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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太爷道,“爹,扬儿就交给您了,您可一定要找人把他治好。”
“带下去。”云老太爷不想看到云老爷,厌烦地挥手道。
“是。”两个小厮上前,抬起了云老爷,云老爷毕竟是云府名义上的一家之主,小厮也不敢真的拖他下去,便抬着他走了。
“这里交给你了。”云老爷烂泥扶不上墙,嫡长孙云谡又是个鲁莽脾气,云老太爷找不到合适的人,就只能开口对云夫人道。
云夫人受宠若惊,“老太爷您放心,儿媳会办妥的。”
这个时候不排除异己,更待何时,云夫人端庄的脸上贤德得笑着,云扬这个小兔崽子,落到她手里,她就有办法让他在床上躺一辈子,还有郑雪莹那个小贱人,敢引诱老爷,她也绝不会放过她。
“管家,让人把五公子送回房里。”云夫人当着云老太爷还能装几分贤淑,这云老太爷一走,她就懒得装了,“愣着做什么,抬走。大夫,本夫人等会儿会派人去请的。小小的伤,不碍事的。三公子才是我们府中的大事,知道吗。”
“是。”管家小心翼翼地请示道,“夫人,这些被三公子打伤的下人怎么办?”
云夫人骄横道,“什么怎么办,护主不力,还留着做什么,本夫人不治他们的罪就已经对他们宽大为怀了。给他们点银子,早早打发了。我们云家不留没用的废人。”
说完,云夫人就用丝帕捂着鼻子,嫌弃道,“快让人把这里打扫了,一地的血腥味,想要熏死本夫人吗。”
云府的下人敢怒不敢言,谁教云家权势煊赫,还有个出了个尊贵的侯爷,现在赶几个重伤的下人出府算什么,就是当场打死了,也没有人敢拿云家怎么样。
“娇儿,别怕,没事了。出来吧。”云夫人从灌木丛中唤出云娇,搂住了她颤抖的身子,安慰道。
“娘,三哥怎么成这样了。”自小到大,三哥都是如神祗般的存在,虽带着冷漠疏离,但从未这般失态过,云娇仍处在惊惧中,太可怕了,若刚刚梁表兄没有制止住三哥,三哥会不会将整个云家的人都打成重伤。
“谁知道呢。前两日还好好的,从外头回来后人就不对劲了。”云夫人说着说着,面色就忽然凝重了,拉着云娇到一旁道,“娇儿,你刚刚也看到了,他不是你三哥,是梁侯爷。”
“梁侯爷怎么了?”云娇不以为意道。
“你傻啊,他是侯爷,我们母女三个若攀上了他这层关系,往后就是人上人了。”云夫人开始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侄女梁瑛整日想嫁给梁侯爷,可现在看来,是没戏了,但自己的三个女儿与梁侯爷自小在府里一起长大,总有一个会入了侯爷的眼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不成事,她这个侯爷的养母是铁一般的事实,侯爷仁孝,对于她的抚养之恩,多少会报答她些的。
“娘,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侯爷三哥的。”云娇与苏谨心年纪相仿,自也是情窦初开之时,现在得知宛如天人的云公子不是自己的三哥,心下高兴,再加之被云夫人这么一点拨,仿佛觉得这便是天大的机会,爷爷这么喜欢三哥,必然乐见其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娘,那我去看三哥了。”三哥这个梁侯爷的身份,很快就会被府里的大姐和几个妹妹知道,她得赶在她们之前抢占先机才是,云娇心里一急,便带着几个丫鬟朝云公子的住处过去。
“云二小姐,请回吧,侯爷不见客。”云一、云二等暗卫看到云娇过来,忙拦住她。
“大胆,三哥自小就最疼本小姐了,他不会不见本小姐的。”云娇仗着自己是云府的二小姐,硬要闯进去。
“何人在外喧哗,惊扰侯爷,你们担待得起吗。”云喜手持令牌,从屋内出来,大声斥道。
“大总管。”云一、云二等人恭敬地行礼。
“云喜你个狗奴才,本小姐都不认识了。”
云公子身边的下人,还有云一、云二等暗卫都是当年经过云老太爷细细挑选,才送到云公子身边,但这些年,云公子早已将他们收为已用,连云老太爷都调动不了他们。云娇这么一骂,云喜的脸色很难看,都说宰相府前七品官,更何况是梁侯府的大总管,但看在云老太爷的面上,云喜还是耐着性子道,“二小姐,侯爷还未醒来,您先回去吧。”
“本小姐就要进去看三哥,你们能耐本小姐何!”云娇不讲理道。
“三哥?”蓦然,一阵温吞的笑声响起,一袭青衫的梁孟臣倚在门前,拨着珠玉小算盘,“梁侯爷身份尊贵,一声三哥值千金,刚刚二表妹喊了两声,看在我们亲戚一场的份上,我就算你一千两黄金好了。”
“他本来就是我三哥,我有什么喊不得的。”
“再加一千两…黄金。”梁孟臣又在小算盘上拨了一颗珠玉。
“你!”梁孟臣看似玩笑,但云娇可不敢将他的话想做玩笑话,她知道这个梁家的表兄整日算计人,是个十足的奸商,他若要从人身上拿到银子,最后就一定会拿到。
“没有啊,那行。”梁孟臣收起珠玉小算盘,脸上温润的笑一敛,指着云娇道,“云喜,把她丢出去。”这世上并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靠近云表兄,曾经,他以为是郑雪莹,但后来发现,苏谨心那个黑心的女子才是唯一能有机会离云表兄最近的,但可惜,天意弄人,人算终不如天算。
满意地听到院落外一声重响,梁孟臣将珠玉小算盘挂在身前,慢悠悠地踱了进去。
梁孟臣走得很慢,也很优雅,被云公子关了这几日,他似乎想通了很多事,即便尊贵如云表兄,梁侯爷,也不是事事如意。人活着,安心便好,别的,求得太多,都是奢望。
走到云公子的榻前,取下他后颈的银针,梁孟臣心中暗道,梁谦烨,怪不得当日你要毁了处州林家,原来,这就是你最大的秘密啊。呵呵,你以为你瞒得住吗。
☆、第 487 章
第四百九十章 去查一下那个姓白的神医(2313字)
云娇被扔出了云公子的住处,就犹如给云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她也开始安分了,急功近利,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云夫人不急,梁侯爷住在云家,近水楼台的,她总是多几分机会的。
