到那少年面色惨白的刹那心揪起,思绪混乱——慢了半拍的跳起!
可慢了就是慢了没有借力,即便是孤倦这般的高手,亦不可能凭空跳起那样的高度,更何况——脚下的地面像龟裂般,像四面八方撕裂开,可正巧她站立的地方,却以一种快的惊人的速度下陷!
前一刻还看得见那少年苍白面孔的,下一刻孤倦却发现自己头顶的位置已经陷入了地面里面!
该死!
”管彪!护好他!!!“提气怒吼——孤倦这辈子没有这般愤怒过,相应的,这发出的声音亦有着极其可怕的破坏力——却因为那少年还在上头,又不敢真的用上多大的内力——憋闷在她那具被愤怒的火焰肆意燃烧着,几乎就要爆炸的身体里的可怕的能量,被她握在双掌,拼命的忍耐!
还在下沉!
距离上面地面的位置越来越远,孤倦心头亦是越来越沉好容易终于停止了下沉,可那上头原本在下沉的时间里都是空置的空间却陡然之间从上面坠落下无数的大石!
而她停下的位置,四面的泥沙堆成的墙壁,仅有一处有光芒射进,做不得多停留的,孤倦一个闪身——进了那洞!
……
”阿倦——“惊吓的看着孤倦忽然陷入那陷阱里,荀白脑袋里一整片的空白,在各处地面皆是龟裂的状况里,奋不顾身的偏要往那处最里端的位置冲——她所在的位置漂亮的面孔上是那样的恐惧神色,害怕,惊惶,点点细细的绝望——“叫什么,又不会死!”
可那女子,却不以为然的走到荀白身前,只一个单手便止住了他全部的动作无法动弹,任由那样多的情绪涌上自己的眼眶,却始终是不能够允许它们落下——少年瞪视着自己眼前的女子〃啧啧……真漂亮啊,小东西,哭吧哭吧……美人的泪,我倒是想尝尝……〃嬉笑着凑到荀白面前,浑身上下没点正经“贼婆子,你找死——”可还没待她接近,终于赶到了的管彪一刀便砍了过来!
方才孤倦的声音让管彪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更是拼命的追了过来,可这一过来,见到的便是那日和他交手的那女子下作的行为——而那向来都是温温的少年眼中的决绝,亦让他心惊一刀砍过去,那女子极退——“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
乘机解开少年被那女子点中的穴道, 他问“抓住她!”
可那少年却没有理会他的话,反倒是颤抖着声音以一种极决绝的调子说出话——“好!”
不明所以的,管彪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过那女子,却还是因为这少年的话而挥舞起自己的大刀有时候有些人,真的是有魔力的——荀白心头极恐慌——从来没有那一刻的恐慌比得上此刻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以那样的方式消失——他,他——他没有那一刻像此刻这般的憎恶自己,憎恶这样的身体,憎恶这般的无用的自己!
若是,若是,若是她——极力克制的眼泪,在眼眶里的转动着,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它落下,荀白奔跑至那前一刻孤倦消失的位置,跪下,拼命的扒着那已经合上只剩下泥土的地面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有事——求求你不要有事——呜——压抑的眼泪和哽咽的声音,都被这样的强烈愿想所覆盖——什么样都可以,什么样都可以——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细嫩的指尖,很快便被粗糙的沙石摩擦得生出血来可少年却顾不得那么多的,拼了命的在那自己挖出的浅浅的坑里奋斗着……
……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彪回到树林深处——他本是追着那女子离开的——实际上那女子的功夫真是高于自己的,若是她要把自己与那少年都抓走,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她为什么没做?
因为那少年决绝的声音而一时头脑发热的他,在追不到人回来的路上,终于想到了这样一些问题,可是,这众多的想法,却在看到那呆坐在一个已经被刨开的小土坑里的少年时,缩回了脑海“白公子……你没……”
管彪问不下去了,那少年是副什么样的模样啊——上等瓷器一般的面孔上满是赃污,一双漂亮的眼睛泛着血红,白净的手指是翻开了的皮肉——呆呆的坐在那里,奋力的忍耐着眼泪,却像是除了忍耐眼泪以外,连神魂都没了——管彪看着心口便抽痛起来——这样的少年啊,这样的少年——谁会舍得——唉——那位白夫人也是舍不得让他这样的吧,可却因为自己让她帮忙而——愧疚,像涨潮一般汹涌而来跪下身,笨手笨脚的扯过自己衣裳上的布,轻轻擦着少年染满了血的指尖却不晓得能够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这少年却陡然从自己正为他包扎的手里抽出他的手管彪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望向他少年哽咽了一声,继而用那双燃着血甚至有些皮肉翻开的手,抹了抹眼泪,伸手探进自己的袖子口袋——掏出了个拇指大小的圆,使力掰开——一霎那间便‘哄’的一声,一道金色光芒便从少年之间直冲天际,在此刻这般的黑夜里,那到亮的金色,耀目得突兀管彪心头一颤——果然,这对小夫妻真非常人!
