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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韵落晨缓缓松开龙荣雪。堂堂七尺男儿,却是满脸泪水。龙荣雪拂袖去擦,策韵落晨猛地握住龙荣雪的手腕,炽红的眼神又说不出的动情、怒霸、冷恨。龙荣雪见那双复杂多情的眼睛,不免有些心慌,策韵落晨冷笑道:“你怕我?”龙荣雪冷眼瞥向一侧,不带任何情感的语气:“我为何要怕你?”策韵落晨似乎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霸气道:“是吗?为何你如此慌张,又不敢对视我的眼睛,难道怕我此时此刻要了你?”
龙荣雪目瞪冷视策韵落晨,突然龙荣雪击掌于策韵落晨胸口,挣离被他紧握的手腕,站起冷厉的眼神直射策韵落晨。
只见他脸色苍白,唇齿灰紫,额头上的汗珠颤落下来。
龙荣雪更加慌了神,跑至策韵落晨身边,急切问:“你怎么样了,明知你受了伤,竟出手重了些。”策韵落晨痛苦的面庞,而那双炽情的目光落在龙荣雪慌神的玉容,从未有过的慢声慢柔:“你担心我,你不怕我吗?”龙荣雪急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的出笑话来。”
策韵落晨哈哈大笑:“我没有开玩笑,从第一次见你,我的心就钟情于你,今生今世都不会变的。‘愿奉落晨剑,命系倾红颜’。”
龙荣雪本去解他腰间的衣带,为他疗伤,当策韵落晨说出对她倾心已久的表白,一时停住了手,蹲坐在草丛中,呆傻的失了神。
策韵落晨以为龙荣雪受了惊吓,担心道:“龙儿,你没事吧?”龙荣雪恍惚,淡淡一笑:“我没事。可是你的爱,让我承受不起,只因那‘愿奉落晨剑,命系倾红颜’。”策韵落晨认真说道:“我既然敢出此言,就敢对天发誓,若是有一天我负了你,‘落晨剑’任你处置。”龙荣雪惊慌道:“不可以,我早已视你为兄长,我的心早已许了人,只希望你真正有一天,有红颜知己陪在你的身边。”策韵落晨冷怒道:“我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今生非你不要。”龙荣雪冷声道:“你明知我不可能慕思于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疯子。”策韵落晨挑眉一笑。
龙荣雪诧异:“你笑什么?神经。”
策韵落晨柔情似水的眼眸望着龙荣雪,说:“不管你说我神经也好,疯子也罢,反正今生就只认定了你。”
龙荣雪想回驳再劝,只见策韵落晨坚定的眼神,眼角得意一笑,像在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龙荣雪怒气吞声:“好,你愿怎样认为就怎样认为,懒得理你。”起身便要走。
策韵落晨假装伤人的语气,口吻无所谓:“唉,好可怜,有人受了重伤,有人能医,却弃病者于不顾,真是无情无义,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想当初,我江湖尘人认为她是个冷倨傲风,有情有义的佳女。可惜哦,今日错了,无情无义真可怕。”龙荣雪转过身,喊道:“你说够了没?”策韵落晨见话起了作用,仍是无所谓的态度:“无情无义的小妞难养也,恨,恨,恨。”龙荣雪蹲在策韵落晨面前,焚目怒火,便去解策韵落晨腰间的丝带,脱下他的衣服,那肌白的皮肤,禀禀的胸膛,本来显得刚毅冷凛,却因受了伤,胸口淤青紫片。
龙荣雪不免心疼,眼中的泪水抖落而至,纤白的玉手轻轻抚了上去,颤声问:“疼吗?”策韵落晨擦去龙荣雪脸颊的泪珠:“男子顶天立地,哪能怕了疼字?”龙荣雪从未见过策韵落晨如此淘气的一面,便轻轻打在他的胸口。
“嘶,你就这样忍心,手不能轻点。”策韵落晨痛苦的表情哀求道。
龙荣雪破涕一笑:“你不是不怕疼吗,只轻轻一下就疼成那样,谁让你学的滑舌,活该。”
策韵落晨听出龙荣雪疼柔的话语,心中澎湃开怀,猛的一环龙荣雪,让她贴在他冰冷的胸膛,龙荣雪一时红了脸,慌了神,那起伏的胸膛使龙荣雪六神无主。策韵落晨轻吻龙荣雪的额头,柔声:“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就一会儿,好不好?”
