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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敢败坏他苏家门风,死有余辜。
“娘亲,救我……娘亲……”苏天浩的小身子缩成了一团,一步步地退后,这不是他爹爹,爹爹怎么会杀他呢。
☆、第 260 章
第二百六十章 四叔是奸夫(2185字)
“贱人,我究竟有哪点对你不薄,这十几年来给你锦衣玉食,又给你那个废物大哥谋了个差事,你不过是个谢家低贱的奴婢所生,以你的出身,别说给我们苏家当妾,就是当个通房丫鬟,也抬举你了,哼,果然是下贱的东西生的,一样的没脸没皮,伤风败俗。滚开!”苏老爷一脚踹开谢姨娘,猛地一手用力捏住了苏天浩的小脖子,双眼布满杀气,野种,竟然是别人的野种,他疼爱了六年,当宝贝似的碰在手心里,甚至对自己的嫡子翊儿,都不及他对这个小野种的用心,报应吗,这是上苍对他的报应吗,疏离了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换来的却是,呵护备至的幼子竟是别人的孽种!
想要自己的嫡子翊儿小小年纪还在紫阳观养病,生死未卜,苏老爷的心忽然一阵揪痛,看向苏天浩的眼中,更多了几分阴冷,这个小野种夺走了他对翊儿的宠爱,也使得他与翊儿父子间日渐隔阂,害得翊儿一看到他,就害怕,也极少喊他爹爹,更别说,主动亲近他这个爹爹。
“娘亲,娘亲……浩儿怕,娘亲,救浩儿,救救浩儿啊……”苏天浩小小的四肢在半空中拼命地挣扎,上下乱蹬,哇哇的大哭声,一阵比一阵响,哭得谢姨娘心中肝肠寸断,恨不得替儿子去死。
苏老爷的大手高高地举起苏天浩,“老爷,不要!”谢姨娘看得当即三魂去了七魄,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救自己的儿子,但一旁的两名中年仆妇,却早已将她紧紧按住,让她动弹不得。
啊……谢姨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满腹怨恨无处可以发泄之下,忽然一声凄厉大吼,平日那些在她得宠时跟她套近乎的苏家人,现在一个个地退避三舍;往日那些巴结她的苏家下人,也个个地明哲保身,谁都不敢吱声,为谢姨娘母子两求情。
粉雕玉琢的小脸,满是泪水,哇哇的哭声,到了最后,都成了抽蓄,断断续续的,苏谨心微微抬头时,恰对上苏天浩战栗惊恐的小眸子,她的心也是一紧,苏天浩这个小东西才六岁,才六岁啊,苏谨心,你真的要他一死,来偿还翊儿的一条命吗。
素手在衣袖下紧握,她该救他吗,可救下他,无疑是养虎为患,他是谢姨娘的儿子,终有一日,他会来寻她为谢姨娘报仇的,这个险,她冒不起啊。
“谁辱我苏家门庭,这就是他的下场!”苏老爷本想将苏天浩摔到地上摔死,但因体力不支,才举起苏天浩,就松了手。
苏天浩小小的身子在半空中掉落,直直朝着地面摔去。
“浩儿!”谢姨娘一声尖叫,撕心裂肺。
说时迟那时快,苏四爷却忽然疾步上前,一手救下了苏天浩,“三哥,人命关天,这事要闹到官府,我们苏家会惹来官司的,说不准三哥千辛万苦得来的皇商,也会因此被秦、钱两家借此夺走。”
苏谨心无缘由地暗松了口气,或许,没有苏四爷抢她一步,她也出声阻止了,她不是苏老爷,也做不到如苏老爷的冷血无情,不管苏天浩这个小东西将来如何,但至少现在,她做不到见死不救,倘若将来有一日苏天浩来寻她报仇,她大不了再杀他一次。
苏谨心素手出襟袖,冷眸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中人,李暮舟在六姑母的逼迫下,跪在地上,全无男儿尊严;大伯、苏天耀等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苏天宝见自己的爹出面救苏天浩,惊在当场;柳姨娘带着三小姐苏谨怡恭敬地退到苏老爷身后,在这个苏家,只要苏老爷不死,苏老爷就是威风八面的苏家家主,一言九鼎,无人敢违背,但若苏老爷死了,或昏迷不醒,那么苏家的那些人,就又该蠢蠢欲动了。
