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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吧,”苏越把水囊递到他手上,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罗盘,再一次校正方向。
这磨镜太就象一个天然的迷宫,回环往复,险象频生。林中的植被极丰,每次走的路途都似曾相识,他们转了好几次,都闯不出去。
“小越,咱们把小厉招来试试吧?”宇文澈仰头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角残余的水渍,忽发奇想。
既然身在局中无法看出磨镜台的巧妙,不如让小厉去拍些空中图片出来,看能不能按图索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它?”苏越眼睛一亮,倏地跳了起来,忽又变得迟疑:“我们离它太远,它能听到吗?”
早知道这样,应该随身带着它的。都怪她对磨镜台的地况预计不足,也对自己在野外生存的本领太有自信了,才会掉以轻心。
宇文澈神秘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枝紫竹哨,放入嘴里吹奏。
不到五分钟,头顶风声大作,叽地一声尖啸,小厉已收束巨大的翅膀,从天上俯冲而下,疾落到宇文澈的肩膀上,亲热地啄着他的颊。
“呀,原来它一直跟着我们的吗?”苏越一脸喜悦。
“它离开我么的距离从来不会超过方圆五里。”宇文澈变捋着小厉的羽毛,便淡淡地解释。
“真好!”苏越心生艳羡。
在他拥有的所有的东西里,就只有小厉是让她羡慕的了,也是她唯一想要拥有的。
宇文澈望了苏越一眼,笑了:“你喜欢?送你好了。”
“不必了。”苏越淡淡摇头拒绝,摘下腕表,系到小厉的足上,调整了程序,亲热地摸了摸他的头一下:“小厉,靠你了!”
夺人所好,并不是她的习惯。
况且,她总是要回去的,带着它穿越时空,是不现实的。
所以,没有必要与小厉建立太亲密的感情。
宇文澈也不勉强,做了个手势,指挥小厉往磨镜台上方飞去,让它在那里绕行一周。
小厉尖啸一声,在他们头顶盘旋了两圈,振翅飞上了蓝天。
“好了,咱们可以稍事休息一下了 。”宇文澈随意席地而坐。
“但愿今天晚上可以顺利上到磨镜台。”苏越背靠大树,眼望蓝天,心中忐忑。
她突然发现自己上磨镜台的行为似乎有些冲动了。
只想着找到同伴,找到回家的路,却过分自信,没有充分考虑到此行的困难,更没有站在宇文澈的角度,替他着想。
可是,他去没有半句怨言,抛开一切满足她明明是无理的要求。
所以,她决定,如果等小厉回来,他们还是找不到上磨镜台的路,就要放弃这次的找寻,先回京城。等京城事了,她会再找机会重来一次。
那时有充裕的时间,可以让她仔细地把磨镜台翻个个,就不信找不到上去的方法?
第四章 磨镜台
浓密的原始森林里,两颗头挤在一起,仔细地盯着那个不足一平方寸的小屏幕,瞪大了眼睛,使劲找传说中的摸镜台。
半晌之后,两个人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你看到了吗?”
“除了那个小湖,我没看到一块平地。”宇文澈诚实地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图片太小了,显示 不出来?”苏越不死心。
磨镜台上居然全是树林,一个能勉强称之为‘平台’的地方也没有?
两个人在反复研究了数十张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之后,突然心有灵犀,抬起头来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难道……”
“你先说。”宇文澈笑了。
“这个半山腰的湖泊就是传说中的磨镜台?”苏越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如果是着这样的话,那么顺着这条镜河的分支,逆流而上,就一定可以上到磨镜台。”宇文澈表示同意,接过她的话头,把手指定格在那条从镜湖一直蜿蜒而下,直达山脚的无名小河。
“可是,如果推理成立的话,无极老人住在磨镜台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苏越再度接着往下说。
“那么,我们就算上去,也没有了意义?”宇文澈顺势下了结论。
“是啊,那里的原始森林地貌保持地很好,根本没有半点人类居住的痕迹。”苏越显得十分沮丧。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结果证明她的预想是错的。
那岂不是意味着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谁知道呢?也许越过磨镜台,上到磨镜峰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许是心态平和,宇文澈此时反而比她更乐观。
“可能性不大,”苏越冷静地摇了摇头:“上磨镜台都如此困难,磨镜峰在雪线之上,终年积雪,想要在那里生存,更加万分困难。”
人士群居动物,二十几年困在冰天雪地之间,不与同类接触,这种行为,苏越实在无法想象。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所谓的室外高人啊。”宇文澈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调侃。
“别开玩笑了,咱们下山吧。”苏越横了他一眼,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准备打道回府。
“这就回去?”宇文澈心有不甘,小声地嘀咕:“说不定他无极老人是个水鬼,习惯住在水里面,咱们上去找找看……”
“尽瞎说!”世上哪有水鬼?苏越啼笑皆非地瞪他一眼。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没有?”宇文澈胡搅蛮缠:“我看九龙江那批刺客,就跟水鬼差不多……”
苏越若有所悟,脑子里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快得她不及抓住。
“等一下!”她猛然大喝一声,死命地抓住他的臂:“你刚刚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我说了很多句啊?”宇文澈吓了一跳:“你直哪一句?”
“前面一句。”苏越不耐地催促。
“九龙江的那批刺客跟水鬼差不多?”
“再上一句。”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没有?”
“也不是!”
