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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只飞虫落在地上,就仿佛铺了一层淡淡的黑灰。
莫言忽然注意到,徐德发见了这些飞虫后脸上惊恐万状,拼命的往屋角缩去。
他心中一动,问道:“胖子,你知道这东西?”
徐德发哆嗦着嘴唇道:“应……应该是蛊虫,我在南疆听人说过。这东西邪门的很,除了养蛊的人,其他人见了都没什么好下场!”
蛊?
莫言不禁微微皱眉……
左道人在《末法左道录》中对蛊有过简单的描述,不过在他老人家眼中,这是最最末流的修炼体系,不值当花费精力做过多阐述。但由此可见,‘蛊’至少是修炼体系中的一种。
这东西就是蛊虫么?
莫言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这些小东西,心中却是起了思量。蛊这东西也是要靠灵气来滋养的,而灵气的枯竭是渐进式的,所以数千年前或许能经常看到蛊的身影,但到了现代,除了小说和影视剧,现实中已经很难看到蛊的身影。
由此,引出一个问题。
按理说随着灵气的逐渐枯竭,各类的修炼体系早已崩塌,世间再无纯粹的修士。但因为‘蛊’的出现,莫言不禁想,这世间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修士了么?
应该会有吧?
或许他们未必如前辈们那么强大,但最基本的一些东西应该还是有所保留吧?
蛊这种不入流的体系都能在南疆持续至今,其他的体系不可能全部断绝吧?
莫言这时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有其他的修士,或许他们不再以长生为目的,又或许仅仅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但传承应该不会完全断绝。
还有一点莫言同样能肯定,即便这世上还有修士,但像自己这样的,应该是绝无仅有。
倒不是他过于狂妄,而是数千年前的左道人实在太过惊艳,在那个时代,他老人家本身就是道教领袖,得到佩饰后,更上层楼,已是陆地神仙一类的人物。
莫言如此自信,是因为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徐德发缩在墙角,看着沉吟中的莫言,心中惊骇莫名。他本以为莫言必定会被那些蛊虫杀死,但没想到人家只是轻轻吹了口气,就轻松将这些蛊虫灭杀,而且进退之间,身形快若闪电,没有丝毫预兆,就仿佛腿部安装了弹簧一般……
这他妈还是人么?
徐德发心中惊惧难平,觉得刚才的那笔‘交易’,自己恐怕很难反悔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消逝着,莫言没再管那些蛊虫,走到孔查身边,将他拍醒,然后一指点在他的印堂,沉声问道:“勇哥在什么地方,身边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
孔查面色呆滞,生硬的回答道:“勇哥在城郊南湖路的一栋烂尾楼里,身边带着七个兄弟,武器有……”
“打电话告诉勇哥,说你半小时后到……”
“勇哥不会相信的,除非见到我本人,打电话没用的。”
“勇哥身边有几个人质?”
“除了胖子的儿子,还有六个人质,都是些烂尾楼里的流浪汉和玩耍的孩子……”
“除了枪支和手雷,还有其他武器么?”
“有zhayao,埋在好几个地方,这是最后的手段。”
看着莫言和孔查机械式的一问一答,徐德发的心彻底冰凉,他总算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不怕自己反悔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种询问方式是需要建立在某种特殊条件下的。简单说就是询问的对象必须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当意识与意志力都已达到冰点,才有可能让对方知无不言。
当然,这对莫言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无非是轻轻一掌的事情。
真正有阻碍的是徐德发的身份,一旦这家伙成为警方的嫌疑犯,七处的人肯定不会给莫言这个机会。把人打晕后,再用类似催眠的方式审问,这和刑讯逼供有什么区别?
警察毕竟是警察,有些底线必须遵守。而且这种方式太过诡异,容易吓着人,莫言同样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易展示。
正是考虑到这些问题,莫言才故意在徐德发面前使用了这种夺人心智的询问方式。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是在告诉徐德发,我不是警察,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而且,我有使用手段的能力,如果你敢反悔,那么你就是下一个孔查!
这种心理暗示起的是潜移默化的作用,但却比任何语言上的威胁更具效果……
【043】全都死了?
莫言一连问了十来个问题,最后两个是关于蛊虫和玉料的问题。
这两个问题他没有让徐德发旁听,而是干净利落的拍晕了他,并顺手点了他伤口附近的|穴道,帮他止了血。
在莫言的控制下,虽然一连问了十来个问题,但花费的时间却不多。孔查的神智几乎涣散,只是下意识的回答着问题,给出的答案自然也就简洁而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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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是孔查小时候从村子里的一位大姑那里得来,用鲜血豢养了几十年,虽然没有太过玄妙的功用,但却成了他的救命底牌。这些蛊虫喜欢温暖潮湿的环境,平时聚成一团,仿佛一颗绿豆大小的黑色干果般藏在他的口腔中。这些蛊虫被孔查用鲜血豢养了几十年,双方已有一丝微弱的感应。一旦遇到危险,孔查就会喷出蛊虫,用来攻击敌人。这种奇异的小东西身含剧毒,而且翅膀扇动时带出的腥风具有迷幻剂的作用,前前后后至少救了孔查七八次。这是他最大的底牌,就连勇哥都不知道,凡是见过这些蛊虫的人,都被他灭了口。
至于那枚玉料,来路早就不可考,不过勇哥那里还有一枚质地相同的玉料,因为其中所含的金色更加浓郁,被他请人雕成了一枚护身玉佩,时刻戴在身上。
听完这些答案,莫言心中微有遗憾,一是这蛊虫的来历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神奇,二是时间紧急,他无法拿到勇哥手中的那枚玉佩。
这时,距离孔查和勇哥约定的半小时只剩下二十来分钟了。
事关好几条人命,莫言不敢再有耽搁,立刻拨通了郑处长的电话。
这时候打电话给岳悦或者杜小音,都是浪费时间的举动,毕竟那是一帮火力强大的武装匪徒,想要制服他们,就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大人物出来坐镇指挥。
拨通电话后,莫言不等郑处长开口,就以最简洁的语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对莫言来说,他觉得自己已经将事情尽量说的很严重,但这只是他的想法,郑处长听完之后,却是心惊肉跳,浑身寒毛倒竖!