所以,无论如何,苏老爷得活着,即使一辈子躺在床榻上,他也得活着,苏谨心嘴角冷笑,趁着苏老爷这会儿清醒,她若不趁机清理下门户,杀鸡儆猴,岂不枉担了她苏二小姐狠毒之名。
“四叔,听说在六年前的家宴上,您醉了酒,歇在了府里,后来被四婶寻到,四婶同您闹了一场,我们苏府的护院家丁个个武艺高强,若是寻常歹人,根本就进不了,而且谢姨娘一直待在府里,甚少出门,恕谨心大胆揣测,您当年是不是……”
苏谨心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得在场的人个个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苏四爷,苏家四老爷的风流之名当年那可是整个临安城的人都知道,后来虽收敛了不少,但这些年却也是时不时地纳妾,据说上个月又刚纳了一房小妾,年仅十二,还是个伶人,怪不得苏天宝小小年纪就风流好色,不正是应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六年前,苏四爷醉酒,歇在府里,再加上苏四爷这些年的好色之名,苏谨心虽未直接说,但这些只言片语,就足以让在场的人浮想联翩,难道谢姨娘的奸夫,就是苏四爷,二少爷苏天浩是苏四爷的儿子。
“苏谨心,你胡说什么!”苏四爷手抱着苏天浩,这会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当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四叔何时变得这般悲天悯人了?”苏谨心哂笑,她当然知道四叔是无辜的,但为了范范日后在苏家站稳脚,四叔这个大伯的左膀右臂,就必须得先除去。
是啊,若说苏四爷与谢姨娘真没什么,那为何苏四爷今儿个怎么一反常态,处处护着谢姨娘母子两,为他们说话,在场的人面露狐疑,盯着苏四爷额上冷汗直冒,苏四爷觊觎谢姨娘的美色又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事苏大爷知道,苏老爷也有所耳闻,以前苏老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经苏谨心一提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就说嘛,他这个四弟常常来府里一住就是好几日,还懒着不肯离开,原来是和这个贱人早就勾搭成奸了啊,苏老爷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四弟!
“不是我,三哥,真的不是我……”苏四爷吓得双腿发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都怪他一时心软,头脑一发热,就不计后果地冲上去了,现在好了,被这个狡诈的侄女冠上了奸夫的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 261 章
第二百六十一章 就交给谨心吧(2145字)
苏四爷与苏大爷这两房一向同气连枝、狼狈为奸,眼见苏四爷被自己的侄女逼得满头大汗,理屈词穷,苏大爷当即出声冷笑,“谨心侄女,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无凭无据的,难道只因你的几句妄断之言,就定了你四叔的罪,呵呵…,谨心侄女,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个胆,让你这么诋毁你四叔的!”
苏大爷是苏老太爷的庶长子,又是在场的苏家人中辈分最大的,更自恃是苏家家主的兄长,有个当官的儿子,便一直觉得自己在所有的苏家人面前高人一等,倚老卖老。
“三弟,我们苏家的那些家规都是形同虚设的吗,你的嫡女如此目无尊长,忤逆长辈,又该如何处置?”