郑雪莹醒来后,本想继续待在云家当她的姨娘,享她的富贵,但府内来往的丫鬟、小厮等下人个个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引诱老爷,背着三公子做下丑事,这一下,饶是厚颜无耻的郑雪莹,此时也羞愤难当,云老爷有什么好,发福的身子,肚满肠肥,平日还没什么主意,事事听云夫人的,让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男子碰她的身子,她自然是觉得恶心的,但为了缠住云公子,为了日后的荣华,郑雪莹也就豁出去了,云老爷是云家的一家之主,还是云公子的爹,有他在云府帮她,她就能在云府立足。
然而,如今云公子的身世揭开,势必是不会再留在云家,郑雪莹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委屈,凭什么苏谨心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之女可以得到梁侯爷的青睐,而她这个自小与侯爷一起长大,一心待侯爷的人,为侯爷付出这么多,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上天真是对她太不公平了。
云家是不能再留了,否则府里随便一个下人的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没,而且事迹败露,善妒的云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郑雪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暂避风头为好。她回屋收拾了细软,又把往日里云老爷偷偷送与她的银票贴身藏好,随时准备逃跑。
正门、后院的小门都被云夫人派人看住了,郑雪莹无处可去,但又不想坐以待毙,让云夫人抓到她,她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于是,她便咬了牙,再次去找了云老爷。只有躲在云老爷那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若今日郑雪莹与云公子成了好事,郑雪莹哪会这么害怕,就算云公子要杀她,云老太爷也会保她,可现在她功败垂成,云老太爷那里无法交代,还把人家的金贵孙儿逼得失了理智,云老太爷不下令杀她灭口,她就算万幸了。
云老太爷挨了云公子几掌,又掉了荷池,再加也上了年纪,回去之后,听到下人禀报说三公子已无恙,晚膳未用,就直接躺在榻上睡下了。
戌时初,暮色已暗。
云公子的住处,云一、云二等十几名暗卫分布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加强戒备。
梁孟臣手拨珠玉小算盘,看似在算着账簿,但他的双眼却时不时地四处张望着。
收回视线,梁孟臣拨下最后一个珠玉,“七情最伤人,深而远者,头痛自颈而上,风寒袭入则难愈,或食不知味,或作眩冒之状……”
“你想说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云公子冰冷的声音。
“梁侯爷,恕草民斗胆,您的病没救了。”原先赤金打造的小算盘被苏谨心抢走后,对于这个重新定做的珠玉小算盘,梁孟臣简直是视如性命,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珠玉小算盘,转了身,慢吞吞道,“家师严夫子为人虽心狠手辣,但他的医术却不比林家的那些人差,可惜,他死了。那时候,我曾想过你杀家师难道真的是大义灭亲?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家师与你的情分不同寻常,当年梁侯府满门抄斩,是家师带着你逃出京师来到临安,即便家师再狂妄自大,不分主仆尊卑,以你宽厚的性子,你也不会下手杀他。除非是你逼不得已。可到底是什么事连你这个权势煊赫的侯爷也会忌惮。呵呵,就在刚刚,我拨着一颗颗小珠玉时,我想通了,这个世上,只要你梁侯爷想要的,没有你得不到的,但人心,还有生老病死,你却永远都无法控制。”
云公子猩红的眸色已褪去,他倚在床头,目光沉沉,“文彦,你知道得太多了。”
“若是旁人知道太多,他必然会死,但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梁孟臣走过去,将煎好的药端起,递给云公子,“我也救不了你,这药只能缓解你的头痛,你还能活多久,那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多谢。”云公子接过药碗,一口饮下,连药渣都不剩。
清清凉凉的药入喉,脑中一片舒展,头痛散去。
没有了头痛折磨,云公子又恢复了一贯的谪仙之姿。
淡淡疏离的俊容,毫无温度的眼神,勾起的唇角,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一句短短的道谢,两个字,吝啬至极,但从云公子口中吐出,却是百年难得一遇,梁孟臣很满意,既然梁侯爷都跟他道谢了,那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追究他关他的事了。
“云府人多,你不宜留在这里养病。”梁孟臣一语双关道,“你若不是梁侯爷,或许你可以多活几年。”
“没有什么是不是的,我一出生便是侯爷。”云公子苦笑,沉了脸色,“文彦,严峰是咎由自取,如果再给本侯一次机会,本侯也会杀了他!没错,他是救了本侯,但他给本侯埋下的祸根,就算本侯杀了他也难消心头之恨。你自小与本侯一起长大,应该知道,本侯每年都会离府一段日子到山上静养。”
“姑父他说你是去山上作画。”梁孟臣惊讶,说到一半也就想明白了,原来如此,借着作画之名却实则养病,若他没诊治错,梁侯爷的病,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头风病,发病时,头痛欲裂,生不如死,而当年严峰为了缓解梁侯爷的疼痛,就给他配的药中就含了一味米囊花,这米囊花虽好,但服用过多,就是一种剧毒,戒都戒不掉。
那么说来,上处州也是计划之中,杀严峰更是谋划之内,梁孟臣不禁有些同情云公子,出身尊贵,却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