郑处长问清楚勇哥藏身之处后,顾不得问具体的细节,立刻挂断电话,开始向上级汇报。
他是个老军人,对来自黑三角的这些武装匪徒有着清醒的认识。客观的说,这些匪徒其实就是职业军人,或许他们表面上不是那么正规,但杀伤力却远在普通军人之上。黑三角那片土地战火不断,这些人生存其中,每一个经历过血与火,在子弹从中打过滚。他们不是那些只经历过靶场的普通军人,他们对枪的感觉是用无数子弹和人命喂出来的。这样的一帮人,带着强大的火力潜入了这座近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一旦惹急他们,后果不堪想象。
面对这群拥有专业素质的匪徒,仅靠警察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不客气的说,警察的装备在他们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即使是特警和武警,装备或许能跟得上,但实战经验却是远远逊色。最重要的是,对方一旦决定拼命,肯定是肆无忌惮。只要能逃出生天,他们绝不会吝啬往无辜的人群中扔一颗手雷什么的……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一场灾难!
郑处长大致了解情况后,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向上面汇报,在布控的同时,争取地方驻军的介入。
在他这个老军人眼中,能对付这帮准军人的人,只能是军人!
莫言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电话引起了多大的波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a省都为之震动!
俗话说人是英雄钱是胆,莫言就像口袋里装满了金币的款爷,并不觉得勇哥这帮穷矮搓有什么了不起。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把事情想得很严重,而且还建议郑处长动用武警,但不得不说,他的这种想法很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味道。
事情远比他预料的要严重的多,说句令人心寒的话,莫言所顾虑的仅仅是那些人质的安全,而在郑处长的眼中,那些人质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其实是可以放弃的。这话虽然令人心寒,但却是最正确的处理方法。毕竟那是一帮具有职业素养的准军人,他们拥有大火力的装备,拥有手雷和zhayao,哪怕有一个人漏网,都将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好在现在已是深夜,而且他们的藏身之处很偏僻,对郑处长来说,这可能是唯一的好消息。深夜意味着不会有大规模的人群聚集,偏僻意味着布控要简单许多,进攻时,各种顾忌也会少一些。
黑三角来客潜入宛陵市的消息在短时间内层层上报,从七处到省厅,从省厅到省政府,然后再从这个一省中枢传到各个职能机构……
莫言不知道,在这个夜晚,因为自己的一个电话惊动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接到消息后,吓得脸色苍白。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就意味着已经有人失职。如果事情失控,不能向好的方向发展,则意味着有更多的人失职。完全可以想见,等事情结束后,会有大批大批的人失去自己的职位。
莫言当然不会考虑到这些,他坐在破木箱上,一边把玩着那些钻石,一边遗憾着自己无法拿到勇哥身上的那块玉佩。
这时候他压根没有意识到,事情因他而起,也必将因他而结束。
他以为和郑处长通完电话后,就再没有自己什么事,但一个小时后,他才知道,自己不仅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事物的因与果,有时候牵连甚众,有时候却只与个人相关。
具体到今晚的事情,如果不是莫言跟踪徐德发,或许勇哥拿到一千万后就会远走高飞,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任何都不知道他来过宛陵市。可是莫言不仅跟踪了徐德发,而且因为胸口的那块佩饰,与孔查一行人产生了直接冲突。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或许后面的事情未必会与他相关。
但他心中记挂着勇哥的那枚玉佩,冥冥中似乎就产生了某种联系。更重要的是,一个小时后,岳悦带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抖索精神,与这帮黑三角来客彻底的面对面!
十分钟后,郑处长再次打来电话,这时他的语气要平静许多。
“莫言,你把那帮匪徒的藏身地点再重复一遍,我这边需要最后的确认……”
莫言回答道:“地点是城郊南湖路靠镜塘边的一栋烂尾楼,没记错的话,那里似乎只有一栋烂尾楼,应该很好找。对方包括勇哥在内,一共是八个人。武器有各类长短枪和手雷,另外在烂尾楼的内外还埋有几处zhayao……”
郑处长那边的声音有些杂,似乎有很多人聚在附近,话筒里也有一些兹兹的干扰声,莫言猜测,话筒的那边应该有许多仪器在工作,说不定自己的声音就已被记录下来。
他说完之后,郑处长没有挂电话,却是捂住话筒跟那边人商量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郑处长道:“莫言,外勤组的大李和林秀已经出发,再有几分钟就会到达你的方位。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看好