龙荣雪心慌,暗付道:“不行,我不能给他留有余念,情难断,丝更难缠。”便要挣脱那霸道冰冷的胸膛。
策韵落晨抱紧龙荣雪,大声道:“你能不能给我留一些怀念,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我从小无父无母,他们被奸人所害,而我又被人利用,虽是江湖第一杀手,可我过的却是苟且偷生。直到后来遇见了你,当时,你我虽不相识,可你却全都不顾,为我疗伤。我本是冻寒的心,而你给了我生存的希望,我从未求过人,只求龙儿,你就给我一次力量,让我有力气的活下去,就这样让我抱你一会儿,好不好?”一滴泪水滴落在了龙荣雪的脸庞。龙荣雪暗自落泪,只好依偎在策韵落晨的胸膛。心道:“我给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虽然,你我同病相怜,我的心只有一个,可我真的给不起。”
策韵落晨松开龙荣雪,恢复了以往的冷态:“谢谢你。”
龙荣雪绯红的脸,不言不语,便为策韵落晨接那断截的肋骨。策韵落晨忍着痛,唇齿紧闭,龙荣雪见策韵落晨疼痛难忍,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策韵落晨的声音有些嘶哑颤抖:“没事,你继续,我能忍。”龙荣雪猛的一下将断骨接上,策韵落晨再也忍不住,疼痛的喊出了声,便躺在了草丛中。龙荣雪以为策韵落晨疼痛的晕了过去,便上前怕怕策韵落晨的脸,流泪着急喊道:“喂,你醒醒,你不要吓我。”
策韵落晨睁开一只眼,见龙荣雪为他担忧流泪,又闭上眼睛,脸上笑容一绽,慢慢的笑出了声。
龙荣雪停止了哭泣,惊声怨气:“你骗我,好你个江湖死鬼,以后再出了什么事,再也不管你了,死的越快也好。”
策韵落晨躺在草丛内乐乐直笑:“你舍得我死吗?”
龙荣雪瞥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个狂妄自大的讨厌鬼。”
策韵落晨哈哈大笑,笑声中有畅意,无忧愁。策韵落晨侧过头:“不过,你温柔起来,还蛮可爱的。”龙荣雪坐在他身边,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油嘴滑舌。”策韵落晨半支着身子道:“我说的是实话,何时狂语过,你以前都是冷冷的像一滴冰水,傲傲的像……呃……像母狮子,不理不睬,简直……”
龙荣雪截断道:“月余不见,你倒变得冷俐舌圆了,是不是跟哪个妄徒学的,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之前你也是冰冷的如山峰一样,不动不摇的,冷冷的目光除了光厉,却毫无血色,恨不得将整个天下都给吞噬掉,你才冷的可怕,说我是母狮子,你岂不是更像冷豹子。”
策韵落晨躺在草地上,枕着手背,仰望天空,笑笑道:“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只是一头毫无血情的冷豹子,可悲,可怜哦。”龙荣雪拂袖一笑:“知道就好,免得有些人太过自我,从不理会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不顾于其他人,实在是有些让人可恨,可悲。”策韵落晨斜瞟一眼龙荣雪,道:“世上的人都说女子惹不得,心眼窄,有时让人头疼,有时让人揣摩不透,有时让人爱怜喜之。依我看来,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点也不假。”
龙荣雪叹声:“哟,江湖大侠从来话少,冷厉冷句,今日也不知吃错了哪门子的药,话也多了,脾气也变得柔和了,真是一大怪事,何时又学会了文绉绉……”
策韵落晨反身将龙荣雪压在身下,龙荣雪颤声道:“你要干什么?”策韵落晨调戏道:“龙儿,你说呢?”
