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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她何乐而不为。
“唔……”因嘴巴被苏大夫人捂着,苏谨芳被吓得身子颤抖着,哭却哭不出来,只能呜呜地低嚎着,三叔好可怕,呜呜……
“爹,您身子不好,别生气,谨芳堂妹年纪尚轻,就当童言无忌,我们听过也就算了。”苏谨心上前相劝,但这一劝,苏老爷的脸色更沉了几分,童言无忌,若不是家里的大人教的,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苏大爷一心图谋苏家是不假,但有些事也只是心照不宣,如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放在面上挑明说,意义就不一样了。
“哭,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苏大爷一狠心,从苏大夫人怀里拉过苏谨芳,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说,这等混账话是谁告诉你的,啊!”
这下子,苏谨芳哭得更大声了,“爹,不是您说这苏家原本是二叔的,三叔抢了二叔的家主之位,还杀了二叔,三叔犯了死罪,所以您接管苏家是名正言顺。”
“还胡说!”快闭嘴啊。苏大爷这会儿急得额上冒汗,狠狠地又打了苏谨芳一巴掌,“到底是府里的哪个下人乱嚼舌头,教坏你的!”
“老爷,芳儿她还小,不懂事……”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哭得凄惨,苏大夫人当即就扑了上去,将苏谨芳护在了身后。
“娘……”苏谨芳小脸被苏大爷打得红肿,她怒瞪着苏大爷,哭着委屈,“爹,这话就是您告诉芳儿的,还说要请来族长,帮二叔讨回公道。当时,几个哥哥姐姐都在,不信,您问他们!”爹自己老糊涂了,忘记了,还怪她乱说话,明明她说的都是实话。
他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愚蠢的女儿,他都想法子帮她脱身了,她不仅笨得没听出来,还要扯上他,苏大爷又急又气,随手拿起贺礼担子上的一个木棍,直接挥了过去,“我今日个就打死你这个搬弄是非的小畜生!”
“是啊,打死了,刚好死无对证。”苏二小姐在一旁火上浇油道。
只一句,就把苏大爷气得快吐血,拿着木棍的大手,剧烈地颤抖着,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怪不得他图谋苏家十几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一个两个都这么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给他扯后腿,苏大爷苍老的脸色,恨得直咬牙。
“三叔息怒。”剩下的几个苏大爷的子女,个个吓得跪倒在地,虽然面上是替苏谨芳求情,但有几个眼里却是幸灾乐祸的,估计苏谨芳在这些个庶出的兄长、姐姐们面前趾高气扬的,早把他们得罪光了,他们平日是碍于苏谨芳嫡出的身份,不得不忍气吞声,但心里指不定都巴不得苏谨芳死。
“爹,大伯和谨芳堂妹都说您害死了二伯,要不要女儿将此事呈报给刘大人,让他来替我们苏家审一审这桩陈年旧案。”苏老爷为了苏家的家主之位,杀了苏二爷,这事只怕也瞒不住了,不过她总觉得当年的真相远不止是这些,还有二伯在给顾小六上族谱的时候,顾小六生母的那一块却是空白,但毕竟是十余年前的事了,除非是顾小六上衙门去告苏老爷,否则这桩血案官府也无法立案,因此苏谨心说这话,也只是想试探下苏老爷的反应,顺便拖苏大爷下水,这苏家的人,犯了事总喜欢找替罪羔羊,苏老爷是,苏大爷也是。
苏谨心嘴角一声讥笑,大伯,别以为舍弃一个苏谨芳,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侄女今日就教一教您何为安分守己,是别人的东西,终归是要还的。