虽然看不出这少年弹出的是属于哪门哪派的东西,可这些东西自然不会是寻常人所有这少年弹出那物以后,便又如同之前一般安静的坐下,再不动作唉……心头一叹……汹涌上怜惜的情感……
管彪不知道自己这么大老粗的男人,居然还能有现在这种心疼的心情——还是对个和自己同为男人的小鬼——……
”妈的!该死的,让老娘做事还不让老娘动那小子,真他妈的——呸!要不是老娘欠你份人情,当阳你这老小子……哼!“边走边骂的,方才那女子愤愤不平原来——提起万俟眠漾,不过是引诱孤倦踏上那设计好的机关的一个诱因……
第五十三章 质问
孤倦缓缓醒来张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便是此刻望见的天顶上,一整片的金黄——嗯?
脑袋有些疼,于是怀疑看到的是自己眼睛模糊导致的错觉,孤倦伸手到额头,略使力的揉了揉,可那满眼的金色却不曾消失,反而更是清明的让她看了个清楚——那确是金色,还是一整片的金色,金色的屋顶——雕龙画凤摇了摇头,她坐起身记得自己是掉入了陷阱——荀白怎么样了?!——直觉的反应起,一想到那少年时独自一人被丢在那里——心头便无法克制的焦虑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喜爱么?
会因为一个人而变得迟钝?
孤倦想起自己因为看到他面色苍白而一瞬间的思绪混乱,导致了此刻的状况,便有些不明白这——她并没有因为眠漾而产生过这样的情绪——那么就是说她对眠漾的感情,并不是喜爱?
甩了甩头,孤倦把这些都暂时放到了一边——她需要离开,无论如何都要离开——否则的话,她不知道那被她留下的少年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不知道为什么的,孤倦感觉得到那少年若是为了自己——怕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会去做的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若是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便会知道,那少年的性情,和他那样温顺的外表,是如何的不相像——若是寻常男子,自己这样的女人,哪有有什么好的?若是寻常男子,她只需一个眼神,便绝对会断了那些对自己的痴想——若是寻常男子,若是那样娇贵的男子,哪里受得起她这一路上给予的冷漠疏离?若是寻常男子一个像自己这般难啃的骨头……哪里又坚持得下去?
可那少年却无论如何,也决不放弃,哪怕是那样的因为自己而感到难过,亦还是会睁着那双干净的眼,企盼的望着自己——心心念念都是能够赢得自己的喜爱自己心动到底是那女帝的记忆或者是被他打动孤倦已经不清楚了或许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清楚——想着,心头想要出去的念头便愈甚——站起身,四下打量了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这是一间房,一间各式物品都齐全的,上等卧房!
视线随意在屋子里扫视一番,孤倦发现这屋里头的陈设与某些雕刻物所表现出的,竟都并非是金朝、凤罗或者东使三国所有——更甚者,并不是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国家的物品!
难不成自己掉进了什么奇怪门派和族群的聚居地?
可又不像!
这屋子里虽然四处的摆设与置品的模样皆是上等,可那久未有人打扫过的模样,便是长久没有人居住的表现——抬头,望着天顶上那些雕龙画凤的金色——不禁便想起,这雕龙画凤之物,一向都是为皇家所有心头古怪起脚下却并未停歇,直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无论如何,离开才是正理!
‘吱啦’——手还未触到门边,那门却诡异的自动开启孤倦心头一颤,速度飞快的往后急退——可还没待她退到多远,却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惊讶和疑惑,随着这样的问句直奔那开门之人“替刹姐姐……”
来人立在门外,并没有进来的举止,仅只是望着她,却又并不像这人原本的模样——站立的姿势都是格外的挺直,并非这少年原本恭顺的样子替刹……姐姐?!
孤倦一愣,脑子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在自己面前,开启着门的,是那个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