龙荣雪有些怒道:“快放开我,不然,我真的就不客气了。”
策韵落晨炽热的灵眸望着慌神的龙荣雪,慢慢低下头去吻龙荣雪,忽然偷偷一笑,翻身躺在一侧笑声不止。
龙荣雪慌张站起,又被草丛绊倒,坐在离策韵落晨不远处。
策韵落晨一边笑一边看着慌神的龙荣雪:“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要的是,只等你愿意的那天起。”便大笑不止,接着道:“女人,你很有趣。”
龙荣雪不理他,满脸怒气瞪着策韵落晨。
策韵落晨撇了撇嘴,那表情可笑逗人,说道:“女人就是难对付,尤其是满脸恶煞的女人。”说着指向龙荣雪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龙荣雪抓起一把草,向策韵落晨脸上砸去。
策韵落晨一边接一边笑道:“内力倒是不错。”
龙荣雪也撇了撇嘴。
青草山林,溪水清澈,传出二人爽朗的笑声。
☆、第四十一章 玉人杖责诉婉苦衷将点睛
愁容憔悴的面容,像是落魄已久的魂一般,萧玉蝶踏进府内。
众人急喊道:“公子回来了。”
家丁跑至府厅慌张喘息不定。
萧冷见那仆人如此状态,肃声问:“什么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家丁跪下叩头道:“将军教训的是。公子回来了。”
夫人楼清清急切问:“蝶儿,在哪儿?”
萧钥一脸笑容,关声问:“哥哥回来了。”
夫人激动的又哭又笑:“快,去接蝶儿。”
萧钥搀扶着母亲,出了堂厅来到庭院中,见萧玉蝶憔悴枯容,心疼的流泪不止,颤抖的手去抚摸萧玉蝶微乱的头发,疼声道:“蝶儿,你去哪儿了,娘好担心你。”萧钥轻沾泪水:“哥哥,好不晓事,这几日,爹爹与母亲,饭食衣忧,睡榻难眠,哪怕让人代捎口信也好,只为平安。”
萧冷一脸怒气,痛斥道:“你这孽障,还知道回府,迟早有一天我们这把老骨头让你给葬了,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大局,你读的圣书难道全给丢了不成?盼子成龙我看盼的是孽啊。”楼清清爱怜儿子:“老爷,你就少说两句,蝶儿,回来就好。”萧钥轻轻摇着萧玉蝶的手臂:“哥哥,快于爹爹认错啊?”
萧玉蝶跪下,挺直身板,坚定的语气道:“孩儿犯有何错,难道读书与儿女私情有同关联吗,为何只能选择其一,不喜欢的就要投怀送抱,这就所谓的圣贤吗?”萧钥急劝道:“哥哥,别再说了。”夫人楼清清在一旁也为萧玉蝶担心。
萧冷的面容早已怒不可遏,怒啸厉斥道:“来人,拿杖。”
仆人抖抖嗖嗖递过木杖,萧冷抽过木杖,狠狠地打在萧玉蝶身上。
夫人上前抱住萧玉蝶,求声:“老爷,别打了,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老爷求求你别打了。”萧玉蝶柔声道:“娘,孩儿不孝,回房吧,别再看了。”楼清清满脸泪水:“娘不走,你与你爹认个错,好孩子,好不好?”萧玉蝶强声怒言:“我为何要认错,难道应了皇上做官,等着吊死在乌纱帽上,再随了你们的心愿做上人人攀凤的驸马,低三下四的瞧着他人的脸色,是图虚名还是欺压于人,那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萧冷见萧玉蝶如此倔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更加怒火:“来人,将夫人拉在一旁,你这混账的东西,今日不好好惩责,我萧冷对不起皇恩。”下人只好过去拉开夫人,众人跪下个个发抖,无人敢求情。萧冷一棍一杖打在萧玉蝶的脊背上,像是要把萧玉蝶打的清醒过来。楼清清在一旁求情。萧钥泪流满面,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不忍的看着被斥打的哥哥。
萧玉蝶闭着唇,忍着痛,深邃的目光不知看在何处,他想着开心的一切,突然朗声大笑,众人惊讶。
楼清清挣脱下人,跑到萧玉蝶身边,颤声道:“蝶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娘。”
萧钥起身跑了过来,同样的语气:“哥哥,你怎么了?”
萧冷以为把儿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