“三弟,这事是误会啊,芳儿这孩子也不知从哪来听来的混账话,回去,大哥就好好管教她。”苏大爷急得开始结巴起来,“三弟,大哥……大哥绝没有想过要与你争什么……”
“大伯,您这样我爹也很为难,您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妨将您手里掌管的几家店铺的大权交出来,这样或许我爹就会相信您真的不想跟我爹争什么。”苏谨心故作好心地为苏大爷出主意,却无疑是在落井下石,苏大爷这些年敢如此嚣张,就是仗着手里有几家店铺,有些生意来源,否则,他就跟苏家的那些人一样,要仰人鼻息,听苏家家主的号令,如今苏家掌权的是苏谨心,苏大爷自然不会甘心听一个黄毛丫头的调遣,而且他深知自己跟苏谨心这侄女结了梁子,心中害怕万一这刻薄的侄女发起狠来,就把他打发到一个穷县里,替苏家看管棺材铺子,到时,他若不去就是公然对抗苏家家主的命令,但去了,不是要老死在棺材铺子里。
☆、第 325 章
第三百二十五章 拿了本小姐的,都给本小姐吐出来(2269字)
“大伯这是不愿交啊,唉,也罢,反正我们苏家上下谁不知道大伯您野心勃勃,一心要当上我们苏家的家主,继而霸占祖父留下的家业。”苏谨心故作一脸失望,“枉谨心尊您一声大伯,可您所做的事,也太让谨心寒心了。”
“苏谨心,你……!”苏大爷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苏谨心这侄女竟敢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暗骂他狼子野心、卑鄙无耻,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这黄毛丫头也太目中无人了。
“敬天之怒,无敢戏豫;敬天之渝,无敢驱驰。大伯,您敢不敢当着这皇天之上的诸位神佛起誓,就说大伯您没有图谋我爹的家主之位,否则……”苏谨心徒然提高了声音,冷冷道,“否则大伯您这一脉世世代代为奴为婢,永不翻身!”
“你……你……你……”好毒的誓!老三果然生了个凉薄狠毒的女儿。
“老爷,别发誓啊,发不得啊。”苏大夫人哭着扶住被苏谨心气得有些摇摇欲坠的苏大爷,“老爷,给他们吧,给他们吧,我们不争了,不争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苏大夫人年约五旬,平日又吃素念佛,虽然爱贪点小便宜,但大恶的事她绝不会做,她的儿子苏天耀已是七品松阳令,三、五年后,指不定会飞黄腾达,倘若为了苏家的钱财,却发了这个毒誓,断送了她儿子的前程,还有她女儿一辈子的幸福,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苏大爷一把推开苏大夫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道狠绝,“老夫问心无愧,发个毒誓又如何!”他不发誓,才是会中了苏谨心这个黄毛丫头的圈套,哼,老三杀人都不怕天打雷劈,他怕什么,再说,他是老太爷的长子,二弟一死,由他继承苏家理所应当。
苏大爷敢发誓,倒是大出苏谨心的意料,这可是诅咒后代子孙永世不得翻身的毒誓啊,一般人吓得吓死了,可她这位大伯,却依然面不改色,最可怕的是,他为了保全自己,而可以不顾苏谨芳等几个子女的死活,狠,她的这位大伯比她想象中要狠得多了。
“娘啊,芳儿不要为奴为婢!”苏谨芳吓得喊叫起来。
呜呜……,随着苏谨芳惊恐万分的哭喊,那些跪在地上的苏大爷的几个子女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间,苏家的正堂内,哭声不断,苏谨心的这些堂姐们哭花了妆容,当然,她们哭也就罢了,毕竟她们是女子,可苏谨心看到苏大爷的几个儿子,也没骨气地跪在地上哭,苏谨心心里就发笑,一副窝囊样,堂堂七尺男儿,哭成这样,真是丢尽了苏家人的脸。
“哭什么!”他还没死呢,苏大爷一声叱喝,吓得苏谨芳等人几乎魂飞魄散,脸色个个苍白。
“谨心侄女,你还有什么事要问大伯,就趁今日一起问吧。”苏大爷一发完毒誓,倒把苏谨心给难住了,无凭无据的,她也不能把这个大伯怎样。