苏大爷说话咄咄逼人,一旁他的嫡子苏天耀也言语趾高气扬,“是啊,三叔,即便是侄儿在县衙问案,也需人证物证俱全方可定罪,若个个如谨心堂妹这般信口开河、捕风捉影的,按照我朝律法,侄儿可是能判她个诬告之罪。”
若单单只是一个苏大爷,倒也不是那么难对付,可一旦加上苏天耀,这个堂堂的朝廷七品命官,苏老爷就忌惮了,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苏天耀是他们苏家唯一一个凭自己的真本事考中举人,再进士及第,朝廷委派的七品松阳令,苏老爷多少要卖这个当县令的侄儿一个面子,有些事要斟酌再三,方能与这个当官的侄儿说。故而,当苏天耀一摆出官威,苏老爷就显得几分为难,这事本也是可大可小,但若不了了之,他这苏老爷的脸面该往哪里搁,传出去,说他苏守正的女人被自己的四弟染指,就连他的儿子也是四弟的孽种,而他这个苏家的家主知道后却当个缩头乌龟,还不敢追究,现在,谨心帮他说了几句公道话,他们就把矛头直指谨心,明里暗里要他用家法重罚谨心。
倒不是苏老爷心疼自己的女儿,而是,这些苏家的人刁难苏谨心,就是冲着他来的,他若顺了他们的意,他这个苏家家主的威严何在。
苏老爷一时被苏大爷父子两质问住,脸色又沉了几分,却没有继续接话。
在场的苏家人,虽惧于苏老爷这个苏家家主的威严,但看到苏老爷重病未愈,苏大爷这一房势如中天,有些就见风使舵,巴结起苏大爷来了,有些说,“家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苏家在临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倘若您再包庇自己的嫡女,岂不让那些临安城的世家笑话我们苏家教女无方,您的嫡女是不愁嫁,但我们几个的女儿,已待字闺中,苏家要是背上了教女无方的骂名,您让我们苏家剩下的那些女儿怎么嫁的出去。”
有的说,“家主,四爷不是这样的人,您可不要被人离间了手足之情!”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苏老太爷兄弟的几个庶子,从辈分上算,是苏谨心的堂叔伯,虽不及苏大爷、苏四爷他们近,但与那些苏家的旁支相较,他们跟苏老爷也是很近的血脉至亲,然而,他们在苏老爷几个兄弟面前,却是一直恭恭敬敬地,也跟府里的下人一样喊苏大爷、苏四爷等人大爷、四爷的,在苏老爷面前,更是战战兢兢的,尊称苏老爷一声家主。
但面上越恭敬,这些人的话,却越是个个绵里藏针,明着是说苏家教女无方,实则暗指苏老爷不配为苏家的家主,更把败坏苏家名声的罪名都推到了苏谨心的身上。
一个两个的苏家人不足惧,但人多了,就众怒难犯,这个道理,苏老爷是懂得,因此,他选择了沉默,没有立即出声。
咳咳咳……,许是站得久了,苏老爷受了寒风,便是一阵重重的咳嗽。
有了苏大爷等人的撑腰,苏四爷就理直气壮了,“三哥,浩儿不是我的孩子,我们可是亲兄弟,难道你连你四弟的为人你都不清楚吗。”
苏四爷放下怀中的苏天浩,苏天浩当即摇摇晃晃地跑向了谢姨娘,“娘亲……”
“浩儿……”谢姨娘满身污浊,衣裙带血,惨不忍睹,却奈何被人按住,无法动弹。
刚刚的心慌,已渐渐地平复,苏四爷怒指苏谨心,“依我看,我们苏家这阵子不太平,全是你这个嫡女惹出来的祸。前段日子,我就听人说了,你这个嫡女是天煞孤星转世,不仅要克自己的爹娘和弟弟,而且还祸害我们苏氏一族,三哥,你可别糊涂啊,此事攸关我们苏氏一族的安危,如这般祸害全族的灾星,留不得!”
几个月前,天清道长到苏家为府里的小姐公子相面,断定苏二小姐命硬,是天煞孤星转世,此事虽已查得一清二楚,也被苏老爷极力压了下来,但并不是每个苏家人都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再说,有苏大爷等人的无事生非、添油加醋,就更加使得这件事真真假假难辨。
现在,苏大爷旧事重提,将苏二小姐命犯天煞的面相当众一说,在场的苏家人就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苏谨心,这些人是贪利无耻,却也贪生怕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这苏家最尊贵的嫡女是个灾星,那么,他们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这下,本就隔岸观火的那些剩下的苏家人就无法再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