“说不定无极老人是个水鬼,习惯住在水里面……”宇文澈偏头思索一会,小心地重复。
“ok!就是这句!”苏越啪地打了个响指,兴奋得双颊嫣红:“我知道无极老人住在哪里了。”
对,如果这样的话,那些蛙人的出现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无极老人,为了方便自己出入,所以才制了一批潜水服。
一直以来,他都是通过水底通道与外界取得联系。
所以,他的行踪才会如此诡秘,让人无从追寻。
她相信,穿过那个湖泊之后,里面绝对是另一个天地!
就像孙悟空,穿过水帘洞,才是花果山。
至于那些刺客,或许只是受雇于他。
所以,他们没有听说过中国的领导人,根本不足为奇。
“不是吧?”宇文澈错愕得瞪大了眼睛:“我随口乱说的,你当真了?人怎么可能住在水里?无极老人也不可能是水鬼啦!”
“他当然不是水鬼!”苏越拉着他跑得飞快:“他也不是真的住在水里,他只不过利用了镜湖,巧妙地掩饰住了他的住处,让人根本无从寻觅。”
“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点?”宇文澈一头雾水,犹如陷入了迷魂阵中。
虽然苏越难得对他表现主动,他是很愉快。
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却很不爽呢!
“我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总之,咱们先上了磨镜台再说。”苏越跃跃欲试:“可惜,夜魅没来。不过,现在也不错,总算有些眉目了。”
“就算不能肯定,也把你怀疑的地方说出来,一起研究一下。”宇文澈很坚持。
“那个湖,我们暂且把它称之为镜湖好了。”苏越只得停住脚步,耐下心来解说:“记得抓住那个刺客后,留下来的那套奇怪的衣服吧?我现在,怀疑无极老人就住在湖底下,镜湖只是方便他出入的一条通道罢了。”
“对了,蛙人……是蛙人吧?”宇文澈恍然:“你怀疑那些蛙人与无极老人有关?”
“这个问题得下水里瞧了才知道。”苏越扼腕:“可惜,没有带那套潜水服来,否则,上到磨镜台,只要一下水马上就知道真相。”
“哼,夜魅就算不穿那劳什子潜水服,也能在水里呆上一刻钟。”宇文澈神色傲然。
“别说废话了,咱们抓紧时间上山吧!”苏越辨了一下方向,心急如焚地拉着他朝无名河边跑去。
“嗯。”宇文澈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任苏越拽着他满山跑。
他还以为苏越永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原来,她也有这么冲动与急躁的时候啊?
四周的山坡上是各种参天的古树,浓荫如盖,拔地而起,掩映在群峰之间。
一枝山桃横生在乱石堆里,綴了一树粉红的骨朵,经过数月的酝酿,被春风一吹,盈盈地绽放在枝头,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似一个个娇俏的少女们羞涩的笑靥。
金色的夕阳照耀着平坦如镜的湖面,闪烁着万点金光。
淡淡的雾气,自湖面上冉冉升起,弥漫开来,似披着薄薄轻纱的舞娘,轻歌曼舞,越发显得神秘而清幽,风光旖旎,秀丽如画。
苏越欢呼一声,奔到湖边蹲下去试探了一下水温,那扑面而来的彻骨寒意几乎深入骨髓,令她好一阵哆嗦,不由惊叫:“好冷!”
“这上面是万年不化的雪山估计这湖里的水,是冰雪消融汇集而成。”宇文澈慢慢地跟了上来,笑吟吟地提醒:“玩一挥就算了,仔细着了凉。”
“这么低的温度?”苏越不禁微微失望。
连摸一下都觉得冷,怎么下到水里面去?
“先别急,咱们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人出没的痕迹?”宇文澈自然猜得到她的心事,微笑着建议:“现在天色将暮,气温正急剧下降。不如等到明日正午,气温升高时再入水不就得了?”
欲速则不达,她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
第五章 追踪
龙天涯与凌风远远地坠在宇文澈和苏越的身后,好在林中多得是参天的古树,他们倒也不必费尽心机地隐藏自己的身形。
跟了一整天,那俩个人一直在荆棘里打转,在林子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折腾着,似乎乐此不疲。
“搞什么,居然跑这里训雕来了”当看到小厉又一次从林子上空回到宇文澈的臂上时,凌风终于忍不住了。
“晋王不是有闲情逸致的人,现在也不是悠闲的时候。”龙天涯摇了摇头,抚这下颌凝眉思索:“那只雕一定有古怪。”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捉住它瞧瞧?”凌风跃跃欲试。
象小厉这么漂亮威风又极具灵气的金雕实在是万中选一,害得他心痒痒的,恨不得据为已有。
说得轻巧!金雕天性凶猛,能不能一举成擒先不去说。
就算被他们侥幸捉到,宇文澈如此频繁地传唤着它,哪有可能发现它的失踪?
到时露了行藏,岂不是前功尽弃?
龙天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从树叶的缝隙间瞧见瞧见宇文澈和苏越两颗头颅不时亲密的凑到一起,低声交谈,又比手划脚,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他索性盘腿坐到地上,闭目养神。
从跟踪的情形推测,晋王象是真的单纯只是陪着苏越找传说中的无极老人。
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宇文澈为什么要放着京城里千头万绪的事情,跑这深山老林里来,着实让他大惑不解。
因为从此次的战役可以看出,晋王绝不是个浪得虚名,只知沉溺于女色的纨绔子弟。
他的霸道与豪气更充分证明了他的野心与欲望。
否则,他不会再战事结束之后,还大肆扩张手中的兵力。
那么,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凌风得不到反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悻悻地抱着剑依着树干站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