“大伯,您怎么问谨心啊,此事该如何,应该问我爹啊。”苏二小姐开始装无辜,又把得罪人的事,抛给了苏老爷,只气得苏老爷暗骂这个忤逆女狡猾,这会儿想起他这个爹,准没好事。
“赶出去。”苏老爷闭了眼,瘫软在主位上。大哥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今日之事若再追究下去,大哥一定会跟他来个鱼死网破,将他当年派人追杀二哥的事,通过他那个当官的侄儿想方设法地抖露出去,到时,玉石俱焚,他也就难逃一死了。
“大老爷,大夫人,请吧。”郭福带了府里的家丁,来到苏大爷等人面前,苏大爷哼的一声,心道,老三,你等着,等我的耀儿当了大官,我一定会把苏家夺回来,便拂袖踏出了门槛。
苏大夫人哭得再不复往日的端庄贤淑的贵妇人形象,她拉过身旁也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谨芳,替她擦了擦泪,“芳儿,别怕,有娘在。”
“等等。”眼看着苏谨芳等人要离开,苏谨心忙喊住了她们,吓得苏谨芳等几个苏大爷的子女面如土色,尤其是苏谨芳,先是被苏老爷斥骂,接着又挨了苏大爷几个巴掌,这会儿又被毒誓吓破了胆,现在一听苏谨心这个堂姐喊她,更是怕得双腿发软。
“苏……不……是谨心堂姐,芳儿错了。”刚刚苏谨心三言两语把苏大爷气得险些背过气,还逼苏大爷发下了这么毒的誓,苏谨芳都是看在眼里的,若说她要不怕这个狡猾奸诈的堂姐,那是不可能的。
苏谨芳最多是一个被宠坏的闺中小姐,虽然目空一切,傲慢了些,但却没有多少城府与心机,可苏谨芳的几个庶姐,也就是苏谨心所谓的那些的堂姐们,那就不一样了,刚刚苏谨芳有难时,她们求得不是苏大爷,而是苏老爷,这其中就耐人寻味了,因为她们知道求苏大爷,必然是给苏谨芳留了生机,可求了苏老爷,处置苏谨芳就再也不是苏大爷一个人的事了,以苏老爷往日的作风,一个对他大不敬的侄女,日后就会很难在苏家立足。虽说苏大爷膝下子女的婚配,都是苏大爷说了算,可若是苏老爷开了口,还是以苏家家主的身份下的令,并说是为了苏家的大局着想,那么,就连苏大爷这个当爹的都不能拒绝。
“巧兰,芷兰,晴兰,替几位小姐整一整衣衫,我们苏家可是在临安城有头有脸的,若她们现在走出去,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我们苏家岂不要让人笑话。”巧兰、芷兰、晴兰三个大丫鬟一听苏谨心的吩咐,忙齐声称是,随后,她们又各自带了几个丫鬟上前,不由分说,在几位苏小姐的身上一阵摸索,因她们是奉了苏二小姐的命,而且打着还是‘整衣衫’这个借口,苏谨心的这几位堂姐又羞又怒,却都不敢发作。
怎么说她们都是苏家的小姐,苏谨心这么做,不是在当众羞辱她们吗,说什么替她们整一整衣衫,根本就是再剥她们的衣裙,披在身上的褙子一扯开,叮叮当当地,一些珠宝翠环掉了一地,都是刚刚未经苏二小姐允许,就擅自做主揣了怀里的。
敢拿本小姐的东西,就该知道这些东西不好拿,苏谨心面上笑着,但看在苏谨芳等人眼里,却是阴森恐怖,虽然她们的身份是不如苏谨心这个苏家家主的嫡女,但她们也是堂堂的苏小姐,这会儿她们被一群低贱的丫鬟们收了身,这传出去,以后教她们还怎么见人。
☆、第 326 章
第三百二十六章 把不三不四的人,都打发了(3129字)
苏大夫人看着几个庶出的女儿被苏谨心身边的这些丫鬟们羞辱,而自己身为她们的嫡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帮她们,倒不是苏大夫人宅心仁厚,而是她一个长辈,在苏谨心这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面前,连一丝威严都没有,想她活了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的狼狈,这么的颜面无存。
“谨心侄女,莫要逼人太甚,她们都是你的姐姐,与你同属一脉,你今日如此对她们,你就不怕……”
“呀,大伯母,您的衣衫似乎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